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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下)(35)

作者:甲子亥 时间:2018-01-14 19:48 标签:爽文 年下 灵异神怪

  这些话,丁修能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 就是因为顾忌着符从简是他的妹夫,丁家是符家的岳家, 几十年的交情摆在那儿,他可以不雪中送炭, 但绝不能火上浇油不是。
  丁修能现在才明白自己一家是有多么愚蠢,他早就该知道的,都说蛇鼠一窝,符从周是这么一个玩意, 符从简又能好到哪儿去。
  他丁家现如今被符家这般算计, 不冤!
  就是这样!
  对上丁修能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 符从简眼底满是阴鸷。
  自从符家落败, 符从周也被开除公职之后, 丁家人一改往日的恭敬态度, 露出高高在上的丑恶嘴脸。
  这种屈居人下, 看人脸色行事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尤其是地位上的落差让符从简忍不住的心生怨恨。
  符家已经这样了,也就怪不得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丁家头上,正如符从周之前说的那样,如果不是丁家夺了符家的气运,符家怎么可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丁家已经完了,符家崛起之日近在眼前。
  想到这里,符从简一脸轻松,他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方手帕将额头上伤口四周的血痂擦拭干净,然后看着丁修能,悠悠说道:“你也别觉得我厚颜无耻,将责任全都推卸到你丁家身上。相反,你还得好好感谢我符家才对。”
  “当年你丁家祖宗不过是一介流民,要不是我家祖上收留,给了他一条活路,你家祖宗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哪有你这些丁家后人的风光。我的岳父大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丁善民指着他,浑身颤抖不已:“可要是没有我丁家坐镇符家村,又岂会有你符家二十几代人的风光,我丁家早就不欠你符家什么了。相反,是我丁善民瞎了眼,把女儿嫁给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是我对不起她。”
  听见这话,符从简不由的乐了,他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没有必要了。
  他半眯着眼 ,“我也不想再和你扯这么多有的没的了。”他的语气冷到了极点:“你们父子俩要是老老实实的那该多好,这样也不用脏了我的手。可是偏偏让你们知道了事情真相,既然如此的话,我自然不能让你们几个活着离开了。”
  说完,他大手一挥,符从周身后的七八个保镖齐刷刷的掏出手枪,将邵云去三人围了起来。
  然后就又听见符从简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的死法我都已经想好了,工厂那边正在拆除,到时候我会派人把你们送进厂房,然后砰的一声爆破,你们全被压死在废墟里,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警察问起来,我们大可以装作不知情,没有人证物证,就算警察怀疑到我们身上,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至于风水宝地这边,丁家不是还有大侄子在吗,你放心,你们死后,我会替你们好好照顾他的。”
  话音刚落,在场的符家人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丁善民父子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
  符从简高兴之余,眼角的余光落在面无表情的丁修能身上,突然一噎,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大厅里的符家人跟着一个接一个的闭上了嘴,场面顿时略有些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丁修能说话了,“符从简,我虽然眼瞎,但是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他微微一笑:“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又怎么可能不防着你们呢?”
  符从简心里一个咯噔,眼底的不安越发浓厚,他沉声说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丁修能也笑了,“托邵大师的福,我刚到这里就给龙田镇的镇长打了电话,算算时间,警察应该也快到了。”
  “你说什么?”符从周大惊失色,刷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突然被人从外边大力撞开,紧接着一大群警察持枪涌了进来。
  结局可想而知,甭管符家人被押上警车之时是何等的气急败坏和心如死灰,丁善民父子又是如何的沮丧和庆幸,这些都和邵云去没有关系了。
  五天之后,符家被彻底清算,在丁修能的暗中干预下,符家人但凡是底子不怎么干净的,都被抓进了警察局,等待他们的将是暗无天日的牢狱之灾。
  符家倒了,加上符家人的龌龊事接二连二的被丁善民刻意爆了出来,尤其是符从简身后那一长串的情妇和私生子,丁善民孙子和女儿身上的污点也被洗刷干净,成了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到这儿,丁家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毕竟符家完了,风水宝地的气运自然全都加在了丁家身上,他们会重新修缮祖坟,以破掉符家祖上身边那位师爷在他家祖坟里做的手脚,没了代代单传的束缚,丁家的荣华富贵也就不远了。
  邵云去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打开冰箱,挑挑拣拣的,最后随便弄了一份煲仔饭。然后端着沙煲进了卧室。
  房间里,卫修洛穿着连体睡衣,盘腿坐在床上,正捧着手机看电视。
  “吃的什么?”他抖了抖鼻子,一边说着,视线却仍旧放在手机上。
  邵云去脱了鞋坐到他身边,“煲仔饭,要吃吗?”
