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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食堂(64)

作者:长生千叶 时间:2017-11-15 18:30 标签:甜文 灵异神怪 洪荒 历史剧

  “商丘!商丘!”
  谢一冲过来,使劲去推横梁,横梁非常沉重,还有不断的木屑包着火星,从天上落下来。
  “嘭!!”一声,谢一将横梁撞开,赶紧从底下将商丘扶起来,商丘的腿上都是血,受伤不轻,谢一拽着商丘,使劲将人背在背上,说:“我带你走!”
  谢一身/子板远没有商丘高大,背着商丘十分困难,商丘声音沙哑的说:“你自己走。”
  谢一想也没想,立刻说:“不可能。”
  这一刹那,谢一还是蛮有威严的,这让商丘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说:“你的功夫不错。”
  谢一根本没什么功夫,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赶紧背着商丘往外跑,但是小殿里浓烟密布,他根本不辨方向,也不知道往哪边跑才对。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有声音,似乎又有人冲进了小殿,竟然是高琼,高琼带人冲进来,喊着:“陛下!?”
  谢一见到高琼,顿时松了口气,高琼快速冲过来,将商丘背在背上,众人冲出小殿,外面已经有人接应,赶紧往他们身上倒水,将身上的火苗全都扑灭。
  商丘受了伤,虽然并不是太重,但是手臂和腿都受伤了,谢一急的不行,连忙说:“快叫御医!”
  他说着,又说:“派人找到刘美/人!”
  高琼立刻拱手说:“是,陛下。”
  高琼很快让人去找刘美/人,然后送谢一和商丘回了寝殿,御医已经在了,快速的给商丘检/查,惊讶的是,商丘的手臂和腿都没有事儿。
  之前谢一明明看到巨大的横梁砸下来,砸在了商丘身上,但是商丘的手和腿并没有骨折,只是流了很多血,看起来简直是奇迹。
  有人说发现了刘美/人,高琼亲自过去一趟,准备把刘美/人带回来。
  谢一有些蔫蔫儿的,眼眶上还挂着干涸的血迹,低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商丘摇了摇头,说:“不必自责,我死不了。”
  谢一抬头看了一眼商丘,商丘淡淡的说:“我说的是实话,并不是安慰你……我死不了,从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了,很久很久之前,只是会受伤,受伤也会觉得疼痛,但是对普通人致命的伤害,对我来说都会很快愈合。”
  他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腹部,很轻/松的说:“刚才可能撞断了肋骨,扎进了某个器官里,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谢一惊讶的看着他,“噌!”的一下蹦起来,震/惊的说:“撞断了肋骨?!你肋骨断了,你刚才怎么不跟御医说!”
  商丘一愣,随即轻笑一声,摇摇头,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
  他说着,又说:“总是如此。”
  谢一挠了挠后脑勺,商丘说:“已经没事了,不需要看。”
  谢一说:“真的?”
  商丘点了点头,说:“倒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谢一仔细想了想,说:“现在没有了,刚才有些不受控/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到大喊大叫的声音,原来是高琼把刘美/人带来了。
  刘美/人神情癫狂,她身上披着一个类似于大被单一样的布,毕竟因为刘美/人刚才把自己的中衣脱/下来,中衣上有油,是助燃的东西。
  刘美/人本就只穿一件中衣,现在可以说是赤条条的,所以高琼才给她裹了一件大袍子。
  刘美/人神情癫狂,不断的乱喊着,但是好似没什么意识,脸色狰狞,咬着后槽牙,“嗬嗬嗬”的狂笑。
  商丘皱了皱眉,看着那刘美/人,说:“她中的是蛊毒。”
  “蛊毒?”
  谢一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尤其是武侠片,但是没想到自己也亲身经历了一次。
  原来刘美/人在宴席上中的毒,并不是普通的毒,而是蛊毒,御医给她解毒,治标不治本,刘美/人看似好了,就沉沉睡去,哪知道半夜突然就发疯了,把身边的侍女打晕,自己跑了出来。
  刘美/人中了蛊毒,还袭/击了谢一,谢一被他咬伤,刘美/人的唾液碰到了谢一的血液,因此谢一也中了蛊毒,但是不同的是,谢一竟然自己醒了过来。
  商丘眯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谢一脖颈上的伤口,那伤口已经被消毒,包扎了纱布。
  商丘说:“你们两个都需要解毒,否则很可能被人控/制。”
  谢一说:“解毒?怎么解?”
  这倒是问住了所有人,商丘也不会解毒,他是个驱魔人,对用毒和解毒并不精通,商丘可以压/制毒素,但是不知道蛊毒会不会突然发作。
  就在众人迟疑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对高琼低语了几句,随即高琼拱起手来,说:“陛下,国师求见。”
  “国师?”
