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垃圾卡干掉神[无限](132)
光是给那个面色惨白的小狼崽买止痛,就花了1000积分。
见对方昏迷皱眉,还剥了一颗奶糖喂他。
旺仔牛奶味的。
主脑快被气厥过去了,憋出一句:【没眼看。你这都不知道负多少分了,还是跟他们一起死了吧。】
【抽卡-S,即将被清理。积分清算中——】
蓝光在随苑身上扫描,最终停留在随苑的胸口。
随苑平静地闭上眼睛,等待被处理:“……”
他现在就是最穷的NPC,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而这时,机械音提示道:【所以你的总积分是82465分。】
主脑:“………………”
随苑:“………………???”
谁?多少分?
作者有话要说:
神仙来了救不了,但是老公可以救
——
①:摘自网络
第5卷 夜访吸血鬼城堡【副本五】
第076章 血量值 “想要喝我的血,过来啊。”
空气间诡异地安静了许多秒,像是都陷入死机一般。
主脑:【检测仪坏了,重新扫描。】
检测仪重新扫了一边随苑,而后机械地道:【抽卡-S,检测到你取得恶灵的手指,奖励83000积分。】蓝光停留在随苑的胸口:【当前所剩积分余额为82465分。】
主脑僵了僵,如果有实体,就差眼珠子没掉出来:“???”
谁的手指?????
主脑赶紧改了口:【你的表现很不错,你是我最优秀的员工。奖励你恢复2/3的能力。加油,去将恶灵带回来!】
随苑:“………………”
可问题是,哪里来的恶灵?
随苑伸手摸了摸,在胸前摸到一个小吊坠。吊坠下方坠着的是谢禾曾送给他的骨哨。
那枚骨哨通体呈冷调的白色,摸起来冰冰凉凉。在房间里微弱的投影灯光下,看起来森森冷冷的。
通常见到的骨哨,是由鸟类肢骨制作而成。
但这个,竟然是恶灵的……指骨。
出了房间后。
过道里虽然幽长且灯光通明,却因为头顶的灯光是蓝紫调的颜色,诡谲多变。
随苑注视着手心的那枚骨哨,陷入沉思。
谢禾是从哪弄来的恶灵指骨呢?
那日的漫天硝烟里,又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他沉下面色,决定回一趟《毕业照上多出的学生》副本。
***
正值三月,鬼节前后,游戏大厅似乎在加强防守,四处的玻璃幕墙上都贴着符咒。
一面是鬼节前后,阴气沉重,百鬼以阴气养活能力会加强,以此可压制灵异副本里的鬼怪,防止他们冲破副本来到游戏大厅。
另一面,则是为了压制恶灵。
窗口的风吹进来时,还有线绳抖动。串起的铃铛在风口处摇摇晃晃,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游戏大厅。二楼。餐厅。
夏辜方才收到了一个副本逃生者塞进手里的纸条,说是赵月带给他们的。只是那个逃生者看起来慌慌张张的,说话语次不清,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夏辜顾不得吃饭,迫不及待展开手心里的纸条。
【小夏辜,小谢禾。当你们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的手现在颤抖得要命……眼球!!我看到了它猩红的眼球!!布满着可怖的血丝,它找到我了,它正在外面发疯似的撞门!你们能出去的话把这张纸条带给他,戒指还给他,让他好好活着不用等我。】
【地址在背面,赵月。】
夏辜向来敏感又多愁善感,本来明皓死的时候他已经有点憋不住了,这会更是强忍抿了抿嘴,开始恸哭:“赵月、赵月没了,她上次还笑着跟我们说、说她攒够积分就回家结婚了。谢哥,赵月没了……”
“物竞天择,各有命数。”
谢禾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仿佛在陈述很平常的事情:“死了是解脱,可以躺着睡很久了。所以—— ”他正要继续说。
“拉面来啦!”餐厅里的送餐机器人热情地喊着,举着两盘炒面,滚着轮子游了过来。
炒面已经摆上桌,谢禾低头用叉子挑起几根炒面。
灯光下,少年短发,额前垂着几缕微遮眉眼,皮肤呈冷白调,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透着股懒散的感觉。
“谢哥,你刚刚想说所以你什么?”夏辜抬起头泪眼汪汪问他。
谢禾笑了下,跳过话题:“所以今天的甜点是吃甜粽子好还是咸豆花呢?”
夏辜低着头,委屈巴巴地叹了口气:“所以你都不在乎我们的死活吗?”
谢禾继续吃着面,这话题没法回答。
其实他瞒了夏辜,他也想要沉睡很久。
他不在乎每个人的死活,包括他自己。他甚至觉得可以让赵月的男朋友去搂着赵月尸体睡呗,永远不会有背叛。想着想着谢禾就想笑出声,觉得这一刻值得开香槟庆祝……啊不,旺仔牛奶。
***
回房间后。
谢禾感觉浑身压迫难耐,手臂下流转的符咒又开始活动了。房间昏暗,符咒呈出流动的暗金色。
他对着镜子扒拉了一下眼角,瞳仁此时已经变得很红。浑身黑气亦是缠绕。
看来是游戏大厅里密布的符咒起了作用。刚才在餐厅吃饭时,他便察觉到不适,血液里面像是被灌了铅般沉重。
谢禾低着头,看到镜子中虚晃而过遍地血泊。
“哒。哒。哒。”
……
镜中的缩影里,谢禾行走在血泊间,漆黑的马丁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围的人全在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浑身战栗不已:“求求您,放、放过我们……”
谢禾修长的指间掐着一枚白森森头骨,唇间轻启:“你们这里,真的没什么好玩的啊。一群废物,让那个抽卡S滚出来。我可没耐心跟你们耗。”
他把玩着头骨,将它扔向水晶幕墙时,那幕墙被瞬间击碎。
“啪——!”裂开一张蜘蛛网的同时,飞迸而出无数的水晶碎片。
强烈的压迫感如影随形,一旁跪首的人甚至有人接受不了精神高压刺激,用匕首进行自我了断的。“噗嗤!”
地面上汩汩血水流动,一直淹没到谢禾的脚踝,像是粘稠的糖浆。
谢禾忽地轻轻笑了起来。是那种不发实音的、病态的笑,他笑得肩膀低低耸动。
“嗬嗬嗬……”忽地,他仰起头来,嘴角也勾勒出大扯的形状,“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就都死掉好了,像是爆浆的红岩蛋糕那样——”
然而,每一个音却全都变了调,扭曲而畸形。
他将苍白手指搭在身边跪地的一人头顶,唇间轻启:“乖哦。”下一秒,那人头骨爆裂,唇间喷涌出血瞬间栽倒在地。
……
现实。
“咳——”镜子前,谢禾忽将手臂撑住水池。脑仁像是被塞进洗衣机里高速旋转,高速播放着零碎画面头痛欲裂。
他埋下身无声地呕着,却只有淅淅沥沥的清水胃液被送出来,呛咳着,伴随哗哗的流水声一起淌进下水道。
许久之后,谢禾才抬起头,用手背抹了一下唇角的水迹。
“咚咚咚。”是房间里敲门声响了。
打断他的思绪。
打开门时,对方撞进了他的怀里:“谢禾。”
谢禾抬起眸,浑身戾气未散,不受控制地用一截细长的钢丝勒住对方的喉咙。
他将对方抵进门板,指尖甚至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去死。
去死。
去死。
他懒懒地轻眯着眼睛,眼中的红色却愈来愈多,浑身黑气缠绕,手中用力到钢丝变形。
“谢禾。”
“谢禾……”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黑气才渐渐退散。失焦的瞳仁开始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