  卫修洛想了想,略有些遗憾的说道:“刷牙了,不吃。”
  邵云去应了一声,开始动筷子,沙煲里加了好几样东西,风干鸡,板鸭,还有一年前的腊蛇肉。
  旁边传来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卫修洛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喉结忍不住的上下滚了滚。
  邵云去眼底带笑,夹起一块腊肉送到他嘴边,“尝尝看。”
  卫修洛轻咳一声,果断张嘴咬了。
  都怪砂煲饭太香了,他一边嚼一边想着。
  “味道怎么样?”邵云去张开双臂,让卫修洛舒舒服服的躺进他怀里,顺便又夹起一块鸭腿肉继续投喂。
  “不错。”
  卫修洛收起手机,盯住邵云去手里的沙煲,左手拍了拍他的大腿,指挥道:“要吃风干鸡,不准夹芹菜。”
  邵云去自然惟命是从,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一碗砂煲饭很快就见了底,自觉没吃饱的邵云去从柜子里翻出一大包零食继续折腾。
  “对了,”邵云去撕开手里的牛肉干,开口说道:“你的那位学姐她怎么样了?”
  他可是记得昨天他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元夏柳的‘男朋友’、那个好像是叫做黄宇文的,貌似是跳楼了。
  “唉,”卫修洛叹了一口气:“大概是自责吧,加上黄宇文家长的话有点出格,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好在她母亲及时赶了过来,把她带走了,据说是已经住进了市医院精神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不是男朋友,邵云去想着。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听黄宇文的家长和她的舍友说,黄宇文小时候好像救过学姐一命,然后两个人就定下了婚约。但是学姐她心里并不愿意,黄宇文却很中意她,所以就一直纠缠着她。”
  “之前学姐也交过两个男朋友,不过都被黄宇文使手段给搅黄了。最近学姐实在是受不了黄宇文的纠缠,听说是和他大吵了一架,也就是在昨天,她愤怒之下放出了气话。”
  卫修洛忍不住的摇了摇头:“黄宇文也是被气的急红了眼,竟然真的爬上了教学楼顶楼的窗户,不过他上去之后就后悔了,加上闻讯赶来的老师和同学们的劝说,他也打消了跳楼的念头。”
  说到这儿,他又是一叹:“只是没想到他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没站稳,直接摔出窗外栽了下去,当场就没了命。”
  甭管是为了什么,毕竟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加上黄宇文又是独生子,他母亲看着他的尸体直接就哭晕了过去……
  卫修洛还真就不敢说这件事情里元夏柳没有一点责任。
  “原来是这样。”邵云去微微摇了摇头,世事无常,大抵不过如此。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零食,顺便收起卫修洛的手机:“好了,别看电视了,都这么晚了,屏幕又这么小,费眼睛,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知道了。”卫修洛由他管着,填饱了肚子,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在邵云去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的说道:“晚安。”
  邵云去抬手关上床头灯:“安。”


第149章
  日子踩着相同的步伐, 来了又去。
  卫修洛再见到元夏柳是在五天之后的京大辩论大赛决赛上。
  他并不是参赛人员,只是作为新晋的学生会干事,理所当然的被拉到现场干起了维持秩序的活。
  和几个同伴打了招呼之后, 他抽空去了一趟后台。
  元夏柳穿着一身牛仔裤针织衫,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商量着什么。
  “行,辛苦你了, 就这么办吧。”中年男人合起手上的册子,点头说道。
  “好的, 陈校长。”元夏柳恭恭敬敬的说道。
  “学姐!”等到中年男人离开, 卫修洛这才走上前去。
  元夏柳回过头, 看见额头上一层薄汗的卫修洛,顺手拿起旁边桌子上还没开封的一瓶饮料递给他。
  “谢谢学姐。”卫修洛也没拒绝,接过饮料不紧不慢的灌了两口, 这才轻声说道:“我还以为学姐会多休息几天才回来呢!”
