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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11)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 标签:甜文 改造计划 剧情流

  “臣曾问司徒公起火缘由,司徒公给臣的解释是,侍女失手打翻烛台落在东仓,东仓油粮柴火堆积,一发不可收拾。臣去看过东仓,确实在里面找到了一个融掉的青铜烛台,也发现了里面如司徒公所说,都是引火之物堆积,所以火势不可控制,迅速着火。”
  百官的视线纷纷落在了垂眸不语的宋谦身上,窃窃私语地聊起了司徒府的内情。张贺看在眼里,微微一笑,继续道:“可是,为何饱读诗书的司徒公不懂得秋季天干物燥,把这些易燃之物放在一起,难道司徒公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一派胡言!”
  “小子放肆!司徒公岂能不懂这些道理?”
  “那多是司徒丞安排的吧?司徒公关怀天下大事,哪里有时间去注意这些?”
  “司徒公太信任司徒丞才会落此下场,那司徒丞该死!”
  张贺不以为意,任他们反驳。他一看见抱病上朝的宋谦就知道,宋谦一派的人一定会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但陛下听了会怎么想,可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就算东仓起火,司徒府那么大,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整个司徒府烧了,一个家奴也逃不出来吧?臣就继续找线索,而在原来的司徒府后院,与西边的书房,都发现了有人纵火的痕迹。这就说明,起码有一处以上的起火点。如果这是一次意外,那么为什么会有多处起火点?难道每一处都是意外吗?”张贺沉声喝问道,“若不是意外,这就是一个蓄意杀人案!”
  “而杀人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堂堂的士人领袖,百官之首的司徒宋谦,和他的嫡子,尚咸宁公主驸马都尉,颍川太守宋放!”
  众皆哗然,瞠目结舌。
  

  ☆、陛下,您的女婿是个gay啊

  “血口喷人!张贺还不速速向司徒公与宋驸马赔罪!”
  “竖子无礼,欺师灭祖啊!”
  “大胆!竟敢污蔑驸马与司徒公,你是何居心?”
  “还不与我住口!”
  朝中文官纷纷指着张贺破口大骂,激动得面红耳赤,好像张贺说的是他们杀人放火似的,反观武将一系都在窃笑,指指点点看笑话,大有扬眉吐气的快感。宋致也有点心虚和羞怒,忽然袖袍下,一只温软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抬头向身边的咸宁公主望去,咸宁公主面色平静地看着朝中百官作态,一言不发。兴许她看了许久,咸宁公主才回头对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宋致不由松了一口气,把提起来的心安放进了肚子里。
  咸宁公主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如果连咸宁公主都救不了她,那大罗金仙来了也没用,所以看着咸宁公主镇定自若的神态,她也学着挺直了腰,垂下眼帘,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公主余光瞥见,唇角一弯,便不再关注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庭中张贺的身上。
  天子没有驳斥他,张贺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坚定了信念,整理了一下头绪,肃然道:“臣并非空口无凭来陷害司徒公与驸马,臣有证据证明,纵火案与杀死无面男尸的凶手就是宋家父子。”
  一直默不作声,藏在鎏冕珠帘之后看不清表情的天子终于开口:“哦?张卿,证据何在?”
  张贺拱了拱手,回头对殿外喊了一声:“呈上证据,带布庄掌柜!”
  一个小黄门捧着一张琴与一个木盘,木盘上放着一枚青鲤玉佩,一身布衣的布庄掌柜低头快步走了进来。
  “焦氏布庄掌柜庶民焦勇,拜见陛下!”
  张贺对天子道:“陛下,此人便是证人之一,城东焦氏布庄掌柜焦勇。”他解释道,“话要从男尸的身份说起。前些时候,廷尉府接到春风阁阁主举报,说是春风阁庶人五公子失踪多日,臣在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便赶往了春风阁查探,未料到东部都尉也上门了。臣和东部都尉交涉后,主理了此案。臣问了春风阁几位庶人,他们描述了五公子的相貌身形体态,与臣记忆中的人并无相错,臣便想起了正平元年名扬湖遇五公子。”
  宋致得到手心微微出汗,她从咸宁公主手中抽回手,脸色微白,有些胸闷气短。张贺抽丝剥茧的指控中她想起了每一次他的试探,就有些恼怒。
  “除此之外,臣还得知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良乡侯宋许之子宋敏居然跟五公子也有瓜葛。据说宋敏曾经送过五公子一把价值千金的琴,名为胭脂红。陛下请看,”他指着小黄门手中抱着的琴道,“此琴昂贵,是文帝之时的文人魁首所作,年代流传至今,先为司徒公宋谦所得,后落在了驸马宋放手中,最后却由宋敏送给了五公子。”
  天子绕过长案,走下丹陛,仔细打量着那把胭脂红。他见过不少的名琴,皇宫藏宝阁里面更有不少珍品,这把胭脂红品相优美,是为上佳之作。
  “还有,五公子失踪之前,有人给他送了一封信,他说他很快就要从良,五公子很高兴,让人去布庄给他买一身新衣服。也是在同一天,巧了,驸马也去了一趟布庄。”
  天子看向宋致,沉吟道:“驸马,可有此事?”
