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假哭包攻了(138)
叶然闻言只是哂笑一声,“紫雾天罡诀,你果然是夺舍之人,在下这术法专门就是对付你们这些夺舍的老怪物,夺舍本就是逆天而行,毁坏天道制度,这些专门克制夺舍的大术法全都有天道相助,别看现在只是小伤口,等再过一会你就会痛得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吗?”季玄忽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压低声音道,“敢出言威胁我的人太多坟上的草都有你这么高了,痛不欲生是吧,我先让你痛不欲生,毕竟总不能就我一个人痛,对吧。”
季玄现在才懒得去折断他的镰刀,而是一点圣光一点圣光地往对方身上丢,圣光制裁足可以湮灭阴邪之物的神魂,叶然就算是化神修为不会轻易死掉,也定然受不住被圣光一点点超度的痛苦。
季玄他们还需要对方,毕竟他们抓裘灯的徒弟又不是为了结仇,而是为了出去,他本来只需要控制住对方就行,但叶然既然让他体会到这种来自神魂上的疼痛,对方总得跟着他一起难受。
这种方式就是让两个人都痛,大概痛了那么一炷香时间,季玄额间都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这什么紫雾天罡诀,完全就是一个天雷的缩小版,对方现在就一直在他指尖肆虐,弄得季玄已经控制不住流下一滴眼泪了。
“你确定不告诉我该怎么解决手上伤口吗?”
等了两息,没等到回答季玄就又丢下一点圣光。
叶然:“……”
这位就不能考虑一下他可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吗?他的骨头其实没那么硬的。
季玄之前已经强行抑制住指尖伤口的扩散,现在也只是忍受疼痛罢了,要不是受制于身体,这样的小伤他压根就不会在意。
闭目养神的季玄察觉到白子濯指尖动了动,猛然睁开眼,魔杖一动收起自己的其他魔法,只留下一个可以禁锢对方的魔法。
这疼痛全都突然消失叶然还有点不习惯,睁着已经有些混沌不清的眼睛看着对方。
季玄声音一沉,眼中是如要凝成实质的杀意,“等下别乱说话。”
叶然:“……”
说话那也得他有说话的力气,被大魔头一顿磋磨的叶然现在只想休息,远离季玄。
白子濯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与什么人说着话,可当要仔细回忆他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白子濯努力维持脑中清明,想要从混沌中挣脱出去,又怎么也寻不到那股清明,直到一颗丹药被人送到他嘴中。
丹药入口即化,清凉的丹药流转过五脏肺腑,让他脑中再一次清明起来。
猛然睁开眼,白子濯就对上了季玄那盛满笑意的眼眸。
季玄支着头,轻笑,“我说白道友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再不醒我们这边说不定都已经离开鬼域了。”
白子濯茫然地看了一眼季玄,然后道:“没想到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季玄道友。”
季玄轻哼一声,“比起第一个看见我,我觉得白道友倒更需要先看看自己是什么情况。”
白子濯依言快速自查起自己现在的状态,察觉到自己修为提升到金丹,且身边还有着一把黑色鬼剑后,眸中滑过一丝了然,果然那黑衣少年就是他恍惚间看见的那把剑,唯一不太对的地方就是那黑衣少年不是要杀他吗?他是怎么阴差阳错收服了对方。
白子濯皱眉,但并没有在这事上耗费太多时间,转瞬就回应起季玄的关心,“劳费季玄道友担忧,在下无事。”
“我才没有担忧你。”季玄实话实说,比起担忧身体健康到可以活蹦乱跳的白子濯,他倒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白子濯黑色的眼眸有一缕笑意掠过,“好,季玄道友没有担忧在下。”
真没说反话的季玄轻咳一声,“你的身体有没有不适,或者不对劲的地方,这剑已经生成剑灵,不知白道友在收服剑灵的时候,有没有遇上什么特殊的事。”
白子濯揉了揉眉心,“在下并无收服剑灵的记忆,在那模糊记忆中剑灵被锁链困住一个骷髅堆里,那剑灵对在下并无好感,比起自动认我为主,反倒是更想要以我来代替他被困。”
“这样啊!许是白道友得了什么奇遇而不自知,刚好就收服了鬼剑。”季玄笑道。
白子濯隐隐觉得不该如此简单,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收服鬼剑一事,只能点了点头,想着等会去问问那剑中黑衣少年到底是何情况。
两人简单交流完之后,白子濯再难忽视那股经久不散的血腥味,季玄没有特意隐藏,他很快就留意到那股血腥味来自季玄,季玄的手上竟是有着那种类似被灼伤的伤口。
他眉峰略略叠起,“季玄道友你的手?”
