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后宫崛起(104)
昨日李景带梁辰和孩子进宫,永寿宫偏殿却闹了‘地震’,小娃娃似乎被吓到了,当晚太后便留了梁辰和李珍小宝宝住在宫里,让李景这个外臣独自出了宫。李荣儿当时在安顿四番美人,赶来的时候李景已经走了,她没能见到兄长,得知兄长今日还会再来,这便早早得过来等了。
周家子嗣的问题如今有高悦‘挺身而出’,太后心里有了盼头,对淑贵妃也就没那么多要求了。这要求一放低,自然再见她也就和颜悦色,拉着侄女的手一番关怀到是真有几分普通姑侄间的亲情。
可是,李荣儿今日气色不好,太后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哪里还真能看不出是为什么,便笑了笑,道:“可是因昨日之事闹心了?”
李荣儿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太后又道:“哀家早就说过,早晚有你着急的时候,不过,这事儿也急不得,哀家当年能登上后位也不是一时着急就急来的,你还年轻,这人生的路啊,还长着呢。再说了,陛下他呀,未必就不想着你。你看他封得那个乔良人,虽说住在良人所,名义上是归高毕焰管,可这宫里谁不知道,他是在帮你协理后宫事务?”
闻言,李荣儿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却立刻笑了,道:“姑母可真会宽慰人,经您这一说,荣儿心里好受多了。那我去看看小珍儿,听说谁抱他,他就往谁身上尿,是个调皮鬼呢。”
提起这个李家的嫡孙,太后立刻笑出了声,道:“可不是嘛,哀家昨日还被他尿了,你去看看他吧,就在后殿呢。”
李荣儿笑着起身,婷婷袅袅地往后殿走去。太后看着她的背影,吁叹一声,低头笑着摇了摇,心想,说到底她也是我李家的姑娘,血脉里带得东西,就算性子再软,那也非寻常女子可比。
“玉竹啊,”太后喊了一声,待玉竹近前,便吩咐:“你去趟景阳宫告诉大厨,让这两天仔细着点高毕焰的饮食,多给他补一补。”说完又想到了什么,问:“哀家,那偏殿里的花儿,都救回来了吗?”
玉竹道:“花儿都救回来了,就是李公公现在还下不了床,昨儿陛下那一脚可是踢得他不轻。”
“害,琦儿自幼习武,平日里他只是没这施展的机会,若是日后再遇到他发火,你们记得能躲着点儿尽量都躲着点儿吧。行了,你先去景阳宫吧,回头去请个太医给李公公瞧瞧吧。”
玉竹躬身应下,太后靠在椅子里,透过敞开的殿门,望着皇宫顶上蓝蓝的天儿,心里想着大周的江山继承、皇室的子嗣、皇帝放在心坎儿里的人以及皇家后宫如今的局面,唇边渐渐荡开了一抹谁人也看不懂的笑容。
李景既然回了京城,自然也是要上朝的。前几日也都还好,今日却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皇帝的影子。要说昨日皇帝发狂,整个皇宫里心情最复杂的人是谁,那自然非李景莫属了!
他就是原文土著,也不知道还有穿书这种骚到离谱的操作。昨日,他和皇帝说了那番话后眼看着皇帝陛下狂性大发,他只当是皇帝听说高悦心里有了别人被刺激到了,这才土匪一样把人‘抢’回了极阳殿,一弄就是一整晚,以至于今日连早朝都误了时辰,想到‘可怜的高悦’心里明明装着别人,却被皇帝这样那样,那份心情指不定怎么委屈,就觉得自己无形之中好像又造了孽,内疚自责就不必说了!
