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假哭包攻了(336)
宸天仙尊微敛眉峰,所有年轻一辈都以为当年的帝尊司恒是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了代价,死于围攻之下,现在再看当初出主力的素浅仙尊就连手中的剑都是只要这人一动真格就会碎裂的,那当年的素浅仙尊等人又是怎么让对方伏诛的。
想起百里闻曾经就帝尊司恒一事所说的话“只要他想修真界无一敌手”,“知道为什么万年前的化神修士基本都死绝了吗”,“因为他们心中有愧,道心受阻啊”,所以当年的帝尊司恒会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对于白子濯所言,季玄听到之后,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应该是故意的。”
这剑说不定就是鬼面人专门寻来给人找不痛快的,而这么一把属于上界的剑为什么会出现在下界呢,季玄感到一点头大,如果没猜的话,鉴于那时的鬼面人有可能都已经去了魔法世界,所以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季玄带下来的。
自己带的东西最后坑了己方这事光是说出来就足够让人羞耻。
季玄干咳一声,微有尴尬,但并没有特意隐藏的意思,“从时间上来看这东西很可能是我当初从上界带下来的,但具体是否还得等我把记忆完全吸收之后才能知道。”
说到这个白子濯倒是有点意外,“你没有完全恢复当初的记忆。”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对外说的事,季玄点头,“只是快速过了一遍,我当时并没有在三生石上留什么后手,想要完全记起以往的东西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白子濯表示理解。
两个看似与以前没什么区别,但就是多了一点老友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相处起来反而比起以往还要熟稔一些。
季玄对一件事好奇已久,对着另外两人也不避嫌,直接问道:“能否冒昧问一下我当初是与司恒帝尊协商了什么吗?”
当事人现在跑来问另外一个当事人我们当时是不是商量点什么事,这事是么实力来着,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古怪。
现在的季玄其实与帝尊司恒记忆中的季玄实在是天差地别,有着很大的区别,在帝尊司恒的记忆中季玄外貌一直鉴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一身白衣,本该是干净文雅的打扮,然其身上煞气却极重,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永远都冰冷得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不是他看不起自己面前的人,而是他压根就没有将任何人放进眼中,能让当初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另眼相看就连司恒都感到意外。
而现在的季玄实在与帝尊司恒记忆中的那个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如果真要说具体的区别在哪里那就是比起上一世现在的季玄实在是太活泼了一点。
会故意接近,会多次相助,种种表现都算得上是活泼。
面对这个比起记忆中要活泼许多的噬魂天主,白子濯沉吟了一会道:“算不上协商了什么,你的主要目的一直是改变一些命定的事。”
那时的帝尊司恒早就知道季玄是为了复活一个人而来,对方当时所拥有的力量就是毁灭与创生,甚至弄出了一个与招魂相关的门派,但其却没有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去复活,只说对方神魂完全消灭,他唯有改变历史的原本发展才能够打破那层壁垒。
“主要目的我应该是了解的,那我为了这主要目的与帝尊商量了些什么?”
“以天地气运为底,搅乱修真界,只要其达到一定的巨大变动,这飞升的壁垒就会改变,你所谋的便是与这天道斗。”
季玄目光微动,不同于以往带着几分玩味又或者欢快轻松的清朗声音,他仿佛长时间没有开口,略显低沉的声音的缓缓道:“我想我明白了。”
而季玄也的确是明白了,不管鬼面人到底有多么难缠,或许这都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算计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人,而是此方天道,要不是那时毁了天道可能就没有后面的霍无厌了,说不定季玄那个时候都恨不得将那天捅个洞出来。
季玄嘴里说着知道了,却是半点要分享出来的意思都没有,他随手再捡起一片碎片,用吞噬之力将其完全吞噬之后,黑暗的魔法黑洞就开始打扫起战场。
等在战场打扫完之后,季玄就跟没事人一般地道:“好了,这里暴露了,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历练好了。”
要是现在就能出去了那当然最好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现在距离重元秘境结束还有足足两年的时间,他需要用这两年的时间去吸收刚刚吞噬的一众生魂以及解决前世记忆残缺的问题。
季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扭头问道:“我应该是要去找一个火中水或者水中火充足的地方修炼融合一下,你还要不要和我一同前往。”
这问题显然问的就是白子濯,白子濯摇了摇头,拒绝道:“我如今修为不足,还需继续提升,重元秘境是一个很合适磨炼的地方,恐无法与季玄道友同路。”
季玄点头表示理解,白子濯现在也需要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脑子那些混乱的讯息,自然是没时间陪着季玄。
于是乎一行人刚刚汇合没多久就再一次分道扬镳。
白子濯与季玄分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管是白子濯还有帝尊司恒都觉得自己与季玄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就算是每次见面可能都是要过上许久,那也不影响他们的交情,一切都没有问题,可等到季玄走之后他才发现在季玄与霍无厌离开之后,不就只剩下他与宸天仙尊两个人了。
另一边的宸天仙尊也没好到哪去,他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刚要开口问白子濯既然现在已经有了自保之力,是否还要继续与他同路。
宸天仙尊刚要开口,白子濯就已经回头看向了他,“重元秘境之中有一片剑竹林,是专门让剑修磨炼剑法心性之地,不知师尊能否继续陪我走上一趟。”
宸天仙尊盯着白子濯看了良久,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道:“不知阁下可是帝尊司恒?”
“是也不是。”
宸天仙尊眉头微叠。
白子濯自然知道宸天仙尊想要问什么,也知道对方大概对他有很多疑惑,索性直接将其摊开说:“事到如今我无需欺瞒仙尊,若问神魂我的确算得上帝尊司恒,同样的我更是白子濯,帝尊司恒早不知死了多少年,既已身死,就算我现在拥有了以往的记忆也不敢妄称,世上早在一万多前就已无司恒,只有如今的白子濯。”
宸天仙尊险些就真的被对方给说服了,但不应该,白子濯不应该这样。
白子濯之前就算在红尘幻境中对他不敬过,但后面几乎都是毕恭毕敬,恪守弟子本分,如若他面前的还是之前的白子濯,对方绝不会这么毫不回避的对上宸天仙尊的眼眸,由于之前发生的事虽说师徒两人相处与以往无异,但白子濯却多了点偷偷看他,一旦他看过去就回避的小动作。
宸天仙尊看似并没有留意白子濯,但却把弟子的小动作记了个十成十,面前的白子濯显然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白子濯。
被宸天仙尊这么一直盯着,白子濯前面还能面不改色,后面就已经控制不住那微微加快的心跳。
这就是白子濯为什么还觉得自己更是白子濯而不是帝尊司恒的原因,帝尊司恒的记忆分明占据了他脑海中的大半江山,在那庞大的记忆中,白子濯这几十年光景显得尤为微不足道,可就算是在如此情况之下,他醒来之后,发现宸天仙尊有危险,心下仍是一紧,然后在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第一时间出手相助。
之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由于对视而产生的心跳加速,纯情到让他都有些意外的反应。
白子濯前面还在和宸天仙尊面对面,在目光对视了一会之后就状似不经意地挪开目光。
这一点对于宸天仙尊来说又是一个不像是白子濯的一点,白子濯不会这么目无尊长,就算是他刚刚收对方为徒弟的那会,对方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为什么不敢看本尊。”宸天仙尊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倒是透着几分刺人。
白子濯微愣,没想到宸天仙尊居然会问他这种问题,这看向他的目光带着点排斥,不像是看白子濯,也不像是看当初仙道受万人敬仰的帝尊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