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难从命(146)
此时的南宫祁已经忘记他早先不想再和男人一起过日子的决心了,现在的他就像个被“女 ”色所迷惑的男人,忘了初衷。
周武恒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走出来,谄笑道:“小祁祁,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谈什么?”
“谈我们的‘身份’,我认为呢,你经验不足,床上,还是我主导比较好。”虽然他很高 兴听到南宫祁说办了他的这句话,这说明他们的关系密切了,但是,他是想自己办了南宫祁, 不是他被南宫祁办了呀!!
南宫祁一个眼神飞刀射过去,“你有经验?!”
“我……”周武恒很想说是,这样他就有借口让南宫祁在床上顺从他,但是一看到南宫祁 这个眼神,不用问,要是他真敢捏造自己和其他人做过这种事,南宫祁现在就能把他当成垃圾 扔掉! “我虽然没有和其他人做过,但是我看了很多书!”他到底还是说了实话,不敢赌南宫
祁会不会嫌他脏而抛弃他。
“看书是吧,你放心,我也会看书,肯定比你有经验。”
“我……”胡楠基苦笑,他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结果两人到最后还是没有谈定位置,不过他们目前都以大业为重,尚且没有同床的打算, 周武恒还希望在两人大婚的那一天才办了南宫祁,因此同床的事暂时不会提出来,位置的问题 也可以慢慢讨论。
谢金华说皇帝吃了用金银炼成的药丹没多久能活了,可没等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出,就传出 文妃薨了。
若不是南宫祁出现,皇帝都已经忘了后宫之中还有那个女子的姐妹为妃,只不过他早已不 记得文妃的模样了,只记得文妃和她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当时他有多期待,看了文妃之后就有 多失望,后来甚至一直没有临幸文妃,也把她遗落在皇宫的一角。
突然听到文妃逝去的消息,皇帝也没什么感觉,平淡得像是死了一个宫女而不是妃子或是 那个女子的姐妹,就算是之前他也不会有何想法,更不必说他现在一心求长生不死。
不过他还是让人按照文妃的品级给她下葬了,只当是对那个女子的补偿,要不是文妃是那 女子的姐妹,他一开始就想把令他失望的文妃弄死了,可以说,文妃和她是姐妹这个身份成为 文妃有了保命符。
相比皇帝的漠然,南宫梦两姐妹则因文妃的死而难过,前一次见文妃的时候,文妃对他们 的态度很好,而且文妃还在永安公主闹事的时候挺身而出,没想到这样一个女人会突然没了。
宫里对外宣称文妃是病死的。南宫祁对此感到奇怪,他上一次见文妃的时候,文妃虽然看 起来有些樵悴,身子骨也有些虚,但是这是长期没有好好吃饭造成的问题,调养一阵子就能补 回来了,按道理不会死,况且那时候文妃也没有中毒的症状,那文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有些人知道文妃是英恭侯的女儿,倒认为是南宫家邪门。南宫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多,而 杨家和南宫家刚和好,杨家在宫中当妃子的女儿就病死了,这还不邪门!
□作者闲话:
198、金蝉脱壳
文妃虽不受宠,但是英恭侯府的人应该还是很疼爱她,她死了,英恭侯府的人很伤心,据 说英恭侯府的夫人都哭晕了几次,这两天经常有大夫进出英恭侯府,就是给哭晕过去的夫人看 病的。
后来传出了流言,说是南宫家不祥,前头发生了很多事,后与英恭侯府修好,连累英恭侯 府出来的文妃突然病逝。
南宫洪仁早朝堂见英恭侯和工部侍郎神色悲痛,本不想去多说什么,就怕越安慰让他们越 难过,可听了这个流言后,南宫洪仁顾不上之前的考虑了,带南宫祁三姐弟上门慰问。慰问是 真的,只是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试探英恭侯府的人听了外面的流言后到底是怎么 想的,是不是也认为他们南宫家不祥,对他们产生怨言。
南宫梦和南宫萦这段时间没有外出,没听到南宫家不祥的流言,只以为南宫洪仁带他们去 英恭侯府真的只是为了慰问英恭侯府的人。
南宫祁每日外出,自是听说过这样的话,倒是猜到南宫洪仁带他们去英恭侯府并非仅仅慰 问这么简单,而且南宫祁也想知道英恭侯府对于文妃的死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迁怒到南宫 家。因此,到了英恭侯府,不仅南宫洪仁在观察英恭侯府的人与他们交谈时的神情变化,南宫 祁也在暗暗留意。
两府人交谈了一刻钟,英恭侯府的人神色哀伤,但是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表露出任何 不满或哀怨之情,南宫洪仁和南宫祁基本能确定英恭侯府暂时还没有把文妃的死怪罪他们头上 ,只是不知是英恭侯府的人真的没有不怪他们还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流言。
“将……洪仁,可否随我进书房一谈? ”英恭侯还是习惯把南宫洪仁成为将军,可南宫洪 仁已经不是将军而是尚书了,这样叫不合情也不合理,叫尚书则不合情,毕竟他是南宫洪仁名 义上的岳父,没有岳父叫女婿是只称呼官位的,他只能强迫自己用南宫洪仁的名字称呼他,只 是叫得有些不自在和心虚,然而,叫名字已经比叫女婿好多了,对着南宫洪仁,女婿两个字他 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南宫洪仁毫不犹豫就点了头,“当然可以。”
随后,英恭侯和南宫洪仁一前一后离开大堂。
英恭侯到底想和他爹谈什么?南宫祁暗暗观察大堂之中几个人的脸色,杨李氏和她的两个 儿子盯着离开的两人的背影,似乎想看出什么,看样子他们并不知道英恭侯要对南宫洪仁说什 么,倒是工部侍郎一直正坐在原位,双眼直视前方,没有看向离开的两人,好像是知道什么, 又有可能是佯装镇定。
