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穿成豪门后爸(173)
沈梧风冷眼与他对视:“你没资格跟我谈判。”
沈锦程皱起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早在半个月前,我的主治医师就已经通过警局寻到的研究计划,分析出了治疗方案,并且至今已有成效。”
包括直到沈勋昌被抓,还被困在秘密研究所的那些人,也都在沈梧风的安排下,到他名下的私人医院接受免费救治。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用二十亿来换一个没用的东西。”
沈梧风从兜里拿出录音笔:“这才是有价值的东西。”
沈锦程脸色一变:“你!”
“知情不报,视为帮凶,加上雇凶杀人,敲诈勒索,我相信已经足够你下半辈子在牢狱里度过了。”
沈锦程再没了最开始的嚣张,服软下来:“哥,你就非要这样对付我吗?”
沈梧风没理他,站起身弹了弹衣服,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他转身离开,没有理会沈锦程在他身后大吼,沈锦程抓着椅子想要砸过去,直接被强有力的大汉提前一拳打在地上,好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仓库的大门再次关上,没多久就响起警笛声,将沈锦程押送回国接受审判。
回到酒店时,傅岑和沈思故正窝在床上拿着平板看电影,落地窗外海鸽飞动,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沈梧风提着早餐放在桌上,推开卧室门道:“饿了吗,来吃早餐。”
桌上放着三份肠粉,还是热腾腾的,傅岑下床时有些艰难,小崽崽扭头看爸爸:“粑粑脚还痛吗?”
刚刚他俩醒来后去洗漱,沈思故就发现爸爸走路很奇怪,问就是脚痛,沈思故要打电话给前台叫医生,被傅岑制止了,说等会就不痛了。
这会儿沈思故看傅岑依旧没好,小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傅岑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
“不痛了,就是有点酸,好了,吃早餐。”
傅岑凶凶地看了眼精气神十足的沈梧风,气愤地吃了大口肠粉,势有种将沈梧风当肠粉嚼碎了咽肚子里的劲头。
沈梧风讨好傅岑,将自己盘子里的肠粉分了大半过去。
傅岑捧着自己的盘挪了挪,不和沈梧风挨着坐。
昨天沈梧风真的太过分了,傅岑决定,三个小时内不和他说话!
沈思故大眼睛滴溜溜瞅着爸爸和父亲,他总感觉今天的气氛有些怪异,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粑粑,昨天放海上烟发,窝睡着了,但刚刚看落地窗边架着摄像机。”
爸爸肯定是见他睡着,所以才录下来给他看。
小崽崽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十分期待,傅岑回忆起昨天他确实架了摄像机准备等十二点拍摄的,但中途被骗去了小黑屋......
沈梧风出声将傅岑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昨天你爸爸也提前睡着了。”
“这样吗?”
小崽崽有些失落,不过今晚周日,依然会有海上烟花,就又很快打起了精神,给自己的儿童手表设了十二点的闹钟:“今晚一定不会再错过了!”
吃完早餐,今天的计划是去酒店的游泳室教崽崽游泳。
有过潜水的经历后,沈思故学起来非常快,仅仅半个小时就可以自己在浅水区游来游去了。
他游到傅岑面前,浮出水面取下护眼镜道:“粑粑,泥肿么不下来游泳呀?”
一直是父亲在教他,这让沈思故更加疑惑,难不成爸爸跟父亲吵架了?
想到小胖子说,孟明矾的爸爸妈妈就是吵架后才离婚的,沈思故顿时警钟敲响,他不能让爸爸和父亲离婚!
傅岑有苦难言,用先前的借口道:“脚还抽着筋。”
沈思故伸手帮傅岑捏了捏腿,又锤了锤,再捏了捏,傅岑感受到什么叫“父债子偿”。
沈梧风穿着一条泳裤走过来,蹲到傅岑面前,对沈思故道:“我来,你继续去练习,游三个来回,把动作做标准。”
制造相处机会有助于让父亲和爸爸解开矛盾。
沈思故聪明地让开位置,小手摸了摸傅岑的脑袋:“那粑粑泥要乖乖的哦,下次窝闷再一起游泳。”
傅岑哭笑不得,挥了挥手。
看着小崽崽再次一头扎进水里,沈梧风坐在傅岑旁边,搂过傅岑的腰问:“这里还酸吗?”
