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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后(111)

作者:氿裟 时间:2019-03-11 11:21 标签:权谋 宫廷

  “姜姑娘,吉时已到,新郎官在门口等着你,快开门出来成亲罢。”媒婆与一众人堵在门口,敲锣催亲,喜庆地喧叫道。
  红袖在急锣催促下,坐立不安,用背牢牢的抵住被拍打“哗哗响”的木门,想到与陌生的男人即将行周礼险些要落泪。
  急罗一声比一声急促,红娘子在众人三催四请下,不得不在众人簇拥下打开房门。
  红袖心里又苦又涩,无奈地牵上喜牵,从盖头下的缝隙下,盯着前方颜子矜的红色袍尾,安静地在众人的引导下跨过火盆,进入喜堂。
  “皇上,吉时已到,新娘就位,新郎就位,成亲仪式可以开始。”姜太傅和颜如水,见自家儿女到齐,转头问一起期待地问道。
  萧景煜与莫相离齐,端坐在二位丈人之上,小太监与花惜欢分立左右伺候。
  “开始罢。”萧景煜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即将被逼行礼的好友,和悦地微笑应允。
  因为现在天下动荡,牧云乃至皇亲贵族顾不得大动干戈的行六礼,化繁琐的周礼为简单的拜高堂,倒是省去许多精力。
  媒婆在见在坐的人,都已经准备好,站高堂边激情澎湃地主持高唱道:
  “一拜天地,同受天泽降宏恩,升,起。”
  “二拜高堂,同谢高堂重育恩,升,起。”
  “夫妻对拜,同入洞房结子恩,升,起。”
  一双新人在媒婆高叫下,三跪三拜顺应行礼,在众人的欢呼下直至礼成。
  花惜欢杏眼失神地望着,颜子矜和新娘子行礼场面,仿佛看见宾客前列的暗暗摇头的李君烨,要与某位门当户对的小姐,将来成亲的画面,心里开始揪疼起来。
  莫相离见她失神的样子,握上她的手,盯着被人簇拥离去新人,心里思量着:
  当初她应允坐上后宫妃嫔之位,就帮惜欢嫁给李君烨,现在她身在后位,尽管再不舍,也该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颜子矜与红袖被人簇拥进了洞房,嬉闹了一会儿散去,只剩下两人。
  颜子矜看着安静坐在床头的姜诗,摸着鼻头尴尬地说道:“姜姑娘,你还记得你之前说得话吗?”
  红袖默默地点头,颜子矜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太欺负人家姑娘,边软下语气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去送宾客。”
  红袖默默地复点头,颜子矜安然离去。
  过了一会儿,丫鬟端了一红枣莲子汤放在桌子上,开口道:“夫人,这是老夫人给你准备的红枣莲子汤,请饮用。”
  红袖没什么心思吃喝,让她放在一遍,丫鬟接着道:“夫人,请全部喝下,小红才好跟老夫人交差。”
  红袖无奈接过甜汤,因为腹中空空很快就把过于甜腻的补身子汤吃空,然后把空了的碗勺交还给丫鬟。
  丫鬟这才微笑着满意离去。
  红袖合眼坐在床上,养精蓄锐等待脱离时机,可是渐渐地觉得身子开始发热起来,意识也糊涂起来。
  她隐约感觉到爷,开门进入房间,可是不知道躲得远远,不肯洞房。
  颜子矜被朋友们灌了好些口酒,中间又被逼着喝红枣莲子莲子汤,感觉肚皮被撑破了,才带着酒气晃晃悠悠回洞房。
  “姜姑娘,今晚我睡凳子上,你睡床,各自歇息吧。”
  颜子矜刚刚踏入洞房,本打算半夜回自己房间,发觉自己前脚刚入洞房,后脚外面门被人落锁了,无奈地在靠门凳子坐下说道。
  两人一个在床,一个在凳上,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营,可是在那碗下了春,药的红枣莲子汤下,在落锁房门里渐渐的迷糊起来,解衣相拥。
  红袖梦见自己回了北寒,韩卿按约娶了她,她热烈地迎着恢复男性功能的韩卿,口里直叫着要给他生好多白胖小子。
  颜子矜梦到北寒金水之畔,一展红绫对敌的女子,在身下承欢成了他的妻,嚷嚷着给他胖娃娃……


第一百一十九章 红袖黑化
  辰时,金鸡已经歇喉,太阳早就晒在屁股上,若是平时大臣已经结束早朝,在归家路上。
  颜子矜搂抱着暖玉温香,酣睡在喜帐中,忽的一哆嗦,惊恐地睁眼蹿坐起来,提起布鞋套在脚上大叫道:“不好了,早朝要迟到了……”
  红袖被他惊扰,懒懒地翻了个身,眯着眼皮软糯迷糊道:“爷,你不是从来不上早朝吗?”
