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国宠妃(66)
一阵子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急切的舔舐,温柔舌尖自脖梗一路到脸颊……
顾笙缓缓睁开眼,便对上一双狂热中的淡金色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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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桥还在正殿角落焦灼的等待,宣王此时正领着五皇子,在祁佑帝案几前说些什么,她自然不敢上前打断皇室间的交谈。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却迟迟见不着九殿下归来,叶桥心急如焚。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祁佑帝对身旁站着的总管吩咐了一句,总管便领命去请来大皇子与七皇子,一同至御前叙话。
等人到齐之后,叶桥见祁佑帝看了看眼前几位皇爵,眼中显然露出了疑惑之态,紧接着便四下张望——
皇上是在找寻九殿下?
叶桥心中一动,若借此时机,让皇上一同前往长春宫,证实庄妃对顾笙的刁难,想必就能让顾笙彻底摆脱心惊胆战的日子。
可这举动风险太大,如果皇帝不管庄妃的私事,那么,庄妃下一个盯上的人,可就是她了。
叶桥不像顾笙,她既没有两位皇爵的庇佑,也没有宫外百姓的自由身,她身在宫中,自然是任主子拿捏的,这一举动与她而言,委实危及性命。
但她并没有犹豫太久的时间,便暗自下了决心。
在大皇子向祁佑帝解释阿九去偏殿醒酒之际,叶桥就低头迈步至皇爵们身后,在侍从的提防下,她无法继续接近,只能高声呼道:“启禀皇上,九殿下方才前往长春宫救人去了,至今未回!”
祁佑帝闻言一怔,跟前的江晗更是双目暴睁,转身看向那名乐师,见是顾笙的密友,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却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再怎么恼火,江晗也不想把母妃的恶行捅到父皇那里。
其他两个皇子眼中也有困惑,大皇子低头打量着皇帝的神色,额上渐渐浮出油亮的冷汗。
“救什么人?”祁佑帝蹙眉看向下头的女乐师。
叶桥闻言偷偷挑眼去看宣王,心想着由江晗自己坦白母妃的作为,或许更为妥当。
祁佑帝注意到她的视线,随即侧头看向江晗。
江晗立即上前一步请命到:“儿臣这就前去解决此事!”
祁佑帝见她有意隐瞒,心中更加疑惑,便负手绕过案几,沉声道:“随朕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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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暗夜中,月桂幽幽的香气,充斥在逼仄的花圃之中。
微风拂过狭窄的草丛,空气间燃烧着有别于冬日的灼热温度。
一阵阵粗重猛烈的喘息,伴随着或娇柔、或颤抖的回应,旖旎的一片天地,仿佛世间只剩下她,和身上那个愈发失控的人,要缠绵至天荒地老。
顾笙的衣襟已经被拨至胸口,里头的中衣几乎被撕裂开来,半露着那对诱人的柔软。
毕竟是没经历过彤史引导的小皇爵,愈发膨胀的*让九殿下不满足于舔舐,终是起开了顾笙柔软的双唇。
舌尖的纠缠吮吸,仿佛要吸尽她灵魂的最深处。
顾笙胸口激烈的起伏着,汗水浸湿了里衣。
脑中还残留着念想,她要迅速结合,结束这一切,她喘息着,用力推开九殿下的脸,凌乱的发丝被汗水粘黏在面颊,颤抖的微弱嗓音道:“殿下……标记我!”
话未说完,那双金色的眸子就将视线游离向她的身体,忽的埋头,含住她脆弱的顶点,用力的吮吸。
“啊!”顾笙痛苦的挺起胸膛,腺体被迫散发出更浓烈炙热的信息素。
九殿下已经被这股诱惑冲昏了头脑,血气汩汩上涌,却不知入口在何方。
顾笙侧过头,轻轻撩开发丝,露出自己后颈已经完全膨胀的腺体,而后轻抚上那张白玉般精致的面庞,引导着九殿下,找到位置。
像是原始的本能,在感受到那股香甜散发的源头之后,身上的人,便如同猛兽猎食般,一口咬住了她的腺素口。
二人压抑了许久的腺素喷薄而出,终于交融缠绵在一起。
她的腺体已经被那股强大的信息素彻底入侵,激烈的快感让顾笙羞愧至极,却又无法抗拒的意乱情迷。
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受,身体彻底为那个人打开,期待着更深的结合,想要被深度标记,甚至是灵魂标记!
