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58)
施昼在心里暗骂。
耿戎这才开口:“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施昼想对着他那张恶臭的嘴脸来一脚:“本殿保证不做其他手脚。”
“我自是信殿下的。”耿戎拿出钥匙递给他,却在施昼伸手要接过的时候又立刻收回。
施昼快被他这逗弄气死了:“放肆!”
“就是不知殿下拿什么与我做交换?”耿戎的视线从施昼的双眸一路往下。
鼻尖、唇、喉结、锁骨、胸口、腰腹……视线有如实质。
简直不像一个蛮族大汗,反倒是一个地痞流氓。
耿戎那双如兽眸的眼微眯:“殿下身上好像没带什么值钱的物什。”
施昼的确不喜欢带什么装饰,一袭衣袍也就够了,来蛮族他也不会带什么贵重物什,能记得带几瓶伤药给卫炙就不错了。
耿戎迈步走近,又扫了几眼,才道:“殿下这发簪,我实是心喜。”
施昼不多废话,手抬起落下,那发簪就摘了下来。
青丝披落下时,耿戎眸底时惊艳,能见此美景,是他賺了。
他们交换手中之物。
施昼打开笼子,也没进去,只是躬身将卫炙半抱了出来,很是轻柔的将人抵在身上,而后褪去了衣裳,再拆开了包住伤口的纱布。
他眸中寒意一瞬深重。
伤口的确在背后,是刀伤,从后背刺入。
施昼确认了伤势后,掏出了药瓶,给卫炙没怎么被处理过的伤口仔细上药,而后再围上了纱布,给卫炙喂了几颗保命的药丸后,才有心思把脉。
卫炙的伤势愈发严重了……
施昼不心疼是假的,他不想失去卫炙这一个好友,昔日与卫炙相处的画面仍历历在目,此时却——
耿戎打断施昼的联想:“殿下确认好内奸了就将笼子锁上罢。”
施昼在做什么,耿戎岂会不知?
这五殿下第一次来的时候分明未想起查看伤势一事,而这一次却细细查看,不是发现了内奸偷袭一事前来确认还能是什么?
“大汗脸皮之厚令本殿叹为观止。”施昼将卫炙轻轻放在地上,锁上了笼子,起身看向耿戎。
这种令人不齿的手段竟然还有脸在他面前说出。
“只要能达到目的,又何必纠结于过程?”耿戎笑问。
奸诈阴险,不愧为无耻兽类,施昼心里唾弃。
“若是蛮族还是想要连州七城,接下来就不用谈下去了。”施昼说道:“割地求和一事,本殿绝无可能答应。”
耿戎神色一变。没有再像先前一样不正经,眸中染上戾气:“我劝殿下还是应下的好。”
“连州七城你们捧手奉上,那里住着的百姓还能安好,若是要我亲自打下,可就要尸横遍野了。”耿戎话语威胁。
施昼笑他太过猖狂:“大汗可莫要口中狂言,这尸横遍野、生灵涂炭的景象本殿看怕是要在蛮族的土地上发生。”
“你们欺人太甚,就休要怪本殿来日不手下留情。”施昼与他直直对视。
到了这个地步,议和一事也已作废。
施昼翻身上马,衣袖翻飞间,他回眸看向耿戎:“这战书本殿不会让大汗多等。”
话音落下,也就与蛮族彻底撕了脸皮。
施昼驱马离去,他敢堵蛮族不敢杀了卫炙,卫炙一死,他们就完全没了顾忌,反而对蛮族不利。
卫炙若还活着,就算蛮族打不过他们,也还会有一线生机。
这也就表明,他们不能在战争中露出一丝劣势,若让蛮族有了一丁点必胜的决心,卫炙就不能活了。
——
施昼回到自家地盘后,整理了衣冠,他也不知晓,这发簪为何用着用着,一日比一日少。
而后就立刻去了关押周衡的牢狱。
他来到牢笼前,命江奕打开笼门,而后将宛如死狗的周衡拖出。
“周将军还不肯说吗?”施昼笑问,笑不达眼底,仔细看去是一派森寒。
周衡还在抵死顽抗:“臣不是奸细!又有何话要说?”
