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假孕280天(192)
是老婆又在找他。
颜方毓:【………………】
容秋有点不明所以,只好谨慎地装傻:【OxO】
颜方毓:【呵呵。】
容秋:?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毛毛的。
容秋不敢回了。
这时,岁崇山的消息也发来了。
岁崇山:【那个……不好意思哈兔球,我也没法看到会场里的术法虚影,然后呢就没骗过庄尤,再然后我就只好……咳,只好那个……照实说了。】
容秋捧着灵璧的手微微颤抖:【照实……?】
岁崇山:【啊哈哈,就是那个什么秘宝啊,什么分|身啊……】
岁崇山:【不过庄尤都没说什么,应该没事吧!他其实跟你老婆也不是那么熟!】
容秋两个身体同时一悚,吓得连灵璧都差点掉了。
再去看颜方毓发来的那一排省略号,只觉得每个黑点都是对方凝成实体的杀气。
容秋:【啊啊啊啊我老婆已经知道了!!!】
岁崇山:【!!!】
容秋一把将精神力从半身那边抽回来。
“速战速决!我二黑哥到底在哪!”
他再不赶紧跑路老婆就要杀过来了!
思维毕竟比嘴巴要快,容秋用外面的半身探查这一会儿其实并没耽误多少时间,吱吱不过跟他们拉扯了几句垃圾话。
对面的修士并不知道容秋的心里路程,只看到对面那个长得白白嫩嫩,本来就乖乖巧巧站在后面,好像就是过来凑数的少年郎忽地神情一变,气势陡然暴涨,凶神恶煞地吵他们吼起来。
不止他们一愣,就连吱吱也一愣。
——没见过他们家乖仔兔球这样子呀!
忽然,一道细细传音钻进吱吱耳孔里:“快快快!兔球老婆要来抓人啦!”
于是几个金丹修士又眼睁睁看见,少年郎旁边那个低低矮矮的少女兽修也猛然神情一凛,身后兽影虚相冲他们张牙舞爪:“说了这么久也不见二黑人影,你们是不是捡了他的灵璧诓我们!”
其他人:???
“嗡嗡嗡”
半身那边的灵璧又震了起来。
频率奇异,是容秋为自己老婆设的通讯专属提示。
容秋的心本就是提着的,手一抖就接通了。
呼呼的风声先一步响起,然后颜方毓的声音才幽幽传来:“小兔妖跑到雨林了呀。”
灵璧里的声音飘忽又幽魅,像夜半的鬼影,站在每一个不想睡觉的小朋友床前,在他们耳边气声威胁。
“不听话的小朋友,可要小心点不要被我抓到了……”
“呵呵呵呵……”
说罢,灵璧那头的人轻声哼笑了起来。
那声音仿佛就贴在容秋耳畔边,听得容秋头皮发麻,全身毫毛都炸了起来,这回直接把手里的灵璧扔了出去。
雨林中的容秋全身腾起一阵说不出的气势,霎时间竟连为首的金丹修士都被他压了一头。
几个人修一头雾水,才说上几句话,两边的狠话都还没放完,怎么对面就翻脸了呢?
那半妖明明只是个练气期,小小的身躯,却莫名蓬勃出大大的力量。
展现的威压中奔流怒涛呼啸而至,当中竟还有一丝令人心悸的气息,似乎……还有一点点熟悉,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感受到过。
一个小跟班被容秋不小心激发出的颜方毓气息给吓到了,直接打开乾坤袋,从里面掏出了什么东西朝他们扔了过来。
“谁说我们诓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面盆大的黑影急甩过来,容秋正想把东西挥开,忽然看清了它是什么,表情猛地一变。
电光石火只见,他刷地伸手从旁边的矮树上扯下一片大大的树叶,把飞来的东西接在了叶子上。
“这是……!”吱吱低头一看,表情也变了,“二黑的尾巴……?!!”
