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大佬,直播看诊!(121)
【唱国歌是真的有用,我之前遇见鬼打墙,最后是闭着眼唱国歌跑出来的。】
船下是一片海上坟场又如何,照样能发展成大后方。
陈昭看着逐渐稳定下来被正气包围的游客们,松了一口气。
幸亏巫恒提那一嘴,要不然他们真能见识医疗崩溃是什么样的。
余光之下,陈昭目光微顿,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卧槽,怎么又来一个阴差?这船上的游客可一个没死啊。
不远处飘来一叶孤舟,小舟最前端亮着一盏冒着黑绿光芒的孤灯,舟中立着一位白袍阴差。
那页孤舟无人撑船,逆水而来,轻轻靠在梦之号游轮船壁上,赖阴差一个翻身轻松跃上大船,兴奋地高声急呼:
‘扫黄扫黄!统统抱头蹲下!男的蹲左……?’
赖阴差提着灯站在甲板上,死人脸充满了懵逼之色看着甲板上的一群鱼头怪围坐着,正在疯狂激情唱红歌。
除去那些没吃过鱼头菜的游客,就见一群各类鱼头转过头惊悚地看着赖阴差,嘴里还不忘哼着红歌的调儿。
赖阴差:‘……’
这年头精怪都要学习唱红歌了吗?
妈的,就那一群古怪的鱼头,这能黄得起来?这是有多饥不择食?
巫恒的情报是不是有误?
“啊啊啊啊——救命啊巫大夫,白无常来了,鬼差来带我们了!”一个女孩惊恐地喊起来。
赖阴差听到“白无常”三个字,忍不住弯弯唇角。
对对对,把他误会成谢爷也挺好,这可是他努力晋升的目标啊。
另一个鲶鱼头青年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有些惊悚地问道:“啊?黑白无常不是送人上路的吗?也开始兼职扫黄了?”
“地府就业压力也挺大的啊,我们以后要是死了,到了下面能找到工作吗?”
【??卧槽什么情况?苏晨羽的低配同类们看到了阴差?长什么样啊?】
【巫大夫你快出来说句话啊,这阴差不会是来带这些游客上路的吧?刚才不是集体唱红歌了吗?】
【只有一个阴差吗?我去我可千万不能死,要不然死后好惨,一个人送两百人上路,这活儿也太重了吧,死前像牛马,死后真成牛马了。】
【八字弱的是不是要撤了?最近承德医馆直播真的好可怕,时不时就见鬼。】
陈昭偷瞧着那白袍阴差,觉得他应该比之前在赵清云教授那里遇见的京北区014黑袍阴差穷。
从这位阴差穿的白袍料子来看就知道,质量看起来差了一截也没有暗纹,甚至于脚上穿的也是南傩寨普通的布鞋。
这回巫大夫不会又要让他把阴差吊住吧?他有什么办法吊阴差啊?
这阴差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有钱……
陈昭盯着那写有“我,阴差,打钱”的白纸灯笼里面,瞬间思绪卡壳,脱口而出道:“卧槽,你这么有钱?”
这纸灯笼外表看起来普通,实则内里有乾坤,有很多个隔间。
除去可以困住十恶不赦的恶鬼,也可以当背包使用。
就在那里面放着满满的冥钞!这可比当初抢的那014有钱多了。
赖阴差狠狠一剜陈昭,晃晃自己的纸灯笼,口头禅就冒出来:‘打钱。’
陈昭摸摸口袋道:“大老爷可以把我也带走。”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赖阴差冷笑骂道:‘穷鬼。’
直播间的网友疯狂扣问号,巫大夫的学徒小陈到底在跟谁说话啊!
巫恒提醒道:“陈大夫,别影响大老爷上班。”
赖俊的死人脸露出迷之微笑,巫恒这可是头一回给面子叫他大老爷啊。
只是那群鱼头怪看起来也不像是能从事黄色的啊,关键他们还是活人,阴差管不到活人的事情。
陈昭失意,这回不吊着阴差了啊?可惜这阴差灯笼里那么多冥币了,只能看看不能摸摸。
赖阴差直接看向苏晨羽,苏晨羽整个人都站直了,后背森寒。
他……他隐隐能看到一道看不真切的身影正盯着他!
