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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食堂(104)

作者:长生千叶 时间:2017-11-15 18:30 标签:甜文 灵异神怪 洪荒 历史剧

  商丘带着谢一走出小女孩的房间,进了旁边杨先生的房间,谢一说:“那女孩怎么了?”
  商丘说:“小女孩阴气本就重,而且抵/抗力不好,被阴魂影响了,寒邪入体。”
  商丘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地上乱七八糟的,和韩长恕那边的情况几乎一样,他蹲下来在四周看,谢一也蹲下来,虽然不知道找什么,但是还是帮忙看。
  谢一突然“嗯?”了一声,从乱七八糟的纸堆里拎出一张纸来,因为这张纸上面写的是朱/红大字,所以谢一一眼就看到了,赶紧交给商丘,说:“你看!”
  是恐/吓信,和杨先生西装外套里的恐/吓信差不多,笔记也差不多,内容也差不多,无非是恐/吓他交出红宝石,否则怎么怎么样。
  商丘皱眉看了看恐/吓信,说:“走,去问问有没有人知道。”
  商丘和谢一拿着这封恐/吓信给杨先生的妻子看,杨先生的妻子吓了一大跳,说:“这……这,我没见过这个东西,其实……说实话,他的房间,我们一般不进去。”
  杨先生其实有点怪癖,他工作很痴迷,他的卧房就是自己的工作室,所以一般不让人进来,尤其是最近要雕刻红宝石,杨先生看的很重要,不是在工作室,就是在家里研究,反正没日没夜的。
  杨先生的妻子说:“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他有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和我说,总是说我不能理解他,毕竟我对珠宝玉石,还有这些雕刻没什么欣赏力,最近又忙着照顾孩子,孩子准备报小学,所以我们好些日子都没说话了,他根本没提过有恐/吓信的事情。”
  杨先生和妻子关系不好,恐/吓信也没有让家里人知道,妻子只是知道他要参加什么展览,对他很重要,连展览是哪天都不知道,杨先生还说妻子没有欣赏力,所以不用去等等。
  谢一心想,这什么丈夫,既然妻子没有欣赏力,当时就别娶啊,娶了之后就知道自己的工作,孩子也不管,责任心也没有,工作再好也是个渣男啊。
  杨先生的妻子帮不上什么忙,抱歉的笑了笑,说:“真不好意思。”
  商丘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发出“喵喵喵”的声音,有人打电/话过来,商丘很自然得拿出手/机,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在杨先生的妻子惊讶的目光下,接起了电/话,说:“喂?”
  对方是韩长恕的声音,大喊着:“商丘?!卧/槽……这边……”
  手/机里的声音非常嘈杂,还有巨大的背后音,不知道具体在干什么。
  商丘皱了皱眉,韩长恕的声音说:“商丘,救命!我们被袭/击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商丘说:“在家里被袭/击了?毕北呢?”
  他的话一出,韩长恕那边稍微沉默了一点儿,声音很弱的说:“在酒吧……毕北喝醉了……”
  谢一:“……”
  谢一也听见了手/机里漏出来的声音,他们竟然在酒吧,而且毕北还喝醉了,谢一突然感觉这个发展简直是谜一样!
  谢一和商丘离开之后,韩长恕就无聊了,还以为能和毕北单独相处,发展一下良好的感情之类的,哪想到毕北十分沉默,就拿着他那根“凶器”一样的绅士杖。
  韩长恕很无聊,都准备睡觉了,结果接到了电/话,是秘/书打来的,韩长恕这才想起来,他今天约了人在酒吧谈生意,现在时间快到了。
  韩长恕恍然大悟,还是很重要的生意,他想去酒吧,毕北自然不让他出去,毕竟现在韩长恕被人跟/踪,可能有危险。
  韩长恕说:“真的很重要的生意,你跟我一起去,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毕北显然不为所动,韩长恕一咬牙,说:“这样吧,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保证再也不抢你们生意。”
  毕北眯着眼睛看韩长恕,韩长恕立刻举起手来,说:“我对天发誓。”
  毕北挑唇笑了一下,说:“不必对天发誓,对着阴曹地府发誓就可以。”
  韩长恕:“……”怎么觉得阴测测的?
  要知道毕北他手里可是有个公/司的,是他们的第六分公/司,毕北以前生意不错,就是因为韩长恕,这些年的业绩急速下滑,偏偏韩长恕上辈子福/报太多,所以是长命百岁的祸/害,一直跟毕北抢生意。
  毕北虽然是阎/王,但是在阳间发展是需要资金的,总不能消费冥币吧。
  毕北似乎有些心动,韩长恕顺口说:“行,我对阎/王爷发誓,可以了吧?”
