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快穿](238)
曲梓珩本打算包艘小船过去,被姜彦给否决了。
“我们坐商船。”
严亦萱对着曲梓珩笑道:“你是忘了我们大少爷的讲究了?”
曲梓珩抱拳:“罪过罪过,我竟然忘了。”
姜彦被笑,合扇轻哼:“你笑话我那你就自己坐小船去,可惜啊,那船上独有的江鱼宴你就没有口福了,听说还有第一名妓柳馥馥的琵琶舞……”
严亦萱/曲梓珩:“我们去!”
姜彦打开折扇装作书生模样摇头晃脑说:“食色性也啊。”
曲梓珩:“那可是江鱼宴啊!”
严亦萱:“那可是第一名妓啊!”
姜彦神色一愣,青寻忍不住笑出声,连林织和戚禾也跟着莞尔。
曲梓珩啧啧:“色中饿鬼。”
严亦萱:“嗤,饿鬼。”
队伍里多亏有他们俩,让空气中一直充斥着快活的气息。
最终他们上了姜彦说的那艘大商船,要了六个天字包间。
价格不算便宜,即使姜大少爷财大气粗地要全揽了,林织还是笑着递过了钱。
“林大哥,你还是这么客气,我们不是朋友么?”
姜彦望着林织,话里有话。
林织笑盈盈答:“正是朋友,才不占便宜。”
姜彦觉得他们师徒俩来路古怪,林织同样觉得这位公子哥身上有秘密,余下三个人都心大,他们谁也没拆穿谁。
“林大哥说得对,那几个家伙得和你好好学学了。”
姜彦朗笑着答,走向了同伴。
林织看着他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曲梓珩最为热情爽朗,严亦萱也是个活泼真性情的姑娘,青寻腼腆单纯,从他们口中套话简直轻而易举。
他们这奇妙的闯荡江湖四人行,是曲梓珩发起的,他先遇到了同样出来出诊历练的青寻,拉着人结伴,而后在酒楼里被姜彦搭话结交,于是姜彦加入了他们。
他们三个人形象各异却凑到了一起,引起了严亦萱的注意和好奇,也决定加入他们。
他们一同上山打虎,剿了恶匪,还路过一个欺压佃户的财主家,玩了一把劫富济贫,交情越来越好。
从曲梓珩口中林织能够得出,赤羽门的第二堂堂主荆伟松在找蛇云草的消息是姜彦透露的,那个魔教中人也是姜彦先发现的,引导他们确认了消息,连那张去往蛇窟的地图,也是姜彦找到的。
曲梓珩他们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同伴能干,兴许一切只是巧合,但制造过太多‘巧合’的林织,总不太相信这种偶然。
只是目前为止还风平浪静,看不出什么,但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林织向前走,跟在他身边的戚禾保持着和他一致的步伐。
这艘商船很大,第一名妓的舞蹈,足够让很多人蜂拥而至。
哪怕柳馥馥只在最上面一层的台子上舞蹈,下面的人根本瞧不见,但很多人抱着一睹为快的心,觉得听个声都好。
至于那江鱼宴,也不过是个点缀。
林织的房间是天字房最尾端,因为房间有限,他们只订到了三间房。
严亦萱一个人一间,林织和戚禾一间,剩下三人挤着一间。
严亦萱倒是不拘小节让曲梓珩他们其中一个去她房里打地铺,但其他三个人毕竟是成年男子,谁都没往好友房里去。
林织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雅致的熏香味,有些甜腻,是女人香。他们订房的时候,船商就挤眉弄眼地说这是柳馥馥的同款熏香。
戚禾将屋子里的熏香弄灭,开窗散味。
他对什么名妓不感兴趣,但不想让师父身上染上这股味道。
很快就入了夜,明早这船就会在宜城的港口停一会儿,然后去往下个地方。
开宴前有侍女来敲门通知,林织和戚禾走了出去。
宽阔的台子外有三个大圆桌,上面已经摆满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空气中散发着酒香与脂粉香。
带着薄纱半露香肩的女子已经抱着琵琶坐在了椅子上,等着客人落座。
柳馥馥的弹得一手好琵琶,曲尽后应和着弦乐的舞蹈也动人,身姿如杨柳,眼波如水,含情脉脉。
戚禾全程在吃菜,以及请师父给自己夹菜。
“师父,刚刚那道鳜鱼好吃,能再夹点给我吗?”
