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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9)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 标签:甜文 改造计划 剧情流

  “公主一大早上带臣来踏青,不是时候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搓着脸,精神了些,笑道。
  “驸马多出来走走,对身体有好处。”咸宁公主眼角余光已经看见了张贺,护卫在一旁的明安向她请示,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一边对宋致道,“驸马喜欢游湖么?不如本宫找船来,今日游湖玩如何?”
  宋致抬起袖子掩面,打了个哈欠,放下后露出笑容来:“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她才不相信大清早把她从床上拉下来就是为了泛舟游湖散心,张贺跟了她们一路了,咸宁公主把他引到这里来是想干嘛?杀人灭口吗?
  宋致与咸宁公主并肩而立,静静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背后的马蹄嘚嘚靠近。张贺翻身下马,上前行礼,宋致回头冲他扬起明亮的笑容:“叔阙这么早,也是出来游湖的么?”
  张贺微微一笑,迎着光眯起眼睛:“最近事情发生得太多了,想出来散散心,理一下思路。听闻驸马昨日犯病,可还好么?”
  宋致笑道:“无妨,小恙而已。你看公主这不是带我出来透透气嘛。呼吸点新鲜空气,对病人很有好处的。叔阙不如也跟我们一起吧,相逢即是有缘。”
  张贺看向咸宁公主,公主对他点了点头:“驸马说得是。”
  “如此,臣便打搅了。”张贺对这对送上门来的夫妇按耐不住高兴,心想,这可不是我上门堵人,是你们自己请我来的。
  一直笑眯眯和和气气的宋致想的却是,要真是驸马夫妇小两口出来度蜜月约会,你这个一米八的大灯泡这么巴不得往两人世界里凑,不被小气鬼的宋放记仇穿小鞋才怪。
  一艘画舫从远处驶来,很快在岸边停了下来,张贺先上船确认了一下环境是否安全。咸宁公主转头看见宋致盯着张贺笑个不停,低声淡淡道:“你再这么看下去,张叔阙会以为你看上他了。”
  宋致心跳慢了半拍,脸色微红,尴尬地躲着咸宁公主,先跑上了船。再看张贺时,眼神都变得怪怪的了。

  ☆、公主心疼了

  画舫之上,酒菜新热,微风拂面,宋致和张贺把酒临风诗兴大发,不过宋致没敢卖弄,她虽然会背一点唐诗宋词,但是就怕剽窃了之后,不符合宋放这个平庸驸马的形象。没听说过也不记得记忆里的宋放会什么诗词歌赋,一首越人歌还是古人作的。
  张贺吟了几句,宋致品了一下,不得不感慨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她道:“叔阙文武双全,我不如啊!”
  直把张贺夸得不好意思。在一边听的咸宁公主听见宋致夸张贺那句“文武双全”,脑海里一闪而过宋致曾经也是这么说她,眼角一抽,袖子下的手指紧了紧。
  “张左监还没查清楚宋孟学的踪迹和司徒府纵火案的真相,最近还多了一个五公子失踪案,真是辛苦了。”咸宁公主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张贺想起自己是来找线索突破口的,不是真的来玩的,心念一转,笑道:“说来也巧,这三件事还都跟驸马有关呢。驸马最后一次见到五公子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宋致很坦然地迎着张贺的目光,“自从新婚溺水后,我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记不得许多事情了。太医丞说是脑袋过度缺氧,引发失忆。”
  “缺氧?”张贺懵了一下,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还以为是什么疾病名称。“驸马当真不记得了?”
  宋致点头:“对。”
  张贺沉默了,他不知道宋致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他的线索又断了,这些案子真的就要成悬案了。
  “张左监,你可记得此处?”咸宁公主道。
  “臣记得。”张贺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个地方,“臣是第一次在此处与宋君……驸马相遇的,当时臣还是游学的士子,驸马行船下岸,臣与驸马见过。当时五公子陪在驸马身边——”话说一半,他突然住嘴,心虚地看着宋致,尴尬地转过话题,“故地重游,当年臣不过驸马点头之交,今日为座上客,不胜荣幸。”
  “哈哈哈,叔阙太客气了,你我有缘,早晚会成为知己的。况且还在一起同朝为官,接触的机会更多了。可惜我月末就要离京上任了,不然可以与叔阙多多走动。”宋致打着哈哈,话里却没有半点诚意。
  张贺倒不以为意,陪着笑了笑就过去了。三人又坐了一会儿,咸宁公主和张贺谈起了风土民情,聊到了颖川,张贺说宋家的祖宅在颖川,宋致如果去颖川上任,就可以直接回祖宅了。东拉西扯,张贺说了很多宋致不知道的东西,宋致听得认真,时不时还问几个问题。
  三人呆到中午一起回了城,张贺骑在马上和宋致与公主告别。
  宋致回了府,咸宁公主让人传膳,宋致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公主早上带臣出去不止是游玩而已,还把张贺引来,是有何目的?”