二黑的兽显便是无时无刻的幻型,和其身后那条粗壮的、末梢卷成圆盘的尾巴。
此时众人都很熟悉的那条尾巴齐根而断,正躺在叶片上,伤口处的鲜血狂喷而出。
这血还是热的,隔着一片叶子,容秋还能感受到二黑的体温。
大抵是砍下来后就立马放进乾坤袋里带了过来,只为了以此证明二黑确实在他们手里。
容秋慌乱地用灵力裹住断口,裹了几层才堪堪把血止住。
吱吱目眦欲裂:“你们,竟敢砍掉他的尾巴——!”
扔尾巴的那个人修看见两人面如土色,本来还在洋洋得意,又见他们身上气息陡然变化,终于感受到些许不对劲。
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来,忽然觉得头顶天幕一下子暗了下来。
他下意识抬头去望,只见一只赤红色的巨鸟正飞在树冠之上,遮蔽了他们头顶的天穹。
那只巨鸟翼展足有十几丈,飞起来时隐天蔽日,忽又如一道猩红血风,轰隆隆席卷下来。
那几个金丹期的人修齐齐闷哼,横剑挡在身前。
剑身与罡风相撞,只听一阵金石之声。
“当当当当……”
厉响宛若催命的钟铃声,敲在在场的每一个人族心口上。
赤影于金石之声中隆隆坠地,血色旋风以此为中心向外卷去。
“噼里啪啦!”
旋风过处树倒之声如炸雷,方圆几十丈内的树木植被应声而飞,直接在这里清出了一片开阔的空地。
空地上只有两个人还站着——不,或许也可以说是三个。
容秋和吱吱挥开面前扬起的尘土,只见赤红的重明鸟如一栋小楼盘踞在地,鸟首微侧,锋锐的鸟喙正衔着刚刚那个人修的头颅。
其他几人已经在地上趴倒了一片,只有他还算是立着,几乎是被提着脑袋提溜起来。
重明鸟喉中热风就吹拂在他的后脖颈,却吹出一片片冰凉的冷汗。
岁崇山叼着他的脑袋,轻巧得就像是衔着一只大西瓜。
只要合拢鸟喙,再坚硬的头骨都会像瓜皮一样四分五裂,碎个稀巴烂,露出里面血红的沙瓤。
“你们竟敢砍断二黑的尾巴……!”
此时的重明鸟的声音依旧清灵美妙,可听在几个人族耳中却宛如索命恶鬼。
“救我……救我啊二少爷!”
那人涕泗横流,却动也不敢乱动,憋得面色酱紫,只怕身后重明鸟嘎嘣一声咬碎他的颅骨。
“岁崇山峻岭!这里是清明书院,难道你想杀人吗!”
江游面露慌乱,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喝问。
说完,他似乎真的被自己的话安慰到了。
阵营战虽然不拘争斗,但不能伤人性命,这是书院规定。
自己仗势欺人是修真界的法则,弱肉强食本就是天经地义。
唯有他仗不住势的时候,才会想起还有书院的规矩要遵守。
“我本来也没想对他做什么,上次他辱我,我不过是想给他点教训罢了,”江游的目光向容秋身上飘了一下,又不耐烦道,“他不是避役吗?断条尾巴又不会怎么样,又不是不会再长了!”
吱吱被他的不学无术惊呆了:“会断尾的那是壁虎!不是避役!”
江游一愣,心中隐隐也觉得自己可能搞错了,但还是嘴硬道:“不都是姓避的?哪用得着分得那么清楚……”
有个金丹期的修士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跟江潜鳞本也不是依附的关系,不过是实力不济才被安排来守着个没用的纨绔。
此时见这蠢货简直要把他们所有人的命都搭进去,赶忙出声相劝:“江二少爷,少说两句吧,他们——”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只见被重明鸟鸟喙已然合拢,锋锐的鸟喙没有夹□□中人的头颅,却将他半边肩膀绞得粉碎。
重明鸟还叼着他的胸膛,喷溅的鲜血从鸟喙缝隙边沿小溪一般淌下来。
巨鸟冷冷看着对面的人族,双目中的重瞳更令他的眼神有一种没有感情的冰冷,像一头纯粹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