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311)
她走在前边,正好可以替梁晚晚挡风。
大抵梁晚晚还没注意到,梁适一直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替她挡掉了所有的寒风。
而梁适本人也冷,却没有表现出来。
是在硬撑。
许清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们。
梁晚晚是个做什么都慢吞吞的性格,所以才能在画架前一坐一整天,就连走路也是,所以梁适为了迁就她,步子放得很慢。
这一幕还蛮好看的,尤其是她们不疾不徐地走在这座城市里,天上飘着雨,不算大,就是一点点雨丝,落在人身上都不会打湿衣服。
但许清竹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
梁晚晚并不是梁适的亲妹妹。
却也会亲昵喊她姐。
梁适会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会站在她身前替她挡风雨。
梁适对谁都温柔。
不仅仅是对她。
这时候,许清竹好像明白梁适说得有那么一点儿不开心是什么心情了。
是的,有那么点儿不开心。
但又说不上来。
直到梁适给梁晚晚拉开车门,梁晚晚上车后和她打招呼,“清竹姐。”
许清竹朝她颔首,算是温和地问:“冷吗?”
梁适上车以后感受到了暖意,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外边好冷。”
梁晚晚点头:“冷的。”
她们的话交叠在一起,连语气都有点像。
且梁晚晚说:“姐,你现在住哪儿?”
梁适回答:“就在这桥附近。”
许清竹:“……”
这一刻,她好像多余了。
第108章
梁晚晚冻得不轻, 在回家路上就一直打喷嚏,说话声音也闷闷的, 听着像感冒了。
梁适和许清竹带她回去以后,许清竹虽然有那么点儿不高兴,也还是把空间留给了她们姐妹俩。
而许清竹去了厨房给两人熬姜糖水。
家里有姜,但许清竹并不知道糖放在哪里,只能问梁适。
梁适却去了厨房,让她出去陪梁晚晚。
许清竹:“?”
梁适和她一起挤在不大的料理台前,身擦身, 梁适压低了声音说:“她在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
许清竹:“……”
许清竹看她的眼神也很直白——你觉得我会吗?
四目相对, 梁适无奈,“我觉得……你应该……比我强点?”
梁适说得也很没底气。
她坐在那儿, 大概只有递纸的份儿。
且对于梁晚晚说得陈眠的画册, 她没有那么强的共情力。
于梁晚晚来说, 那是一件很珍贵的物品,可在梁适从原主记忆里寻找的时候, 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画册罢了。
是陈眠因为原主的面子随手画下的一个东西。
甚至梁适也没弄懂, 一向寡言的陈眠为什么会给原主卖这个面子。
原主当时也没搞懂,但原主欣然接受了。
而梁适不懂这画册对于梁晚晚的意义, 自是无从开口安慰。
还怕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得梁晚晚更难过。
所以梁适选择让更“善解人意”的许清竹去说。
许清竹站在那儿,眼神无奈,“你认真的?”
梁适:“……”
“许老师向来善解人意。”梁适这下坚定了, “后厨这些小事就让我来吧, 许老师负责去主持大局。”
许清竹瞟向她, 眼尾上挑, 忽地凑近她,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善解人意?”
梁适点头,看上去有点乖巧。
许清竹忽然伸手在她侧颈掐了下,疼得梁适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许清竹的眼神都带着埋怨,不知她要做什么。
结果许清竹的手却顺势往下,泛着凉意的指腹拨了下梁适的衣领,原本还算高领的卫衣领口被往下拨弄,许清竹的手指落在梁适的锁骨上。
轻轻摁压。
猝不及防的一下让梁适变了眼神,顿时感觉身体犹如火燎,忍不住靠近许清竹,甚至想前倾抱住她。
梁适的喉咙微动,吞了下口水。
许清竹那清冷声线在她耳侧响起,不大高兴地轻嗤道:“善解人意不一定,但有点儿善解人衣的天赋。”
说着身体前倾,径直咬在梁适的锁骨上,另一只空闲的手还落在梁适后颈,手掌拢紧了她的长发。
梁适的手落在她腰上,下意识收紧。
但许清竹却很快撤离,咬她的那一下特像是泄愤。
梁适却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不过也没机会知道,许清竹已经潇洒地离开了厨房,只留下了有点懵的梁适,以及她锁骨上浅浅的牙印。
梁适:“……”
许清竹离开以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句——善解人衣。
总觉得许清竹是在嘲讽她上午的事儿。
不就是没办法手脚并用,把她裤子完美地弄下去么?
……
真是的。
连这都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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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在安慰人这方面,也没比梁适强多少。
尤其是面对根本不熟的梁晚晚。
对于她来说,梁晚晚就是个陌生人。
她和梁晚晚拢共就见过两面,一次是跟梁适结婚,一次是跟梁适回老宅。
她对梁晚晚的印象就两个字:安静。
和当初的梁适仿佛是两个极端,一个流连花丛游戏人间,一个做安静的乖乖女,和这些事儿一点不沾边。
所以她们当时都说,邱姿敏是会教育孩子的。
且邱姿敏很准确地知道,所有的道德标杆是什么样。
所有对梁适的放纵,都基于道德水准之下。
单纯想把梁适养废罢了。
许清竹寻常也是个比较安静的人,这会儿被梁适硬推出来处理这些事儿,虽没有章法,却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在梁晚晚面前,她勉强也算是个长辈,所以开启寒暄,“你还好么?”
梁晚晚先点头,然后又缓缓地摇头,委屈地喊:“清竹姐。”
梁晚晚长相是偏清纯挂的,没有化妆,白净的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眼睛红彤彤的,跟只可怜的小白兔一样,许清竹急忙给她递纸,低声安抚:“先别哭,眼睛都哭红了。”
许清竹仅有的安慰经验是对五岁的铃铛。
在她家里,许清娅的性格开朗,从小就大大咧咧的,且因为她小时候遭遇过绑架,一直都待在家里没有出去上学,许清娅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都是要让着姐姐,要保护姐姐。
她虽也想做个好姐姐,但没什么机会。
许清娅太强,就衬得她弱小。
况且像许清娅那种性格,根本不需要安慰,只要在她想去干架的时候给她递工具就行。
所以许清竹这会儿安慰梁晚晚,有点儿像哄小孩,连带着声音都不自觉变得稚嫩。
梁晚晚也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
但在厨房煮姜糖水的梁适听到了,莫名地搓了搓耳朵,嘴角扬上去。
梁适用从许清竹手腕上拿下来的发圈把头发扎起,氤氲的雾气散在厨房里,不大的地方逸散出糖的甜味。
梁适想,没有许清竹身上的味道好闻。
而许清竹坐在客厅里也还算自得。
她并没有梁晚晚在哭,她就一定得做点什么的感觉。
相反,梁晚晚哭,她就在旁边递纸,顺带把客厅的垃圾桶踢到梁晚晚腿边。
梁晚晚平常安静惯了,连哭都是很安静的。
没让许清竹觉得麻烦和心累。
等到梁晚晚哭累了,哭够了,她才把一大团纸扔进垃圾桶,然后轻呼出一口气,愧疚地对许清竹说:“对不起,清竹姐。”
“没事。”许清竹说:“你姐去熬姜糖水了,你不想和我说就等她一会儿过来再说。”
就像是踢皮球,又把这事儿踢给了梁适。
梁晚晚却道:“不是的,我没有不想和你说。”
许清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