  毕北笑了笑,说:“我记住了。”
  韩长恕:“……”仍然怪怪的,好像毕北是阎/王爷似的。
  时间有限,毕北开车,就带着韩长恕去了酒吧,两个人进了酒吧,简直是刚刚好。
  谈合作的对方是个女人,其实心仪韩长恕很久了,只不过不是韩长恕的菜,一来年纪太大,二来长得不嫩,三来太高壮了,都不符合韩长恕的胃口,韩长恕就喜欢纤细点的,长相温柔点的,如果那个时候能热情似火就更好了,这么看来,毕北最符合他的要求。
  不过因为谈合作,对方很有钱,所以还是需要逢场作戏的。
  韩长恕和毕北走进去,笑着说:“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罚酒三杯,我自罚。”
  女人笑眯眯的说:“韩先生您真是客气了,这位是……”
  毕北还没说话,韩长恕已经说:“我助理。”
  毕北:“……”
  韩长恕坐下来,和那女人攀谈,两边都没有带人,只有韩长恕和女人两个人,毕北就跟电灯泡似的,全称戒备的看着四周,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是来约会的?
  其实就是来约会的,女人答应和韩长恕谈合作,不过要韩长恕和自己约会一次,撩妹可是韩长恕的强项,似然就答应了下来。
  韩长恕坐在吧台上,笑眯眯的哄着女人开心,给她叫了几杯烈酒,心想着灌醉了省事儿,灌醉了就不用自己赔笑脸了。
  女人小鸟依人的靠在韩长恕肩膀上,韩长恕身材高大,别看他是个孔雀男,但是长相和身材都有孔雀男的资本,他比毕北足足高了半个头,但是个女人靠在他肩膀上,竟然不显得韩长恕高。
  女人的肩膀和胳膊都比韩长恕宽了一圈,差点把韩长恕压个半残,还要陪笑脸。
  韩长恕和那女人“你侬我侬”,毕北坐在一边,没有喝酒,他酒量不好,只要了一杯汽水,目光有些阴霾的看和韩长恕,心想韩长恕果然是个火鸡,到处留情,上次真应该把他的小弟/弟给踹废了。
  韩长恕正在敷衍那个女人,结果就收到了一股不善的目光,侧头一看,就见毕北“阴测测”的盯着自己,韩长恕顿时就误解了,难道毕北吃醋了?
  他这么想着,伸手搂住那女人的肩膀,女人肩膀很宽,韩长恕差点没够着,和女人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似乎在哄人。
  就见那女人瞬间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差点把酒吧的椅子给笑倒了,毕北看的眼皮直跳。
  韩长恕笑眯眯的,让酒保给毕北调了一杯酒送过去,看起来是鸡尾酒,度数不太高的那种,毕北就没有拒绝,毕竟看着韩长恕撩妹很无聊,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
  韩长恕给那女人劝酒,他酒品很好,那女人则是喝不过韩长恕,喝了也就半个小时,被韩长恕甜言蜜语一劝,一杯一杯下肚,顿时就醉了,“咕咚!”一声,趴在吧台上,差点把杯子撞下去。
  韩长恕大功告成,笑眯眯的掏出女人的手/机,体贴的给她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请秘/书来接女人。
  韩长恕把女人送走,松了口气,转头一看,毕北竟然也醉了!
  毕北喝了三杯那种甜酒,没想到这样就醉了,他一个人坐在沙发坐上,仰着头,脸颊通红,似乎要睡着了,旁边有人路过,是个美/女,看到毕北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似乎也心动了,走过来,摸了摸毕北的脸颊,说:“小帅哥,今/晚没伴儿么?要不要我来安慰你?”
