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281)
吱吱反问她:“您有出息吗?您挨藤条的时候,想过出息吗?”
颜珞一噎,搁下茶盏就要炸毛,吱吱利索地爬了起来,转身就跑了,不忘说道:“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颜珞更是有气没处使,回内室去找睡懒觉的人,不由分说揪起顾阙的耳朵,骂道:“我没有面子了。”
顾阙睡得正香,朝被窝里躲了躲,颜珞掀开被子,顾阙伸手将她拉上床。
颜珞被拉得踉跄一下,跌倒在床上,顾阙顺势按住她,“你自己说不要面子、不要骨气的,现在反悔了吗?”
“顾二。”颜珞有些生气,吱吱都敢嘲讽她了。她委屈道:“吱吱都欺负我了。”
顾阙松开她,“很简单,我带你去报仇。”
“如今报仇?”颜珞顿了下来。
顾阙扶着她坐好,“她会去迎亲吗?”
“自然该去迎亲的。”颜珞不假思索地点头。
顾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靠近她,在她侧脸上落下早安吻,“我带你去报仇。”
接亲时堵门,谁不会呢?
拦门要红包、捉弄她,不是最好的机会?
颜珞半信半疑地被拉着更衣。
顾阙穿了一身袍服,穿裙子不得体,再者,添堵自然不能真面目示人。
黄昏迎亲,时间绰绰有余,顾阙唤来鬼鬼,“迎亲有哪些人?”
“唔唔去了,还有些将军呢,不少人、都是会武功的。”鬼鬼认真想了想,“您要做什么吗?”
“问问罢了。”顾阙低笑,转身看了一眼颜珞,道:“你想看吱吱痛哭流涕吗?”
“想。”颜珞不解。
顾阙唤来祟祟,给她一只小荷包,沉沉的,都是铜板。祟祟喜笑颜开,顾阙嘱咐她:“待会去打架,记住,别让吱吱唔唔进门就成了。”
祟祟握着荷包,笑得眼睛没缝,接连道好。
颜珞恍然大悟,现代小说中提及过,成亲有拦门这么一说。顷刻间,神清气爽,拉着顾阙说道:“我出一对子,他们都是没有学问的人,吱吱若是不哭,今日别想见到新娘。”
顾阙怜爱般摸摸她的脸:“孺子可教也。”
祟祟悄悄说道:“我也可以打得吱吱师姐哭。”
顾阙:“……”学坏,真容易啊。
一行人用过早饭,坐马车直接去了听澜家。
顾阙怜悯,悄悄让人给吱吱传话:主子拦门,速去接陈屏解难。
听澜家就在顾家后门的巷子里,进去就瞧见了大红的喜字,马车停在巷子口,顾阙看了几眼地形,狭长的巷子见不到光。
京城寸土寸金,能有这么一间宅子可见家里也有几分富裕。
勋贵人家的奴仆过的日子也比有些普通百姓强。
下车后,就见赵芋儿站在门口吃瓜子,与宾客们说话。
“这桩亲事是我一力促成的,对方可有钱了,听说二姑娘都给了身契,她与我们不一样了。”
颜珞拧眉,道:“幸亏她贪财,不然,吱吱未必如愿。”
第136章 离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家中有贪财的嫂子, 是坏事,也是好事。
顾阙与颜珞,也是姑嫂。顾阙敏感, 反问她:“如果不是我与你拜堂, 你会不会也将我卖了?”
颜珞低笑,“你有听澜值钱吗?吱吱愿意为听澜花钱,你呢?谁愿意为你花钱, 都是想与你玩一玩, 春风一夜。”
“你……”顾阙气得翻了翻眼睛,这人说话真刻薄。
气了一阵, 赵芋儿也注意到几人,登时就惊了, 顾阙先走过去:“不许声张, 我来瞧瞧。”
赵芋儿登时就笑了,“您来,是听澜的福气。”
“不, 有你这个嫂子是她的福气。”顾阙阴阳怪气道。
赵芋儿不傻,听出好赖话, 登时间,脸色就白了。
祟祟悄悄问她:“有糖吃吗?”
