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190)
之所以是些微的不一样,一如两仪所说,他二人一脉相承。虽然宁司元可能不仅仅是两仪,但两仪即是宁司元。
灵炉上的小罐,不多时就被煮开了,噗噜噗噜的将罐顶撞得叮当响。
孟染记着曲彩儿的吩咐,想抽手去将盖子取走。无论动哪只手,都被宁司元握得更紧。
一道灵气波动从两人交握处散开,孟染看着那盖子凭空移到了一旁,那人却在他耳边道:“有釜汩汩,子勤于侧。灵药予我,不若子在怀。”
???
孟染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你……说什么呢?”
宁司元将人抱得更紧了,凑到孟染耳边轻声道:“喝药还不如让我抱着你,所以不要管那个药罐子了。”
之前还半懂不懂的孟染,听到这么直白的解释,脸上顿时红成一片。孟染觉得很糟糕,若单纯是后面那句,杀伤力还没那么大。这人前面却将这句话,念得跟情诗似得,孟染觉得自己架不住:“你…好好说话。”
“呵~”宁司元干脆不说了,那一声轻笑,明明很低,却仿佛直接落在了耳膜上,孟染半边身体都软了。
好在灵炉很快就将灵药煮好了,投进去的药材是各式各样,刚开始煮时也是黑褐色的汤汁。等灵药的清香飘出来时,倒出来的却是一碗白色的药汤。
飘着清香的灵药,尝起来也带着点儿清甜,确认这药一如曲彩儿所说,孟染将药汤端给了两仪。
虽说喝下去也不见得有用,孟染忙碌了小半天,宁司元没有多说,很给面子的将一碗药汤喝了个干净。
知道两仪受伤,宋玺等人休息好了,也没有过来打搅。
闭塔三天很快结束,戴山宗也已经知道李良栋等人成功结婴。
属于四修境的疾风骤雨很快就要来临,宋玺等人休息好了,便开始商议离开四修境。毕竟此次天舞门基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既然已经赌赢了,也是时候回两仪山境了。
两仪虽然受伤,但四修境此次包括李邘在内,已经有八位元婴修士,曲彩儿等人也会随同天舞门离开,倒不必考虑安全性问题。
对此,孟染当然没有异议。
看起来和两仪没什么两样的宁司元,对于回两仪山境,也完全没有异议。
天舞塔从闇雷峰顶消失,云舫从闇雷峰顶上升起。李良栋与周海威也在云舫之上,并会将天舞门一直送到四修境外。
云舫从四修境离开时,也一如云舫初抵四修境时一样,到处都是欢送声。甚至不少灵花灵果,被修者抛到了云舫的舟弦之上。
孟染立在云舫之上,不禁偏头对宁司元笑道:“掷果盈车便好,可不要看杀卫玠。”
宁司元问道:“你在说什么?”
魏晋时期的典故,此界的两仪当然不会明白。孟染却不想解释。
动不动就抱着他念情诗的两仪,害他最近都严重怀疑自己没文化。
想到这里,孟染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两仪。似乎,除了这一点,哪哪也都一样。
孟染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更腻歪了?感情好腻歪是很正常的吧?
念情诗?虽然真的架不住,但……其实他也不讨厌就是了。只是架不住,并不是不喜欢。
这么一想,孟染又觉得自己要脸红了。好像被两仪带歪了,竟然耻度这么高!
宁司元笑看孟染,又凑到了耳边:“舫有佳人,其心忐忐……”
动不动就佳人?不会不好意思吗?而且佳人这个词,真的可以无视性别乱用吗?
孟染牙酸,警告两仪:“要么好好说话,要么…闭嘴!”
“那…掷果盈车?看杀卫玠?”
