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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后(8)

作者:氿裟 时间:2019-03-11 11:21 标签:权谋 宫廷

  “不可,她已是有名分之嫔妃,韩兄还是令做合适的人选罢。”萧景煜直言回绝道,不容半分商量。
  “是韩某唐突了,我以为她乃普通伶人。”韩卿歉意一笑道,嘴角的笑意深沉。
  “不知者无罪,韩贤弟请坐”。萧景煜站立在轻纱飞舞地梅亭边,微微而笑,打了个圆场,给双方一个台阶结果此事。
  韩卿有了皇帝掺和,这巡游皇宫的时间,全部被耽搁这梅亭里,陪起这狗皇帝喝酒谈论吟诗,北寒婧不懂诗词,无趣地早早退场。
  这倒是个读过许多书,藏着深才大谋的美将军!若是将此人留下,为牧云效力是极好不过。
  萧景煜盯着对面侃侃而谈地韩卿,凤眼瑞明,举起酒盏暗暗勾唇,不动声色地在他身上打着主意。
  “韩兄当真才智无双,真像我的一个故人。”
  四下无人,梅亭里紫纱飘飘,清幽静谧。萧景煜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饶是韩卿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寻常。
  “哦?敢问是何人?”韩卿举酒微妙地回望,心下好笑,萧景煜竟是在他身上寻别人的影子,或者更贴切的说是哪个情人影子。
  我把你当情敌,你却把我当情人……
  “不可说,不可说。”萧景煜收起短暂的失神,恢复普通人的态度,凤眼盈盈地望着他摇头,故意卖了个关子。
  韩卿:“……”韩卿也不着急问,这背后似乎藏着什么猫腻,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


