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cp男主动了心[快穿](315)
这番动作也将一些人的视线引到了那位华美尊贵的紫衣公子,长眉凤目,墨发微垂衬得肤色如雪一般,纵使容色无双却也让人看着心有瑟缩,难掩那一身的贵气。
可偏偏看着身前公子时,似乎总是温和三分,眉眼微低,隐约可见三分笑。
说不清的纵容。
“砰!”
又一次铁花升起,将所有人的视线都给引了过去,比起偷着打量别人,还是这难得一见的景色更得他们欢喜,在散开的璀璨中,有些人放开了手中的孔明灯,对于未来一年的期望,轻轻晃动着升了空。
谢辰神态温柔,他托起楚千泽的双手,将方才准备好的孔明灯向上托举,与无数孔明灯一起,升上了远方。
他们一起放走了来年的愿望。
楚千泽眸中印出了无数孔明灯的光点,凤眸微敛,他问谢辰,“你之前不是因为等不到我走了,而是去准备孔明灯了?”
谢辰颔首,微微歪头向他身后看了眼,无奈笑道:“你要赔我,我都快看不到它了,别踢了。”
楚千泽闻言耳上染了赫色,所幸眼下光火粲然,一切忽闪忽灭,这点羞也就看不出来了。
楚千泽道:“你要多少,我赔你多少。”
谢辰挑眉,“若我想要你放出来的呢?”
堂堂帝王,伸手去放小童才玩的东西,楚千泽本能便要拒绝,可抬眸便看见谢辰面上的兴致勃勃,似乎对自己说的话颇有兴趣,看着他时的笑也浓了一分。
简直让人昏头的笑。
帝王面无表情,“只放一只。”
他只踩坏了一只。
谢辰扑哧笑出了声,抬手揉着眼角笑出的水花,“一只就一只,你等着,我去给你买来。”
楚千泽抿唇,有些恼谢辰的笑,又有些压不住唇角勾起的弧度,狐裘严密裹着脖颈,暖意似乎泌到了心尖上。
他抬头看了眼天边远去的许多孔明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在上面写了什么,我还未看清就飞走了。”
谢辰故作沉吟,直到楚千泽轻轻瞪他一眼,才低笑道:“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等到楚千泽凑近了,谢辰说:“圣上,你的耳朵又红了。”
楚千泽倏地站直,伸手捂住了耳朵,因着谢辰的逗弄,眸尾似乎也被气出了一抹霞色。
谢辰见此大笑。
不及帝王羞恼,他伸手极快的将一物塞入了对方手心。
“是同心结和平安结,本来想要与那摊贩主人学着编个平安结予你,想了想,还是两个一起编着给你。”谢辰依旧是笑的。
他今日笑的格外的多。
而随着身后一声大喝,一道铁花升上了空,仿佛化作漫天红色的繁星,闪烁在谢辰的眉眼间,为楚千泽送来了眼前比花火还要璀璨的人。
楚千泽没有再问,他收回落在谢辰身上的视线,面上收敛着,手上却一直在把玩着两个不够细致的绳结,眸光晃动着,轻轻笑了一笑。
而谢辰的腰上,正坠着两个同样的同心结与平安结,不伦不类的与挂压的玉佩纠缠在一起,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肆意洒脱。
那些束缚世人的规矩,仿佛都碎在了这两道腰上的绳结上。
楚千泽收拢手心,他准备的礼物,或许明日谢辰才能知晓,但是比起手中的东西,或许是另一番真心。
楚千泽招手,“你过来。”
谢辰之前才逗弄了人一番,此时有些迟疑,但还是凑近,刚要张口问出声,唇边似乎被热意啄了下。
人流来往,烟火闪动,人们的视线放在了天边最闪耀的地方,感叹着极致的视觉盛宴,而在半遮半掩的暗处,那两位让人侧目的公子,在滚烫的红尘中,偷了彼此一个吻。
那个晃悠着飘向天边的孔明灯上,极具风骨的字体洋洋洒洒——
“君之所想,我之所愿,年年岁岁,与君相伴。”
第241章 无人留画