“殿下动用私刑,必遭百姓唾弃!”周衡唾道。
施昼冷声道:“叛徒周衡还不认罪?你同僚已什么都招出。”
“那日是你致使卫将军重伤,贿赂军医帮你灭口,让手下逼还活着的人闭口,周衡你还想狡辩什么?”施昼一字一句道。
“臣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臣冤枉!”周衡叫冤。
江奕抬手示意,已成血人的李大夫被丢了上来,周衡的另一亲信也被押了上来,还有零碎的一些人。
“殿下,就是他说若我们将事情暴露出去,就将我们全杀了。”卫炙被擒那日跟随卫炙一同被蛮族包围住,从战场上下来却还清醒着的几人指着那周衡亲信说道。
亲信百口莫辩,只认罪道:“一切都是周将军致使臣做的啊!殿下饶命!”
“周衡让臣将他的亲信杀死,做成自杀的模样,那份遗书也是他让臣仿写的……”
周衡面如死灰,人证物证具在,他除了认罪无其他办法。
施昼示意众人闭嘴,场面一瞬死寂。
他问道:“又是谁指使你做的?周衡。”
周衡神色变幻莫测,最后道:“是臣被蛮族贿赂……臣罪该万死,殿下给臣一个痛快罢!”
怎么被蛮族贿赂?周衡堂堂一位将军,再跟着卫炙混几年,说不定还能再升几品。
是什么值得他放弃家中的妻子与身份背叛卫炙?
“将其余人拖出去在全军面前斩了。”施昼不顾一片哀嚎求饶,转头看向江奕:“周衡还有些事不肯交代。”
“你这次……不用顾忌了,只要能从他嘴里挖出东西就成。”施昼说道。
其余人全都退下了,此时只剩下周衡、江奕与施昼三人。
江奕动刑的时候,施昼就在一旁看着。
周衡渐渐被折磨成一个血人,血腥味愈发的浓重,施昼闻着作呕,看着也作呕,觉得自己怕是要几天吃不下饭了。
他也是第一次真正地了解清楚江奕的手段是多么令人发指。
施昼骨子里都冒出了寒意,他看着江奕沾上血液的侧脸,深吸了一口气,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惹他了。
终于,周衡承受不下去了,虚弱的叫道:“我说……我说!”
“我……是四皇女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了。
第49章 秘法【一更】
纵是江奕在听到这句话时,手也僵了下,眼底划过诧异。
施昼怔了下,骤然站起身:“你说什么?”
周衡剧烈喘息着,咳出一口血:“我什么……都说,只求殿下给我一个痛快。”
“一切都是四皇女的吩咐——”周衡话未说完,面前就猛地被砸落一只茶杯,碎片飞溅在他面上割出伤痕,可他此时双手已废,连抬手遮挡都做不到。
那只茶杯是施昼砸的,他眼神冷冽:“你可知污蔑皇女该受什么罪罚?”
周衡大笑出声,又咳了几口血才道:“殿下知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施昼又何尝不清楚,到这份上周衡怎敢说假。
他只是不相信,他四姐那么温婉贤淑的女子是何时生出这么多心思的?
施昼闭了闭眸,倒退几步坐回椅子上,这是叛国啊,四姐……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继续。”施昼道。
“我本就是四皇女外戚家一手培养的门生,入朝后安排在卫将军身边等候皇女的吩咐……咳咳,离京的时候,皇女让我跟蛮族大将暗中联系,一切听他吩咐。”周衡艰难说道。
施昼屈指敲了敲桌面:“还有呢?”
那蛮族大将先前的确是中原人,怕是在那时跟施殊扯上的联系。
周衡有气无力:“皇女虽把我安插在将军身边,但并未生事,之后驸马死了,皇女吃斋念佛了许久,有一日却吩咐当时随将军镇守边疆的我……咳咳,去探查域外的一种秘法。”
作者部分作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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