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管家重生后(51)
相反,爱情对他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父母很相爱,虽然没有错,但这也成了父亲唯一的弱点。车祸发生后,傅家就暗流汹涌,七年后家族争斗爆发。他幼年失恃失怙,历经残酷内斗,如今孑然一身却独掌傅氏,虽然很爱笑,但不是善茬,也不信什么童话。
但他目前确实是只想要江一眠,这点他很清楚。他将这种感觉归结于江一眠异常出众的勾人外形,和第一次遇到明明喜欢却对自己没有任何想法的人产生的浓烈探究欲。他并不觉得这是爱情,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爱江一眠,顶多算是对新猎物一时兴起的新鲜感。喜欢是很喜欢,但一生那么漫长,总有一天会腻。
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他对江一眠已经处处破例,想吻他,想上他,想和他在一起不止一个月。可要说向江一眠承诺会在一起多久,他做不到,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多久。
及时行乐不好吗?有感觉就在一起,没感觉了就洒脱散场,为什么非要承诺一个长久的期限?
可笑的是,他自己却希望江一眠能给他一个期限,一个可以和江一眠做。爱的期限。
傅承焰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正要抽身坐好,江一眠却猝不及防地凑过来,在他硬朗的下颚线轻轻嘬了一下。
如果他刚刚没有抽身的动作,这一下,应该是亲在他脸颊上的。
傅承焰抬手摸了摸下颚,怔愣的脸上桃花眼渐渐弯起,笑意越来越炽盛。
从未有过的心潮荡漾,让傅承焰犹如突然坠入了粉色梦境。
原来,被江一眠心甘情愿地吻一下,竟是这样的感觉。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美妙。
“给我点时间,我说不好具体多久,因为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好。”江一眠垂着眼睫,脸颊红透到耳根,“还有,希望在这期间,你不要插手我的事。”
你就静静站在原地,看着我,奔向你。就好。
这是江一眠未说出口的话。
“好。”傅承焰只听了前半句就飘了,立马答应,哪里还管得了后面说了什么。
傅承焰脸上的笑收不住了,就那样慵懒靠着椅背,笑意浓浓地看着江一眠重新拿了一双筷子,红着脸吃面。
看着他因为接触了温热的食物而变得殷红欲滴的嘴唇,汤汁在柔嫩的唇瓣上闪着莹莹水光,好想尝一口那两片唇瓣的味道……
傅承焰喉咙突然干得厉害,喉结滚动的频率也快了起来。
“你怎么不吃?”江一眠抬眸问他,给他碗里也夹了小菜。
傅承焰清了清嗓子,拿起筷子,“吃。是得吃点儿。感觉快饿死了。”
江一眠想着他确实一上午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便将自己碗里的卤肉全都夹给傅承焰。
然后笑着说,“都给你,慢点吃。”
傅承焰挑着面的手突然顿住,他舌尖滑过齿列,一抬眼满目情。欲,爱火肆意燃烧,看得江一眠心跳失控。
“我,我的意思是,肉,肉都给你吃。”
这好像也有歧义……
江一眠连忙垂下头,接着解释,“不是这样的,我说的是吃卤肉,这面里的卤肉……”
他头一次慌成这样,明明前世已经和傅承焰做过无数次,此刻却像个情窦初开未经情。事的纯情少年。
傅承焰搁下筷子,握住他的手,“看着我。”
江一眠不敢,他很慌,从未有过的慌。
他本想等傅承焰真心爱上他的时候才和他交往接吻做。爱,可今天在生日宴上,傅承焰看秦霄的眼神凛冽至极,如果不让傅承焰知道自己愿意属于他,一定会引起两人不必要的争斗。
虽然傅承焰很强,对秦霄来说是碾压式的存在,他也完全相信他。可秦霄毕竟是个疯子,疯起来不折手段,且那是他和秦霄两人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傅承焰牵扯进来。
所以他只能表现出自己可以接受傅承焰,只要给他点时间就可以。
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很清楚,自己一天没看见傅承焰的真心,就一天没法和他做,他撒了谎,而傅承焰当了真。
真到了骑虎难下的时候,可怎么办?
他要出尔反尔吗?傅承焰会怎么想?
好慌,好乱。
江一眠开始抖。
手抖,身体也抖。
“你根本就不愿意,对吗?”傅承焰依旧握着他的手。
“我……”
“眠眠,别骗我。”傅承焰沉厉的眸光锁住他。
“对不起……”
“我想听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傅承焰手上的力道一收,握得他紧了些,“我只想知道你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想强迫你,也不想你强迫自己。”
“我早就说过,我可以等,你拥有绝对的权利,可以随时拒绝我,但别骗我。”
他沉厉的眸色又逐渐暖了起来,大手抚上江一眠的发顶,轻轻揉着,温声安抚,“今天是我心急了,不该逼你。对不起眠眠,都是我不……”
“傅承焰……”
江一眠终于抬眸,小兽一般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人,傅承焰的倒影在他澄澈的眼眸里闪着点点星芒。
“嗯。”
“我以后不会骗你了。”
“真的?”
“真的。”
“好。”傅承焰笑了下,缓缓凑到江一眠唇边,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晚宴结束,等我电话。”
江一眠点头,抿唇轻“嗯”一声。
两人拉开正常距离,继续吃面。
胡大刀噘着嘴,看得激动又着急,等了半天都没见两人亲上,手里的毛巾都快攥断了,最后只得遗憾地重重叹了口气。
索性不看两人了,搁这儿钓鱼呢?
*
莫丽斯4103房间内,粉色的昏暗灯光打在床上,秦霄压在谢之繁身上,两人光着只穿了内裤,地上扔着两人凌乱的衣物,和几只拆了的避孕套包装袋。
门外传来刷卡声。
门锁打开,一群记者猛地涌进来。
闪光灯频繁闪烁,秦霄被这突然的动静惊得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话筒就怼到了他的脸上。
“秦先生,您作为秦氏集团的继承人,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您与谢之繁先生发生关系,还让对方伤痕累累,是不是说明您有严重的性虐待和暴力倾向?”
“谢之繁先生是与您发生关系的第一人吗?是否还有其他受害者?”
秦霄猛然回头看着已经缩到床头一侧的谢之繁,红着眼咬牙切齿,“谢之繁,你敢给老子下套!”
谢之繁此刻看起来就是一朵无辜的小白花,他抱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瑟缩着连连摇头,边哭边说,“别,别拍了,求你们,别拍了……”
秦霄气得冲过去一把攥住谢之繁的头发,将人狠狠地往床头的墙上撞。
幸好人多,记者们一拥而上,制住了气疯了的秦霄,有人立马报了警。
傅承焰牵着江一眠回酒店时,在门口刚好看见秦霄被带上警车。
傅承焰变换手势,搂上江一眠的腰。
车窗内,秦霄恶狠狠地盯着傅承焰,似要将其生吞活剥。江一眠淡漠看了他一眼,他便收了所有锋芒,满眼歉疚地低下了头。
警车驶离,傅承焰搂着人进了酒店。
专用电梯内,江一眠仰头问傅承焰,“我不是说过,别插手吗?”
傅承焰低头回看他,眉眼弯弯,“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才说,晚了。”
江一眠抓着他的衬衫衣领,垫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以后别插手了,我自己可以。”
电梯到达顶层,傅承焰一把搂住江一眠的屁股,又把人架在腰上,边出电梯边说,“眠眠,秦霄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我查得一清二楚。”
江一眠的直觉果然没错,今早他说秦霄不值得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你以前是喜欢秦霄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