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拯救世界(222)
这下轮到桃月吓到了:“客官,公,公子,这也太贵重了。”
许榴只是一并塞进她的手心里,抿着唇笑得眉眼弯弯,颇有些少年公子的意气疏朗:
“你这样漂亮的姑娘,配什么都是值得的,只管拿了去。”
他声音又低下来,微凉发丝扫过少女手臂:“若是日后想抽身,便替自己赎身了去不是正好?”
桃月呆呆地看着他。
少年戴好了面具,拱了拱手对她表示多谢笑着转身离去了。
纤细身形踩着深红走廊,身后摇摇晃晃的灯笼落下一地碎金,当真是明月自天上来。
她突然眼中一热,手指慌慌张张地一按,蹭得一手湿漉漉的水色。
她恍然得知原来不是梦,手中玉佩浸出湿黏汗意,对着少年纤细笔直的背影深深福了一福。
……
“那个讨厌的家伙果然在骗我。”许榴嘟嘟囔囔地,不高兴地鼓着嘴巴,像是只气急了的仓鼠。
“外面根本就没有在通缉我。”
他气得脚步声都重了。
刚走到门外却骤然被人捂住了嘴巴。
许榴甚至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整只兔被人抱在怀里连四肢都被禁锢得一动不能动。
许榴睁大了眼睛,脑子一时间还没有转过来。
却听见门内响起模模糊糊的声音。
不过一步之遥,隔着一层单薄画屏的地方,两道人影几乎擦着鼻尖从他们跟前掠过了。
是方才在门口遇到过的,如今如意画舫的主事人春娘,另一个,却是个完全陌生的低哑男音。
原来是许榴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春娘的房间外。
若不是身后这个人抓住他,这会儿就要被他们抓住了。
“如今还是没找到那个贼人吗?”
“那个贼人我不管,只是那走丢了的花魁倒是可惜了,那样好的相貌,活生生的钱袋子,就这么没了。”
“我倒是今天见着一个和那位有几分相像的……”是那个男声。
许榴听得心里一惊,是谁看到他了?
“我也猜测是那蹄子趁乱跑了,你继续探查看看,若真是跑了势必要把他抓回来!就算是尸体,我也要看到才作罢!”
许榴听得血都凉却下去了。
“这下听明白了吧,我可没有骗你。”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吓得许榴一个激灵,惊惶地眨了眨眼睛。
他有点生气,动了动手指掐了身后这个坏家伙一下。
男人猝不及防受了这点疼也没有躲,反倒是声音里透着点委屈:“我好心救了你,小公子便是这样以礼相待的吗?”
许榴的嘴巴被他捂着说不出话来,气得耳朵都红了。
若不是这个家伙乱杀人,也不会害得他如今被通缉。
身后男人好像听见了许榴的心声似的,委屈巴巴道:“我若不是这么做,你如今就要像这里的花娘一样在男人身边卖笑了。”
他把脸埋在少年颈侧,伸出舌尖在少年圆润的喉结上舔了一口。
看着少年瞬间泛起粉色的白皙颈项,这才满意地笑起来:“我是救了你,小兔子。”
大概是看少年说不了话实在是没意思,他终于松开了手。
下一秒许榴就猛地回头看着穿着青色长衫的面具男:“郎德!骗我好玩吗!”
郎德还戴着面具,下半张脸露出一个张狂的笑来:“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这只小兔子,这么傻,被骗的样子还这么可爱呢。”
他抚摸着少年光滑的侧脸:“你这样,我很难忍得住的。”
“我又不是李太监那等阉人。”
他伸出舌尖不满足地又舔了舔少年的脸颊,像是一条终于如愿吃到猎物的毒蛇,伸出嘶嘶的蛇信,轻缓又暧昧地戏弄着可怜的猎物。
许榴抗拒地撇过脸去,郎德便发出有点受了委屈似的声音:“好榴榴,让我亲一亲。”
许榴声音里带着点不高兴的赌气:“这里有这么多美人,你何苦拉着我作弄。”
郎德声音里于是带着点笑意:“我发誓,我可是个……十足十的处男啊。”
“你想要试试看吗?”
