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55)
“你跟他聊的不少,他竟知道你曾经是带甲军统领,回去后一直跟孤闹,说孤屈才了。”
“臣不敢,”蒋青夏确实与慕熙聊过,还曾说过他做过陛下亲卫,但是,“臣在冷宫思过,并未与公子说起过臣曾经的官职。”
景晟漏出个果然的表情,“孤知道了。”
蒋青夏转了一个弯,也像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看来陛下已经知道了。”果然是真的,真的是他。
景晟哦了一声,倒有些惊讶了,“看来蒋大人也明白了。”
难怪陛下会忽然相信他,那个人回来了,恐怕只有失而复得当年所说的事情成真,陛下才会原谅他吧。
两人同时看向一侧的墙,眼含深意。
慕熙在外面云里雾里,似乎听懂了但又不想懂。
小朋友,我有很多的问号。
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你知道了他明白的。
没意思。
慕熙觉得这二人如此就很没意思了,于是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选择立马走人。
似乎再迟一点,就会被人当场抓包。
顾不上腿疼,三两步的赶忙远离了冷宫。
回太阿殿睡觉了!
太阿殿,寝殿内。
慕熙卷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景晟回来后就看到榻上正中央隆起座小山。
一种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像曾经每天都有人留着灯等他回家。
回家……
景晟咀嚼着,原来很早很早前,他就已经把有慕熙的地方,当做了唯一的家。
他轻手轻脚,虽然听呼吸床上的人根本没睡,但他还是怕吵了人。
景晟轻声问:“睡了吗?”
没得到回应,继续说:“你的蒋大哥去了前线,按你的心愿,必能一展拳脚。”
哼哼,他已经知道了。
慕熙没睁眼也没回应,继续睡觉,他希望一秒赶紧入睡。
从冷宫回来,他就陷入了景晟是不是知道他知道了的纠结中。
他知道景晟已经知道是他了,但是他以为景晟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可是今日,他严重怀疑,景晟恐怕已经知道了他知道他已经认出是他了。
呸呸呸,这是什么绕口令。
是他自己疏忽了。
景晟本就认出了他,所以他没什么顾忌,即使他们二人对了口供,发现他知道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更加确定确实是他慕熙本人而已。
这是景晟早就知道了的事情,他并不怕露馅。
但他的人设没有立住。
按他以往的风格,邀宠、恃宠生娇这个度,一直是拿捏的死死的。
不中规中矩的无趣,调起人兴趣的撒娇耍赖,却也不会过度胡闹,自讨没趣。
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干预朝政,向陛下提要求,这种事以他对度的拿捏,绝对不可能做。
可他不但做了,还做的光明正大风风火火,肆意妄为。
他毫无心理负担,也没有任何担心就提了此等为蒋青夏求情的要求,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知道了,景晟如今已经认出了他,所以他才敢才能毫无顾忌的如此这般。
他能想到,景晟怎么可能想不到,怪不得如此痛快。
他本来是忽然灵光一闪,反应了过来,也只是猜测而已。
方才景晟这么一打趣,他觉得,这猜测至少六成真了。
他现在只想直接进入梦乡。
第46章 计成
各国使臣归国已有段日子,边境安静如鸡,未传来任何信息。
原本对慕容如枫并未尽信的人,都说这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燕国估计已经在准备什么了。
而更多的人因为此,更加确信这件事恐怕是过去了,暂时不会打仗,至少不会因为这件事起战事了。
太阿殿,侧书房。
景晟坐在龙案上走神,慕熙又不理他了,追妻不易,陛下叹气。
“哎。”
丞相瞅了瞅一旁的陆鑫,陆鑫回了一个别看我没结果的眼神。
“咳,咳咳。”丞相只得装嗓子养。
景晟还是没有反应。
啊这……
丞相也只能硬上了。
“陛下,燕国局势已稳定,此战打不起来了。”
“嗯,知道了。”景晟应着。
不,您不知道。
丞相的内心在呐喊。
丞相甚至开始有些相信那些学生们的谣言,这王宫内真是住了个小妖精,把陛下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不过比起研究这个,他更奇怪的是燕国的事。
之前多方周旋,燕国明明是要战的局势,却忽然搁置无所动作了。
他们后来的手段确实有用,但见效未必如此快,尤其是燕国那个据说连陛下夫子都无法说服的人,突然就被说动了,实乃怪哉。
“陛下。”
景晟回神,有些不好意思,语气倒是少见的带了些温度,“丞相方才在说什么?”
“燕赫已大权在握,按这个时间,恐怕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修好运河,到时便事半功倍。”丞相说的兴奋,一旁的陆鑫也是神采奕奕,他们无法不兴奋。
陆鑫叹道:“我景国的三岁小儿都知,运河修成之日便是一统天下之时,燕国此时居然能如此内斗,它不亡谁亡?”
景晟抓着案角,面上虽无表情,但松了口气,内心也是无比激动。
“好,好。”景晟连说两个好字,丞相与陆鑫都知道这实属难得,这件事确实值得。
“不过有件奇怪的事,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丞相完全不想一个人好奇。
“说。”景晟此时心情好,对丞相的废话都和颜悦色了些。
“我们一直从中周旋,加上陛下的夫子及燕赫自己的游说,吕见是油盐不进。前些日子,燕王面前临阵倒戈,害得燕三王子失势,我们才能成功。”
丞相年龄大了,说了半天,喝了口茶,继续道:“还有一些官职不大但有关键作用的小官,这次一时间全部倒向了燕二王子,有些官员陛下您的夫子连见都未见。”
景晟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回道:“丞相这么说,意思是……”
丞相点点头,“回陛下,依臣看,这件事恐怕有第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目前来看是友非敌,在此事上堪称完美的配合了我们的计划。”否则,他们成功的机会不到两成。
这句话就不好说了,但不说他们的陛下恐怕心里也多少有数。
当然,如果没有他们的政治助力,这个协助他们的人独木难支,也根本无法达到现在的结果。
丞相继续点赞,“这恐怕还是个高人,我们现在对此人了解不多,只希望像表面这样,是友非敌。”
景晟难得弯了嘴角,“丞相多虑了。”
陆鑫:“陛下知道是谁?”
其实陆鑫也有所猜测,丞相向来两袖清风不重财政,对此事并不敏感。但是作为大司农的陆鑫却不同,能在短时间内拉拢这些小官小吏,最可能的办法就是贿赂,直接有效又快捷。
但是……
修运河他们的陛下都已经拿出了“老婆本”,哪来的这么多钱。
别人的老婆本是老婆本,他们陛下的老婆本是老婆给的本。
想起这一遭,陆鑫又想起那个不可能的猜测,太怪诞了,怎么可能呢。
但是这手笔,真的太像那个人了。
那个年纪轻轻,便让陆鑫豁然开朗,一直尊重崇拜的人。
“猜测而已。”景晟看向门外,宠溺地笑着,心想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早晨的慕熙还躲闪着不想理人,把自己从头尴尬到脚,憋屈了一天,终于破罐子破摔。
人生苦短,还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何必呢。
于是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悠闲愉快,准备如果要说破,就干脆摊牌。
他今天又去光明正大的偷听了,张公公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奈,但也没有阻止他。
燕赫的事成了,他也再没什么顾忌,这一件事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决定,景晟应该能懂,否则他就要感叹曾经让他心动到死的彼此心意相通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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