  咸宁公主挑眉:“驸马怎么有此一问?难道本宫带驸马散散心也需要什么设计么?”
  “与公主相处半旬,臣觉得公主每每做事都是有的放矢,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宋致撇了撇嘴,觉得咸宁公主小觑她了,她又不是没头脑。
  “那你倒是说说,本宫有何目的?”咸宁公主道。
  宋致不停踱步,脑洞大开,想着各种可能,但又一一否定。忽然灵光一闪,她试探地问:“臣想,公主莫非是想看看张贺对臣是否仰慕大过敌意?那里是家兄与张贺相遇之处,在那里谈心,更会引起张贺对当年初见的追忆,也就能看出他对家兄如何了。”
  咸宁公主笑而不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有点意思,继续。”
  “画舫谈话中,公主有意谈及最近的事,又以五公子之事探他口风,他担心公主会因五公子与臣生嫌隙,闭口不谈,就说明他这个人并不是刚直不折,也懂看形势。这样的人,能屈能伸,公主要有意拉拢他,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助力。”望着咸宁公主唇角的笑,宋致停下步来,仿佛得到了鼓励似的,越说越流畅,“张贺这个人,假以时日成长起来,不是能臣也是干吏,对恩主宋家不结党,不畏权势,说不定能借他之手,对打破宋家警惕,以为内应,还能临阵倒戈,成为公主手中的一把好刀!”
  说完,宋致目不转睛地看着咸宁公主,眼里充满了期待,好像等待夸奖的小孩。咸宁公主点点头,一直含着笑不说话。
  “我说的不对吗?”宋致绞尽脑汁,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没有。”终于松口的咸宁公主拍了拍手,笑道,“你说的都对。你能有这种见识就很不错了,比一般的深闺小姐强了不少。”
  宋致高兴地握紧拳头,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家令余度提着衣袍进来,看见宋致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咸宁公主看在眼里,理了理袖子,不在意地道:“旧年说吧,驸马正在猜本宫为何要引张贺去名扬湖呢。”
  余度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宋致,低着头对咸宁公主拱了拱手,沉声道:“臣奉公主命,去了廷尉府一趟,查了张贺的笔录,张贺确实对驸马起了疑心,他怀疑驸马包庇宋敏,把宋敏藏起来了。”说完从袖子里拿了一叠纸张,递给了咸宁公主。
  宋致一惊,脸上的笑烟消云散。她看着咸宁公主,勉强地提了提嘴角:“公主是为了查他笔录,行的‘调虎离山’之计吗?”只是那笑容说不出了沮丧。
  咸宁公主低头翻看余度抄来的副本,语气轻松地道:“算是吧。”
  宋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为自己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堆结果根本没中的废话而心塞。说不定咸宁公主觉得她就是一个努力想表现好的孩子,很幼稚。
  没听到宋致声音,咸宁公主抬头,随手把笔录副本放在一旁,含着笑,对她道:“怎么了?你说的那都是本宫的主要目的,至于笔录不过是随手而作。驸马很聪明,假以时日不必靠本宫,也能摆脱宋家。”
  宋致不明白咸宁公主这是安慰她还是真的是这么想的,不过就算是安慰,咸宁公主肯安慰一个“质子”,也让她很开心了。她不再纠结这些,重新恢复了笑容,并且心满意足地乖乖去抄那一百遍的《韩非子》了。
  说起来有点奇怪,陈朝倡儒治国,实际上很少有皇帝会真的以儒为本,宋致特地问了咸宁公主,历代的天子用什么学术治理国家,得到的回答居然是法家。法家为骨,儒家为皮,虽然世家浸沐儒学,可是上位者却往往信奉法学。连咸宁公主只是一个公主,都会随身携带法家经典。《韩非子》中还是帝王术的学说,当今天子在登基之后,常常宣室问对,请教法学代表。
  《韩非子》主张极端的功利主义,认为人与人之间只有利害而没有仁爱,强调以法治国,以利用人。后世的《韩非子》并不完全,甚至有些是后人改变,而咸宁公主给的却是完整版。宋致略读了一遍,提炼出了关键的三个词“平衡”、“利用”、“专制”,叹服古人的思想极为厉害。再往深处一想,初见天子,天子对她亲近关爱,其实说不定是利用拉拢的手段。可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怎么能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阴暗,她是被咸宁公主步步为营的心机给感染了吗?