  她说着,低下头来,就要献上红/唇。
  就在这个时候,韩长恕大长/腿一下迈过来,伸手拦住那女人,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人。”
  那女人看了看韩长恕,似乎认识,说:“呦,韩大少啊,原来是韩大少的人,真不好意思。”
  她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韩长恕笑了笑,转头准备和毕北说话,刚一转头,就听到“啪!!!”一声,清脆响亮,周围的音乐声都盖不住,众人全都转过头来,他们虽然没有看到现场版,毕竟转瞬即逝,但是看到了韩大少脸上的五指扇红。
  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
  韩长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刚刚帮毕北赶走了一朵桃花,一转头,毕北迷迷糊糊就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嘴里喃喃的说:“烦……苍蝇……”
  韩长恕:“……”
  韩长恕有些无奈,摸了摸自己脸颊,疼得要命,简直吃亏,连忙哄着毕北,说:“好了好了,苍蝇我帮你赶走了,咱们回家去吧,你喝醉了,来慢点,跟我走。”
  韩长恕把声音放得特别温柔,毕北迷迷瞪瞪的,头一歪,靠在韩长恕的肩膀上,那动作特别乖/巧,还蹭了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被韩长恕半搂半抱着准备离开。
  韩长恕把毕北抱上车,有些迫不及待,都来不及开回家,毕北迷迷糊糊的样子实在撩人,因为热,还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子,把领带抽下来,“唰——”一声从桌椅上扔下去。
  韩长恕感觉自己“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急色过,立刻靠过去,吻住毕北的嘴唇。
  毕北没有拒绝,反而搂住他,低声感叹着:“怎么……好舒服。”
  韩长恕被毕北夸奖了,顿时沾沾自喜,得意起来,低声在毕北耳边说:“还有更舒服的,喜欢么,小北……”
  毕北“嗯?”了一声,他醉的厉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韩长恕顿时兴/奋不已,笑着说:“真乖。”
  韩长恕说着,又亲了亲毕北的额头,有些迫不及待的去退他的衬衫。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韩长恕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唰——”的一下飘了过去,从他们的车窗外,因为天太黑,还以为是错觉。
  韩长恕皱着眉,动作慢了一点儿,眯眼去看窗外,“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了车窗玻璃上,好像是一股黑烟。
  不,不是黑烟!
  韩长恕仔细一看,他竟然辨别出了黑烟的模样,一张人脸,紧紧/贴在车窗玻璃上,双眼盯着韩长恕。
  “嗬!”
  韩长恕倒抽/了一口冷气,毕北却醉的厉害,嘟囔了一声:“真吵……”
  然后还在座椅上翻了个身,调整了个姿/势,准备睡觉。
  韩长恕看到了那黑影,紧紧/贴着车窗玻璃,吓了一跳,连忙去拍毕北的脸,但是毕北喝醉了,根本没有/意识……
  商丘和谢一赶紧出了杨家的大门,上了车,商丘开车,把电/话给了谢一,谢一接着电/话,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你们到底在哪里?!”
  韩长恕的声音很急促,竟然还有后背音,是毕北的,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发闷,好像呻/吟一样。
  韩长恕说:“我们被鬼追了!我擦他娘!现在躲在酒吧的地/下仓库里,我发给你地址,卧/槽这地方阴森森的。”
  谢一说:“毕北呢?”
  韩长恕说:“除了喝醉了,没什么事儿。”
  随即谢一就听到毕北的声音,豪迈的说:“喝!!喝——我没醉,来大战三百回合啊!老/子弄死你!老/子可是阎/王爷!勾了你的魂儿,勾……勾/魂儿……”
  韩长恕显然没信,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连忙说:“嘘——是是是,阎/王爷大人,您小点儿声,别把那些鬼引过来,你……现在别扒衣服,已经够勾/魂儿了。”
  毕北的声音嘟囔着:“热……”
  谢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他们只是去了一趟杨家,怎么发展成了这样,还要临时跑回去救驾?
  商丘说:“让他们别动,尽量别出声,别呼吸。”
  谢一重复了商丘的话,韩长恕震/惊的说:“别出声我能做到,别呼吸怎么做到啊?”
  旁边又有画外音插/进来,毕北笑嘻嘻的说:“我能,我能,因为我是阎/王爷哦!”
  韩长恕连忙说:“嘘——你别出声就行了!”
  商丘火速开车往韩长恕说的酒吧去,正是夜生活的时间,酒吧人特别多,都没有发现地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蹦迪喝酒。
  两人走进去,就绕到了员工通道,直接步行下了地库,下面是员工停车场,还有一个地窖,用来存放库存酒的地方。
  两个人走下去,就听到“轰!!!!”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炸裂的声音,地窖里一箱酒突然爆/炸了。
  随即就听到韩长恕的闷/哼声。
  韩长恕本想和毕北在车里做些不可名状的事情,结果没想到竟然撞鬼了,因为当时韩长恕吻了毕北,他身/体里有毕北的灵气,所以一霎那看清楚了那阴魂的脸,吓了个半死。
  毕北还醉着,根本叫不醒,韩长恕开着车,直接从小门冲进了员工停车场,因为没人,所以没有引起骚/乱,那鬼魂被他们甩开。
  韩长恕抱着毕北,不敢停留,把车丢/了做诱饵,就藏在了酒窖里,赶紧偷偷给商丘打电/话。
  韩长恕听说商丘他们要到了,还在高兴,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凉飕飕的从后背掠过来。
  韩长恕一阵吃惊,猛地睁大眼睛,就看到一股黑烟瞬间扑过来,不过不是冲着韩长恕,而是冲着毕北去的。
  韩长恕脑子一热,猛地就冲过去,一下扑倒毕北,“嘭!!!”一声,韩长恕将毕北压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听到一声巨大的爆裂声,旁边的酒箱子一下爆/炸了,木屑横飞,夹杂着酒液和玻璃碴。
  “嗬——!”
