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25)
……
不得不说祁返是个配合听话的床/伴,没有开口的指令,盛枝郁在将近沉迷的时候,听到的只有他微喘的呼吸声。
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折磨神经。
盛枝郁冷静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出现溃散的迹象,他推拒着祁返的肩膀:“你别在我耳边……喘。”
回应他的是低淡的笑。
“不让说话也不让喘,你好难伺候。”
盛枝郁眼睫颤抖着:“……谁要你伺候。”
“不知道呢。”祁返撑着起身,一手将他带入怀里,“盛枝郁,你喝醉了没?”
见他沉默,祁返也不急,慢条斯理地逼出了他低低的哭腔。
“没有,就喝了两杯。”盛枝郁咬着牙,极力挽住将要失控的理智。
却不知道这样的压抑的声音像极了小猫在耳边呜咽。
“嗯。”
然后,他又听见祁返笑了。
“没醉就好。”
……
两个小时后,手机里定时的闹钟准时响起,祁返伸手替他关掉。
再回身时,盛枝郁已经穿好了衬衣,神色一如往常静冷。
要不是眼尾还残存着淡淡的红,看着不像刚刚从床上下来。
他朝祁返伸手:“手机给我。”
祁返侧身趴到他跟前,长指微转,将手机递过去:“这么晚了,去哪?我送你?”
他洗湿的黑发早就在先前的两个小时里耗干,蓬松微乱的样子看着格外的慵懒迷离。
像餍足的,摇着尾巴的大猫。
盛枝郁蹙眉看了他一眼,把手机收回口袋。
“不用,下次需要的时候再联系。”
说完,转身就要走。
祁返终于在他异常冷漠的语调里回过神来,拽住了他的袖子。
“盛枝郁?”他起身,“什么叫下次需要的时候再联系?”
盛枝郁不动声色地抽开手:“不然你都怎么找你的床/伴?”
房间里漾开了一阵冰冷的死寂。
祁返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你和我,是……”那两个字眼几乎是从他齿关碾出来的,“床/伴?”
“这不是你选的?”盛枝郁平静无澜,“不缺钱,要关系。”
他从容地将外套穿上,临走前才向祁返露出一个疏淡的笑容。
“不过,之前是我误会了你,你技术挺好的,下次见。”
潦草而又简洁的收尾,和随后而来的关门声一起落在祁返的耳边。
不重,却足够酿出情绪极端的阴郁。
祁返在床上坐了许久,慢慢地渗出一丝冷笑。
*
降组虽然是惩罚,但对盛枝郁来说,除了办公的地点变动以外,和以前并没有区别。
他不仅搬得快,接新副本也快,林蔚与看着他一副准备卷土重来的样子轻叹:“卷还是你卷,你这一副打算屠杀新手村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组长还等着我回白月光组。”盛枝郁认真地过着配角组的任务要求,“配角组的本难度低,刷出来的业绩太少了,我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林蔚与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回头又看了他一眼,顿住。
盛枝郁往前走了两步才回头:“跟上啊,发什么呆?”
林蔚与仔细地看着他的眉眼:“我本来以为你那么卷,应该被熬得挺憔悴的,我怎么看你还挺……红粉花飞的?”
盛枝郁蹙眉:“红粉花飞?什么意思?”
“额,一个俗语。”林蔚与满脸神秘,“就是形容人脸色挺滋润的。”
盛枝郁:“……”
林蔚与凑近问:“昨晚有什么好事儿?”
盛枝郁沉默了两秒,快步走进工作间,验证瞳孔锁:“别废话,上工。”
林蔚与轻叹,果然还是熟悉的卷王。
这次盛枝郁并没有犯上次的错误,严格进行安检扫描,和系统彻底同步了外貌后,才进入副本。
一阵强烈的眩晕后,他在潺潺的流水声中睁开眼。
视线里的模糊一点点褪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镜子。
而镜子里的青年——
十八岁,一头个性的三七分淡紫色头发,耳边还挂着一条亮闪闪的耳链。
快穿局的每一个身份会根据剧情和世界观做出调整,但最底层的五官轮廓出自穿越者的本人。
也就是说,眼下这个身份的十八岁,就是盛枝郁十八岁时的脸。
可惜盛枝郁十八岁的时候没这么非主流,所以他还是消化了半天,才确认这是自己。
很好,很叛逆。
他把跟前的流水关上,转身打算出门的时候,忽然闻到一阵异常浓郁的芬芳。
是某种花香调,像是十瓶香水碎在面前,浓郁得呛鼻。
然后,另一个男生慢慢捂着后颈走了进来,看步伐是有些意识不清,可是却准确地朝盛枝郁倒过来。
盛枝郁伸手扶住了他,还没开口,就听见跟前的人说——
“小郁,拜托了……标记我一下。”
第015章
[信息素?]
盛枝郁蹙眉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动作,在等林蔚与给他答复。
不知道是不是配角组的终端系统反应特别慢,现在本该出现的人设和剧情都还是一片空白。
连林蔚与的声音都没传进来。
跟前的男生见盛枝郁没有拒绝,软乎乎地扑到他的怀里,扬起白皙的脖颈。
浓郁的茉莉花香染过呼吸,盛枝郁随后就察觉到一阵隐隐的干涸感从喉间浮现,像是某种觅食的本能,引诱着他去吮咬面前的人。
片刻的生理反应很快让盛枝郁理解自己的身份——至少是个Alpha。
他经历过ABO副本,从信息素浓度和理智程度判断,面前的男生大概是进入了发/情期。
而这种世界观下,特殊时期的Omega会影响诱导Alpha,不过影响程度应该是视信息素的契合度而定。
盛枝郁不知道跟前的男生的身份,本是想根据自己的反应去推测他们是朋友还是陌生人,却没想到Alpha被唤醒的猎食本能没有给他分析的空挡,只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盛枝郁预感不妙,在男生凑上来吻他的时候一把捂住了他的唇,将他彻底从自己跟前推开。
“抑制剂呢?”他蹙眉问。
面前的Omega低声笑了一下,也不觉得尴尬,再次贴上来往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盛小少爷以前不都是直接咬的么?怎么现在想起来要抑制剂了?”
盛枝郁垂眸不语,又听见跟前的人低低淡淡:“还是说,分手了就那么无情,出于帮忙的标记都不肯给了?”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被蓦地推开。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容凶悍,定定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旋即回头:“先生,小少爷找到了,在洗手间里。”
然后,盛枝郁就看到一抹修长笔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男人支着烟,深琥珀色的瞳孔沁着薄冰般的凉意,在看清洗手间里的情况时更寒了两度。
烟雾将他的轮廓燎得深沉而冷郁,可是看着里面的两个人,他的唇角却牵起了一阵浅轻的笑。
“玩够了吗,小少爷。”
如果说先前短暂的初见不足以让盛枝郁确认,那么现在这把声音,确确实实就是……祁返。
茉莉香强烈地干扰着他的理智,盛枝郁蹙眉将跟前的Omega推远了一点。
本该像菟丝花一样缠上来的男生先反抗了一下,然后就被另一道力气从身后提走。
保镖将Omega从盛枝郁身上扒了下来,将人拎到门外。
Omega本来还想想挣扎,可看清门外的人时,顿时像只蔫下来的小鸡仔。
“祁、祁先生……”
“认识我?”祁返温慢的嗓音轻轻落下,面带风度翩翩的笑容。
Omega磕绊地点点头。
“那你听话点。”温浅的笑骤然消失,转为疏冷的语调,“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