  她费力地写着繁体字,她是考古队的,那些古代字她都认识,问题是认字和写字是两码事,会吃饭的人不一定会做饭。她是想叫人帮忙抄,但全府上下都是咸宁公主的人,她叫谁抄?她也想糊弄,可想到咸宁公主那种对什么事都很认真的态度,要被抓到,那就是欺君之罪,小命难保。
  宋致抄书抄得天昏地暗,从白天到黑夜,抄到趴在案上打瞌睡。珺珺好几次挑亮灯芯,都想劝她先睡觉,但宋致却倔强地撑着,撑到最后还是睡着了。
  当然,书肯定没抄完,大早上出来吃饭的时候,咸宁公主看着她两个黑眼圈,脸都黑了,直接教训道:“驸马不睡觉抄书抄了多少?焚膏继晷有效用么?既伤身体,又不能加速写完,那还这么做,这就是愚蠢之极。”
  宋致努力睁大眼睛,装出自己一点都不困的样子,辩解道:“臣以为公主让臣抄书是让臣长记性,臣不敢敷衍搪塞,自然孜孜不倦,更加勤勉。”
  “愚蠢!”咸宁公主微怒,呵斥道,“你只是抄,把字写了几遍,你把书读心里去了吗?真真是愚蠢!无可救药的愚蠢!”
  宋致撅着嘴,觉得委屈。咸宁公主见她眼底都起泪花了,忍不住失望地叹口气,摇了摇头,起身要走。宋致慌忙跪行两步,轻轻拉着咸宁公主的裙角,愁眉苦脸地望着她,可怜兮兮。
  “把你的聪明用在读书上吧。多读点书,才不会老给本宫惹麻烦。”咸宁公主平复了一下心情,一扯裙角,迈开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致觉得很难过,她有一种辜负了咸宁公主期望的感觉。咸宁公主以为宋致是耍小聪明作出全力以赴努力完成任务的状态给她看,所以不高兴了。
  “这可怎么办啊!”宋致哀嚎一声,趴在案上委屈地红了眼眶,一来是担心咸宁公主真的讨厌她了,二来是对咸宁公主老把人往恶意上想,束手无策,以后会不会怀疑她其实心还在宋家都很难说。
  宋致叹了又叹,收拾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开始想办法跟咸宁公主解释,她还要保证,以后作息规律,好好学习,认真对待,公主说什么她听什么。命苦,太苦了!
  

  ☆、运气不是一般差

  三天过去,咸宁公主故意不见宋致,虽然两人都是在府中,可是咸宁公主不高兴,宋致这个没地位的驸马也见不着她。任宋致后悔得抓心挠肝,咸宁公主都不闻不问。她就呆在藏书楼里,整理从宫中搬出来和余度、白柳、窦途他们收集来的书籍。宋谦在养病,宋家经过大火之后安静了下来,她已经完成了嫁给宋放牵制宋家的任务,自然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看看书,喝喝茶,侍弄花草。
  咸宁公主的生活很平静,从前在宫里就是这样,现在只不过是换到了宫外,多了自由。成婚的时候,天子赐她孤本名书十二卷,名画字帖五十张,还有七七八八的书,填了一整个架子。大将军也送了她不少的书籍,宋谦这个老狐狸下聘礼的时候更是送了三车。咸宁公主很满意这种无人打搅的生活,早上练剑,下午读书,晚上下棋,实在舒服。她每天听窦途讲驸马在梧桐园天天打听公主去哪儿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面上总会露出微笑,在窦途眼里,有了几分的少女的狡黠,连陪着下棋的余度都忍不住摇摇头,笑公主御夫有术。
  “驸马今天还在抄书,不问公主在哪了,老老实实呆在梧桐园养病。”白柳过来汇报了。
  咸宁公主捏着黑子,在棋盘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似乎没有听见白柳的话。
  窦途在旁边拿着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笑道:“驸马估计是想明白了,公主在晾她呢。说不定这会儿正从书里查计策,想博公主原谅。”
  “公主用心良苦,只希望驸马不要辜负公主对她的栽培啊。”白柳深以为然地附和道。
  咸宁公主落下一字,围困住了余度的大龙,微微一笑,问道:“旧年,你认为呢?”
  “驸马的聪明与认真自然无话可说,只是这心性有待磨练。公主先施以恩惠,给予关怀,驸马困顿疾苦中,得遇公主,自然不得不依赖生存。公主的宠与罚,都是为了让驸马更加信赖公主,看来公主深得《韩非子》的三昧啊。”余度的八字胡随着他开口,一抖一抖的,显得诙谐。
  咸宁公主笑道:“对她好,是为了让她感激和附从,对她严厉,是表示亲近,也是对她好的一种。对一个人好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是一味地迁就。本宫是真的希望她能倒向本宫,为本宫所用,不要成为敌人才好。”
  “驸马的忠心毋庸置疑,她对公主的好感甚于生父宋谦。”窦途插嘴道。
  白柳却蹙着眉道:“可她连生父家族都能抛弃背叛,往后真的能一直听从公主之令吗?”
