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仙气火遍内娱[娱乐圈](32)
念念冲鸭:路上我看他脸色有点差,以为他是太累了,但我发消息给他没回复。
岑寒:发烧,在睡觉。
那边打字很快。
念念冲鸭:严重吗?我要不要给导演请假?
岑寒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38.9℃。
念念冲鸭:我去,这么高,那我还是请假吧。
岑寒没有立即答应,他思衬两秒:不用,我联系李然。
工作一天就请假,尽管有因,但站在别人的角度来看不太好。
席念联系李然和他联系李然有区别,毕竟以岑家名义给李然电影的投资不在少数。
念念冲鸭:好咧,我明天过来。
李然接到岑寒的来电,心底十分疑惑,这位大佬除了砸钱之外从不会插手其他,也因此他和对方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
岑寒直接开口:“李导?”
“是我,岑先生。”
“林清鹤在发高烧。”
“哦哦,小鹤情况严重吗?”李然开始思考岑寒这通电话的意思,他之前不知道林清鹤会和岑寒扯上关系,当下知道了,那么岑寒是来问罪,还是来出气的?
“嗯。”岑寒慢条斯理点燃沉香:“明天不一定能好。”
他滴水不漏笑笑:“给他请个假。”
原来不是问罪,也不是出气,李然体谅道:“小鹤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身体是本钱,等他好了再过来吧,今天的戏份条件苦,他很用心。”
大家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
凌晨过后,苏容又给林清鹤测了体温,这回稍微降了,但依然停留在38.5℃,她把情况告诉医生,医生建议用药。
“岑寒,我刚刚量了一下,还是得吃药才行。”苏容站在走廊说道。
沉稳的脚步声渐近,岑寒打开房门:“我跟你去看看。”
第21章 监督
入目是绫罗绸缎的红, 刺眼,鲜亮。
镜子里的身影穿着喜服,长发用蜀锦编织的红带系着, 薄唇点了胭脂,下颚线纤瘦清晰,简直一副不可冒犯的美人像。
旁边的侍女微微欠身:“林公子, 到时辰了。”
有人在窃窃私语,听不真切。
“看他,一个堂堂正正的探花郎,竟然沦落到嫁为皇妃的地步。”
“真是惨, 林公子素来正直善良,怎么会遭受这样的苦难。”
“林公子那么冰清玉洁一个人, 以后不知道过得有多艰难, 那可是阴晴不定的承宣王, 手下出过人命的啊。”
“嘘,你不要命了, 敢擅自议论主子。”
“欸,身不由己,权力二字害人不浅。”
“谁说不是呢,这靖城的天就要变了。”
锣鼓喧天,宾客盈门。
随着鞭炮声响,喜轿在承宣王府落地,喜婆挥着手帕,嬉笑着脸欢快道:“新人来了, 新人来了!快迎接新人吶。”
到处是宾客, 坐着的站着的,他们脸上带着怪异的笑, 看见新人的那一刻睁大了眼睛,仿佛饿犬看见佳肴。
“来,小心点,跨火盆!”
“奉圣上之命,今喜迎林家之子林清鹤,与承宣王爷结为连理,愿二位同心同德,福泽绵长!”
众人探头观望,举止僵硬。
“哎哟,哈哈哈哈,王爷等不及了。”
同是一身喜服,承宣王身材高大,尽管皇家贵气尽显,却也掩不了因常年脾气不好而露出的暴戾与眼底的阴翳。
他迈开步子,终是如愿以偿,心底一阵快意,和他作对的人没有好下场。
受百姓爱戴,受众多朝廷官员尊敬的探花郎今晚就会被打上承轩王妃的烙印,尊严,傲骨这些东西都将随时随地不复存在。
高堂位空着,不见人落座。
像是赶着去投胎似的,有人开始扯着嗓子喊:“一拜天地!”
承宣王一人下拜,看起来有点迫不及待。
喜婆脸色微变提示:“林公子,一拜天地啦。”
“一拜天地!”