  谢一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转念一想,很多皇帝都会求长生不老,契丹人有自己的女巫,身为一个皇帝,身边有个什么会求雨的国师,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高琼拱手说:“国师说,可以为陛下和刘美/人解除蛊毒。”
  谢一一阵惊讶,按理来说这个事情发生之后,知情的人都在这里,不可能宣扬出去,国师竟然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来到了宫中。
  谢一惊讶不已,看向商丘,似乎在询问商丘的意思,商丘皱了皱眉,随即点了点头。
  谢一就说:“请国师进来。”
  很快,一个穿着白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身材纤细,甚至略微有些娇/小,手腕上脚腕上戴着铃铛,走路摇曳生风,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声,听起来好听极了。
  那年轻人犹如美/妇,露/出来的双手白如凝脂,细腻纤长,只不过他脸上戴着一张鬼面具,就像被人扒皮抽筋的小/鬼,又像是地狱里跑出来的鬼差,看起来极为恐怖,就算那年轻人身材再曼妙,因为那面具,谢一也不敢多看第二眼。
  年轻人走进来,只是大约行了一个礼,说:“陛下所中蛊毒,在下有解。”
  商丘眯着眼睛去打量那个人,他的声音发闷,从面具后面透出来,闷闷的,听不真切。
  商丘似乎对这个不敢露脸的人有所芥蒂,说:“国师不防先给刘美/人看看。”
  国师也没有不愉快,拱了拱手,似乎已经领命,走到刘美/人身边,刘美/人张牙舞爪的,狰狞着一张脸,她本身姿容秀丽,可以说是少有的美/人儿,而此时狰狞着脸,一张脸都扭曲的变形,睁大了眼睛,狠狠瞪着国师,好像只要国师一伸手,刘美/人就会张嘴咬断他的手指。
  刘美/人要袭/击国师,旁边的侍卫几乎按不住,刘美/人猛地蹦起来,就冲着国师冲过去,谢一大喊了一声:“当心!”
  毕竟那国师看起来身材比刘美/人还要纤细,刚才谢一也领教了刘美/人的厉害,那股怪力简直惊人。
  不过刘美/人还没冲到国师面前,高琼已经快速一步踏上拦在国师面前,“唰——”一声拔/出佩剑,剑柄“咚!”一声打在刘美/人肩膀上。
  刘美/人“啊”的大喊了一声,猛地向后倒去,侍卫赶紧/抓/住刘美/人,不让她动弹。
  高琼有些紧张的说:“大人,您没事儿罢?”
  国师倒是淡定,毕竟也看不到他的脸,刚才刘美/人袭/击他的时候,国师都没有后退半步,十分冷静,此时淡淡的摇了摇头,说:“有劳太尉。”
  高琼赶紧低头,随即就退到一边去了。
  谢一摸了摸下巴,总觉得高琼特别紧张那国师,以谢一敏锐的第六感来说,谢一觉得这两个人似乎有一腿!
  不过现在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国师走过去,白生生的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样东西,谢一仔细一看——镜子?!
  谢一都懵了,国师好歹是个男人,竟然随身揣着小镜子?而且明明是要解毒,为什么拿出小镜子?
  而且……谢一觉得,国师应该不是戴着面具照镜子吧?那面具也太丑了。
  国师将镜子拿出来,商丘立刻眯了眯眼睛,似乎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东西,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谢一低声和商丘咬耳朵,说:“怎么了?那是什么东西?”
  商丘眯着眼睛,说:“孽镜。”
  “孽镜?”
  谢一没听懂,就见到国师将那镜子拿起来,对着刘美/人,刘美/人不知道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顿时睁大了眼睛,随即满脸惊恐,牙齿上下相击,发出“得得得”的颤/抖声。
  刘美/人似乎想要转头,但是她一转头,国师出手如电,“啪”的一声,一把捏住刘美/人的下巴,迫使她半仰着头,痛苦的盯着那镜子。
  很快,刘美/人的眼睛竟然流/出了血/泪,就跟谢一之前一样,黑色的血/泪顺着眼眶淌下来,最后变成了鲜红色,刘美/人惨叫一声,一下晕倒了过去。
  国师则是收回了小镜子,说:“已经好了。”
  谢一看的目瞪口呆,说:“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国师轻笑一声,笑声有些闷闷的,说:“孽镜中的一切,只有自己能看到,旁人是无从窥伺的。”
  谢一听得似懂非懂,国师又走过来,要给谢一解毒,谢一坐下来,似乎有些害怕紧张,商丘站在他后面,伸手按住了谢一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好像在安慰谢一似的。
  国师嗓音温柔的低声说:“陛下不用紧张,只管看着孽镜,不会有什么痛苦。”
  谢一似信非信,双目慢慢得转过去,盯着国师手中的孽镜。
  谢一不知道为何叫做孽镜,其实关于孽镜有一个典故,传说孽镜乃是冥京十殿之一,第一殿阎/王秦广王的法/器。
  孽镜乃是通/天彻地的法/器,蕴含了秦广王的巨大灵力,有净化的作用,但是同时,孽镜也犹如其名,能找到人心中最为阴影的地方。
  一个坦荡荡的人,在孽镜面前,看到的就是一片虚无光辉,其他什么也看不到,相反,人们在孽镜里会看到自己经历的最痛苦的事情,最肮/脏不堪,不可言明的事情。
  冥京十殿的第一殿专/制接引亡灵,都会将亡灵引到孽镜之前,一观过往,好人藏不住,坏人更是藏不住,在孽镜面前,一切都是坦荡荡的,无从遮蔽。
  谢一盯着孽镜,眼神突然有些迷离,因为他从孽镜之中,竟然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旁人,但是只能看到商丘……
  商丘?
