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cp男主动了心[快穿](312)
他身处此景,不显突兀,比起被人揉捏至软骨的帝王,他别开视线的动作,更像是被妖孽蛊惑了的桃花仙。
楚千泽嗤笑一声,他披上单衣,无视了身上的痕迹,睨视着谢辰平静道:“之前白日宣淫的时候倒是不见你羞。”
谢辰以手作拳,抵唇干咳了一声。
帝王顺手撩出发丝,理至胸前,抬眸间不见温缓,凤眸微懒,一派天家贵气。
“怎么不敢看我?”语气有所不满。
谢辰只觉无奈,“是你先动的手。”
他倒还惦记着白日,先前毫无顾忌的帝王可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楚千泽刚有动作,腰腹处一酸,好似流出了些什么,他指尖骤紧,心中羞恼,语调却依旧清淡,维持住了从容作态道:“那又如何,我让你停手的时候,你也没有停手啊……”
他话说一半,还是没忍住轻踹了谢辰一脚,“还不叫水!”
探出薄毯的雪白足踝上有着一圈极清楚的指印,谢辰余光瞥到,玩心一起,指骨扣拢,果真严丝合缝。
楚千泽心下一抖。
一拉一抬,有些酥软的腿反作用于主人本身,楚千泽倒在了一床凌乱中,单衣遮不住玉白肤色,在纠缠着的乌发中若隐若现。
谢辰单膝跪在床榻上,手扣着楚千泽的足踝,另一只手从俯躺着的帝王后颈处,沿着下陷的脊椎滑动,逐步向下。
他指尖扣着雪白皮肉,摸着脊骨向下的动作很慢,慢的好似一场漫长的酷刑,等待的过程分外的煎熬。
楚千泽咬着唇一声不吭,指骨却攥的极紧,凤眸凌厉又破碎,坠着一星半点的水光看着谢辰。
谢辰眉眼尽是温柔,语气却毫不动容,“圣上,今日是贡远的放榜日,你也藏不住我了,还是让我回国公府吧。”
他俯在帝王耳边,亲昵的小声道:“如何?”
明明是在哄着人,动作却已经危险到了脊椎的末端。
楚千泽一字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凉凉开口:“好啊,你回去。”
谢辰笑了下,知晓楚千泽心里憋着气,还是将人好好整理了一番,免得被宫人看了去。
似乎觉得安全了,帝王手指穿梭在衣带上,披着如莲花散开的乌发,凤眸漫不经心低垂着,字句间带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谢辰,你好样的。有本事以后都别碰孤。”他还是舒不出心里那口气,本来是挑拨着想要人松口,却完全被扣着反将了一军。
如今他被揉捏着吃干抹净,人也没成功留住,两头空。
楚千泽最后拉扯衣带的力道很重,似乎将其当成了某人。
脱了情.事,谢辰又温柔含笑的凑了过来,“总要守些规矩的,免得在世人口中落了口舌。”
楚千泽唇角勾出的弧度毫无温度,“以上犯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里还惦记着规矩。”
“天地君亲师,没见你记着前三样,倒是后两样能拿捏住你。”
“你不一样。”谢辰眉眼柔和,笑起来有几分餍足过后的浪荡,语调却格外认真,“你在天地之上。”
楚千泽看他,“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计较了,既然要回国公府,还不趁早。”
他凭白吃了一遭亏,眼下连看谢辰一眼都恼,可话是这么说的,真要将人放走还是有些不舒坦。
出口的话不好再改口,楚千泽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因着私心放纵了一次,就绝无放下身段再来第二次的时候。
“走走走。”楚千泽越想越是闹心,挥着手别开了视线。
谢辰失笑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明日再走,先去沐浴更衣。”
他将楚千泽收拾妥帖,自己却松垮着衣物,未有遮掩的意思。
听到命令低头进来的宫人,余光无意间扫过了眉眼含情轻笑着的公子,长发垂落,低眸也如谪仙人,脚下步子竟是错了一拍。
环着谢辰脖颈的楚千泽倏然撩眼看向宫人,面向谢辰的隐隐纵容随之一空,淡漠泛上眸底,他平静落在宫人的视线带着化不开的凉薄。
只一眼,帝王什么都没说。
僭越的宫人却扑通跪了下去,额头紧贴在地面,一句讨饶的话都说不出口,身体微微颤抖。
谢辰正侧头向着另一边的宫人吩咐着什么,听到声响诧异转头看了过来,漆黑发丝落在了半敞的胸口上,“怎么了?”
