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47)
施斐看向施昼道道:“楚先生好像要等不及了,这一眼看的,弄的三哥也不再好耽误阿昼了。”
施昼皱眉:“管他做甚?”
施斐倾身帮施昼抚平蹙起的眉心:“楚先生毕竟是皇帝派来教学的,对待外人也不可无礼。”
他们双眸对视,靠的极近,是施斐一低头、施昼一抬头,便能唇唇相碰的近。
施昼愣住,还未反应过来退开,就听见施斐又勾唇笑道了:“阿昼,战场上一定要万事小心,不可鲁莽,以自己性命为重。”
他愣愣地应了:“哦哦,我会的。”
施斐直起身:“那三哥走了。”
施昼眨了眨眼:“哦哦。”
等施斐人影都没了,施昼还在原地坐着,用清凉的双手捂住自己还有些烫的脸蛋。
他三哥也太会了吧,这么俊气温柔、善解人意还会撩,谁嫁谁就賺翻了啊!
“殿下。”楚青痕行了个礼,淡声道:“该去书房听学了。”
施昼一听见这性冷淡的声音,热度迅速下降,站起身冷声道:“走罢。”
大骗子。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会骗人。
还骗的这么天衣无缝!
选择性忽略自己也是男人的施昼一进到书房,就径直坐到书桌前的木椅上。
跟随走进来的楚青痕,将门阖上,又自发熟悉的将窗打开,让日光透进来。
施昼瞧着他的动作,也没再想往日一般挑起话题闲聊。
楚青痕走到施昼面前,两人隔着一张书桌,无声对视了一小会儿。
施昼有些困惑:“先生?怎的不讲学?可是有何事吗?”
楚青痕垂眸看着人,一身白衣映着日光仿若什么肮脏事都碰不上边的模样:“殿下……阿昼,可是生气了?”
施昼冷哼,否认道:“谁生气了?我没有。”
楚青痕内心思虑着要怎么哄人,半响,才有些忐忑的外加笨拙的解释:“我并非有意瞒你。”
“一开始遇见你也并非谋划,只是碰巧,那首诗也是见了你之后,才有了灵感。”楚青痕话语中颇有些小心翼翼试探着施昼因何生气的意味。
“与江奕也的确相识,未下指令,我也不能与你说出此事。”他抿了抿唇,即使现在,楚青痕眉眼中也是淡漠的,从眸底又可看出是有些心急的,他继续道,“若是我有意瞒你,我又何必自行与你说出我的身世?”
楚青痕见施昼还是不出声,轻声道:“你莫气,终归是我的错。”
“你要我如何,尽管说罢。”他俯下身,看着人的双眸:“可之后,就莫要不理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天仙沦陷了,楚青痕没了。
不争气啊!你看看你一开始出场的样子,在对比一下现在,活像个话唠。
第36章 同去
施昼现下还是懵的,直愣愣听着楚青痕一波直球不紧不慢的徐徐解释完,被最后那哄小孩的语气给弄的面上染红。
楚青痕说的也没错,华蓉征下令不许他说出真相,他也无其他办法。
而且,从他与楚青痕的相处之间,人也没有刻意装不认识他,在后面还把身世赤//裸裸的说出。
那次殿试在殿外相见时,施昼还疑惑为何楚青痕未对他身为皇子而感到惊诧,当时人面上那副平淡的表情却已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楚青痕是早就知晓施昼身份的。
施昼吸了口气,抬眸看着人。
他虽是心里头这么想,但面上还是过不去,冷声哼哼着:“我何时不理你了?”
“你莫空口泼我脏水!”施昼吞吞吐吐的小声道:“我也未曾生气。”
楚青痕抬手抚了下施昼的脸侧,又放下,半点都不给施昼怪罪的机会。
他在书桌对面坐了下来。
我的小殿下,你要是未生气,那怎么脸都被气鼓了?
楚青痕轻声应下:“嗯,阿昼未生气。”
他看着对面人墨色清澈的双眸:“方才。”
施昼看他:“什么方才?”
楚青痕又开口:“方才三殿下在的时候。”不理我的。
施昼刚刚的确是故意不理人。
现下被人点出,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面上恼怒,垂下眸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青痕眸底泛上丝笑意,面上仍是那副清冷模样,道:“那就听学罢。”
下午下学后,施昼照例上了马车送楚青痕出宫。
楚青痕突然唤:“殿下。”
施昼应:“嗯?”
楚青痕淡声道:“臣祝殿下首战告捷。”
施昼看着人,眨了眨眸:“多谢先生。”
楚青痕的眸色好像柔和了一丝,又恍惚是错觉,声音还是冷的:“预祝殿下尽早归来。”
施昼应下,他又听见楚青痕的语气放轻:“臣会在京城等阿昼回来。”
施昼笑着许诺:“定不负先生期望。”
楚青痕在心里头是不担心施昼去战场上的安危,若不出意外,多方势力护着下,小伤难免会受,但性命无恙。
怕的是……施昼未能急时赶回来。
华蓉征短短几句话,楚青痕就能将此时的情势分析明白,现下最缺的就是时间。
而且从他来看,施昼心里未免不清楚局势,私下必合皇帝商量过,打着就是个远走高飞后,京城一切与他无关,甚至还可能会下绊子,让自己不能急时赶回京城。
所以——
江奕沉声道:“我会与你一同前去。”
施昼皱眉道:“你要如何同我去?你以什么身份同我去?”
送了楚青痕出宫后,施昼换了辆马车来了江奕府上,刚谈了没几句,江奕就说了这决定。
施昼自是反对的。
江奕同他一起去战场作甚?不知晓战场上是多么凶险吗?他身为主将,身旁好歹还有战士围护,江奕若是同去,是去送死吗?
施昼抿了下唇,反对道:“不准去。”
江奕只道:“半月后大军出发,我会扮作侍从跟随在你身边,不知晓皇帝能撑多久,在后宫她会尽力稳住,防止消息泄露,朝廷上楚青痕会协同我们手底下的人稳定局势。”
“剿灭蛮族后,我会带你尽快赶回京。”江奕道完。
施昼怔了下,眼中是轻嘲。
他明白了,就是为了怕他跑了嘛,所以亲自跟随在旁,事后押送回京是吗?
无非就是要继续看管束缚他罢了。
那个位置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施昼对上江奕漆黑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你们这是疯了吗?”
“皇帝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的这么长远了……若是赶不回来,那下一步就是逼宫了吗?!”施昼深吸了口气,双眸含着痛楚。
江奕定定看着他:“也并非不可。”
施昼震住了,眸中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江奕抬起只手压住他的肩,示意他镇定:“所有的皇子皇女中,仅你一人在这种情势下远离皇城,不是我们疯了,而是……防止事情出乎我们的预料。”
施昼也看着人:“能有什么出乎意料的,皇姐她好不容易回宫,现下一心在宫内吃斋念佛,什么时候能走出来都不知晓。”
“三哥双腿有疾,这辈子都不可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他在府内静静品茗了这么多年,远离权势中心,怎会对皇位有其他之想?”
施昼继续道:“至于施野与他母妃一直安分守己,未有什么大动作。”
江奕只一句就让施昼闭了口:“那你说,皇帝是如何病重的?这毒又是谁下的?”
施昼睁大眸:“什么下毒?”
江奕叹了声:“太医院有我们的人,探查了快半月,终于知晓了,皇帝中毒了。”
他叹的是施昼实在是心性单纯,施昼看见的只不过是表面,看见的是那些人想让他相信而演出来的东西,却还真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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