低低的嗓音让傅岑的脸一瞬间爆红,他现在浑身都难受死了,但是他才不要说。
说出来好丢人。
“不酸,也不痛!”傅岑想要避开沈梧风滚热的气息,但偏偏沈梧风靠了上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
“那是不是,今晚还可以......”
傅岑立刻捂住他的嘴,脸越来越红:“你、你别、别太过分。”
沈梧风眼中盈着笑,眨了眨眼,拉开傅岑的手道:“不是不酸也不痛吗,岑岑身体素质挺好,看来坚持锻炼日见成效。”
隔着衣料,傅岑能明显感觉到贴着自己后背的人,轮廓明显的腹肌厚度和硬度,他头皮发麻,一躲再躲:“今天、今天不行,要陪崽崽看烟花。”
沈梧风不死心地问:“看完烟花后呢?”
就像一个初尝甜糖,孜孜不倦像大人索要的任性小孩。
傅岑都有些无语了:“看完烟花后也不行!”
“好吧,我知道了。”
于是当天晚上确实让傅岑好好休息了,但沈梧风没保证第二天不会故技重施,一旦小崽崽睡着,傅岑落单后,就会被沈梧风抱起来,前往他们的爱情小屋,身心灵魂皆卷入爱潮之中。
浑浑噩噩直到天明。
小崽崽发现旅游这几天,父亲和爸爸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怪了,在一次早起去沙滩看朝阳时,小崽崽充当和事老,拉过父亲的手,又拉过爸爸的手,将两人戴着同一款戒指的手搭在一起。
奶声奶气道:“我和冬瓜吵架也最多只吵三天,爸爸父亲,你们不许吵架了,握握手,就和好。”
傅岑很是别扭地说:“我跟他没吵架。”
沈思故歪了歪小脑袋:“可素最近粑粑都不爱理父亲。”
沈梧风附和地点头。
傅岑嘴硬:“怎么会,我以前也是这样呀。”
“不素酱紫的,之前粑粑经常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父亲好久,嘴角还时不时地勾起来,还有还有,粑粑你之前人多的时候,都会去牵父亲的手......”
傅岑将他的嘴捂住:“好了,别说了,我和好就是了。”
沈梧风闻言,含笑握紧傅岑的手,小崽崽见状开心地蹦起来:“这样才好嘛,以后不许吵架了哦,我要当你们的裁判员。”
傅岑问:“裁判员是干嘛的?”
“裁判员就像老师一样,有小朋友吵架,会问清楚他们为什么吵架,如果是其中一方错了,就要跟另一方道歉,道歉后就得和好。”
傅岑闻言,捏了捏小崽崽肉乎乎的脸:“那我也要当你的裁判员,裁判你的小零食和玩具数量,一旦超过标准就不能再继续购入了。”
沈思故没想到这个坑把自己埋了,扭着屁股从傅岑的魔爪里挣脱:“不行不行,裁判员只能有一个。”
说完一溜烟跑走了,旭阳破晓,光明一点点吞噬黑暗,清晨的沙滩上被推来了许多小鱼小虾,沈思故要将他们捧起来,放回大海里去。
傅岑跟在后面,一起捡鱼虾,他觉得小崽崽说得不错,必须要裁定一个标准才行。
于是鼓起勇气跟沈梧风商量这件羞涩的事:“现在这样不太好,我们规定一下吧,一周多少天。”
沈梧风点点头,决定退一步:“嗯,一周六天,其中一天休息。”
“不行,一周,只能两天。”
沈梧风望进傅岑眼里,神色出现一丝破碎:“岑岑,我守着你的记忆过了三年,甚至不知道昏迷中遇到的你,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臆想的一场梦。”
傅岑被他说得心软:“那、那一周,三天,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