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别做梦了(99)
“有那么好笑吗?”
苏轲捂着自己的眼角,上面一块青色的印记遮都遮不住。
“在这种地方,你也敢偷看姑娘洗澡,胆子不小。”
苏轲肿着半张脸,“我哪知道她们在洗澡啊。”
“哦,那你以为她们在干什么?”
苏轲道:“换衣服。”
活该。
————
白天还是杂草的月光湖,在夜晚看甚是迷人。
左言刚结束了某场运动,身上沾染了一些荧光细碎的汁液,月光下,他整个人染上了一种别样的色彩。
月光草,从名字来看,就和月亮有很大的渊源。
只因为这种草平日不起眼,但是一旦在夜中就会闪烁着莹莹的光,煞是好看。
左言就躺在这花海中翻滚了一个时辰。
“王爷,花好看吗?”
好看你个大头儿子,左言瘫在地上,连手指都不想动。
系统淡定道:“经实验证明,那个姿势确实不好做。”
左言说:“你每次就不能转过身,堵住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系统冷漠道:“你们都做的出来,凭啥不让人看。”
萧流醉俯身盯着还在不停流淌花汁的某处道:“我也觉得不好看,不如王爷的好看。”
左言:要不是我打不过你,真想给你一个平沙落雁。
萧流醉抱着他回去洗了一个澡,左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后半夜,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拽被子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人,迷糊的翻身,手心搭着的地方一片黏腻,展开,一片红色。
左言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系统:“目标毒发,在地下室。”
左言跟着系统的指路推开了书架,走过阴森的台阶,到了地下室的门口。
趴在墙上找机关,左言抬着头看着距离他指尖还有半米距离的机关按钮。
“机关设计的那么高,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系统冷静的道:“因为他们会飞。”
左言:……
转头去楼上拿了一个圆凳下来,站在上面按下开关。
石门应声而动,缓缓向上升去。
门的对面,萧流醉猛的睁开眼睛,看着他闪过一丝惊愕。
“王爷怎么过来了?”
左言看了看他身上的点点红色,又看了看他脸色铁青的样子。
“看看你死没死。”
萧流醉笑了笑,“还没死。”
“怎么回事?”左言问道。
萧流醉起身,像一个没事人一般,“白日不小心着了道,已经无事了。”
左言见他要下床,往前走了几步,手指还没触碰到床沿,就能感觉到一种凉气在刺激着他的手指。
冰的不像话。
而这个人就这么躺在床上,脸色铁青,估摸着也是因为冷的。
系统:“寒玉床,能降低他的毒性痛苦,与之相对的,他要承受冷意侵蚀。”
左言心里这个不舒服,谁下的毒这么丧心病狂!
萧流醉站起身,刚迈出了几步,就躺倒在地。
左言连忙扶住他,一百多斤的体重砸在身上,就像一座冰山一样。
把他放在床上,左言也没走,在旁边看着,总觉得特的气息越来越弱,好像马上就没气一样。
“他不会死了吧。”
在听着同一个问题第十七次后,系统终于忍不了了,“没有!他死不了!从小到大他就睡在这大冰坨子上,要死早死了!”
左言手抖了一下,“从小到大,睡这儿?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系统自知失言,索性装作缩头乌龟,问也不说话。
左言把手放在寒玉床上,不到一分钟,手连着半条手臂都是麻的。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往回走,过了一会儿,拿着一个瓶子走了过来。
神医给他的止痛药,拿出来后左言有点傻眼,拇指大的那么一颗,一个昏睡的病人。
这咋吃。
眼角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水杯,左言想出一个主意。
药丸融化在水里,他一口喝下,然后嘴对嘴的喂给昏迷的人。
刚开始还只是喂药,萧流醉还会下意识吞咽。然而很快变味了,左言挣扎着,舌头都要被对方吸掉了。
退后几步,发现床上的人一点也没有清醒的痕迹。
做梦吃奶呢?
这地下室中,和朱胥府中那个不一样,处处充斥着生活的状态。
书架上还未看完的书,桌子上清亮的酒水,孩童喜欢的未开锋的匕首……
左言打量着书架,从中随便抽出一本书,里面的笔迹还略显稚嫩。
左言又换了一本,这回的笔迹更加的显孩子气。
“他身上的毒到底是谁下的。”能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这个人的心得恶毒扭曲到什么程度。
系统:“他妈。”
左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系统:“他妈下的毒,目标体质弱,活不了多久,若不是这些毒,他活不到现在。”
左言沉默了一会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系统:“刚知道。”目标昏迷,他才能有机会知道这些资料,不然当着他的面调查,很容易被发现。
左言放书的时候,一个卷轴掉落在地,系统道:“这个应该是他妈的画像。”
左言:“你咋还骂人呢?”
系统:“他娘的。”
左言想着,萧流醉长成这么一副模样是不是全部遗传了他母亲。
打开画轴,一副美人舞剑,映入他的眼帘。
长相可谓是倾国倾城,宛若芍药,娇艳妖娆不可一世。
然而左言的手有点僵硬,这大美女,长的有点眼熟。
“她是我母亲。”
萧流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左言心又跟着抖了抖,哑着嗓子道:“你母亲长的和你很像。”
萧流醉轻笑,即使脸色苍白,也不减他的风采,内力散去身上的冷意,才上前拥住他的腰。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是男人却做了阁主吗?”
左言觉得不用说,他也猜到了。
“她是无一阁的上任阁主,也是创立了这个门派的人。”
这么个大美女,到底和男人有多大仇。
萧流醉看着画像上的女人,“二十年前,她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火凤凰,可以说是引的江湖上的男人为她倾倒,但是她却爱上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甚至为他淡出江湖。”
左言安静的没有说话。
萧流醉嗅着他唇上的苦涩,唇角轻勾,“他们只生活了半年之久,那个男人就抛弃了她,并且带人给她的家人一个重创。
之后她创立了无一阁,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还是个男孩,毕竟是自己骨血,不忍心,但是谁让这个男孩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呢,所以他被送到了山下。
不闻不问几年后,没想到阴差阳错,这孩子因为长的太好,错认成了女孩,被卖进了无一阁。”
萧流醉把画轴挂在墙上,“她认出了我,觉得是天意,所以我才能做这个阁主。”
左言想拍拍他的头,最后手还是落在他的肩膀上。
“你母亲,有姐妹吗?”
萧流醉道:“没有。”
左言叹气。
自从得知萧流醉的身世后,左言整个人都变了。
有时候会盯着某处有些呆愣,叫都叫不醒。
“十三爷,吃饭了。”
左言楞楞的吃了一口,一低头,半块姜在他筷子上,上面留着清晰的咬痕。
左言看了一会儿,把剩下的半块也吃了,让坐在对面的苏轲嘴角一抽。
“你这是怎么了?”
左言道:“没事。”
这还叫没事?
萧流醉在他又夹向姜片的时候塞了一筷子鸡腿过去,左言夹着鸡腿往嘴里塞。
咯噔。
半块骨头落在碗里,萧流醉放下筷子,一边给他择着肉,在他伸筷子的时候就递过去,左言才不至于把牙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