第八章 夜探皇宫
  夜黑星稀,皇宫巍峨的剪影,在黑暗中像是凶恶的猛虎。
  此刻,梅宫内红绦飞舞,銮帐里美人如酒,柔弱地倚坐在床头。
  萧景煜在宫女的伺候下,脱下厚重上等白狐皮制成的披风,浅笑着走进她。
  莫相离今日赤衣裹身,勾勒出紧致的楚腰,一头漆黑如瀑的墨发,堪用一支细白玉簪子定住,墨发在肩头倾泄而下,披散在白雪般瘦削的锁骨上,七分楚楚可怜,三分艳色无比,恍若天上玄女。
  萧景煜俯身,挑起莫相离那张小脸,凑近含笑问道:“小美人,今日为何如此冷淡,可是怪我昨夜未如约而至?”
  莫相离幽幽地叹了口气,转眸哀怨地盯着萧景煜,细细地说道:“圣上,贵为真龙天子,嫣儿怎敢生您的气,况且,圣上日理万机,小女的小心思定没空理会。”
  “小美人,还说没生气。”萧景煜握住她纤细的手指说道。
  “唔……”莫相离眉头一皱,轻吟痛呼,快速地抽回手指。
  “嫣儿?”萧景煜看见她把手隐藏在宽大的衣袖内,疑惑地把手伸向她的袖子,把那只躲在里边不愿意出来的柔荑请出来。
  白皙的手背,红肿一片,严重的地方长了几个碍眼的水泡,生生的制造出一副人间惨剧。
  “怎么回事?”萧景煜恼怒地问道。
  莫相离不愿意回答,背过身子,哀叹说道:“皇上别过问了。”
  “可是有人欺负你。”
  莫相离静默不语,无言中应对了回答。
  “来人,把贴身婢女带上来。”萧景煜皱起眉头,站立起来。
  “皇上,奴婢在此,有何吩咐?”花惜欢听见屋内,一声愤怒的叫喊,赶紧推门进入,惶恐地跪下问道。
  “梅美人的手怎么回事?”萧景煜居高临下地俯视底下小宫女,语气不悦地问道。
  “回,皇上,奴婢不敢说……”花惜欢眼睛斜向皇帝,乌云盖顶的脸上,瑟缩着身子说道。
  “大胆,朕在此有什么不可说?”萧景煜一掌拍向桌子,桌面的酒杯,被震的跳起,忽的落下,花惜欢被吓得浑身剧烈一抖。
  萧景煜这刻也意识到,莫相离手受伤,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于是收敛怒火,说道:“你对朕不得隐瞒发生的事,仔细讲来梅美人如何受伤。”
  “今早,荣……贵妃又来了,她得知娘娘昨日没被皇上宠幸,冷嘲热语了一番,后来差遣娘娘给她敬茶,故意失手打翻热茶。
  娘娘的手就被烫伤,荣贵妃还威胁下人们不许将此事说出去,不然……不然就……打死撵出宫,皇上您一定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啊,呜呜……”
  花惜欢讲的可怜辛酸至极,眼泪汪汪,讲完后不断的磕头,地板被磕的嘣嘣做响,不一会儿,额头就红了。
  “好了,你停下,出去吧。”萧景煜听见又是司马姣做弄的事情,烦躁地皱起眉头说道。
  “是……”花惜欢抬头看了一眼,紧抿着嘴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莫相离,缓缓地退出关上房门。
  萧景煜尴尬地倒了一杯热酒,饮下说道:“此事,朕出面多有不便,明日我会差使个经验和威望好嬷嬷前来,也不至于你们主仆被欺负。”
  莫相离黑如冷泉的眼睛看着他,未降罪司马姣,没达到预期的期望,有些失望。
  萧景煜也心知她委屈,微微地偏过脸,盯着床边明暗不定地烛火,安静地说道:“嫣儿,这宫中百花盛开,花园的主人每天都要修整园子,只有闲暇之时,会想起花儿盛开美丽的样子,便前来观赏。
  但是很多美丽花儿,在主人来之前就孤单在严寒中枯萎凋谢了,唯独梅花香自苦寒来,在严寒中在枝头笑傲百花,朕相信你是聪明的女人,能理解我的意思。”
  他的凤眼,在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威严冷傲,逼得人不敢直视。
  “是,梅美人懂了。”莫相离起身,款款行礼说道,她忽然感到浑身冰凉。
  他的话是如此的熟悉,记忆中,白雪素裹天地,哥哥抱着她,也指着后院中那枝头上的红梅对她说道:“嫣儿,你要学会像梅花一样独立坚强,抵抗世间的困难险阻,笑傲在枝头。”
  “哥哥,嫣儿,害怕一个人。”她抱紧哥哥的脖子说道。
  耳边传来他几声温暖的轻笑,还带着少年人都有的青涩嗓音说道:“哥哥就是那支撑梅花开放的树干,永远是你的支柱。”
  没有对比,不知韩卿的好,哥哥……
  “多谢,皇上的指点。”莫相离捏紧了藏在袖中冰冷的瓷瓶,忍住心中冷热交加的激流,背身走到桌子前,颤抖着亲手倒了一杯热酒,半蹲身子,高举着酒杯敬给他说道。
  莫相离的脸颊藏在双臂之间的衣袖里,也掩藏了那滴砸落在地上的泪水。
  萧景煜微微地浅笑,接过酒杯一饮而下,拉起莫相离,温柔地说道:“梅美人,乃是最懂我的人。”
  萧景煜拥她入怀,执起她纤细地手关怀说道:“如此美手,倒是代朕受罪了。”
  “高胜,把前日木宛上贡的雪花膏拿来。”萧景煜高声说道。
  高胜在门外应声而入,从怀中掏出前日皇上赏赐的雪花膏。
  萧景煜接过后说道:“回去后,朕给你重新赏赐一盒。”
  高胜应声而下。
  莫相离视线,从他斜飞入鬓的浓黑眉毛,认真低垂的眼睫,笔挺阳刚的鼻子,滑到那张薄唇,最后落在他为自己上药的修长手指上。
  她忽然清晰的记起,三年前那个除夕那晚,冰冷黑暗中,她害怕的蜷缩在母亲的床边,握着母亲冰凉的双手,母亲的呼吸是那么死寂。
  她陷入黑暗中,面对逝去的亲人,不知所踪的哥哥,孤独、迷茫、无助的心情前所未有。
  黑暗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没有。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呼气,让她回过神来,那个男人亲密温柔的对着她的伤口吹气。
  莫相离忽然迷茫了,这个男人真的爱她吗?
  不爱她,为什么又那样温柔对她,总是亲密唤她:“嫣儿。”让她的心软软的,就像赤脚踩在温热的水里一样。
  可是,爱她的话,为什么总是拒绝和她接近,总是和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安全距离。他有那么多女人,她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
  她摸着怀中已经空了的瓷瓶,心想着:为什么,他是敌人,为什么,他是皇帝。
  莫相离靠在他温热宽阔的怀里,闭着眼睛,心碎的想着。
  屋檐上,细瓦默默归位,悄无声息地离去一人,萧景煜凤眼透过红丝绦,若有若无地往顶上扫去了一眼。
  此刻,门外。
  高胜献完雪花膏,看着伫立在身旁依然泪流满的花惜欢,掏出手里素百的手帕,替她拭去泪痕,问道:“额头疼吗?”
  花惜欢摸着额头,痛地龇牙咧嘴,摇摇头不在意地说道:“我在皇上面前把荣贵妃欺负娘娘的事说出来,皇上就会替离儿报仇,这头磕地也值钱了。”
  高胜暗暗地摇头,凑上眼睛仔细的观察她的伤势说道:“皇上,是个很理智的人,他不会惩治荣贵妃。”
  花惜欢讶异地瞪大眼睛。
  高胜掏出怀中其他的的疗伤圣药说道:
  “你小小的宫女,不知道朝中盘根节错的势力,这荣贵妃乃是司马家族的幺女,司马家族有护国之功,现在权倾朝野,皇上也不得不忍让三分。
  荣贵妃这一动,司马家族的人必定不会轻易罢休,皇上就算心向着你家娘娘,也不能整治她。”
  花惜欢难过地说道:“这磕头真的亏了,那荣贵妃以后还要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皇上应该会采取些措施,你也别太担心,你们以后要是还遇见其他妃嫔的刁难,跟高哥哥我说。”
  高胜手指从罐中挖了些膏药,轻柔地涂在她的额头上说道。
  花惜欢眼底荡漾开笑意说道:“高哥哥,你对我真好,对了,这是我今天亲手做的糕点,想到你会来,专门给你留着,还热乎呢。”
  花惜欢像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用手帕包裹着,打开后里面是一层的油纸,打开后露出了几块精致的红豆糕。
  “傻丫头。”高胜严肃的脸,看着那几块精致的红豆糕点,此刻很温柔。
  花惜欢和高胜,一起相依坐在门口,有说有笑,两张同样年轻的脸,男的周正,女的秀丽,倒是有几分搭配。
  在这间屋子之外,皇宫的纵横阡陌边上亮着微暗的宫灯,照耀着禁卫军们在认真巡逻的身影,整齐有致的脚步声,就像要上战场的军人。
  初春的风很严寒,韩卿趴伏在屋脊上,手指早就冻僵硬了,在一对禁卫兵走过后,身形矫捷的穿过带起一阵风。
  禁卫军们敏感的回头,左右相顾,只有黑暗和风吹动草木的摇晃声,不禁摇摇头继续巡逻。
  他的动作很轻,褪去冰凉的外衣,带着外头的严寒,涌入到被窝里。
  “你终于回来了。”他才轻轻躺下,她就伸手纠缠他的修长瘦削的身子,搓揉着他僵冷的双手,在他耳边清醒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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