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44)
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坐了一年半的牢。
现在骤然回到城市的车水马龙中,有点恍如隔世。
毕竟虞倦也才十八岁,没到心如止水的年纪。
他挑了几张拍的还不错的,发了朋友圈。
——“出狱。”
几秒钟后,周辉月给他点了个赞。
虞倦看到提示,皱了下眉,他不知道周辉月会不会误会自己的意思。
但解释起来好像很奇怪,也过于麻烦了。他不可能告诉周辉月自己曾经的经历,那些发生过的事。
虞倦的手指停在对话框里,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打出一个字。
有人从虞倦身边经过,两人的肩膀撞了一下。虞倦抬起头,没叫住对方,隔着玻璃窗,正好看到里面展示柜上的东西。
很亮,闪到了他的眼睛。
虞倦想到了不必开口的好办法,总不会有人出门放风还给狱友带礼物回去吧。
第35章 礼物
接下来的两天, 杨小齐千辛万苦请到了一天假,陪虞倦出门吃吃喝喝,吃了华而不实的大餐, 不好吃,最后还是去门口的烤肉又搓了一顿。逛了最出名的景点,但走的捷径,坐缆车上的山顶, 拍下许多照片。
吃饭的时候,正好有知名网红在拍探店vlog, 一同来的经纪人竟然看中了几桌外的虞倦,在短短几分钟里甚至连人设都想好了, 什么绿眼睛的八国混血, 喜好音乐, 擅长女装cos, 争取一个月爆火, 两个月粉丝百万,半年带货……说的天花乱坠,虞倦对这些毫无兴趣, 谢敬不敏, 拒绝得很干脆。
一旁的杨小齐目瞪口呆。
第二天, 苦逼医生又要回去上班。虞倦准备在这待三天,剩下的一天, 他独自漫无目的地在陌生的城市中游荡。
周辉月会照常发消息过来,问虞倦的状况。有时候在外面,虞倦懒得打字, 就发语音过去,表示没有问题。
但没再打电话。
待了三天, 但满打满算和杨小齐也就玩了一天,吃了四五顿饭,离开的时候,杨小齐依依不舍地和虞倦说再见。
他的性格好,为人热忱,从小到大的朋友不少,和虞倦认识属实巧合,成为朋友也是意外,但和虞倦亲近得很快。
可能人和人之间确实有缘分可言。
杨小齐送虞倦来高铁站,还在自责:“这次是医院太忙了,下次再有假,我去白城找你玩!”
虞倦单肩背着包,他个子高,长得好看,又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绿眼睛,站在人群中总是很显眼,很多经过的人都会多看几眼。
他懒洋洋地说:“别在期末周来,考试没空。”
杨小齐说:“这我能不知道吗!”
虞倦朝他挥了挥手,去检票口排队了。
他找到自己的位置,放下包,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启动。
手机震了震,弹出了周辉月的视频通话邀请。
以前只有语音,虞倦一顿,三秒钟后,按下了绿色的按钮。
他从背包中拿出耳机,塞进耳朵,一低头,周辉月的脸已经出现在屏幕里了。
虞倦眨了下眼。
明明只有三天,却好像很久没见面了。
沉默了一小会儿,周辉月先开口说:“这几天没打电话给你。想到城市和不愚山不同,不会迷路,也不会不安全。”
虞倦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周辉月看着虞倦:“狱友好像也不该打扰别人放风,不太道德。”
高铁缓缓启动,虞倦不习惯和人视频通话,偏头看向窗外,低声说:“那还打?”
周辉月笑了笑:“不过我想明白了,狱友不行,未婚夫可以。”
他只是克制,知道分寸,不想吓到虞倦,虽然那是他的天性,也希望虞倦能毫无烦恼地玩的开心。
虞倦听完后也笑了。想对周辉月说给他买了礼物,还是忍住了。这几天拍了不少照片,但没再发朋友圈,冲动之下,虞倦也没挑,一股脑都发了过去。
周辉月缩小了聊天窗口,一张一张翻看虞倦发来的照片。
大约是无需和人对视,虞倦回过脸,看向屏幕,摄像头如实记录下周辉月的模样。
他半垂着眼,鼻梁高挺,眼窝很深,不笑的时候,眉眼显得冷峻阴郁,但是那样的神情,虞倦好像很久没看过了。
过了一会儿,看完所有的照片后,周辉月抬起头,重新看向镜头。
虞倦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周辉月面对镜头,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没立即问出口。
他一般不会这样,虞倦以为他有重要的事要说。
结果周辉月认真地问:“这么多照片,没有自拍吗?”
虞倦:“……没有。”
周辉月也没失望,眼里有许多笑意,他说:“等你回来。”
虞倦“嗯”了一声,闭上了眼。
高铁的速度很快,窗外的风景变幻,向着有周辉月的方向疾驰而去。
*
“这次请周太太过来,是想谈一谈周辉月的事。”
苏俪坐在沙发上,对面的人是年近六十,面容清瘦的白屹。
周家和白家在白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有几代人的经营,扎根很深。白家富贵延绵,周家则是在周恒手中突飞猛进,现在已经到了相差无几的地步。周家人丁单薄,和白家没有姻亲关系,平常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交集。
不熟悉的白家人对她提出邀约,还是私下,苏俪本不该私自赴约,但她还是来了。
她想知道有什么事是白家得绕过周恒,要和自己沟通的。
没料到来的人是白家最重要的白屹,问的还是周辉月。
苏俪一笑,推脱道:“白先生似乎对我们家的情况不太了解,我是他的继母,不好管太多。”
“和周辉月有关的事,你去找我先生才对。”
白屹饮了口茶:“这件事,只有周太太能帮白家的忙。”
他继而解释道:“周辉月原来在做的东西,对白家的一个项目有用,我想要从他手中买过来,本来也谈妥了。没料到他出了车祸,公司散了,谈不了了。不凑巧的是,现在你的先生周恒似乎也有了兴趣,不想继续谈下去。”
苏俪就会立刻就意识到白屹的言下之意,周辉月手中的东西很重要,否则周恒也不会突然改变态度,从不管不顾到立即将周辉月接回来,让自己接受对方。
白屹说:“我是个商人。做生意,和气生财,这个东西对白家有用,对周家的益处就没那么大了,我是想让周太太说服你的丈夫,将这样东西让出来,报酬不会让周太太失望的。”
他说的是“说服”,但两人心知肚明,根本不可能那么简单,而是让苏俪插手破坏,就像苏俪也猜出几分周辉月车祸的真相。
苏俪淡淡一笑,状若无知:“白先生,既然你称呼我为周太太,就该知道我们夫妻一体,我丈夫要做的事,我自然是全力支持的。”
白屹收起了笑,提及更实际的问题:“周恒接他回白城,是希望他能继续那个项目,周太太应该知情。你也不想他回到周家,以后和你的孩子争抢家业吧。”
即使目前落入下风,找苏俪帮忙,白屹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他是白家的掌门人,这么多年,手握无数金钱与权力,随意一句话就能叫无数人俯首帖耳,他怎么可能低头。
苏俪微笑着说:“白先生请回吧,我只想周家越来越好。”
白屹遭人拒绝,脸色一变。他这一生也许不是顺风顺水,但永远高人一等,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就像周辉月不愿意卖掉手里的东西,他就让周辉月消失。
他说:“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太过贪心,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苏俪不愿意帮忙,是觉得周辉月能给周家带来更大的利益。如果苏俪不满足于现在,日后养虎为患,即使有再多也不会是她的了。
苏俪也冷下脸:“这句话还给白先生。再怎么说,周辉月也是周家的孩子,他的东西就是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