  余度起手落子,替咸宁公主回答了这个问题:“背叛了家族还有活路,背叛了公主,恐怕世间就容不下她了。当年武乡侯不正是弃家投了文帝,屠杀亲族,文帝还说夸他大义灭亲呢。”
  虽然把咸宁公主比作文帝不合适,但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对,默认了这个说法。余度说的是文帝时期,有渔阳太守造反,幽州震动,反贼汹汹,攻破了好几个郡。渔阳太守的三子没有从贼,反而上书文帝,请求领兵平叛。当时幽州牧不顾众人反对接纳了渔阳太守三子,给他精兵一千,结果他直捣黄龙,把太守的亲族全部抓起来,然后当着渔阳百姓的面杀了个干净。后来此人表功封了武乡侯,文帝赞扬他是大义灭亲,忠心良臣。
  眼见天又要黑了,咸宁公主起身准备离开藏书楼,却见家奴匆匆赶来,急切地禀报:“不好了!公主,张左监带人来抓驸马了!”
  咸宁公主弄不清楚情况,扫了一眼三位心腹,很显然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是余度,咸宁公主把监视张贺的任务给了他,突然出这么一档子事,他要负很大的责任。
  他当即道:“臣先去看看情况。”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等余度带着人去查探情况,她才对白柳道:“去给良乡侯府递句话,就说本宫对他们很不满意。”
  白柳应喏,领命而去。只剩下窦途一人,窦途一改流里流气嬉皮笑脸,变得凝重和严肃,他对咸宁公主道:“臣以为公主一定不能让张贺把驸马带走,且不说驸马身份不能暴露,若是廷尉府今天从公主府带走驸马,陛下会不会责难尚不必说,单是朝中就会引起慌乱。小小廷尉左监今天能拿驸马,明日就能拿公卿王侯。总之,驸马不能跟廷尉府的人走,这是公主的脸面,也是打乱陛下部署的危机。”
  本来对此还不生气的咸宁公主听了这番话,眉头紧锁,脸色一沉,快步向梧桐园的方向走去。
  冷冷清清的梧桐园此时很是热闹,张贺领着廷尉府的人堵在了梧桐园的门口,明安带着几十个人高马大的亲卫刀剑出鞘,隐隐和张贺对峙。余度和宋致都在,咸宁公主远远就看见人群中矮小消瘦的驸马,近了一些就能听见她说的话。
  “……张左监说本官是杀害五公子的凶手,可有证据?若无证据随意拿人,可是欺君!”宋致脸上生起薄怒,用力地甩了一下袖子,“既然你说私情归私情,公事归公事,那就请张左监把证据拿出来,还有廷尉府捉拿本官的文书,否则,光凭你带人闯公主府的罪名,就足是死罪!”
  她拔高了声音,语气里透着愤怒与威严,一时间镇住了廷尉府的人。咸宁公主脚步渐渐放慢,停了下来,关注着宋致和张贺的僵持。
  张贺的脸在灯火下晦暗不明,冷漠而不近人情。他冷静地望着宋致,盯着她苍白慌乱的脸,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却很快地湮灭。他平静地问道:“敢问驸马,您戴了多年的那枚青鲤玉佩呢?”
  “青鲤玉佩?”宋致脑海里浮现一块状似锦鲤的天然玉佩,她记得宋放时常带在身上,好像很爱惜。当初宋放死时,他身上可没有青鲤玉佩,宋致匆匆忙忙就进了咸宁公主府,哪里有时间去想那枚玉佩在哪。她只好道,“不知道丢在哪里了,许是被人偷了也不一定。”
  “是被五公子偷了吧?”张贺冷笑道,“臣还记得,当初在名扬湖相遇时,驸马就一直戴着那枚玉佩,当时驸马还跟五公子说,因为那是你们宋家祖传的东西不敢弄丢,所以特地挂在颈上。怎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驸马在这半个月里,一句未提?”
  宋致哼了一声:“本官的玉佩丢了很久了,总不能逢人必说吧?”
  “可臣去城中驸马常去的地方都打听了,驸马在与公主成婚前一天,可还戴着青鲤玉佩去了一趟布庄。布庄的掌柜因为在取蜀锦时不小心碰到了驸马,还看见玉佩在。又是在同一天,五公子接到一封信,梳妆打扮欢欢喜喜地出门,而后五公子消失不见,连驸马的玉佩也一起不见了,难道说,五公子偷了驸马的玉佩,逃之夭夭了吗?”张贺步步紧逼,眼神凌厉,“臣之前与驸马在酒肆中听人谈五公子,驸马却说和五公子许久不见印象模糊,可是布庄的人说驸马买的锦最后是春风阁的人取走的,驸马谈及五公子,或是含糊其辞,或是顾左右而言他,莫不是心虚遮掩,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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