孟染败退:“我说给你听,这是两个故事……”
第164章 中洲有来客
有四位元婴修者保驾护航, 天舞门一行人很是平安的回归了两仪山境。四修境戴山宗如今正焦头烂额, 也没时间来料理天舞门。
丹蝶派四位元婴修者, 便向宋玺提出辞行。
戴山宗棋差一着, 导致真武门如今也泥潭深陷, 倒换来了两仪山境的持续平稳。
门派争夺战在即,天舞门也顺势将演舞之事停顿一年。
如今派内已经有了六十多位筑基修士, 虽都是筑基初期,有结丹期的孟染领舞,对于届时能占下丙字峰之事,宋玺认为不会有太大问题。
对此, 宋玺决定暂时放松对弟子们的约束,让大家都稍事轻松一年。
按宋玺的话说就是, 仅仅一年, 也不可能有人能一下子从筑基初期跃升至筑基中期。就算是筑基中期,在阵中的作用也不会相差太大。凡事有张有弛,才能走得更长远。
实则,一旦要争夺灵峰, 就有危险掺杂其中。都正是美好的年岁, 也许就会发生不可知的事情。对于这更深层次的原因, 宋玺自然不会去提及。
此次回归天舞门, 孟染的居所内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两仪这次回来,给他们的居所提了字。房子门口的牌匾上,如今多了三个字——吾思居。
我想念的人就住在这里?噫,想多了就容易肉麻。
孟染决定没文化的把这三个字解释为“我想住”, 嗯,很好很和谐,没毛病。
对于自欺欺人的孟染,宁司元就窝在懒人沙发上笑。
结果题字这事儿,还在天舞门带起了风气。
宋玺盯着自己住所空空如也的牌匾看了看,简单明了的题了“尔玉”两字。
乌长柳回去给自己的居所也提了两个大字——迎妆。
好的嘛,就很直白,结果……印妆风本来还住在天舞门的客舍,这下直接回仙盟去了。
一直和白秋云住在一起的倪飞,也大笔一挥写了三个大字——飞云楼。
孟染想说,你们是不是都不知道含蓄咋写?
也和白秋云住在一起的陆子期,抬头看了看那三个大字,默默得搬出去自己住了。就很可怜。
陆子期搬走,白秋云和倪飞吵了一架,未经允许就瞎题字的倪飞被轰了出来,也很可怜。
坐在吾思居的大厅里,倪飞就很憋屈:“身为吾友,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孟染就说了:“你也说了,是‘吾友’。那你还想怎么样?”
孟染盘坐在蒲团上,身后还有个也坐着的人,很有技巧的把孟染搂在怀里,下巴还搁在孟染肩上。
倪飞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找孟染。但是除了秋云,天舞门他也就和孟染最能说得上话。
耿直的倪飞就提意见了:“能不能好好坐着,你们这样,我还怎么说话?”
一本正经保持风度的两仪,孟染很喜欢。腻腻歪歪的两仪,孟染也很喜欢。耻度什么的,克服克服也就过去了。至于被抗议:“我自己家,我怎么坐,还要听你的?爱说不说!”
倪飞瞪大了眼,被任性霸道的孟染给惊吓到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染!
对于倪飞和白秋云的事,孟染有自己的想法。
倪飞这个人,耿直归耿直,与白秋云也确实是性情相投。但这个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花痴,虽然是纯粹的欣赏。作为友人,他这种特质完全不需要操心。但身为恋人,这个毛病就很让人难受了。
倪飞的情意秋云懂不懂,孟染以为是懂的。
像白秋云那么聪慧的人,怎么可能看不透这个耿直的倪飞。
秋云对倪飞一直以来也确实很上心,但也仅止于此。
孟染觉得两个人现在这样就挺好,有长柳师兄和印师叔这样撩来撩去的一对就够了,再有倪飞这样鸡飞狗跳的,天舞门怕是吃不消。
吵了架的倪飞来找孟染寻求安慰,至于到底是被安慰到,还是被喂了一嘴狗粮,这事儿只有倪飞自己知道。
和倪飞吵了架的白秋云,则陪着陆子期去了两仪坊。
师兄弟二人从开始就住在一起,后来天舞门换了小飞来峰,陆子期也没多想,跟着白秋云一起搬了家。
以前天舞门地方小,倪飞来了天舞门,就是和白秋云一起住。搬了家,倪飞来天舞门,还是找白秋云一起住。后来倪飞在天舞门常驻下来,并且担了书院的教习一职,住都住习惯了,笔直的陆子期也没把事情往这上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