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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9)

作者:小狐狸菌 时间:2023-09-23 09:30 标签:重生 甜宠 先婚后爱

  今夜的段泽似乎很好说话,有问必答,道:“我为何不知道?”
  江知也心想,这话问得稀奇,你段二以前对各种风流韵事传闻全无兴趣,多听一耳朵都不耐烦,会知道这种无聊的八卦才奇怪,怎么反倒问我?
  话又说回来,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把自己是断袖这事儿抖搂出去了,弄得想爬上自己床的男人能从山头排到山脚,这些所谓的“爱慕者”他连脸都没记住,段泽居然记得。
  难不成这家伙其实很闲?
  江知也思忖了一会儿,无果。
  “那你……”
  “劳驾,能把食盒递给我么?”段泽耐心耗尽,注视着他脚边的食盒,“我闻到饭香了。”
  江知也:“……”
  原来是饿了才这么好说话啊。
  他愤愤地想,转头搬了张小桌过来,支在榻边,将饭菜都摆了出来。
  段泽又多看了他两眼。
  “看什么看?”
  “没什么。”段泽收回目光,安静地开始吃饭。
  大约是脸疼的缘故,他吃得比平时都要慢些。
  江知也无所事事地等在一旁,等他吃完,又端出一碗止痛汤剂。
  “喝了。”
  段泽没问是什么药,接过来一饮而尽。
  熟悉的苦味,再加上昏暗烛火下模糊的面容,令他恍惚产生了一种错觉。
  江知也还在。
  而且这个陈野说话做事,时不时给人莫名的熟悉感,很像……特别像……
  “本少爷要去睡觉了。”江知也一个哈欠打断了他的遐思,“安静点,听见没?”
  他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根,没个正经地坐在榻边,领口微敞,衣摆向两侧滑落,月光透过花窗照进来,落在光洁的大腿上,白皙漂亮得直晃人眼。
  段泽:“……”
  段泽移开目光,抿紧了唇。
  江知也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一眼。
  ……在自己寝屋里这么穿也不行吗?
  古板!迂腐!
  江知也翻了个白眼,一拢衣襟,踩着小叶紫檀木屐嗒嗒嗒走了。
  -
  落霞院的小厨房如今成了宋阮的专属药庐。
  他每天都要煎很多副药,有给段泽的,也有给江知也的。
  当然,别人问起来,那都是给段泽喝的。
  段泽的药方他还勉强能看得懂,一剂是安神止痛的方子,还有一剂是温养脉络的方子。但江知也喝的什么药他压根看不明白,总是担心这汤药会不会一不小心把三公子喝死了,到时候自己还得陪葬。
  江知也当然不知道宋小大夫的忧虑。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摸黑偷偷从窗子里翻出去,在日出前后的这段时间里,盘坐在屋顶上静心吐纳,然后再悄悄翻窗回来,继续睡回笼觉,睡到日上三竿。
  奈何这具身体的底子太差了,大半个月过去,江知也还是感知不到周遭的气。
  不过气色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是一脸纵欲过度的虚浮相了。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陈命的眼睛。
  他如实地把一切汇报给了陈氏长公子。
  陈留行听罢,没什么太大反应,道:“如果阿野能醒悟过来,愿意重归正途,未尝不是好事,随他去吧。”
  “可是家主,三公子之前从未接触过家传武学,他是从何学到吐纳之法的?”
  “所以命你继续盯着,务必抓住传授他武学之人。”
  “是。”陈命正打算告退,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欲言又止,“家主……”
  “有话直言。”
  “属下猜测,会不会是……是段泽教的?”
  陈留行手一抖,笔尖落下一点墨,污了字迹。
  他沉默许久,开口道:“并非没有可能。若真如此,段泽一定在图谋什么。”
  “那属下该如何做?”陈命请示,“要杀了他吗?”
  “不必。”陈留行合上账簿,温和一笑,“对付他,有更好的法子。阿野还是那般地偏爱宠幸他么?”
  “是。三公子白天黑夜都将他留在屋内,不愿挪出去。”
  “好极。你退下吧。”
  陈命一头雾水地退下了,不晓得自家大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
  “成亲!??”
  “为兄瞧你对他十分喜欢,但他毕竟身份特殊,无名无分地囚在山庄里,难免招人闲话。”陈留行温声道,“正巧你二哥也在,为兄寻思着,不如就趁这时候把喜宴办了。”
  江知也呆滞。
  这、这么草率的吗?!
  不过也是,陈三公子就是个不能习武的废物,名声还不佳,拿来联姻都没人要,对陈氏全无作用,娶个男妻自然无伤大雅。
  “或者说,还没喜欢到能成亲的地步?”见他沉默,陈留行问道,“你若是不愿意,那今日为兄就把人带走。此人太过危险了,不宜留在身边做娈宠。”
  “带走?带去哪?”
  “这你不用操心。为兄会再给你找个相貌相似、家底清白的宠儿,供你玩乐。好不好?”
  温声细语,其中的杀机却昭然若揭。
  江知也:“……”
  陈留行能坐稳陈氏家主的位置,手段和心机缺一不可,绝无可能像表面上那般亲厚无害。他待陈野确实很好,但这份宠溺之中又夹杂着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和狠辣。
  和有意无意引陈野沉迷声色的陈千山比起来,不知哪个才是导致陈三公子臭名昭著的罪魁祸首。
  或许两者皆有。
  江知也心知要是再犹豫下去,陈留行就该起疑了,斟酌着字句缓缓开口道:“他性子极烈,平日在床上就不怎么听话,要成亲恐怕……难。大哥可有办法?”
  “这个没什么,他不肯也得肯。”陈留行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微笑起来,“你且在亭子里坐会儿,吃点东西,为兄去找他谈谈。”
  陈留行走了。
  江知也坐如针毡,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蹑手蹑脚地摸到了窗下偷听。
  -
  屋内十分安静。
  许久,才响起段泽的声音:“我不同意。”
  “我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只是知会你一声,早做准备罢了。”陈留行轻笑一声,不徐不疾道,“听话些,还能少吃点苦头。”
  “我听闻陈氏长公子极其疼爱弟弟。而眼下你却为了一些旧怨,不惜利用他的婚事来羞辱我。”段泽的眸子仿佛浸透了寒水,“陈留行,你还是一如既往,虚伪至极。”
  陈留行那若有似无的笑意顿时消失了。
  他伸手一把掐住段泽的脸颊,凑近过来,毫不掩饰眼里的浓烈恶意,一字一顿道:“你如今就是个残废,还以为自己是无光无限的玉面郎?多的是人想要你的命,做个男妻还能多苟延残喘些时日,别给脸不要脸。”
  “你——”
  “过去风泽堂还真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不过以后不会了。”陈留行松开他,目光如毒蛇阴冷,笑容里带着三分轻蔑七分快意,嗓音轻缓,“你下半辈子只能被囚于后宅,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求陈氏赏你一口饭吃。”
  段泽死死瞪着他,眼眸通红,指尖抓得竹榻咯咯作响。
  “哦对了。”陈留行像是想起了什么,“百药谷行走的尸身挖出来了。听雇佣的山夫说,他几乎被砸成了一滩烂泥。”
  刹那间段泽神色一滞,仿佛兜头一盆冰水浇下,满腔的愤懑怒火转瞬熄灭成了青烟,连心脏都乱颤起来。
  陈留行勾起嘴角,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是报应罢了。”
  段泽神情空茫,浑身颤抖,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片刻之后,猛地趴在榻边:“呕——”
  陈留行见鬼似的飞快退了开去,拎着溅到了一点污浊的衣袍,疾声唤道:“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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