英恭侯和南宫洪仁离开后,大堂里的人都不说话了,两家人面对面各坐一排,沉默让人有 些坐立不安,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家人本来已经十多年没有联系了,以前感情也不深,现在虽认了亲,可彼此间到底还是 疏离的,何况南宫家的两个女子和英恭侯府唯一一个女主子又差了个辈分,少了些亲切感,而 两家的三个男孩子又因个性等问题很难聊起来,会出现没人说话这种情况早在南宫祁的预料之 内。
南宫祁的另一个预料也实现了——杨功夕目光灼热地盯着他看,也不管周围人是否感觉到
他的态度有异。
在这种气氛下,不仅是南宫家的人,连杨家的人也希望英恭侯和南宫洪仁能早点从书房里 出来。
等到英恭侯和南宫洪仁两人终于再回到大堂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失落的 杨功夕,因为他知道英恭侯和南宫洪仁谈完之后,南宫洪仁很快就会带南宫祁等人离开了。
果然,两人回来坐下没一刻钟,南宫洪仁就站起来辞别了。
离开的时候,南宫祁突然回头看了英恭侯一眼,正好看到他眼中的狡黠,终于证明自己的 感觉是对的。在英恭侯和南宫洪仁回到大堂的时候,南宫祁明显就感觉他们两人的情绪有些怪 异,原先哀痛不已的英恭侯似乎被人劝服了似的,脸上只剩下淡淡的哀愁,可南宫祁却感觉到 他的眼神里似乎含着喜色,淡淡的哀伤也是装出来的,而南宫洪仁的心情则比离开前沉重许多 ,南宫洪仁的表现自是不用怀疑的,南宫祁很肯定自己的感觉,至于英恭侯的情绪,在刚才, 南宫祁还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毕竟英恭侯死了女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从哀伤中走出来甚至 有些欣喜的,现在,他终于可以肯定英恭侯一定有问题!
南宫一家离开后,杨江川看向英恭侯,眼里带有担忧,“爹爹?”
“我已经对将……他说了。”
杨江川更担忧了,“爹爹,怕不怕……”
“之前若是没有南宫家的帮忙,我们家现在不见得就比这件事暴露出来后的结果要好,就 算他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这也是我们的命,我们不能怪他!”
“知道了。”杨江川其实也知道不管如何都怪不了南宫洪仁,毕竟这件事是他们硬把南宫 一家拖下水的,他刚才那些话不过是想从他爹口中试探出南宫洪仁对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态度, 只可惜现在看来他爹对于南宫洪仁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也没多大的把握。
看见英恭侯和杨江川打哑谜,杨李氏想问,但是也知道他们不说的事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问了他们也不会说,是以最后并没有开口。
倒是英恭侯和杨江川沉默一会又谈起来。
“爹,刚才南宫祁……”南宫祁在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回头,他注意到,南宫祁看的是英恭
侯。
英恭侯既无奈又欣赏道:“南宫祁这孩子眼尖得很,估计是从你爹的表现看出什么了,想 不到你爹竟让一个孩子看穿了。”他的语气有对自己表现不够好的无奈,也有对南宫祁发现他 不对劲的欣赏。
杨江川抿抿嘴不说话,上一次南宫祁送银票来他就知道这孩子不是个简单的,现在却发现 他比他想的还要厉害,这样的人如果成为他们的敌人一定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但愿他们不 会是敌人。
杨功夕张了张嘴,想问他们两人南宫祁到底怎么了,不过被杨功飞一瞪眼,他只能委屈地 闭上嘴巴了。
在杨家人谈论的时候,南宫一家人则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相顾无言,直到回到兵部尚书府, 确定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的时候,南宫祁终于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了。
“爹爹,英恭侯到底和你在书房谈了什么,他是不是提出什么要求为难你了?”
南宫洪仁不得不感叹南宫祁的敏感,一下子就说到重点了, “英恭侯的确给了我一个为难 的选择。”
南宫祁迫不及待问:“什么选择?”
南宫梦和南宫萦已经各自回兰苑、菊苑了,也就不怕被她们听到让她们担心了。
“文妃薨了的事你知道的。”或许是想到英恭侯说的话,南宫洪仁的脸色变了变。
“与文妃有关? ”难道英恭侯听到流言迁怒到他们家头上了?可看英恭侯府的人开始面对 他们时的表现,他们应该没有这样的想法才是。
“关系很大! ”南宫洪仁猛点头,支支吾吾一会,才黑着脸说出四个字,“金蝉脱壳。”
要是一般人听到金蝉脱壳可能还一时想不明白,但是南宫祁不是一般人,他的感觉很敏感 ,又对文妃的死抱有疑问,一听南宫洪仁这样说,立马就联想起来了,“英恭侯和爹爹说的事 难道是说文妃其实并没有死,她是假死脱离了皇宫?! ”
虽是有点疑问的语气在里面,但是南宫祁这句话基本已经是确定文妃假死的事了。
南宫洪仁叹气一声,有个聪明的儿子真是连话都可以少说了,只要暗示几个字,他就能猜 到他想说什么了。
南宫祁很生气,冷凝着脸问:“英恭侯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到底是什么用意?”
虽然这样问,其实南宫祁心里已经猜到英恭侯的用意了,而且英恭侯的用意很险恶!
“他、他说,他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可以去皇上面前高发他,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洪仁本来就因疼爱这个儿子而有点怕他,现在感觉到南宫祁身上散发出浓重的寒气,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宛如冻在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