上元节之后,一片大红喜庆的彩灯连收起都没有必要,反手套上不同颜色的玻璃纸,卸下部分上元节特供的花灯之后,紧凑着年后还未散尽的热闹气氛,众人一鼓作气将朝天节迎接仪式的雏形给装饰了出来。
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将在京都过年的异族使者看的是目瞪口呆,经此一番动作,他们暗中记下,倒是想要回去学上一学,可是发现要费上许多功夫。
着实不懂为何天楚人就能这般省财省力。
夏书意是第一次在这个时代过新年,她翻看着自己攒了厚厚一叠的剪纸,有些爱不释手。
夏卓璐看着忍不住笑道:“你怎么把这些剪纸当做宝贝一样,若是真的喜欢,寻人去要些好的,这些款式都是再普通不过的。”
夏书意闻言手上动作一顿。
这些精细的手工活对于她来说是可见不可求,但对于旁人哪怕是夏府中最普通的丫鬟,也不会多么珍惜。
随便托个人,就能找到个手艺不错的妇人剪出一叠,纵然精巧,过了年也就没那么需要小心保存。
就像是夏卓璐所说,这些在她眼中活灵活现的剪纸并没有小心当做宝贝保存的必要性。
夏书意在上元节中,在一个接一个郑重又细小的礼节中感受到了那种说不清的隔阂感,平日有些感受不显山露水,可它总会在关键的时候冒出来提醒一下,这个时代是陌生的。
“我喜欢,用不着你多说。”
夏书意将剪纸收好,很快调整好那些情绪,气哼哼的看了眼夏卓璐。
夏卓璐单手抵在桌面上,随意拿起一张抖了抖,在夏书意瞪过来的时候又笑着丢了回去,他坐下喝了口温茶,才又道:“我听说你之前想要差人去寻永安君亲手留下的古画书册,若是能寻到一张画卷最好。”
夏书意看了眼夏卓璐,想起之前心血来潮的吩咐,“那都是很久之前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差不多就是在揽芳盛宴那阵子,吩咐是吩咐下去了,但是没有半点反馈,她以为那人没有用心去寻,也没放在心上。
夏卓璐意味深长看她,“我知晓你平日不爱读书,没想到你喜欢永安君,却又对与他相关的事情所知匮乏到这个程度。”
夏书意疑惑快要写到脸上,她面上表现如常,心中微微一拧,“有什么问题吗?”
夏卓璐长叹一声,“留有永安君书画的真迹在市面上早就炒成了天价,你那点银两,连个消息都买不到,我猜那人早就卷了银两跑路了。”
夏书意闻言瞪眸要怒,不等她如何,又听夏卓璐道:“而永安君的画卷……”
他朝夏书意无奈耸了耸肩,“前朝至今,许多人像你一般寻着记录着永安君面貌的画卷。”
夏书意忘了之前被骗了钱的愤怒,双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闪着光,探头追问道:“如何如何?永安君是什么模样的?”
在后世,没有任何记录着的永安君是何摸样的画卷,只有正史上容色出众这样显得端正规制的一笔描述,似乎多写上几句,就会抹消了关于永安君的无数功勋。
后世人们,也只能从一些与永安君交好的友人诗集中,脑补着关于永安君的绝代风华。
但此时天楚王朝是距离前朝最近的时代,此时应该有许多关于画卷还未丢失,夏书意期待看着夏卓璐,想要从这位哥哥口中得知一二,面上俱是止不住的期待。
夏卓璐看出夏书意真的毫不知情,眉头真切的皱了起来,他夸张道:“你竟然真的不知道。”
夏书意:“?”
夏卓璐向后一靠,“永安君根本没有留下画卷。”
“一张也没有,不过许多前人留下的书册中,倒是说过君子如仙这种极大赞扬皮相的话,你托人要找画卷的时候,那人一定是像看傻子一样看你。”
“难怪那家伙敢卷了银两就跑。”
可不,如今夏书意回过神,难怪当时那人看着她时格外的安静,仿佛多说一句话就要露馅了似的。
夏书意脸都要气红了,她拍桌而起,丝毫顾不得淑女二字,“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