  元夏柳脸上打着厚厚的粉底, 虽然勉强遮住了眼底的黑眼圈,但能看出来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对上卫修洛满是关心的神情, 元夏柳心里一暖,她扯出一抹笑,装作如无其事的模样耸了耸肩:“这不是没办法吗, 大三本来就是课业最繁重的时候, 我要是请的假太长了, 缺的课太多, 以后想补回来就麻烦了, 我还想拿奖学金呢。而且我最近正跟着导师做课题,加上保研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回来不行啊。”
  听着元夏柳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卫修洛明白她心里大概还是难以迈过那道坎,他叹了一口气,缓声安慰道:“这事未必就是你的责任,黄宇文他……本来品行就不怎么好,心性更是不佳……总之这事吧,意外的成分居多,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话说到后面,他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我知道的。”元夏柳两眼黯然,想起夜回梦转之时黄宇文的死状,她不由的拽紧了衣袖。
  相比于外面此起彼伏的掌声和叫好声,后台这里显然要冷清的多。
  迟疑了好一会儿,卫修洛最终还是问道:“黄宇文父母那边……”
  元夏柳先是一阵苦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反而轻松了不少,“还能怎么着,黄家人一向都是贪得无厌的主,他们从我爸妈那里拿了五百万,这事就算是揭过了。”
  听见这话,卫修洛微微一叹,从元夏柳的话里,他分明听出了一股子厌恶的味道。
  也是。这件事情里,元夏柳何尝又不是受害者呢,想起之前黄宇文父母辱骂元夏柳时的那些污言秽语,卫修洛也不禁皱起眉头。
  那两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谁敢说黄宇文又不是自作自受。
  人都是自私的,卫修洛站的自然是元夏柳这边。
  他轻声说道:“这样也好,如果学姐实在是心情不好的话,不妨多和我们聊聊,有些话说出来,心里会舒服很多。总归,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好。”元夏柳神情一缓,她张开手想要拥抱一下卫修洛,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又收回手,然后打趣着说道:“差点忘了你是有主的人了。”
  卫修洛耳尖一红,他轻咳一声,看见元夏柳这个样子,心里却不免松了一口气。
  周六的时候,蒋子昂和唐深约好过来找卫修洛和邵云去一起去参观颐和园。
  这两人里,蒋子昂考进了国防科技大学,虽然也在京城,但是和卫修洛他们一东一西,隔了三个小时车程之远,这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唐深高考的时候算是超常发挥,考进了津市一所重点大学,离着京城也不算远。
  老大秦怀信打完电话推门而进的时候,邵云去两人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他垂头丧耳,明显是心不在焉,只是目光落在邵云去身上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情突然一振。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说道:“老小——”
  “嗯?”正在往卫修洛背包里塞保温水杯的邵云去回过头。
  秦怀信踌躇着开口:“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你家里出事了?”邵云去皱眉。
  秦怀信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我家半个月前刚刚搬了新家,听我爸说,他们住进去当天晚上,隐约着就听见了一阵子鬼哭狼嚎的声音。他们原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大嫂进厨房准备早饭的时候,推门就飞出来一只被抹了脖子的鸡,而且那鸡还没死,一边怪叫,一边半飞半跑的在客厅里乱窜,弄得到处都是鸡血……”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家里的怪事就一股脑的冒了出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倒是没了,然而隔三差五的床底下就有一只鲜血淋漓的死猫死狗冒出来,半夜尿急上厕所总是能瞧见黑影从身后飘过,就连冲厕所的水也变成了血红色……”
  “我家里人匆匆忙忙的搬回了老家,结果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也跟了过去,我爸就怀疑是不是他们招惹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秦怀信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邵云去没那么避讳,直接说道:“就是你家新房闹鬼呗!”