他搂着许榴纤细过分的身体,脚步往后退了一步,踩中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碎响。
“谁?”
屋里的人瞬间警觉起来匆匆赶到门外。
第167章 涩涩海棠兔(8)
许榴被吓了一跳, 当即僵着身子不敢动了。
耳边传来郎德带点笑意的声音:“不用怕啊,不怕不怕。”
“是谁在外面敢偷听你奶奶的话!”
春娘带着身边的侍卫气急败坏地开了门,却正巧撞见了郎德正抱着那个先前见过的金丝雀, 两人一副正亲得难舍难分衣衫凌乱的模样,显然是上了头不管不顾地找了个地方泻火。
郎德抬起眼,那双掩藏在面具下的狭长眼睛如同被打扰到了的雄狮,隐含着令人恐惧的怒意。
“你说是谁的奶奶?”
郎德语气里还带着点轻佻的笑意,按着怀中人的脑袋没让许榴转过头, 却看见那春娘已经软了腿脚, 就差跪在地上要给郎德磕头。
“我, 春娘不知道是三爷, 春娘纵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着三爷说这种混账话。”
女人苍白着脸就要掌掴自己, 巴掌还没落在自己那保养得宜的脸上, 就听见男人低声冷哼了一句:
“够了。”
郎德只是揽紧了身上少年的腰肢, 薄唇微微地往下撇了撇:
“吓着我的小兔子,你来赔?”
春娘惹不起这尊煞神, 连忙点点头:“三爷往这边来, 这边有最好的厢房,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许榴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有种这两人已经串通好了顺水推舟的错觉。
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睛,刚想质问些什么, 却觉得莫名有一种热流从小腹往上蹿,效力过猛叫他只是张了张口发出了一声叫他自己也不由得面红耳赤的shen吟。
许榴呆了呆惊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另一边的春娘听见这声就知道是三爷这带来的小宠是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连忙眼观鼻鼻观心低下头去装作没听到。
这如意画舫里有的是调jiao各种贞烈美人的法子,春娘只消一看便知道少年是吃了什么。
只是贵人的事, 还容不得她来置喙, 只消做一个哑巴聋子瞎子便好。
郎德将少年放进垂落着无数红纱的床榻里,少年身子纤细, 裹着的长衫轻轻一勾便肆意松散开来,露出大片晶莹惑人的皮肉。
郎德便低低地笑起来,好似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榴榴,这样不设防,怎么让人放心叫你孤身一人在外边呢。”
许榴被烧得迷迷糊糊,脑子都不太够用了,一双碧蓝如同晴空的眼睛里淅淅沥沥地落了小雨,很委屈很可怜地看着他,像是小兽似的低低呜咽了一声。
脑袋上冒出两只粉白色的长耳朵。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一只耳朵把它都扯到了自己的脸颊边上,也感觉不到疼,只是确认自己存在似的抱着耳朵不肯松手。
“你,你……”
他大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能说话也不知道该对男人说什么。
质问是不是他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
兔子眼睛一眨就滚落大颗的泪珠子,可怜又漂亮,叫人不自觉想欺负得再狠一点。
饶是郎德这样禁欲了多年的人,面对此番美景也忍不住要滚了滚喉结。
“我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兔子声音里带着点软糯的哭腔,眨眨眼睛,小半张脸便都被眼泪浸得湿漉漉的。
男人伸手要替他擦眼泪,少年偏过脸去捉着自己的耳朵胡乱擦了一下,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眼尾好似敷着一层天生的媚人胭脂。
郎德只好说:“许是这花船上的人在那茶水里下了药了。这本当是助兴用的,或许是你第一次喝,药效对你来说会比常人来得猛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