  “嗯?你说什么?”颜子矜没听分明,转过头去,发现床上侧躺了个香肩半露的美人,一时绞尽脑汁回想这位青楼花娘叫什么名字。
  红袖听着说话男人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睡意去了一大半,猛地转过身来就瞧见颜子矜袒露着身子,手里提着中衣,一副惊楞的表情。
  “姜诗,怎么是你!”颜子矜意识到昨晚大战三百回合的女子,是眼前的姜诗,并不是花娘失态地大叫道。
  红袖瞧清楚人脸的时候,娇柔的媚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下,进而取之的是失血的苍白。
  红袖整个人抱着锦被,咬着贝齿瑟缩着发抖起来,她昨晚竟然和颜子矜交合了,贞操就这样丧失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手里,可恨!
  “姜诗,我……”颜子矜没想到,自己昨晚把将来要退的货给拆了,脑子一时头大,感想说些话来宛转尴尬的局面,迎上的却是一双充斥着杀意的红眼。
  “啊,我不是故意的……”颜子矜见她,带着曼妙的果体向自己冲来拼命,吓得转身一路逃出门。
  “可恶!”红袖扑了个空,双膝跪在冰冷的地上,红着眼眶,捏拳愤怒地砸地道。
  鲜血顺着拳头,砸落在地面,碎成粉末的细点,就如她的人生被昨晚砸碎的一干二净。
  她失了贞操,不再纯洁,如何再谈做他的女人!爷,难道娶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当侧妃,来被人耻笑吗?
  红袖感觉自己还未像爷兑现的幻梦破碎了。她无法带着肮脏的躯体,像以前亲密地侍奉爷。她欺骗不了自己,更不想欺骗爷,那是她心目中的最纯净的瑰宝。
  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下了料的碗汤,是玷污了他身子的颜子矜,那个故意害她脱身不了的姜诗!
  “我要你们的鲜血,祭奠我的嫁衣!