  宋致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去过布庄,想着就要迎娶公主,心情激动,便到处逛了逛,进了布庄看布,说不定有好的料子,以后可以给公主做衣裳。”她露出尴尬的笑,“不过臣也是高兴坏了,公主自有宫中锦绣华服,哪里用得着臣来献殷勤。”
  闻言,天子哈哈一笑,眼底充满赞许和理解:“驸马有此心,朕心甚慰。”
  “陛下,”眼见天子打岔,群臣都深感赞同,张贺眉头一皱,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在驸马去过布庄之后的当晚,也就是迎亲前一夜,驸马便在司徒府与五公子相会,两人起了争执,驸马失手将五公子杀死,毁其容貌,掩埋在后院花园之下!”
  “张左监光凭推测就断言本宫的驸马杀人埋尸,恐怕不合理吧?”咸宁公主嗤笑道,“难道五公子在司徒府死,就说明是驸马杀人?这未免太牵强附会了些吧?”
  张贺从小黄门捧着的木盘上拿了那枚青鲤玉佩,低头呈到天子面前:“陛下,此物乃是驸马自小带着的家传玉佩,驸马去焦氏布庄时,焦勇还见过,可臣自公主新婚之日起,就再也没有看见。驸马说是被人偷了,可臣与驸马相处多日,不见他着急寻找,也未尝听过他说起此事,好像不甚在意似的。试想,此物如此珍贵重要,驸马若不与旁人,是丢了是被盗了,那也会着急寻找,而驸马不紧不慢的态度,当作何解释?”
  宋致的目光落在那枚青鲤玉佩之上的同时,在场所有人也都看着那枚玉佩。那枚玉佩对宋家的重要性,文官们都知道一点,宋谦只看了一眼,就深深埋着头,当他的磐石老朽。
  “四日前,臣与驸马在名扬湖相遇,后回廷尉府,太医找到臣,问臣还过问男尸之事吗,臣才想起男尸尸检结果未看。臣查看了太医给了检书,发现此人与五公子形象吻合,死的时间也是失踪那夜,臣亲自去看,太医指着尸体一一告诉了臣尸体的特殊。男尸年在双十左右,高七尺六寸,双手皮肤柔嫩,指尖略有薄茧,其□□异于常人。”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张贺看了宋致一眼。
  宋致面色一僵,恨不得把张贺抓过来暴打一顿。说五公子是个同性恋或者男妓就行了,看我干嘛?你这么一说满朝文武怎么看我?宋致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差点没喷张贺一脸。
  “男尸与五公子身份吻合,他是火起之前被人用钝器击伤,流血过多而死。臣在埋尸处找到了杀人用的石头,上面还有斑斑血迹。胸口是在额角,所以五公子是面对面被一个武力强于他的男子杀死。”
  “这不对吧?”宋致提出疑虑道,“本官体弱,可不见得比五公子武力强。况且本官并没有作案动机,五公子与本官乃知己好友,本官怎么可能杀他?”
  “驸马的所谓‘作案动机’,其实便是一个‘慌’字。听闻春风阁阁主说,宋敏每次找五公子,五公子要么拒之门外,要么与他不欢而散。宋敏乃良乡侯之子,宋家公子,倾心相交五公子,若没有一个比他身份更大的人,他怎么敢再三对宋敏抗拒?五公子房间中还挂着一首诗歌,正是驸马当年所赠的《越人歌》,那胭脂泪的琴本来也不是宋敏的,而是驸马所有,驸马难道不记得了吗?”