她朝周围一笑,笑成一朵花:“许是新人太高兴,一时忘了礼数,林公子,该和王爷拜天地了。”
林公子没有反应,众人闭嘴不语面面相觑,如同被折成的苍白纸人,一时只剩小孩啼哭的声音,烛火摇曳似要熄灭。
承宣王开口:“既然王妃不会礼数,那就找两个小差来帮忙。”
小差突然出现,一左一右按着林清鹤的肩膀,力气大得不容反抗,天地拜完,下一步就该拜高堂。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烛火更加晃动,平添几分诡异,林清鹤怎么都不肯弯腰,两个小差狰狞的面孔暴露,张大嘴巴唤道。
“林公子,对拜啊。”
“林公子该夫妻对拜了。”
“林公子......”
........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灯光带着明黄的暖晕,暖晕之下林清鹤眉头紧蹙,睡得很不安稳。
苏容把热水和药放到台柜上,轻声叫了句小鹤,大抵是察觉这样没用,于是她又放大嗓音:“小鹤,吃了药再睡吧。”
“不...”
“不......”
林清鹤低声呢喃,整个人在轻微颤抖。
苏容拿不准林清鹤有没有清醒,凑近听他说话,以为他是在拒绝,有些犯难地看向岑寒。
“林清鹤。”
是谁在叫他
“林清鹤,起来吃药。”
熟悉的声音,梦里的林清鹤停止挣扎,按压在肩上的力道瞬间没了阻挡,对面的承宣王嘴角阴险扬起,此番情景让人心中不适。
退无可退之际,排排烛火忽然被掐灭,周围陷入暗淡,那些宾客消失踪影,耳畔的劝告渐渐远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是温馨舒适的卧室。
“做噩梦了”
低沉的嗓音将思绪拉回,林清鹤手背贴在额头,目光凝聚,岑寒站在床边姿态俯视,身后苏姨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烧得有点迟钝,头发散乱,有几缕被汗水浸湿,显得那张脸温柔缱绻。
这个梦让人心有余悸,不管是梦境的走向还是里面的人都有些可怕。他沉闷嗯了一声,想要坐起身来,被弄乱的睡衣领口下锁骨纤瘦,模样属实狼狈,他何时这样不整露过面,不太自然说道:“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噩梦,岑寒第一次在林清鹤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厌恶明显。
不便多问,他把杯子递给林清鹤,手掌摊开,掌心有几粒药,体贴地故意转移话题:“李然夸你战绩斐然,在水里NG四十多次。”
林清鹤怔愣,有种被揭老底的无所遁形,手指攥紧杯壁,指腹被压得苍白:“嗯,那段我演得不过关,所以一直重复。”
没办法的事情,演员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那么光鲜亮丽,圈子里用替身的不是没有,但能进李然的剧组,用替身就显得不上台面。
这还算好,如果是冬天进行拍摄,而且还在室外下水,那更考验耐力。
岑寒极浅地弯了一下唇:“别自责,没人怪你,只是问起发烧的原因。”
“给你请了假。”岑寒等林清鹤从他手里拿起药,在床边的小凳上坐下,黑色睡袍的衣袖半挽,一截小臂结实有力:“明天再养养。”
“谢谢。”林清鹤迟迟不肯把药放进嘴里,倒不是怕苦,只是生病使然,嘴里无味:“但这样好么?我担心李然导演........”
“你想带病工作也不是不行。”岑寒靠着凳子挑眉打断,淡声提醒:“不过你需要弄清楚,要是更严重就不止吃药这么简单。”
林清鹤觉得岑寒的话有道理,还是先把身体养好:“麻烦你了岑先生。”
“不麻烦。”岑寒端端稳坐,说完这句不再开口,像是位监督学生完成作业的老师一样守在那。
林清鹤后知后觉,这人在等他把药吃了,囫囵喝口热水吞下胶囊,他抹了抹唇角,垂下深长的睫毛。
岑寒视线落在他的眼尾,神色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