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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狩魂师(13)

作者:一支富贵竹 时间:2018-01-01 16:57 标签:强强 悬疑推理 灵异神怪

  “像不像人?”托米逮住向导,颤抖着唇问道:“这黑烟,像不像骑在马上的士兵,还带着长矛?”
  阿西看着最近的一股雾气离他们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已经幻化成黑色的人形,异常高大与恐怖。
  雾气没有飘散,凌冽地朝他们冲过来,足足有两层楼多高,加上刚才大家听到的战斗声音,自然而然能联想到高大的士兵。
  “快跑!”徐栩吼道:“进沟。”
  看着尖锐的黑雾朝他们涌了过来,保命要紧,所有人都慌不择路地跑进了夹缝沟。
  黄芊芊一边跑一边大声尖叫,脸上的表情因为害怕而变形得厉害,她的后脚刚踏进观音碑,黑雾便撞到碑石上,将她的足迹一抹而尽。
  一线天因为狭窄,只能单人通过,沈成海与小飞跑在最前面,李景行让其余人跟上,他和徐栩自愿落在了最后。
  山路极不好走,大家争先恐后地鱼贯而过,怕被染了雾气。
  山谷里依然徘徊着震耳欲聋的交战声,兵器相碰撞的响音似乎就在众人的头上盘旋,搞得所有人都走走停停,吓得不时地抬头向上望,惧怕有铁刀利剑从落在自己头上。
  这样一来,速度上不去,黑雾从一线天的谷缝往里钻,倒真像是窜进了一股猛烈的毒气。
  再这样下去不出十秒钟,所有人就会置身于黑雾中。
  李景行转头,将符咒取出,默念口诀,用手划着字令于黄标纸上,冲着黑雾推掌法,唸道:“骷山防御,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其他人听到道士的声音,转回身,惊奇地看到本来向前急窜的黑雾没有再向前,如同碰到了一块透明玻璃,黑雾顿时给停了下来。
  之前的人形也消失不见,变成一股股黑色轻渺的烟气,被抵挡在几米开外,连同减弱的,还有之前雷霆万钧的百万雄师厮杀声。
  “这分明是邪气。”李景行笃定。
  徐栩转头对阿西几人说道:“你们暂时出不去了,不如在这里等等,如果一会儿雾气消散了,你们再出去。”
  黄芊芊发现这股嚣张的黑雾四处蔓延开来,似乎在寻找突破口,慌了神,冲道士问道:“如果你一走法术就撤了,这股黑雾是不是要向我们逼过来?”
  “我不敢保证。”李景行据实相告。
  “那你不能走,得陪我们一起等啊,这些黑雾说不定有剧毒。”黄芊芊不依,一把拉住李景行:“到时候我们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怎么办?你可是一个道士。”
  “道士职责斩妖除魔,并不是救死扶伤。”一用力,他就甩开了对方的手臂。
  “这难道还不是妖魔吗?哪有黑雾这么邪气的?”黄芊芊怒得跺脚。
  徐栩正准备嘲讽两句,就听到李景行说道:“时间耽误不起,我们不要在这个地方继续耗下去了。
  站在他们前方的托米立马说道:“我和你们一起走,反正暂时出不去了,我也不想在这里等着,大家在一块儿互相还有个照应。”
  李景行没有答话,冰冷的视线扫了他一眼,就和对方错开身,走在最前面探路。
  “怕是我们得照应你吧,连害怕都可以如此冠冕堂皇。”徐栩咧嘴,拍了拍托米的肩膀,错身而过,紧跟在李景行后面。
  向导阿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想着待在这里安全也没有办法保证,只好抬脚向沟里走去。
  黄芊芊一看大家都要进去,顿时更慌了,瞥了一眼越来越浓的黑雾,她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甚至不愿意落在人群的尾端,也只得被迫咬牙迈步,小跑着狠拉了一把托米,示意对方垫后。
  夹缝沟里的情况和外面并无两样。
  一行人跟着李景行步行了几个小时,好像早就忘记了各自的目的,只觉得刚才那一场铺天盖地的黑雾让这些人心神不宁。
  谁知道在这沟里会发生什么,反正只有跟着道士安全感最盛。
  “快到了吧?”李景行问道。
  “《水法歌诀》中提到,阴阳之妙最难穷,四野茫茫岂认踪,现在罗盘失灵,全靠我的专业积淀,得多点耐心。”徐栩得意地笑道:“老鬼精的尸骨受日月精华而成形害人,那一定得往风水好但受困的坟地寻。风水不好之地埋人,腐而不僵,倒不能魂走千里,附在石像中害人。”
  “你们在寻什么?”沈成海好奇,将目光锁向了徐栩。
  “受人所托之事。”徐栩也不明说。
  “又是坟又是尸的,又懂风水,莫非你们要盗墓?”托米睁大了双眼:“你们不会是什么书中提到的盗墓贼吧?”
