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别做梦了(167)
“嗯~”
嘴里还嚼着东西说话,没人注意到他,即使注意了也不知道他说的啥。
左言在和司迦讨论给家里的胖猫减肥,还有最近掉毛越来越严重了,他怀疑是不是甜食吃的太多。
一只胖爪子搭上他的肩膀,左言侧头,“咋了?”
葛兰眼神冒光,“嗯~”
左言摇头,“不行,你吃不了。”
“嗯~嗯~”疑惑的眼神向他看过来。
左言差点忘了,他这么说话属于语言不通,“嗯~”
他们一行人没有开车,路上只听两个白白嫩嫩的少年凑在一起嗯~来嗯~去。他们都已经听习惯了,然而路上的行人却把目光纷纷投到他们的身上,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你们俩能注意影响吗?这还是大街上。”贺宝插’进他们二人之间,面对他疑惑的目光说道:“他们已经把我们当成是夜间工作者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小眼睛男人面带笑意的走近,悄悄的问了一句,“多少钱。”
眼睛虽小,里面的那点意思却清清楚楚,左言指着贺宝,“你说的是我还是他?”
那男人笑的更加得意了,“你多少钱?”
左言道:“一万只能摸摸手。”
男人脸色一下就变了,“他呢?”
左言说:“20包宿。”
贺宝冲着他喊:“你怎么那么贵!”
左言拉着葛兰后退了几步离开战场,正色道:“我比你可爱。”
贺宝还想说什么,没想到那男人已经把爪子伸到他胳膊上了,“松手!”
“装什么纯!嫌少我再多给点,不就是出来卖’屁股的,嚣张什么!”
贺子阳刚从超市里拎着两包竹笋出来,一见这架势扔给旁边看热闹的几位,撸胳膊挽袖子就过去了,
最后那男人被他们两个人“和颜悦色”的领到了一个扔垃圾的小角落,不一会儿他们俩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左言:这表情还以为是采阴补阳了呢。
“一万就能摸手?”淡淡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左言侧头看着司迦,伸出手递到他眼前,“今天开业大酬宾,老客户八折。”
“包夜呢。”
“那得看时间……”
左言说完就见对面的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时间……”
好像说错了话了,能收回来吗。
常路过的一条街边摆着几套桌子凳子,擦的还算干净,有的已经坐了人。一个胖子在烧烤摊上忙乎着,见到他们还举着一把烤翅冲他们打招呼。
每个人按照自己的口味点了不少东西,还顺便点了几瓶酒,之所以只有他这做的东西能吃,是因为这人是个厨子,失恋后把自己撑死了,还顺便炸了酒店的厨房。
“终于吃上这一口了,不容易。”贺宝一脸满足,相比较起家里的蜡烛口味再多,也比不上这烧烤摊上的一口美味。
就连平时注意形象的贺玉都没控制住自己,吴宽自从今天电影院的时候就很少说话,他不像是何达华寡言少语,只是今天一直在笑着看他们。
过了一会儿,葛兰坐不住了,吃的太多,要上厕所。
他还保持着在动物园的习性,虽然穿上了衣服,也习惯找一个看的顺眼的地方撅着屁股就跑过去了。
左言连忙拉住它,询问了附近的厕所领着他去,还顺便帮它脱了裤子,这才去外面等待着,也不知道何达华在家的时候是怎么伺候这祖宗的。
左言在门口打量着卫生间,很老旧的公用厕所,地面还算是干净,本是刷着白漆的墙壁有些泛黄,上面还有擦不掉的脏污。
不知道是不是地里位置的原因,这屋子里大多数地方透着一股子黑气,宛如水草一样飘飘荡荡在半空中,左言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是因为直觉,每次遇到他出现在这种公用卫生间都没有什么好事。
“葛兰,你好了吗。”
回应他的是抽水马桶的的动静,这么老旧的地方装抽水马桶倒是不常见。
左言眉头微瞥,放轻步伐走过去,“葛兰?”猛的拉来隔间门,葛兰正背对着他,弓着身子向下看着什么。
“再看就吃不下烧烤了。”
左言说着向门口走去,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离得不远不近,洗手间里只有一面镜子,经过的时候他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身影一直低着头。
出了公共厕所,走了没两步就从对面走过来一个推着老式木轮车的老太太,车上还拉着一块帆布,上面写着传统糕饼。
木轮车在地上发出嘎吱的动静,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空气中一股闷香。
左言捂着嘴鼻轻咳嗽了两声,这味道实在呛鼻子,之前行人过多的街上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左言耳朵一直听着木轮车走远,而身后的脚步略沉重的跟在他一米左右的距离。
“糕饼,好吃的糕饼——”
那位距离略远的老太太突然叫卖了一声,老实跟在他背后的葛兰突然停住,猛的转身往后跑去,伴随着越来越悠远的声音而去。
“冷箭竹!”
葛兰停住了,歪着脑袋回头看他,那姿势实在诡异。
左言皱眉,冷箭竹的竹笋是葛兰最爱吃的,他能感觉到对方确实是葛兰,只是从厕所中就有些不对劲。
葛兰唯一会的就是蹲在马桶上方便,根本没有冲马桶这种习惯。
“糕饼——”
从远处飘来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性的吸引力,葛兰顺着那道声音挪动了几步,突然!它的身影晃了晃,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左言下意识的向前走去,一步的距离,眼前的场景扭曲变化,周围尽是红光。
左言已经无暇去顾及周围,地上葛兰的身体弓成了虾米,脸色泛青,“小胖子。”
左言的手指触碰到它的时候,一道黑气从它的口鼻飘散,而葛兰身上的诡异感觉也消失不见。
——
漆黑的街道,老太太推着木轮车越走越远,身后的路上空无一物。
第170章
“斯奇,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
“你想吃什么。”
“竹子。”反正除了竹子别的也吃不了。
“哦,还想吃什么?”
“我还想喝奶粉。”他都好久没喝奶粉了,他想想,有一天多了。
“想想就行了。”
葛兰肥胖的小手指着他,拿出它熊猫的架势轱辘到角落里,啪啪的敲地上的两块废弃的木板。
生气也没用,你见过哪个绑架犯还提供奶粉业务?左言盘腿坐在正中间的床上,拄着下巴盯着前面紧关的门。
门是铁门,通风口便是门上两个巴掌大的洞,门外有人看守,不过从屋子里看不到,人应该是在外面拐角处。
有嗑瓜子的声音,却听不到过多的对话,好像有人来了,听到模糊的声音应该是在换班。
昨天陪着葛兰拉了一次屎,他也不知道在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总之二人中了招,在之后葛兰晕倒,他本想背着他离开,却陷入了一个怪圈,红光所及之处是他们能活动的范围,想往外走就会触碰到一层无形的墙壁。
而空气中香气越来越重,是他从那老太太的木轮车中所闻到的,后来,他也迷糊的晕倒。
醒过来,两人就出现在了这座地下室。
他猜测应该是地下室,没有窗户,也感觉不到阳光,反而阴冷的气息从墙壁蔓延,和他在厕所里感觉到的一样,他能感觉出身体的排斥。
这样看来,就不是自然形成的阴气,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他自从来这个世界也没招惹过什么人,是谁抓他还真不清楚。
要么就是和司迦有过节,拿他做人质,要么就是因为他的体质。总之不会有超过第三点的解释,左言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他们作用到了特殊力量。
无论那个让他们中招的老太太是什么,都不会是人。
“斯齐,我饿了。”葛兰拎着两块木板打着滚的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