  秦怀信点了点头,“我爸也请了两个这方面的大师到家里看了,可你也知道,这年头招摇撞骗的多了去了。这法事是一场一场的做,钱也是一沓一沓的往外掏,偏偏到头来一点用处都没有,怪事还是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连那两个所谓的大师都连夜卷铺盖跑路了……”
  他一脸希冀的看着邵云去:“老小,我这也是没办法,你看——”
  说着,他举起两根手指头,站直了身体:“只要你肯帮忙,我包你大学四年的早餐,不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
  邵云去闻言,挑了挑眉,不说话。
  秦怀信灵光一闪,连忙说道:“还有老二的。”
  邵云去这才转头看向卫修洛,无奈的耸了耸肩。秦怀信开了口,他还真不能拒绝。
  “没事,老大的事情更重要,到时候我帮你和唐深他们说一声就是了。”卫修洛抿唇说道。
  “行吧。”邵云去点头应道。
  听见这话,秦怀信脸上升起一抹激动,他一边高喊着谢谢老小,一边摸出手机订机票。
  秦怀信家在戊省晨市,二线城市,濒临东海,是天然优良的海港,经济发达。
  飞机到达晨市的时候正是下午三点,出了机场,秦怀信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
  系好安全带,邵云去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老大,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自己是独生子来着,怎么会有大嫂?”
  秦怀信焦急的神情一滞,直接陷入了沉默。
  邵云去正想着怎么打破尴尬才好,秦怀信突然就开口了:“我的确是我爸唯一的孩子,不过我妈在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
  他砸了一下嘴,垂下头,双手合在一起,“我家没发家之前特别穷,你也知道,乡下地方,又是上世纪那会儿,老封建了,特别看重孩子……也不知道接生婆用了什么手段,我妈总算是把我给生了下来,不过她人当场就没了。”
  “我上小学那会儿,我爸在外头给人干苦力挣钱,有一天半夜下工的时候他从地痞流浪手里救下来一对母子。那对母子无家可归,母亲还瘸着一条腿;我爸没钱再娶,缺一个老婆,他们俩就这么颇有默契的走到了一起。”
  出租车司机早早的戴上了耳塞,专心致志开车。
  邵云去摸了摸下巴:“听老大你的口气,你好像和你继母关系不怎么好。”
  “差不多吧。”秦怀信一脸平淡,“我因为难产的缘故,小时候身体不怎么好,三天两头生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本就为数不多的积蓄,要不是我奶奶拼了老命要保住我,我早就被她的枕头风给吹没了。”
  “后来我大了一点,身体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小学六年级快过年的时候,奶奶带我去赶集,正好路过一家福利彩票的投注站。当时好多人围着刮奖,我也来了兴趣,我奶奶向来疼我,由着我花了十块钱买了五张,没想到其中一张正好中了一等奖,奖金二十万,税后到手十六万。”
  “当时我爸瞅准了商机,正打算找人合伙开一间制衣作坊,但是他手里存款不多。听见我中奖的消息之后,直接找了回来。”
  “我奶奶是个精明的,她最担心的就是她百年之后,我被继母欺负,所以我爸找上门来的时候,她直接逼着我爸签了合同,内容差不多就是我用那十六万奖金入股他的制衣作坊,占八成份额。”
  “我爸自然答应,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还有两成的份额留给他自由发挥,不过我继母心里肯定很不舒服就是了。我爸这人有点商业头脑,没几年的功夫就把制衣作坊扩大规模成了一家员工不下千人的制衣厂,我继母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我高中的时候,我奶奶病逝了,我只能回到我爸身边生活,我爸事忙,常年在外,她们母子俩没少折腾我。我之所以复读过两年都是她们捣的鬼。不过我爸是真的对我好,他是个明白人,只是心里为难罢了。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我从小成绩就好,很给他长脸,我考上京城大学的时候,他足足给我摆了一百桌酒席,还把制衣厂的股份全都划到了我的名下,差点没气死她们母子俩。”
  说到这儿,秦怀信嗤笑一声,要不是他爸也跟着出事了,他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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