季玄不怎么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小伤而已,我还以为白道友要先问问那边被困的小域主是什么情况,又或者是宸天仙尊在何处?”
“这些都可以稍后再问,但季玄道友你的伤如不嫌弃我这里还有些品质不错的丹药。”
不想拒绝主角一片赤诚之心的季玄收下丹药,当着白子濯的面吞下几颗,伤口自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白子濯眉间似是几不可察地一蹙,垂眸静候了一会,终是确定季玄的伤口并没有好转。
见白子濯还要询问自己的伤口,季玄很快转移话题,将话题转到如何出去,以及霍无厌与宸天仙尊去找裘灯尊者的事。
白子濯怎会不知季玄是故意转移话题,但仍是跟着对方的话走,实在是白子濯对这不能恢复的伤口也没法子,干着急也不是办法。
裘灯尊者是被宸天仙尊与霍无厌请来的,霍无厌还只是提了一下,他就已经同意。
路上裘灯尊者神色淡淡,无喜无忧,与两人走了一段路,才似不经意道:“两位带着的人都挺不简单。”
那两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一个拐走了他培养千年的剑,一个把他悉心教导的徒弟胖揍了一顿,那两人就是在比谁干的事更让他心痛。
霍无厌低低笑道:“怎么个不简单法。”
“肆意妄为,超脱世俗之外,又在世俗之中。”
霍无厌深深看他,良久,忽道:“那天道对他是何看法?”
霍无厌可还记得季玄之前突破金丹,那从天而降的天雷跟恨不得把季玄劈死一样。
“不可说,不过天道大抵都是不喜欢扰乱自己规则的人。”
“本座知道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起来。”
这里不仅仅是霍无厌的意思,还有季玄的想法,他是全然看不透那人的。
“自是两情相悦。”
两人在这里打哑谜,宸天都全程静默着,裘灯一点被人强制带来破阵的自觉也没有,也全然忘了自己前不久坑了宸天,问道:“宸天仙尊就不好奇我们在说什么。”
宸天双目沉静,看不出情绪起伏,缓缓道;“总之是与本尊无关的事。”
裘灯一字一句的低笑,“的确,与你无关,不关心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事,宸天,你若不对剑这么执着,你的境界现在怎么说也该是渡劫期。”
宸天摇了摇头,“本尊要的并非只是境界。”
所以这也是他突破不了,反而被局限禁锢,命不久矣的原因。
距离白子濯醒来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三人便来到了此处。
裘灯都还没有装模作样,兴师问罪自己的弟子怎么受到这样的对待,霍无厌就已经面色沉沉地走到季玄面前,抬起季玄的手问道:“怎么回事?”
在白子濯以为季玄又要风轻云淡的说没事时,季玄却是熟练地把脑袋埋进了霍无厌的颈窝里,委委屈屈地喊疼。
他把脑袋完全埋在霍无厌的颈窝,声音闷闷的,鼻音明显,吐字都有点黏糊糊的撒娇意思。
霍无厌心尖微软,揉了揉季玄的脑袋,安抚的意味很浓,“没事了。”
知道季玄就是一个极为怕疼的娇弱身体,霍无厌很快就处理起季玄手上的伤口,把那小雷电全都导出,又专门根据季玄的伤势给他开炉炼了一炉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