“啊……殿下……”仅剩的理智,让顾笙在结束浅度标记后,挣扎着推搡起来。
身上的人却似乎已经找到了门路,松口后便开始进一步撕扯她的衣衫。
“不要!”顾笙睁大眼睛,双手攥住自己的衣领,可眼前的人,又哪还有半分重伤后的虚弱之态?只仿佛最勇猛无谓的勇士,在她身上开疆辟土。
月光皎洁,纠缠之中,顾笙想查看伤势,便揪开九殿下左肩衣襟,只见光洁的锁骨深深的凹陷,挽出个极其漂亮的线条,锁骨下的伤口赫然已经结了痂。
她的使命完成了,便开始推脱,一段缠绵结束了,最终却要以防卫做结果。
顾笙趁着九殿下直起身撕扯衣服,便撑着身体迅速往后退缩。
九殿下抬起头,对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一双淡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急切的欲、望,竟看不出一丝缠绵的爱意。
这样就够了。
本就是为了疗伤,又何必在意那人有几分真心?
可对方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江沉月垂下长长的睫毛,伸手握住顾笙的脚腕,往回一扯——
“啊!”顾笙一下便被拖回那个急切的怀抱,领口被猛地一扯,衣衫便自左肩滑落到手肘。
就在江沉月俯首再次吻住她双唇之时,一个身影陡然跃入草丛之中!
“你这不知廉耻的竖子!”
耳边猛然响起江晗的嗓音,顾笙霎那间哽住呼吸!
紧接着就听“嘭”的一声拳头击打声,压在她身上的九殿下瞬间被一拳砸到一旁。
顾笙羞愤欲死,眼见着江晗捏着拳头走向江沉月,眼中满是极度的恨意,她不得不手忙脚乱的合起衣衫,连滚带爬挡在江沉月跟前,颤声道:“殿下!不要动手!九殿下受了伤,我……我…我是自愿的!”
身后的祁佑帝见一地宫女的尸首,顿时满面骇然。
匆忙撩开草丛,就见一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女人跪倒在江晗脚下。
在她身后,还有个熏醉的身影,正晕乎乎的试图从泥地上爬起来。
细细一看,竟是自家九皇女!
江晗方才的辱骂斥责,以及那女人的辩驳,霎时间让祁佑帝猜测出九皇女酒后乱性的可能。
皇帝握紧拳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大夏的超品皇爵名声扫地。
紧接着便转过身,亲自夺过太监手里的宫灯,喝令身后所有的随从退出长春宫门,回身走进草丛,愤然低声喝斥道:“你这混账东西!指配的通房你不要!在外头丢人现眼!”
随着祁佑帝的走近,江沉月也已经踉跄着站起身,用力甩了甩脑袋,转头茫然看向来人。
这一眼瞧得祁佑帝猛的一颤,提着灯笼上前一照,就见那孩子衣衫上沾满了血迹,并不像是溅上的,似乎是受了刀伤!
想起跪在地上的女人方才说的话,祁佑帝顿时心如刀绞,忙不迭转身吼道:“快传太医!传太医!”
