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垃圾卡干掉神[无限](68)
侍卫:“???”
看不懂谢禾要做什么,但还是唯唯诺诺地打开牢门。
谢禾和燕亲王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如实道:“你的哥哥想要强上我的人,被我杀了。”
燕亲王的反应呆了呆,许久后流着泪道:“好啊!好!那个昏君终于死了!报应!这都是报应!”
谢禾想了想,以燕亲王对这个国家的了解,肯定比他要多得多。
而他,既然已经知道随苑可以出副本,便无心再做这里的新王。做王的话拘束太多,没意思。
谢禾继续道:“你做他们的新王吧。”
“……”那些侍卫已经完全愣住,居然还有人不愿意做他们的王,转手就把如此高贵的身份甩给别人。
燕亲王眼底已经写满了讶异,他已经在牢狱里禁缚许久,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样天降的好事:“您,您不会是天上的神仙,来助我夺回朝政皇权的吧?”
谢禾懒得与他解释,只是淡笑道,“你不用管那么多,只要记住不可以纳琴师、夏辜、赵月等人为妃。其他都是你的自由。”——毕竟狐妖的任务,是帮助狐妖解决圣上身边的其他妃子,他不想向这几个人动手。
燕亲王沉默片刻后,认真地点点头:“好!”
***
此刻已是辰时,天色黑沉沉的。
夏辜一直在房间的门口转悠着。
距离谢禾被王招去侍寝,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他的心里很慌,从谢禾主动提出要去王的寝宫时,他就很是担心了。
以谢禾的性子,去找王必然是有什么危险的计划要实行,可是王,看起来都有谢禾两个壮……
谢禾的计划一定能成功吗?除了这个危机外,还有宋卦的双胞胎姐姐要找谢禾报仇……
他正这样想着时,听到王的寝宫那边,传来了丧钟的声音。
“是旧王驾崩了!”赵月快步走到门边。
“真的?”夏辜原先还面露激动,可在赵月快要到门边时,他却快速将门关上了。
“怎么了小夏辜?”赵月疑惑地问。
夏辜的小心脏颤抖不已,他指了指门缝,小声地和赵月道:“我刚才看到宋卦的姐姐了。”
赵月眯了眯眼睛:“那对绿衣服的双胞胎?”
“对。”夏辜声音又细又小,他一到紧张的时候声线就有些颤抖,手指指了指一个方向,“我刚才正好看到她们从那边走过来,像是在往后花园那边去。我、我在想,这两人该不会是在想办法去报复谢禾吧……?”
赵月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们在屋子里等了片刻后,赵月和夏辜悄悄地出了门,跟上两姐妹。
可那两姐妹,一个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另一个却十分警惕,不时就回过头四处打量着。
赵月赶拉着紧夏辜,躲在了后花园的假山后面。
夏辜身型很是瘦小,此时穿着宫里的衣服,便显得衣服十分宽大,衣摆都快拖到地上,他的行动十分不便,好几次险些被两姐妹发现。
没跟多久,额间已经布满了汗,浑身瑟瑟发抖着,一双小鹿眼睛里面写满了恐惧。
赵月看了看她们,又看看夏辜,皱了皱眉道:“算了。不跟了。我看她们去的不像是谢禾那边的方向,应该是去找线索的。我们先回去。”
夏辜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
绿枝望了望绿连:“姐姐,终于把那两个跟屁虫扔掉了。”
鼠妖给她们留了一条尸体线索。【在一个很是湿冷的地方。】
趁着现在混乱,绿连绿枝在宫里去了很多地方,终于从冷宫的井里打捞出来一具尸体。
光秃秃的尸体已经在水里泡得发白、发肿。
随着尸体被捞上来,一股浓烈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那具尸体的脸上,皮肉绽开。
像是被利器狰狞刮花。
她漆黑、湿漉漉的头发垂落下来,许是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头发已经打结、卷曲。
眼睛处没有眼珠,只剩两个黝黑的洞。
最可怖的一点是——
她竟然没有四肢!
摸起来的触感就像是湿漉漉、泡化了的馒头。绿枝脸一偏,忍不住干呕了好几下。饶是经历过许多副本的绿连,在见到这一幕时也是面色惨白。
系统的提醒如期而至。
***
从地牢出来后,谢禾和随苑告了别,便准备回房间休息了。
他发现自己在这副本里,身体很是虚弱。夜里有一点凉就忍不住低咳起来,现在身上还受了伤,愈发觉得乏力。
但毕竟是生死相关的恐怖副本。在回房间前,谢禾还是下意识地绕了远路,先从其他玩家的房间门口经过。
谢禾路过几间,见里面烛火通明,还传来玩家的低语声,应是在商量游戏对策。
可越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光线就越暗了。
路过一个玩家的寝殿时,谢禾看到里面已经熄了灯。
门口的地上还躺着一只干瘪的……死老鼠!
老鼠的死状,很是奇怪。
尸体的干瘪程度,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浑身精气似的。
再剩下两间是夏辜、赵月的房间,还有那对绿色双胞胎的房间,可是他们的房间都是黑漆漆的。
现在还很早,而副本里危险迷离,他们不会睡这么早。
这三个房间里的人,是出去了!
谢禾走到绿色双胞胎的房间前敲了敲,没有人开门,确实是无人的。
他试着推了推门,无法打开。
虽然门已经上了锁,但他却注意到木门上面有一些残留的……灰白色绒毛。
谢禾眯了眯眼睛,用卡片刮下一些绒毛带走了。
[!!!]
[他好谨慎啊!]
十分钟后,谢禾回到了房间。
许是因为晚上走了太多路。小腹处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却还是从布条里往外渗着丝丝绵绵的血色。
躺在床上时,谢禾捂着腹部,不由想起晚上的画面。
想起随苑离得很近时若有若无的檀香,想起那近在咫尺的颤抖的眼睫。
这样想着的时候,就会隐隐觉得……心脏阵痛。
很奇妙的感觉。
“呜呜呜……”
一阵幽幽怨怨的哭声出现了,打断了他的思路。
那声音,和他第一晚在地牢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别哭了,知道是你。狐妖。”谢禾坐起身道。
在他话音落下时,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出现在谢禾的面前,径自跳到了谢禾的被子上,蹦跶了几下着急地质问他道:“丧钟是什么回事?王呢?!”
“他驾崩了。”谢禾说,“现在换了新的王。”
“总之我要做王后!我要荣华富贵,谁当王都和我没关系,但你怎么还不完成任务,再不做我就杀了你!”它边说着,朝谢禾挥出了锋利的爪爪以示警告,声音也恶狠狠地,“还记得第一晚看守你的那两个侍卫吧,就是被我这样,一爪子掏了心!”
谢禾不为所动,语调依然懒懒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狐妖似乎有些不耐烦:“说!”
谢禾漆黑的眼睛看着它,问:“控制你们的人,是谁?”
狐妖竟然现在才知道王驾崩了,消息这么闭锁。
按理说,应该是王将狐妖打入的冷宫,让狐妖的活动范围受限。现在王死了,那些对狐妖的禁锢也就应该解除了……
然而并没有。
除非,狐妖是别的人控制了。
狐妖浑身打起颤来,努力回想着:“那个人特别可怕。你和我现在在同一阵营,也要提防着他……”
谢禾起了些兴趣,好奇地问:“有多可怕?”
狐妖:“他是妖怪们的封印。他活着,我们这些妖怪们才能活着。但是他活着——妖怪们会越来越多,而妖怪们和妖怪们之间也在互相残杀。”
“所以,我们既寄生于他,仰仗着他而活着,但也受限于他,因为他而获得生命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