因为人多嘈杂,在喝彩声中,戚禾只能靠近师父,在他耳边说。
他说完后就坐正了身体,乖巧地等着师父投喂。
林织笑看了他一眼,给他夹菜。
担心他看美女?他对美女不感兴趣,一米八的漂亮腹肌倒是可以多看看。
柳馥馥献了曲子与一支舞蹈后便盈盈一拜,有人端着托盘出来收打赏。
姜彦按下了严亦萱想掏钱的手,说:“这里面也有名头,给了过线的价最高者,可以和柳馥馥见面,说是见面嘛……总之你别凑这个热闹,这两个子儿你还是自己收到吧。”
严亦萱一知半解地收回手,得知后边还有别的姑娘跳舞后,乐呵呵的继续吃。
宴席散后,众人离场。
大家各自回了房间,林织刚洗完澡,就看见戚禾在翻柜子。
“在找什么?”
“师父,我在找还有没有别的被子,我今夜睡在地上就好。”
戚禾抿唇:“最近徒儿可能练功出了岔子,免得伤到您。”
林织停下擦头发的手,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边打量一边问:“出了什么问题?”
“也不算大事,运行几个周天便好,师父无需担心,若是身体不适,徒儿肯定不会瞒着。”
戚禾找到了被衾,将它铺在了地上。
林织微微拧眉,难道是那洗经伐髓的东西有后遗症?
第176章 养成少侠的蛊师
安全起见,林织输了一缕内力到了戚禾的身体里,运转了一个周天。
经脉畅通,毫无阻塞凝滞,看起来没有问题。
林织收回手,看着戚禾休息,让01帮他盯着点,有什么情况就叫他起床。
天蒙蒙亮的时候,林织被01叫醒。
他睁眼,看见了正在盘腿打坐的戚禾。
戚禾正在闭目运转内力,他微微皱着眉似乎很不舒服,耳垂通红。
初夏衣衫轻薄,可见布料被顶起的轮廓。
林织沉默了一瞬,重新躺了下去。
他昨晚真是白担心了,原来出岔子是出这种岔子。
不过林织没有担任少年启蒙先生的癖好,戚禾再长两年他倒是乐意,他现在这个年纪,林织一点想法都没有。
无论戚禾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样都挺好,就让他用打坐控制就行。
即使他练的不是童子功,这种事情多做无益。
林织有些心烦地皱眉,不过是匆匆一眼他心里也有估量,估计还有的长,长那么好干什么,每次开头磨合的都费劲。
戚禾敏锐地察觉到了师父的气息变化,空气一片沉寂,戚禾并未开口,等到反应平息后,起床洗漱。
他对这种事懵懂,隐约知道些,但又不太分明。
切勿心急,戚禾在心里告诫自己。
有别于昨晚的热闹,清晨的商船十分安静,江风送来潮气,吹动人的衣角。
戚禾问了路过的侍女还有多久到宜城,得到了答案后准备返回房间,忽地听到了隔壁房的异动,像是什么坠落在了地上。
这是曲梓珩他们三个的房间,戚禾没多想推开了房门。
“唔唔唔。”
被绑住手脚堵住嘴的曲梓珩从发出了求救的信号,戚禾虽然看不见,也感觉到端倪。
他上前拿下了曲梓珩口中塞着的帕子,曲梓珩立刻让他帮忙解开手上的束缚。
戚禾用剑划破绳子,曲梓珩双手解放,弄开了脚,去叫醒其他两个同伴,帮他们松绑。
戚禾:“发生什么事了?”
青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说:“我只记得昨晚柳馥馥小姐来找我们……之后我就晕倒了。”
曲梓珩已经开始翻找行李,脸色难看道:“蛇云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