  “你说摸金校尉?”徐栩贼笑道:“要不,你给我两千块钱,我就告诉你,我们要盗哪个墓。”
  “扯淡。”李景行喝到:“嘴上无毛,快定位。”
  徐栩被李景行严厉地喝了一声,知道道士最不待见损阴德之事,也不敢造次,毕竟后续的问题还要靠这个人。
  他当即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走在了最前面。刚翻上一座山,远眺了一小会儿,就开心地挥手道:“远处有一个潭。”
  大家陆续爬了上来,顺着徐栩手指的方向,看到的确不远处有一片溪水汇集而成的大潭。
  潭极宽,一眼望不到头,潭上挂有一小瀑布,潭水为玉色,看起来很深。
  “这潭像湖一般大。”托米叹道。
  “水积必然龙与穴,水流气散不堪陈,元武之宅有湖池,立宅能令福气随,坟墓穴前宜此水,儿孙富贵着绯衣,水要弯环莫真流,直流之处是为囚。”徐栩对李景行说道:“你看,瀑布虽小,但流来水势似刀枪,如果没有这深潭,这就是一块风水破地,埋在这里的人子孙无福,败散穷困之相,但恰好潭深水活,挡了射胁煞,可也正因为潭深直流,另一端有了受困之势,如果我推断没错,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李景行默默地扫视了一圈,点头同意徐栩的话。
  “各位,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办,接下来会特别凶险,我建议我们就此分路。”徐栩转身,对其他人说道:“或者你们要在这里等也行。”
  “凭什么把我们撂在这里?”黄芊芊气得笑了起来:“我们跟着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就把我们甩在这里,想我们死啊?”
  “说得好像是我们挟持你过来的,明明是你硬跟过来的。”徐栩不耐烦地回应:“我又不是你的保镖,干嘛要对你的生死负责?”
  “你们去的地方应该会有很多发现,我想和你们一起。”沈成海建议道:“毕竟进来一趟不容易,我想看得更多……”
  “那你为什么不去欧洲八国游?还能看得更多。”徐栩揶揄道。
  “我们不怕危险,如果真的一点儿发现都没有,那我们这个节目就没有意义了。”沈成海面露真挚。
  “沈老师,这条路又不是他们开的,我们也走这条路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征得他们的同意?”小飞在一旁冷哼道:“还真把自己当英雄了。”
  “我反正不想在这里待,哪怕有危险,我也愿意和大家在一起。”向导阿西看着李景行,举了举他手里的枪,证明道:“我小时候就开始在森林周围打兔子和鸟,你们一定用得上我的。”
  “我也可以帮忙。”托米可怜巴巴地举手:“千万不要留我在这里。”
  徐栩只觉得好笑,看托米一副娘炮的样子就想揍他,问道:“你这个小身板怕是扛行李都扛不动,带你一起完全是多了一个拖累。”
  “行李我扛得动。”托米向前两步,想接过徐栩的背包:“我帮你背。”
  徐栩将背包紧了紧,往后退了一步,满眼尽是嫌弃:“我不好这口,你不要过来。”
  李景行摇头,冷声道:“要跟要留,请便,一会儿所到之处肯定比这里更危险,你们自己要小心。”
  “对啊,但丑话说在前面,我是不会对你们的安全负责的。”徐栩眼珠转了一圈,补充道:“毕竟你们没有付给我报酬。”
  “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你不要再钻钱眼了,就算他们付给我千万酬劳,我也保证不了这些人能够全身而退。”李景行瞪了徐栩一眼:“同样,也保证不了你。”
  徐栩看李景行在强压怒气,忙哄道:“不就是搞成职业习惯了,随口就说出来了。”
  李景行觉得他油嘴滑舌,也不再给予理会,走在了最前面。
  几人加快了脚力跟着后面,怕被落了下来。顺着潭水细微的下流区域步行了近几公里,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个破败的村庄。
  “果然有村子!”阿西惊叫起来:“这就是传说里的鬼村。”

  ☆、鬼村

  “鬼村?!”沈成海想起了他之前讲得那个故事,这个村子一到晚上就会变样,里面住的全不是人。他不由得看了看手表,发现手表早就和手机一样给失灵掉,只好抬头看天,估摸着现在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刚才一直赶路,精神高度紧张,大家居然没觉得饿,现在一估算时间的,他们发现居然没吃中饭。