  宋致哑然无语。朝臣们向她投来了意味不明的目光,有嘲笑,有鄙夷,有不屑,有探究,不一而足。宋致不知道咸宁公主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现在已经被坐实了“基佬”之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天子从一开始的悠然从容,到脸色微变,蹙眉凝思,最后看向宋致的眼神里还带着复杂的情绪,好像是同道中人的欣慰,又好像是被打脸的难堪。张贺丝毫没有顾忌天子与公主的脸面,滔滔不绝地举例论证宋放和五公子之间交情多么深厚,五公子对宋放是多么的钦慕,甚至还可能是迷恋。天子听到最后,脸色都铁青了,瞥着隐隐出汗一脸惶恐的宋致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不过臣相信,驸马对五公子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驸马将尚公主,请五公子过府一叙,五公子欣然前往,不料驸马告知五公子,自己心中并无五公子,五公子垂泪伤心,发誓要将驸马与他同游的事情,添油加醋说出去,他用言语刺激着驸马,甚至口出威胁,于是一怒之下,拿起石头狠狠地砸在了五公子面门上。五公子猝不及防倒地,失血过多昏厥,驸马惶恐被人知道,于是先毁其容貌,又掩埋尸首,匆忙之间,未将信物青鲤玉佩取回,留在了五公子的身上。”
  张贺凝视着宋致,提起嘴角。
  “这都是你一家之言,胡乱猜测,也能算证据?那枚青鲤玉佩就算在五公子身上,那也可能是他偷了本官的,或者是本官掉了被他捡到。”宋致哼道,“况且,本官堂堂男儿,五公子就算再貌美温柔,也比不过女子。本官取向正常,不可能与五公子有什么关系。既然没有关系,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岂会惧怕他口舌之利而失手杀人?”
  “臣就知道驸马不承认。”张贺哈哈一笑,从袖子里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挑眉道,“但是臣在酒肆之中问到了,有一个酒徒亲眼看见,司徒丞在入夜时在司徒府后门等候,五公子来时是被司徒丞引进府中的。偌大的司徒府杀人若司徒不知,恐怕说不过去吧?除非杀人凶手是地位很高的人,才能让一切掩埋进地底下而不为人知。”
  宋致接过那样东西一看,是一份记录详细的供词。时间地点人物很清楚,上面说司徒丞引了五公子进去后,还东张西望地察看周围是否有人,酒徒是醉倒在墙角才没被看见。
  “你——”宋致气急败坏,却又没办法,如果不是宋放杀的,那么哪来的玉佩,为什么宋放要请五公子去司徒府?而且只有地位高的人杀了人才能无声无息让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似的。难道,凶手真的是宋放?

  ☆、大出风头很张狂

  一时间,宣室之中鸦雀无声,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陛下,臣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假污蔑,让臣不得好死!”张贺撩起长袍,跪倒在地。
  天子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看宋致,又看看快睡着的宋谦,脸色更加难看。
  “陛下,”宋致连忙跪下道,“臣不敢欺瞒陛下,臣绝没有杀人,若是臣杀了五公子,定教臣刀斧加身,死无葬身之地!”
  咸宁公主略一屈身,淡淡道:“臣相信驸马绝对不会杀人。驸马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人?陛下明察!”
  宋家门生纷纷跪地齐声道:“臣等相信驸马清白,请陛下明察!”
  求情之声震耳欲聋,响彻宣室。宋谦这才悠悠睁开眼,慢慢走出列,对天子行了一礼道:“陛下,人是死在司徒府的,臣有失察之责,请陛下责罚。”
  这下所有人都震惊了。那些求情的门生故吏们抬起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宋谦承认失察之责,就是间接承认了张贺指控驸马杀人的事实,他一承认,那不管驸马杀没杀人,都要承担罪责了。
  宋致脸色一白,无助地看向咸宁公主。别说那些朝臣了,就连咸宁公主都没料到宋谦这么干脆就出卖了宋致。她神色渐渐凝重,抿着唇眼神凌厉地盯着宋谦。
  宋谦视而不见,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大将军梁赴虽不明白宋谦为何要这么做,但能落井下石他自然乐见其成,他出列躬身施礼,声若洪钟道:“陛下,宋司徒有失察之罪,宋驸马有杀人嫌疑,不防暂且请二位闭门思过,等事情真相调查清楚,再作决定不迟啊!”
  “来人。”天子一扭头,慢慢地走上丹陛,坐回位置,沉声道,“着宗正与廷尉、执金吾共审此案,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朕一个交代。”
  “唯!”
  “唯!”
  宗正与廷尉挺身而出,拜倒在庭中。
  “不过,”天子锐利的眼神盯着拜伏在地上的张贺,缓声道,“按律,臣告君者,无论君是否定罪,臣都要受十记杖。把张贺拉下去,重打十棍!”
  “陛下,臣请受二十棍。”张贺面无惧色,双手加额拜倒,“臣告驸马杀人司徒纵火,为公也,按律当受十棍,而臣告恩师与同门,私当以欺师犯上论,当同受十杖。为公,臣不得不为之,为私,臣不肖,请二罪并罚以示惩戒!”
