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只想攒钱买地(穿书)(70)
苏蓉玉想要拦人,却被麒麟卫拿刀挡住:“柴珃,有本事你说清楚,凭什么随便乱抓人,你站住!”
苏蓉玉回头又是一枪:“廖管家,昌平侯府与金陵苏氏本该同气连枝,你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堂伯被带走,到时候看你们如何跟皇后姑母交代!”
“……”
廖永兴被这话给刺激得瞬间破功,脸臭得就跟吃了狗屎一样。
苏长青看戏看得十分乐呵,暗道:便宜侄女蠢成这样,也是苏长智跟他爹的报应啊!
柴珃当真停下了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他也没搭理苏蓉玉半句,只对着廖永兴透露惊喜道:“当年与昌平侯世子一同遇害的漕司书吏苏成泽,曾留有遗孤在金陵,被绿柳巷开肉铺的刘氏夫妻所收养,分别是一儿一女,两个孩子乃同胎所出,容貌却大不相同,偏偏其中那个女孩,竟跟苏蓉玉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柴珃满怀趣味地放了一颗惊雷,又施施然离开了。
只留了苏蓉玉在哪里忐忑不安,瞬间没了多管闲事的心肠,没来由心虚道:“柴珃这个混蛋,不打算放人就直说,东拉西扯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廖永兴回忆着十多年的往事,仔细打量了苏蓉玉的眉眼一回,大概是心里作用,竟真就没瞧出太多像世子的地方。
只有眼睛有些相似,都是双眼皮,眼眶都有些圆润。
可惜这世上的人,不是双眼皮,就是单眼皮,眼眶不是圆润,就是细长,或者又圆又长,特殊一点的有三角眼,菱形眼,……总不能一双眼,长成花儿模样。
廖永兴暗道:真巧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很想知道呢!
第五十七章 该来的总会来
在皇后娘娘第一次伸手朝苏氏本家讨要钱财的时候, 苏长青估计就已经算计好了今日的这一切。
苏氏本家的家主被抓,可府上依旧是井井有条。
苏容康等人除了情绪有些低迷之外,倒也没见有多少慌乱之色, 全因是苏长青这些年来, 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该交代的也提前交代清楚了。
廖永兴接了苏蓉玉, 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苏宅。
一来是不想跟苏长青沾边,也不想沾惹上任何麻烦。
二来是他才刚到金陵府, 就被瑞王殿下前后丢下的几道惊雷,给炸得头昏脑涨, 不知东西。
心里面藏了千头万绪,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楚,得先找个地方缓一缓, 等查清楚事情原委之后, 才好再做打算。
只是苏蓉玉从来都是个有自己大主意的人, 当即便摇头道:“堂伯家出了这样的变故, 大堂哥又扛不起事, 伯娘和堂嫂性子软糯, 我怕他们震不住下人, 别到时候整个家都被掏空了, 还歹同出一族, 即便是看在皇后姑母的面子上,我这会儿能帮衬几分, 还是该留下帮衬几分的。”
廖永兴、廖仲安等人:“……”
苏长青被带走, 苏氏府上却乱中有序,留下来的管事、护卫俱都是苏长青之心腹,可见这厮早就有所预料, 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家事!
廖永兴被苏蓉玉毫无自知之明的话给激得气血翻涌,平复了好一会,才意兴阑珊道:“小姐愿意留下,就自己留下吧,老夫一个外人,就不厚着脸皮留在这里了。”
廖永兴留了四名护卫给苏蓉玉,只说是要去找一间客栈住下,先休息几日,再考虑回京之事。
苏蓉玉要有什么事情,只管来客栈找他就是。
一行人也没多打听,就在玄武湖附近的悦来客栈住下,包了一个一进的院子,房间不少,环境也清幽。
廖仲安提着一壶碧螺春进到堂屋,给他爹先倒了一杯茶后,才终于将压在心底的困惑问出来:“小姐难道不知道咱们侯爷跟大老爷父子之间的那些恩怨么?她跑来金陵就算了,怎么还住到苏家去了?住到苏家就算了,怎么还巴巴地什么都向着人家?”