  “要不,我们吃点东西再进去,不然遇到危险没体力,可跑不动。”沈成海年迈,体力早就跟不上了。
  众人见李景行没有反对的意思,纷纷拿出了干粮。
  在荒郊野岭得节约粮食,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得去,大家把干粮一分,如果非常节约的情况下,最多还能管上几顿。
  “没事,我还可以打野兔什么的,只要有火,也能再管上一阵。”阿西打气道。
  “你这个枪法,省省吧。”小飞摇头。
  “我们进来夹缝沟几个小时了,连个袍子、麻雀都没看到,我看这片地儿的动物,都给灭绝了。”徐栩刚席地而坐,托米就乖巧地坐在他的旁边,从包里拿出水壶,揭开盖,将水倒在盖上,递了过来。
  徐栩嘴角得意地抽了一下,心想这个男助理虽然是不太阳刚,但糙男人也做不到这么细,出门在外有个人关心总归是幸福的,正都伸手接住对方的水,就听到托米撒娇般地说道:“李\大\师,辛苦了,喝点水吧。”
  说完,就将水绕过了徐栩,递到了李景行的嘴边。
  李景行没有说话,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对方,独自翻出背包里的水壶,咕噜咕噜地灌了好几大口。
  托米讪讪地收回手,将水放在他自己跟前,喝也不是,不喝也尴尬。
  徐栩本来还觉得丢面子,一看这情况,脸上乐开了花,嘴里掐道:“看来,墙头草也不好当啊,道士也不好这一口。”
  “哼,以为卖乖哪里都行得通?还不是想寻求保护。”黄芊芊一看托米伺候别人去了,心里正窝火,顺杆就爬。
  “你不怕死?我不是被你解雇了吗?现在大家可是平等的,”托米瘪嘴,反驳道:“我在你身边这几年,自认为尽心尽力,但还是摸不准你的雷点,我早就受够了你阴晴不定的脾气,心情不错就赏两句好听的,心情不好就甩脸色,还乱骂人,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吗?我看你没那个命,却有公主病,我以后再也不要受这份窝囊气呢。”
  “你……我告诉你,托米,你可别嚣张,我会让你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再混下去!”
  “最毒妇人心。”小飞用厌恶的目光看着黄芊芊:“当你的助理,都不得善终,你看肖……”
  “小飞!”沈成海一激动,被一口痰卡住喉咙,剧烈地咳了起来。
  小飞哼了一声,把想说的话又给压了回去。
  黄芊芊看小飞又要怼她,在原地就开骂,言语极其犀利。
  徐栩撕了一块面包,丢进嘴里,心想,这个女人的情商真是令人堪忧。
  李景行却不以为然,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面包屑,一句话也不说,抬腿就走。
  其他人见状,也不吵架了,惊得立马收好东西,连滚带爬地跟在了后面。
  大家走近了才观得整个村子的全貌。
  这个残败的村庄空无一人,坐落在一个高低不平的山谷里,依山而建,路极不好走。
  村子外有一颗千年桑树,巨大的树根一半埋在地下,一半裸/露着,那树根犹如触须,缠绕着一根又一根的石头桩子,饱经沧桑。
  “靠!怪不得人全死完了。”徐栩骂道:“犯了风水大忌。”
  “进去看看。”李景行走在前面。
  众人越过了桑树,都在惊叹于它的巨大,只听小飞问道:“桑树不是五阴之木,犯了什么忌讳?”
  “原来你还懂五阴之木,真是看不出来。”徐栩脸上嬉笑之色没了:“《义山公录》里有提过: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说得就是除了五阴之木以外的其余三种不详之树。桑树喜阴,多用于祠堂附近,阳宅之前肯定不能种的,很忌讳,桑同丧音,不吉利。”
  “我懂了,但是柳树没其他的谐音啊,记得读书的时候学过一首诗,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托米挠了挠后脑勺,问道:“柳树应该是春天的象征啊。”
  “放在文学里估计是挺有意境的,但放在玄学风水里,那垂下来的可不是什么绿丝绦。”徐栩卖弄他的玄学,唬人一套一套的。
  “那是什么?”托米好奇。
  “招魂幡。”徐栩抬起下巴,得意地笑着。
  托米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显然吓得不轻,但还是禁不住对这些神怪之说的好奇,继续问道:“那你说的院中不栽鬼拍手是什么?”