“有、自然是有的。”赵芋儿回神, 笑吟吟地牵着祟祟去屋里拿糖吃。
而颜珞房屋的构造,有个院子, 拦住院门就可。她略微一思考, 顾阙赶忙给她支招, 指着院门:“这里可以拦门的, 我与你说, 她必然会有许多帮手, 最简单的是便是以酒拦人。备上九十九大碗酒,摆在地面上,喝完再进来。”
“听你的,对子不要了,吱吱喝完九十九碗酒,我便原谅她了。”颜珞大发善心。
顾阙好心提醒:“不一定是她喝,旁人代喝也可。”
颜珞道:“那也无妨,准备些大碗,要烈酒。”
顾阙:“……”好狠的的心啊。
她不明白,“吱吱怎么得罪你了?”
颜珞幽幽扫她一眼,冷冷道:“你不必管了。”
哦豁,生气了。顾阙闷笑,唤来赵芋儿,吩咐她:“去国公府里取些烈酒,再要一百个大碗,管事们若问,就说是二姑娘吩咐的。”
赵芋儿应了一声,立即去办了。
顾阙拉着颜珞去屋里走走。听澜家不算贫苦,前院后院,还有□□间屋舍,可见国宫府的油水很多。
两人四处走动,颜珞不知顾阙要做什么。顾阙解释:“我们以后也是要买宅子的,你说要几间屋舍呢?”
“你算一算,清至、琼琚、我们、乳娘,婢女婆子小厮们,最少也要十几间屋子,听澜家的屋子就不够住了。买再大一些的。”
颜珞意兴阑珊,瞥她一眼,道:“让管事去看看就好,值得你动脑筋?”
“你、你自己没有想法吗?”顾阙被怼得一噎。
宾客有许多,挤满了院子,大多都是左右邻居,还有些国公府内的仆人,与听澜都是平阶的人。
比起顾阙成亲,宾客多了许多,热闹得很,桌上瓜子果子更是随便吃。
两人站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祟祟不一样,抓了一把糖塞进荷包里,又拿了一把塞给颜珞,“主子,吃糖。”
八九岁的孩子最高兴。
颜珞不吃,不忘教训她:“牙齿要烂了。”
祟祟不理,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有的吃就要吃,不然死了都没得吃了。”
顾阙皱眉,揪着她的耳朵:“不许说丧气的话,和你家主子一样,该打。”
祟祟缩了缩脑袋,颜珞眼皮子一跳,下意识看向顾阙:“我的面子就被你糟蹋没了。”
“你以前都是不要面子的。”顾阙道。
颜珞轻哼一声,挑了凳子坐下,左右的人都不敢靠近过来,她扫着屋内的摆设,连张椅子都瞧不见。
这么一想,还是要自己设计屋子,按照自己喜欢的来。
祟祟爬上凳子,小腿晃悠,抓起糖给颜珞:“主子,真的不吃吗?”
颜珞不吃。
顾阙从祟祟手中拿了块糖,递给颜珞:“吃糖啦,下次打你的时候,我偷偷摸摸。”
颜珞:“……”说的是人话吗?
门口热闹了起来,赵芋儿指挥小厮将酒搬进来,门口的宾客立即围了过去,纷纷问要做什么。
赵芋儿摇首,“我也不知晓,二姑娘吩咐。”
顾阙走过去,道:“都退远些,碗放地上,倒满酒。”
她没说做什么,小厮们迷茫,照着吩咐做了。
到了黄昏,锣鼓声近了,吱吱穿着红裳跳了进来,一见地上密密麻麻的大碗顿时傻了眼。
日头西斜,落在碗面上,波光粼粼,似许多个小河沟。
吱吱无助地看了一眼陪着她一道来的中书令陈屏。陈屏也是一头雾水,问她:“你得罪谁了?”
“我……”吱吱拍了拍脑门,咬牙切齿,“我得罪了她。”
陈屏噎住,转身就要走,“我不会喝酒,你自己去喝。”
陈屏落荒而逃,尤其是遇上颜珞,哪里还敢多停留,让吱吱自求多福。
吱吱唔唔对视一眼,唔唔后退,“我喝不了那么多,你去求主子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