廖永兴连喝了两杯茶水,晕船带来的恶心被碧螺春的清新所缓解,短促地笑了一声,轻讽道:“昌平侯府的那点儿糟心事,在京城里难道还是什么秘密不成?!你一个当下人的傻瓜护卫都知道,小姐能不知道?!”
廖仲安被骂得很是委屈,想问既然小姐知道,那后面两个问题又是怎么回事?
廖永兴没理他,只意有所指地感叹道:“果然,跟在谁身边养大,性子就像谁,早些年就不该同意让小姐进宫陪伴皇后娘娘的。”
护卫将租来的马车退还给了车马行,那车马行的总店就在金陵府,拿着凭条过去,人家还把押金也退了回来。
廖永兴等众人都安顿好之后,才开始分派任务。
一个是打听瑞王殿下在查什么案,怎们就查到苏长青头上了?
再一个则是打听当年那书吏子女的境况,重点要确认的是,那书吏的双胎女儿,是否真的跟自家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事情就摆在那里,也没有人故意遮掩什么,才五日不到,廖永兴就查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私盐一案只了解一个大概,金陵府不少世家都被牵扯了进去,许舶铮之流多半是死罪难逃。
至于苏长青死不死?会不会牵扯出皇后娘娘?
廖永兴表示他管不了,就是自家侯爷来了也管不了,这还得要看圣上、太子以及瑞王殿下的是何态度?
既然管不了,索性就丢到一边,只提前给京城送一封信去就是。
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顶着,他区区一个跑腿的管事,又何苦杞人忧天。
再就是容貌相似之事……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
青草地,粉红花,两名少女赶着鸡鸭正回家。
远处官道上,廖仲安啧啧感叹道:“爹,那瘦弱一些女子真就跟小姐生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啊,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廖永兴意味不明道:“是啊,哪有这么多巧合?明日再去灵风戏社,瞧一瞧那位书吏之子吧。”
廖仲安挠了挠头,提醒道:“可是,爹,之前王爷派人来说,您如果要去见那位书吏之子的话,得是王爷在场的时候。”
说完这话,廖仲安又有些不解道:“爹,您说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爷的心思,谁能猜得到。”廖永兴实话实说道。
瑞王殿下行事,说好听了叫不拘一格,说难听了叫随心所欲,一般的逻辑跟规矩,根本都套不到他头上去。
*
五月初一,仲夏,气温一日高过一日。
苏云绕穿着一身雾蓝色薄衫,立在台下看牡丹姑娘练习“天外飞仙”,却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苏云绕无奈道:“姐姐,你演的是鬼仙,不是木偶,手脚能不能不要硬挺着!得放松,放松!”
牡丹吊着牛皮绳,晃晃悠悠地落在台上,嘴硬反驳道:“早先只知道灵风戏社里的舞剧别出心裁,谁想到能别出心裁到这种地步,抓住一个铁环从二楼往下跳,你放松一个给我试试!”
苏云绕不服气道:“我之前不是还给你示范过两回么,哪回没放松了?!”
牡丹闻言也委屈道:“你倒是能放松,我站在高处就头晕、恐慌,你叫我如何放松?!”
苏云绕头疼不已,好不容拉了一个花魁入伙,没想到却是一个恐高的!
柳大娘子折中道:“要不‘天外飞仙’这一段,实在不行就去掉算了,本来也挺危险的。”
苏云绕有些不乐:“这是最出彩的一段。”
苏云绕灵光一闪,殷勤地走到台上,眼巴巴地望着牡丹姑娘,小心试探道:“好姐姐,要不你往下跳的时候,用薄纱蒙住眼睛,看不见有多高,就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