内廷陷入一片惊慌之中。
还在宴席中的皇后听闻九殿下负伤,惊得丢下酒盏徒步追去了长春宫。
还在帘子后独自用膳的尤贵妃,闻讯后更是眼前一阵晕眩,没了起身的力气。
不多时,后妃们便陆续赶到,挤在长春宫狭窄的寝殿里,哭得涕泪横流。
被喂下安神汤的九殿下,早已人事不醒,伤口却只是简单的上了些药。
太医诚惶诚恐的表示:只是皮肉之伤。
皇后哪里肯信,指着换下的衣服上斑斑的血迹,尖声驳斥,硬要太医当作重伤医治。
太医十分窘迫,单看血迹,或许原本伤势确实较重,但这毕竟是位超品皇爵,伤后间隔如此之久才传召太医,治疗恐怕都赶不上愈合的速度……
但皇后不听解释,一通责骂后,带着一帮哭哭啼啼的后妃去找皇帝讨公道去了,誓要抓住元凶,碎尸万段。
皇帝那头还在审问顾笙,外人不得进入。
“你既是自愿的,何故拒绝指婚?”太师椅上,祁佑帝面色威严。
顾笙跪伏在地,死死咬着下唇,许久,再次重复道:“奴婢只是为了医治九殿下。”
祁佑帝拨了拨手中雨过天青的杯盖,沉声道:“就算是为了救人,也是你主动诱导皇爵,自然该名正言顺的嫁入珞亲王府,享受你善心后应得的一世荣华。”
“奴婢已经……”
“行了。”祁佑帝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你身上既然没有婚约,清清白白,还有什么可推脱的?
你若不肯应允,今晚之事一旦传出去,别人自然以为是朕的皇儿逼迫了你,我儿岂不名誉扫地!”
顾笙鼓足勇气道:“奴婢已经心有所属!”
皇帝一拍案几站起来,并指指向顾笙,低斥道:“明明是你主动引诱,依法也当归入夫家,你却在事后百般推脱,皇室的尊严岂容你一介草民践踏?
再多托辞,朕便夷你三族!”
顾笙浑身一颤,霎时间万念俱灰,俯身将额头缓缓磕在地砖之上,许久,颤声道:“奴婢领命,谢皇上恩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总管太监见事情处理妥当,赶紧禀报皇上,说皇后和妃嫔求见。
顾笙被叫起,僵硬的站起身退到一旁。
皇后满面悲戚的掖着帕子走进门,到了皇帝跟前坐下来。
听了事情经过之后,便满面赞许的看向一旁面色惨白的顾笙。
上下一打量,便转头温和的对皇帝笑道:“妾身就知道,咱们阿九是遇上好人了,否则那伤势可不知得多严重呢。
陛下,这等功绩,好歹该给她抬个侧妃之位吧?”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顿了顿,笑道:“咱们小皇儿是千古一出的超品爵贵,邦交国早在前几年已经提前传来和亲的请求,正妃侧妃之位哪里还有空缺?”
皇后素来不会干预国事,闻言便也不再强求,转而对顾笙道:“本宫瞧你衣着,似是鼓乐司的乐师,你先前可见过阿九?”
顾笙僵硬的福身一礼,讷讷答道:“奴婢曾是九殿下的国子监伴读。”
皇后闻言顿时一惊,沉默须臾,垂下眼眸,低声叹道:“原来也是伴读出身,如何能跟和亲公主相比?怪道坐不得正室之位呢!”
这话自是说给皇帝听的,皇后也是伴读出身,七岁起追随皇帝,二人青梅竹马十数载,后被破例迎娶进王府。
因出身低微,又多年生不出子嗣,免不得受了太多的嘲讽与磨难。
此时见皇帝都要伴读出身的君贵给和亲公主们退让,不免思及自身,满心委屈,又不敢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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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是福泽天下的大事,皇后不应该在大节上失去分寸。
可今儿是她的生辰,祁佑帝不忍心苛责,只劝慰道:“你总是爱多想,朕对你的心意,何曾受过地位上的牵制?”
皇后掖着帕子擦拭眼角的泪痕,不肯答话。
见她如此执拗,祁佑帝思忖片刻,温声问道:“素婉,你觉得给她个什么位分合适?”