  他这一番请罪的话一出,方才还对他怒目而视的朝臣们纷纷收起怒容,面露敬佩。当世人最重名节,名士常常会干出一些得罪权贵的事情,很多名士就是受三公府聘而不往,屡次拒绝三公征召,于是名声鹊起,以为高洁。虽然张贺得罪了恩师,但是人家那是因为公事,大义灭亲,事后还请罪受罚,态度诚恳,这样的一个人品德高尚,可以堪称名士了。
  “可。”天子也为之动容,不再那么生气。
  于是张贺恭恭敬敬向天子一拜,摘下了朝冠,站起来坦然地跟着郎卫出殿受刑。咸宁公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叹了口气,等天子宣布散朝之后,她拉着若有所思的宋致出了宫,回府去了。
  张贺受刑完之后,整个人都没力气走路了,还是廷尉扶着他慢慢走。走了一段路他出了一口的冷汗,没昏迷过去算是一条硬汉子。廷尉率先发现了站在远处等他们的大将军,大将军吩咐身边的两个郎卫搀扶着张贺。
  “廷尉左监张贺见过大将军。”张贺虚弱地喘着气,低声道。
  梁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客气,微微一笑道:“叔阙,做得很好。今天之后,张叔阙的大名,必然响彻天下。好一个‘强项左监’,大义灭亲,刚正不阿,又是一个武乡侯啊!”
  张贺苦笑着道:“臣只怕有命出头,无命享誉了。”
  “你不必担心。”梁赴呵呵笑道,“宋司徒还是宋驸马都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你只要好好办事,为陛下效忠便好。不过,以后可不要再当众谈论驸马的前尘旧事了,公主的脸面你不顾及,陛下的脸面你也得兜着啊。”
  “臣不敢。”张贺点了点头。
  咸宁公主和宋致一回公主府,就立刻叫来了公主家令余度和录事窦途,把今天早朝的事情一说,咸宁公主叹息道:“张叔阙什么都敢往外说,硬是在那么凶险的局面中博了一个美名。可惜此人与驸马为敌,太可惜了。”
  宋致苦着脸道:“他那么蛮横强势,拿几个真假难辨的证据来,可是害苦了臣。如今他以退为进,自认受罚,这算入了陛下的眼了。哪怕陛下不会相信他,但难保以后陛下不会怀疑臣有断袖之癖。”
  说起这个,咸宁公主本来还严肃的表情却忍不住笑了,揶揄道:“驸马难道不是对张叔阙有意么?本宫看你对他甚有好感,往后再亲近一些,陛下说不定真当你断袖呢。”
  宋致哪有心情听她逗笑,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趴在案上,闷闷不乐。
  “公主,驸马,不必担心,臣以为,凶手定然不是宋公宽。”余度拱手,分析道,“其一,若是按照证据来看,确实对驸马很不利。但是其实仔细想想,宋公宽是不可能杀了五公子的。那么多的证据证明是宋公宽所杀,可是问题是都很牵强。其二,假如真是宋公宽所杀,那必须是在宋公宽对五公子无私情有私怨之下。可是据驸马所说,宋孟学曾经提到过,宋公宽不愿尚公主,那几日愁眉苦脸,还得宋孟学去劝。若不是另有心上人,怎么会拒绝公主下嫁呢?”
  余度一番话让宋致猛然跳了起来,拍手道:“我知道了!最有嫌疑的不过三个人,一个是家父,一个是家兄,另一个便是大兄宋孟学!他不是失踪了吗?只要找到他,就一定能知道到底谁才是杀人凶手!”
  “如果宋孟学没有死,那么他一定就在良乡侯府。”窦途砸吧了一下嘴,舔了舔唇,兴奋道,“公主去请陛下全城搜捕宋孟学,再由臣带几个游侠摸进良乡侯府,一定能找到宋孟学的踪迹!”
  咸宁公主想了想,点了点头,对窦途道:“你小心行事,找到人之后,偷偷把人带出来,不能让良乡侯知道是你做的。”
  窦途拍拍胸口,保证道:“您放心吧,让我逮到那小子,必然全须全尾地给公主带来。要是一个人发现,臣就杀一个人,十个人发现,就全杀了!”说完,眸光一寒,接着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宋致听得倒吸一口冷气。等窦途领命出去了,余度道:“臣已查清,是那日臣去廷尉府抄副本时,张贺回去发现了臣动过手脚。后来太医找张贺去看尸体,张贺得到了那枚玉佩后就开始布局,臣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廷尉左监也敢如此犯上,设下障眼法,导致臣没有得到消息提前知道他的行动,臣失职,请公主降罪!”
  “本宫也小看他了。”咸宁公主摇了摇头,“这不是旧年你的错。好了,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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