不过,今日的早朝虽然晚了些,但所有大臣上朝之后都看得出来,他们的陛下相较之前好似格外地意气风发,那种感觉若非要形容,就好比一间陈年旧舍被粉刷一新后的那种窗明几净的亮堂。
早朝所议有三,其一便是秋闱文科和武科人才选拔制度,周斐琦这次力求效率,直接将差事派给了李、刘两位尚书,户部尚书李大人主文,兵部尚书刘大人主武,两边事务先由这二人主理,解决不了的问题,再报御书房。
第二件事,乃是渭水大坝的重新修建,这事本就是工部牵头,只是进度缓慢。周斐琦今天直言,限工部一月内将此事推上正轨,并在金殿之上当着所有百官的面下了一道圣旨,命镇南将军花自盈直调镇南军渭河属地的军队负责大坝修建。在此期间,图、工、技、策由工部提供,修、补、施、执由镇南军负责,哪一方若是掉链子,花将军皆可以军法处置。
这最后一件事,便是大选之后的封晋典礼,这事由礼部去办。因今年大选推迟了一个月,和中秋节番贡紧连着,礼部务必调配得当,不可出任何纰漏。
说完这三件事,周斐琦看了胡公公一眼,胡公公连忙高唱:“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还在琢磨这三件事,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呢,又哪儿会有人启什么奏?当然是退朝了。
于是,这一天的早朝又创下了本朝一最,史上最快最短的一次朝会——全程皇帝露面不到半刻钟!大臣们还全都在发懵,皇帝陛下已经春风得意地走了……
就很e
果然,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结了婚的男人,当然要顾家(室)呀——周斐琦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高悦这会儿还睡着,大概是处暑秋高,又时近午时,身上还盖着被子就很不舒服,那被子就被高悦蹬到了脚底下。他此时正怀里抱着个枕头(周斐琦的枕头),面向床里睡得深沉。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凉的纱亵,自然遮不住那后背上满目的斑驳。可是,这优美的脊背上如今最显眼的却不是这些事后痕迹,而是位于舞蝶骨正中的一块鲜红的胎记。
这胎记殷殷如血,水滴形状,浮于皮上,荡人魂魄。
那是他的破子印。
大周哥儿但凡成家,洞房之后原本身上的花形胎记就会自行化解,成一枚破子印。这印记位置不定,因人而异,有的落于眉间,有的落在脚心,还有的落在心口,而高悦这枚则是落在了蝴蝶骨的正中央。这个位置高悦自己看不见,周斐琦却早就亲了无数遍——看现在落子印周围还有没消下去的牙印也知道,昨日周斐琦都干过什么恶劣的行径!简直可耻至极!
极阳殿外,皇帝归来,张公公等人忙打起精神迎上来。皇帝开口第一句话问得便是高毕焰,“他醒了吗?”
张公公心想,您这早朝上得也忒快了点儿,这么会功夫,毕焰君哪里就能睡醒了?道:“还没有。陛下可要叫醒——”
“别打扰他,让他多睡会儿吧。”往前走了两步,周斐琦又回过头,对胡公公道:“你去御书房,把奏折都搬过来吧,以后折子也暂时都送极阳殿。”
“遵旨。”
两个大太监见皇帝饥色匆匆地进了极阳殿,边帮着关上殿门边互相看了看,不出意外,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懵逼的神情——难道说,从今往后御书房要被废了吗?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周斐琦进了大殿后,朝服也来不及换,便直奔龙床,一眼看到高悦纱亵半遮的美背,昨日好不容易被高悦浇灭的火种立刻死灰复燃,甚至就连脑袋都嗡了一声,然后——
张公公和胡公公正忧心忡忡彼此对望,就听大殿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沙哑至极的暴怒——
“你干什么?!!!”
“……”听不清皇帝小声说了什么。
“不行!”
“……”
“滚!”
“……”
“周——呜!”
张公公:……
胡公公:……
皇帝陛下太可怕了!
大殿里,高悦身上压着一只‘大狗’,嘴又被夺走了。这次,周斐琦比昨天还要过分,直亲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没一会儿脸就憋得通红。明明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没来得及问,本想等嗓子养好些再说,可看现在这个架势,嗓子不但养不好,恐怕还有加重的趋势。毕竟,那家伙上了床之后有多粘人多能磨多不要脸多没下限,高悦这些年可谓是‘深’有体会——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