  韩长恕的后背瞬间被炸开了,一下变得血粼粼,肉屑里都是玻璃碴,更寸的是,那是一箱子威士忌,全都喷/出来,洒了韩长恕后背都是,简直就是酷/刑,疼的他满头冷汗,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韩长恕颤/抖着,巨大的爆裂声让毕北吃了一惊,猛地有些清/醒,酒浆从天而降,纷纷洒下来,落在毕北脸上,还有血液。
  “韩长恕?!”
  毕北猛地清/醒过来,韩长恕苦笑了一下,瞬间有些无力,猛地一软,直接压在毕北身上,顿时失去了意识。
  商丘和谢一听到一声巨响,赶紧冲过去,就看到有黑烟密布,快速的席卷过来,冲着韩长恕而去,似乎想要将韩长恕带走。
  商丘眯了眯眼,一把拽下桃木剑的钥匙链,“嗖——!”一声甩出去,桃木剑在空中掠过,猛地炸出白光,一下变大,“唰”的向那些黑烟削去。
  一瞬间,一律黑烟被瞬间剁成了两半,还伴随着惨叫的声音,剩下的黑烟稍微有些迟疑,更是疯狂的冲着韩长恕而去。
  商丘冲过去,一下拦在那些黑烟面前,黑烟被激怒,快速的围拢上来,发出怒吼的声音。
  谢一赶紧跑过去,毕北将韩长恕交给谢一照顾,手一撑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的绅士杖一闪,突然变成了一把长剑。
  谢一扶着韩长恕,韩长恕疼的失去了意识,皱着眉,后背都是伤口,谢一想要给他止血,但是又有好多玻璃碴子,根本不敢去碰。
  那边浓烟密布,不过一个商丘已经完全能拦住了,还有毕北来帮忙,那些黑烟疯狂惨叫着,毕北一甩长剑,说:“留一个活口。”
  商丘淡淡的说:“可能来不及了。”
  他说着,就看那些被制/服的黑烟顿时四分五裂,一下变成了粉末,瞬间不见了。
  毕北有些吃惊,说:“符/咒?”
  谢一惊讶的说:“他们怎么了?”
  商丘说:“类似于敢死队,没完成任务。”
  他说着,收回桃木剑,“啪”一声挂在手/机上,走过去拽起韩长恕,韩长恕本在昏迷,被商丘的动作一带,顿时疼的喊了一声,说:“嘶……我是伤员啊!轻、轻点儿……”
  商丘淡淡一笑,笑容优雅又迷人,说:“你自找的。”
  韩长恕:“……”
  韩长恕顿时有些哑口无言,被商丘拽着站起来,毕北冷冷的说:“谁让你非要出来泡妞,现在好了吧。”
  他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走过去扶着韩长恕,韩长恕龇牙咧嘴的,被他们带出了地库。
  韩长恕说:“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有人要杀我?”
  商丘摇头说:“他们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抓你,如果要杀你,刚才你已经死了。”
  韩长恕有些迷茫,更听不明白了,抓自己干什么,要钱么?
  众人上了车,韩长恕伤的不轻,说:“麻烦送我去医院,谢谢。”
  毕北想了想,说:“不去医院,看来有人盯上你了,你暂时跟我去个安全的地方。”
  他说着,给了商丘一个地址,商丘看了一眼,似乎就明白了,立刻开车过去,路线似乎还挺熟悉的。
  谢一好奇的说:“什么地方?”
  毕北言简意赅的说:“我家。”
  韩长恕一脸兴/奋,刚想着能登堂入室了,结果商丘就淡淡一笑,嗓音低沉沙哑的说:“阴曹地府。”
  韩长恕:“……”
  其实商丘说的是实话,并没有戏/弄韩长恕,的确是阴曹地府,毕北的家,毕北可是十殿阎/王之一,当然住在阴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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