  你们残忍的剥夺了我的幸福,我要你们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哈……”
  红袖疯癫地笑着,媚眼被仇恨与愤怒蒙蔽了清明,怨毒地杀意可怖地弥漫了整张丽脸。
  红袖忆起藏在轿子坐位底下的姜诗,蒙汗药的药效快过了,迅速地拽起地上的衣服套穿在身上,就着记忆中的方位走去。
  红袖一路走去路上没什么人,花轿被冷落在偏厅里,房门竟然也没有关。
  红袖推开房门,冷笑着一把掀开轿帘,踢开那箱子的盖子,看见还闭着眼睛沉睡的姜诗,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红袖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对着她消瘦的丽面,啪啪就是几掌。
  “唔……”姜诗正熟睡没料到,忽然头发被人拽起,几巴掌落在脸上,张眼看见与自己同一张面孔的女人,睡意立刻消了。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不能在爷身边呆下去了!”红袖极其疯狂地拽住姜诗的头发,往地上撞,对嘴巴被塞住的姜诗拳打脚踢。
  姜诗只能缩起身子,来回翻滚,尽力躲避削减挨打的伤害。
  “里面有人吗?”颜府边扫地丫鬟,听见偏厅里闹出很大动静,似乎有女人啜泣的声音,疑惑地拖着扫把开门问道。
  丫鬟待看清楚里面的景象后,吓得丢下扫把,大叫了一声,转身逃跑……
  此刻,那艘红袖赶不上的轮渡,经过一夜已经驶出海关,因为买通船夫和海关的官员,出关过程比想中还要顺利。
  船只逆风行驶在通往北寒领地的江面上。
  韩卿身子若一枚笔直的铁钉,孤伶伶站在船头上,孤望着远方不断袭来的清涛白浪,不知站了多久。
  慕容白一觉想来,在枕边摸了个空,披上衣服寻他,看见他矫健纤细的背影,沐浴在金阳里,高高束起的细长发辫,在海风下微微晃荡。
  韩卿平日里,喜欢学胡人编细辫,直到每次解开清洁时,才会散开像海藻般蜷曲乌黑的长发。慕容白私心更喜欢他垂发的样子,因为看着温柔。
  韩卿披头散发纯属洗头晾晒,而李君烨也爱常年累月的披散着发丝,因为讨厌梳头加上懒,直到出门时才懒洋洋地摸出淡青条发带,系在乌黑的长发上。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慕容白收漂远的思绪,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望向他眼中那波孤寂的江水。
  韩卿眨了眨被太阳照射地刺痛的眼,偏过头来,盯着慕容白清俊的侧脸,回答道:“想事情。”
  “可是担心红袖和晕船的耶合华?”慕容白转头望向他,蜷曲浓密的睫毛下,深沉如墨的眼。
  耶合华从小在北方生长,上船后不出一刻钟就晕船十分厉害,浑身冒冷汗,面色发白、呕吐的十分厉害,甚至又开始发烧了。
  韩卿昨夜衣不解带的伺候耶合华,一夜未合眼,直到有百里溪的手下过去帮忙看照病人,韩卿才得以脱身回来睡觉。
  这一趟牧云之行,让韩卿收敛了不少的轻狂,整个人张扬嚣张的气质沉淀下来不少,变得越加的沉稳可靠,也越加难以琢磨。
  “不止。”韩卿幽幽地轻叹,打算去看看耶合华情况,率先下了船头。
  叶远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韩卿迎身就撞进他温热的怀里。
  “可否一起说来我听听。”叶远山贼手驾轻就熟地搂紧韩卿腰背说道,歪头贱兮兮地掺和道。
  “放开!”韩卿眼珠斜向摸向自己脸的贱手,压抑着怒气,冰冷的告诫说道。
  叶远山非但没远离,反而伸手摸向韩卿光洁的脸颊,打量着他艳丽浓稠的相貌,啧啧说道:“花郎儿,长得是越来越漂亮了。”
  “一、二、三……”韩卿眼角跳动,按着腰间的短刀,冷漠的数数道。
  叶远山丝毫没有眼力劲,当着慕容白的面,着迷地捏了捏韩卿隐忍的面颊,感叹说道:“这小脸还是这么紧致有手感。”
  慕容白看着韩卿越来越黑的脸,觉得叶远山恐怕离被剁手不远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韩卿抽出短刀,挥向叶远山的手臂。
  叶远山趁机偷亲韩卿脸颊,步子向后一退,灵活的躲过袭来的锋利尖刀。
  “你……”
  韩卿摸着脸上湿热的口水,气的眉毛倒八竖起,手下的刀势更加的凌厉,但是叶远山身形飘逸如仙,游刃有余地躲避着刀势来玩耍,甚至间接地偷吃韩卿身上的豆腐,惹韩卿更加跳脚。
  这个人不简单,慕容白站在边上默默观察,很快估计出这人的武力水平,至少与他平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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