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89)
面对他的问题,尤金只是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然后他冷静地说道:“赝品,确实在我这里。”
“啊这?”“真的有赝品?”“居然真的出售了赝品吗?”
而这时,尤金却话锋一转:“但不是从画廊出售的。”
尤金一个眼神示意,就有人将两幅画捧了上来,正是那副鲍勃画作的正品和赝品。
俞想注意到,在其他人都凑上前看这两幅画时,赫伯特却坐着没有动,他的脸色灰败,满脸写着绝望,仿佛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至于这幅赝品是哪来的,就要问问赫伯特了。”
随着尤金的话,全部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赫伯特身上。
“我我我……我怎么会知道?”他还想反抗,但他躲闪的眼神和滑落的冷汗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们已经找到了金,这里有他的录音,你确定还要狡辩?”左伊举起了一根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金的声音带着电流声传来,将赫伯特找他造假的过程,以及他在赝品上刻意留下的破绽交待得一清二楚,让赫伯特没有任何可以狡辩的机会了。
“赫伯特,你还有话说吗?”尤金问道。
赫伯特知道自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他猛得站起身来,喊道:“我这么做有错吗?我只是想被承认而已,我也想做点什么,让你看到我的存在。你的眼里从来就只有哥哥,根本没有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也有能力。”
“所以你就用背叛我来向我证明?”尤金的眼中满是失望和难过。
赫伯特也是他的儿子,他给两个儿子的爱从不分彼此,只是因为赫伯特在艺术上没有什么天分,才没有让他过多地接触画廊业务。
但他从不曾亏待赫伯特,赫伯特想做什么他都是全力支持。他自认尽到一个父亲的全部义务,没想到赫伯特心里居然有这么多不满。
“父亲,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赫伯特说道。
尤金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强烈的情感。
“那把你的股份留下。”
“父亲?”赫伯特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尤金居然会这么对自己。
但俞想却看得清楚,尤金绝不是个慈善家,而且西方人的亲情关系本就淡薄,远不如利益关系来得直接。因此,赫伯特这样做,就相当于断绝了和尤金的关系。
“你的股份当时是我赠予你的,但你做出了伤害我利益的行为,所以我有资格收回这部分股份。”尤金的语气不容置疑。
赫伯特和他对峙许久,最后夺门而出,在他身后,门被他摔出巨大的声响。
对这一切,尤金毫无反应。
只是待了这一阵后,他的精神已经很不济,就宣布了会议结束。
在这一出闹剧后,大家都巴不得立马离开,于是争先恐后地走了。就连加文,也在短暂的犹豫后离开,他大概不想现在和尤金交流。
很快,偌大的会议室中只剩下尤金、左伊和俞想三人。俞想本也想离开,尤金却让他留了下来。
尤金醒来这件事,是左伊连夜通知他的。昨天凌晨,尤金从昏迷中醒来,而且他非常幸运,脑出血没有让他瘫痪,他除了身体虚弱,其余功能都没有异常。
左伊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听完后,尤金不顾医生的劝阻,坚持要来。
而现在,尤金正疲惫地靠在轮椅上,刚才他已经是强撑着精神说了那些话,现在他喘气的频率有些加快,缓了很久才缓过来。
“和医生回医院吧,身体重要。”俞想劝道。
但尤金却摇摇头,他坚持说:“想,这些股份,我要给你百分之十,感谢你对我和左伊的帮助。”
“我不……”
“接受它,这是你应得的。”尤金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我在昏迷期间,有时候意识是清醒的。我想了很多也梦见了很多,我很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很担心画廊和左伊。但感谢上帝让我醒来,也感谢上帝有你在左伊身边。”
离开会议室后,俞想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谁能想到,他只是帮了朋友一个忙,就换回了如此大的一份“谢礼”。
所以,他现在是千万富翁了?
俞想打了自己一巴掌,还挺疼。
第73章 归国
会议一结束,尤金立马被送回了医院。
俞想再次对人类的求生欲有了新的认知,八十多岁的老人,因为中风而昏迷,但凭借着强大的求生欲,他竟然还能苏醒过来,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而此后几天,股权就进行了交割,俞想以零对价受让了画廊百分之十的股权,正式从签约画家升级为一名股东。
至于剩余的百分之十,尤金则自己留在了手中。这次的事件也让他后怕,因此,他要阻止任何再次发生的可能性。
左伊在医院抱着尤金哭了一场,平日里她都是强势又骄傲,在赛场上更是靠拳头说话。而现在,抱着祖父哭的她像极了小孩子。
对这个结局,俞想很是满意。
他觉得帮助别人的快乐是一种特殊的快乐,是通过其他方式获得不到的,这种快乐更多的来自于价值感和自我满足感。
当然,如果是帮忙后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报酬,那就是快乐加倍。
没多久,俞想就收到了宫修筠的消息:【恭喜加入千万富翁俱乐部。】
俞想懒得理他,他一个身家几十亿的人,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但宫修筠不屈不挠,非要打视频过来。
俞想正在画画,手里握着一把笔,他把手里的笔咬在嘴里,腾出手来按下了接通键。
接通的瞬间,宫修筠英俊的脸庞跳了出来。他是眉压眼的长相,即便是在视频中被压缩成二维,也能看出立体来。
“在画画?”宫修筠问。
“嗯,水湾哇哇。”俞想叼着一嘴笔,说话都不利索,他想说随便画画。
他架好手机,将笔拿回手上,这才注意到,宫修筠竟然盯着他眼睛发直。
“卡了?”俞想点了点屏幕,“谁的网不好。”
但当他凑近时,却看到了宫修筠上下翻动的喉结,像是在用力吞口水。
“什么毛病?”俞想小声嘀咕着。
宫修筠这才动了,他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两口水下次,方觉得身体里的一股邪火平息了下来。
没人知道刚才俞想的样子有多诱惑,软嫩的嘴唇,微微探出一点的粉色舌尖,这些都让他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咳咳,”他清了清嗓,强行扯回了话题,“就是恭喜你一下,虽然不是流动资产,但这些股份也是优质资产了,值得庆祝。”
俞想在短暂的快乐后反而平静了下来:“感觉被套牢了,自己给自己当老板,这下就算是为了自己,更要努力工作。”
“也别太拼了,刚做了这么多,应该休息一下。”
“我知道的。”
在一番绕来绕去后,宫修筠终于又绕回了那个话题:“有回国的打算吗?”
这个问题俞想自己也思考过,在画展后,他每天都在思考。
在苏黎世,他的事业越来越顺利,受到了艺术界的肯定,市场价值也体现出来,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除此之外,这边的艺术品市场也更有秩序,更完善。如果是为了利益考虑,那么留在这边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但俞想永远没有忘记,他在出国时最坚定的信念就是他会回来的,会带着国外先进的运营和市场经验回来,他相信国内的艺术品市场也会好起来。
而现在,俞想觉得自己身上背负了责任感。
他是第一位在三大举办专场画展的华人艺术家,他有足够多的作品,他在国内外都有了足够的名气。经过他的观察、亲身经历,已经帮助左伊处理的这次危机,他对艺术品经营有了更深的感悟。
而且,现在他有了股份,意味着他有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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