皇后闻言立刻停止擦泪,先问了顾笙自身的品级和家世。
这两样,都是顾笙相当拿得出手的资本,皇后得知后更是有了底气。
这样高的品级,给普通皇爵当个正妃也当得起,配超品是欠了点,也就是欠了个和亲公主的尊贵身份。
“不如抬个侧妃位?”皇后试探着看向皇帝,温声道:“这丫头的品级是没得说的,来和亲的公主都未必比得了,虽说家里爵位低了些,可她也好歹是个京鉴会荣华,搁在外头,得多少公爵抢着说亲呢!”
皇帝轻叹了一声,还是推拒道:“此事还是容后再议罢,阿九还不到指婚的年纪,心智也比其他孩子来得懵懂,这么早定下侧妃之位,并不妥当。”
皇后当着一众妃嫔的面,嘴角缓缓撇了下去,丝毫没有要给皇帝留脸面的意思。
某种熟悉的危险气息让祁佑帝警醒:他家素婉要当众使小性子了……
“不如这么着吧!”赶紧截住不好的苗头,祁佑帝站起身,反剪双手来回踱了几步,继续道:“选好良辰吉日,先让咱皇儿以正妃之礼,将她迎进门。
册封之事,还是等阿九冠礼之后,自己来向朕请封,位分也由阿九自己定夺,你看如何?”
皇后听闻要让同为伴读的顾笙,以正妃之礼迎娶,顿时喜出望外,心想着夏朝两个最尊贵的身份,全都是伴读出身了,她往后自然腰杆儿更直!
皇后掩口一笑,忙不迭应声到:“都听陛下的安排!”
祁佑帝扯起嘴角,用余光扫了一眼角落的顾笙——
她身上刚换了套乐师的官服,一袭石榴红水草纹滚边的素色缎面撒花裙,随意的绾了个堕马髻。
脸色苍白,如此寻常的打扮,换做普通宫人,根本显不出丝毫姿色,而她却不同。
不愧是容华出身的闺秀,苍白的鹅蛋小脸,一双杏眼生出秋水之色,眉如远黛。
这一副委屈倔强的柔弱之态,细看也能叫人咂摸出一丝病西施的美感。
这样的姑娘,当个皇家媳妇自是够格的,看年纪,配给老五老七正合适,偏偏要配的人是他最小的皇儿。
皇帝胸有成竹,认为小皇儿自不会对一个年龄不相当的君贵长情。
等到江沉月落冠之后,必定不会替这女人请封侧妃,王妃更是无稽之谈。
如此,自然能化解皇后的执着。
去寝殿询问了太医几句,得知伤势无妨,皇帝便回养心殿去了。
皇后在床榻边守了许久,也被其他妃嫔劝回了寝宫。
长春宫里只剩下庄妃、尤贵妃以及熹妃还守在寝殿。
江晗也没有走。
她就在前院的槐树下,已经呆呆站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微微泛起鱼肚白,才转过身,朝殿门走去。
顾笙躲在隔间里不敢出门。
隔间只亮了一盏灯,幽暗的火光照亮她的侧脸。
逼迫自己不许后悔。
浅度标记维持不了多久,甚至不用汤药洗去。
她若是这点牺牲都做不了,难道要看着今生庇护自己至今的人,死在眼前吗?
可太医说九殿下伤势轻微,这是唯一让她无法逃避的痛苦。
那根暗器长达两寸有余,彻底穿透了九殿下左肩,连着倒刺被直接拔·出来,血根本止不住,若伤的是自己,早就该一命呜呼了。
太医却说伤势轻微。
“阿笙。”
颓然的嗓音从屏风后传进来,顾笙心里一咯噔,像犯错的孩子似得往椅子后头躲。
雕花圈椅背不过三根木条,挡不住人,所以江晗绕过屏风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顾笙缩在椅子后,自欺欺人的用双手捂住眼,不想让她看见自己。
江晗心头一揪,迈步上前,蹲到她身旁。
见顾笙有所感应的往一旁退缩,她便不再靠近。
两人隔着一尺的距离,江晗张了张嘴,嗓音带着丝干哑,“吓着了吧,刺客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是谁主使,很快会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