楚千泽淡淡收回视线,“无事,先退下吧。”
他垂眸,伸手细致将谢辰的衣物整理严密,并无异常的表现。
宫人退的很快,谢辰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帝王,眉眼落了旖旎情色,却依旧一副不辨喜怒的模样,真是动人。
谢辰心觉这反差真是越看越喜欢,他笑吟吟着,低头在对方眉心亲了下。
楚千泽唇心红意愈盛,他摸了摸眉心,也不由轻轻勾唇。
……
消息传到卫珞耳中,陆淮本以为他在惊诧之余,多少会有些失落,可卫珞当场站起了身,不复之前温润平和的姿态,惊愕问出的却是,“谢世子也参加了这次的科举?”
看样子,比起解元不是他,对方参加科举这件事才更让他惊讶。
陆淮道:“怎么,你这幅模样,是肯定谢世子参加了这次科举,就一定能拿下解元?”
他想起曾经在谢辰身边看到过的圣上,又若有所感的闭了嘴。
卫珞恢复冷静,坐下后道:“倒也不是,几分猜测而已。只是若是他,却也没有太过吃惊。”
陆淮侧目,“为何?”
之前也听过卫珞谈起揽芳盛宴的事情,但那样的话有五成碰运气的成分在,更何况对方并未详细解释。
卫珞低眉,声音放轻,“我从江南那边探到一些小道消息,早期教导谢世子开蒙的几位先生,都是当世有名的大儒。”
说到此,他话题突然一转。
“世子五岁之前,聪慧无比过目不忘,不论什么一点就透,举一反三灵性无比,是极难得的圣人天资。”
陆淮点头,并未去笑,“我知道,这事据说是定国公太过夸大,孩子或许有几分机灵,但真正入了学也不过一块朽木。”
他是有意调查,这件事就像是一阵的玩笑,早早就淹进了时间的流河之中,如今要是去问那些曾经笑过的人,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惊讶还有这样的传闻。
之后小世子被托给江南外家,京都就更将此事抛至脑后。
江南与京都,素来有种微妙的对峙感,两相藏着事,也就没多少人再关注送走的小世子。
卫珞并不意外陆淮知晓这则几乎快要消失的传闻,他顿了下,像是怕惊了什么人,说出的话又轻了一度。
“都说几位大儒被恶劣小童给气的挥袖而走,但这几位名满天下的大儒,却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说过半句。”
卫珞喃喃,再开口更像是与自己说话。
“若外界传闻都是假的,先生们便不是被气走的。”
“先生们未曾生气,那又为何不从善如流,顺势成为世子之师?”
一位有着圣人之姿的幼童,是无数名士求之不得的宝贝徒弟,那将会成为他们意志的传承者,秉承自己的一切,走向他们看不到的未来。
宝贝就在眼前,他们却都离开了。
卫珞没有说出后半句,陆淮却挑眉,他不懂卫珞心中深沉无比的顾虑,对于那些忌惮更是不屑一顾。
“所以,是哪些先生教不得一个孩子?”
陆淮忍不住大笑,“卫珞啊卫珞,我看你是魔障了。”
“你以为他是天上掉下的神仙吗?几位名满天下的大儒竟然教不了一个幼童?”
他断言,“我看是先生们不愿多造口舌罪孽,闭口不谈罢了。”
陆淮此话说的肯定,心中却只肯定了六层,实在不是他说服不了自己,而是当朝帝王的身影屡次出现在谢辰的身边,让他根本放不下那一丝古怪的直觉。
陆淮说的信誓旦旦,卫珞一句话就将他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