  “杨树叶子繁多,风一吹则作响,声音沙哑鬼魅,你想一下,这种声音白天倒无妨,到了夜里可就大不一样了,树叶影子跟着风乱晃,声音响起来,十分吓人,如同鬼在拍手一样。”
  刚一说完,他的胳膊就被人一把抱住了。
  徐栩转头一看,托米这个娘娘腔居然比黄芊芊更女人,两只手臂像章鱼的触手,自带吸盘,任他甩了几次都甩不掉。
  “喂,男女授受不清,你放开。”徐栩怒道。
  “就抓一小会儿。”托米害怕得居然没听出来对方的戏谑,也顾不得更多,可怜兮兮地伸出一根指头:“我怕。”
  徐栩胃里一阵恶寒,全身鸡皮疙瘩直掉,心想,如果黄芊芊扑上来也就算了,丑是丑了点,但好歹还算个女人,可以吃点豆腐。
  现在挽着他的可是一个娘里娘气的平胸男人,想到这里他就十分生气,一脚就踹上了对方的小腿。
  看着被一脚蹬开的托米,徐栩吼道:“你在我这里牺牲色相没用,我就会耍点嘴皮子,真正能保护你的是道士,你有种就去挽李景行试一试,他不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托米瞥了一眼满脸正经的李景行,不敢行动,委屈得不行。
  “徐栩,如果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的头给拧下来。”李景行回头指了指不远处,沉声说道:“果然被你说对了,这里所有的树木全部阴气极重。”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得背部发冷,一股阴气从脚板心直往上冒。
  “整个村庄,种的全是槐树、榆树、桑树和杨树。这些树木性喜阴,寿命又长,极其能汇聚阴气,久而久之,这块地就变成了天然的阴地,虫蛇往往会附居,最麻烦的是槐树,枝桠很盛,之后遮天蔽日,阻挡阳气内进。”李景行推测道:“这个村子看来不会有人居住。”
  “折寿呗。”徐栩走到李景行的身边,递了一个眼色:“走,去屋里探探。”
  “不要乱闯,这里已经形成了天然阴地,一不小心极容易犯煞,现在罗盘失灵,全是盘山小道,很复杂,我们要找到老鬼精,需要花上更多的时间。”李景行阻止道:“但即使这样,也不要鲁莽。”
  “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黄芊芊拼命地摇头:“这样,你们开个价,求求你们,把我带出去,我一分钟也不想待在这里。”
  “我做事并不全看钱。”李景行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山谷上走去。
  “真是好想接这个天价业务啊,可惜了,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个能让人民币贬值的人。”徐栩耸肩,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气得黄芊芊咬紧了下唇。
  村庄里的房子样式老旧,看上去年代久远,墙壁都被风雨给冲刷地发黄,像烟熏了的老照片,部分墙体被蛀空了,倒塌的茅厕也有好几间。
  房子之间相互用石板连接,坡上到处都是青苔,石板下面是水,能听到清晰的水流声。
  “看来我们要投石问路了。”李景行在一户大门外恭敬地拱手拜了拜,拿出墨斗弹了七下,才先迈左脚进入了房内。
  其他人则跟着蜂拥而至,东张西望,神色各异,倒像是向导带了一帮旅行团的游客。
  “这屋建得,”徐栩:“完全是对风水格局的侮辱。”
  “怎么说?”沈成海憋了好久,才问道:“是不是朝向不对?”
  “门窗相对,穿堂煞,进屋见灶,火光煞,再者,床前悬镜,床头对窗,都是典型的阳宅忌讳。”徐栩瘪嘴:“恕我直言,这样的地府造设,不引来鬼魂缠身才叫奇怪。”
  李景行没有理会他的碎碎念,走到房屋的正中,蹲在地上,从包里拿出一只铜碗,倒入水,又抓出一把米,对其他人说道:
  “请你们暂时退出房外。”
  “李\大\师,不能看一看吗?”沈成海好言好语商量:“我们对此也很好奇。”
  “看可以,要收费。”徐栩干笑两声。
  “是。”李景行顺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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