赖阴差看得是苏晨羽的手机,直接问:‘没看到能扫的。情报有误,是不是有内鬼?’
赖阴差直接嘲讽道:‘那群鱼头怪要是能黄起来,就是让我成为河子坡镇001阴差我也心甘情愿。’
去阴间是当鬼了,不是审美丑化了。
‘……你是连吃带拿啊,’巫恒用冥语道:‘去甲板下面看看。’
*
甲板之下灯红酒绿,暗绿色的灯影洒落在酒吧包间内男男女女身上。
“外头在唱什么?好吵。”有男人拿着酒杯,一把搂过一旁最安静的美人,面上尽是猥琐之色,“小乖乖,你怎么身子这么凉?让哥哥好好给你暖暖。”
“外头在唱些什么呀?要不出去看看?”那人柔若无骨地靠在男人身上,轻飘飘道。
从唇齿间吐出的气息落在男人脖颈上都是一股子从地底钻出来的凉意。
男人被青年身上淡淡的香气儿勾得心猿意马,嘿嘿坏笑着就要拉青年去包间。
周围的男女早就见惯不怪了,在这里的玩物不分男女,只轮长相。
“等等,你是谁?”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突然盯住那青年,喊住。
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淡灰色的道袍,手里还拿着一些说不清的法器,那些陪酒的男女见到他忙低下头去。
袁颂抬起那张精致的脸,笑得像个小太阳道:“我是唐雪杉。”
刘天师听到这个名字,又看看袁颂脚底。
灯影之下,他确实没有影子,应是阴魂才对。
可看着袁颂那张微白的脸,刘天师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他立刻掐指清算,当即神色一变:“不对,唐雪杉应该是个女人。”
“你是怎么顶了唐雪杉的名字进来的?!”
“原来就是你啊,我找你老半天了。”袁颂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一把把身旁还很懵的男人甩开,长腿一个飞跃朝刘天师扑过去,把人摁倒在地。
袁颂死死地掐着刘天师的脖颈,抬起拳头狠狠砸在刘天师的脸上,热泪从眼眶滑落顺着脸颊自美人尖滴落,眼底全是决绝的恨意。
“这世界上唯一在乎我的人被你们害死,还不愿让她安宁地走。”
一拳头砸碎刘天师的牙,袁颂带着无穷的憎恨,力道大到可怕,“我那么宝贝的人,你们当着我的面弄死她,还要让她死后来当小姐?好好好,我今天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刘天师一口血水喷出来。
随着袁颂暴虐一般报复的拳点落下,他的胸膛在大幅度起伏之下,脖子上戴着的有符文的智齿项链不断摇晃。
周围的男男女女都看呆了,其中一个戴着大金表的老总想要上前制止,袁颂呸了一口口水破口大骂道:“一群傻逼玩意儿,玩美人之前先搞清楚他们是不是活人!染了脏病都还不知道!”
一群被邀请来玩乐的男男女女被这句话惊在原地,他们看着身侧漂亮的少年少女心里咯噔了一下。
整个甲板之下霎时间充斥着浓浓的阴气,冷得让人浑身寒颤。
你以为你是来捕猎的,实则你就是猎物。
“你疯了……”刘天师刚才没有反应过来,被袁颂揍得头晕眼花后立刻就想要去摸口袋中的符箓。
袁颂揍急眼了,他操起地上的水果刀,朝刘天师的手腕狠狠扎过去。一刀贯穿,鲜血四溅!
刘天师发出痛苦的尖叫,袁颂脸上被溅起了血水,他哈哈狂笑,泪水却又似泉涌落。
雪杉一直说他是个小太阳,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外向阳光的人。
她一直觉得比他大四岁,爱让他叫她姐姐。
再也不会有了,那个人在他眼前没了。甚至未来他死后,他们都无法在阴曹地府相聚。
他如何能接受?
唐雪杉永远不会知道所谓的网络偶然相识是他的处心积虑,他父母双亡从小寄住在舅舅家受尽冷眼,他都曾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参加高考读大学,是唐雪杉的资助让他第一次走出大山,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