  商丘的影像在孽镜里,谢一就直直的看着他,那影像突然变化了,自己出现在了镜子里,但让谢一惊讶的是,谢一正在和商丘做一些……暧昧的事情。
  亲/吻、亲/昵,甚至是谢一不敢想象的亲/密事情,两个人如此疯狂,谢一紧紧搂住商丘的肩膀,在他的肩膀上留下难耐的抓痕,商丘则是温柔的搂着他,凶狠的掠夺着。
  谢一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随即镜子里的影像又开始变化,“嗖——”的一声,他甚至听见了风声,尖锐的东西,夹杂着风声,撕/裂了风声,猛地冲着自己直冲而来。
  坐在镜子面前的谢一忍不住“嗬!!!”的抽/了一口冷气,他感觉很疼,他的眼睛,那尖锐的东西,一瞬间冲了过来,直接扎进他的眼睛里,“呼——”一声,一只金色大鸟突然振翅飞了起来……
  “嗬……”
  谢一大喊了一声,突然惊恐的挣扎着,竟然从椅子上掉了下来,猛地倒在地上。
  “谢一!”
  商丘见谢一不对,立刻冲上去,一把抱住谢一,谢一不断的喘着粗气,眼睛里流/出/血/泪,血/泪稍微有些黑,不过很快就变成了鲜红色,随即被透/明的眼泪冲散。
  谢一浑身哆嗦着,瑟瑟发/抖,似乎惧怕着什么,粗喘着气,手脚冰凉。
  商丘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说:“谢一?谢一,快醒醒。”
  谢一一阵混乱,终于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他瞪着眼睛,眼泪还在往下/流,但是一瞬间有些迷茫,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哭?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谢一顿时糊涂了,因为他不记得。
  谢一赶紧站起来,他发现自己趴在商丘怀里,哭的十分痛苦,连忙尴尬的退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国师却淡淡的说:“陛下不必忧心,蛊毒已经解了。”
  谢一迷茫的说:“那镜子……我从镜子里看到的,不记得了。”
  国师笑了一声,说:“一贯如此,孽镜会窥伺人心,不过陛下放心,看过孽镜的人,都不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
  谢一觉得很奇怪,无论是国师,还是孽镜,但是重要的是,他们的蛊毒解了,终于不用担心被支配了。
  国师解了蛊毒,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退出了寝殿,出宫去了,这个国师很奇怪,也不要奖赏,只是在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然后离开,看起来十分神秘。
  高琼也退出了寝殿,寝殿里就剩下了谢一和商丘。
  谢一连忙抹了抹自己的脸,幸亏不是冬天,不然就哭的皴了,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飙泪,谢一还是个大男人,感觉自己也是够丢人的了。
  商丘说:“你中了蛊毒,虽然已经解毒,不过身/体虚弱,先休息吧,快天亮了。”
  谢一也觉得很累,说:“你的伤,真的没事了吧?”
  商丘摇摇头。
  谢一很疲惫,尤其是看过孽镜之后,他隐约记得什么,在心里的最深处,但是隐约又不记得了,像是被尘封了起来。
  谢一浑浑噩噩就睡着了,商丘活动了一下手臂,横梁砸下来的时候,商丘的肋骨断了,正好扎在器官里,除此之外,手臂和腿也断了,不过这些伤都不算什么,因为除了皮外伤,都会自己愈合,越重的伤愈合的就越快,商丘明白,自己是个不死之身。
  但是至于为什么是不死之身,商丘自己也不知道。
  商丘坐在榻边上,谢一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伸手抓了两下,突然抓/住了放在榻边上的手,脸上有些不安,梦呓着:“商……丘……”
  商丘听到他的梦呓,就将自己的手放在谢一手中,没有抽/出来,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谢一的脸颊,声线温柔极了,说:“我在。”
  可惜谢一睡得很熟,什么也没听见,只是牢牢的握住商丘的手。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谢一才醒过来,他体质有些特殊,蛊毒偏阴寒,谢一身/体有些受损,因此睡了很长一觉,总算是自我修复了一番。
  谢一翻了个身,伸着懒腰坐起来,感觉自己是睡饱了,身边没有人,商丘也不在,毕竟已经是下午了,早就过了早起的时辰。
  谢一坐起来,揉/着眼睛,就听到殿门推开的声音,商丘从外面走进来,手臂已经没有纱布,腿也能自如行走了,只是额头上还有伤口,嘴角也裂了。
  谢一看到他的嘴角,顿时有些尴尬,因为他虽然被支配,但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商丘的嘴角是他一拳打裂的,当然也是因为商丘想要做假动作,故意让谢一打的。
  商丘一身黑色的侍卫装束,十分干练,衬托着他逆天的九头身,腰间挎着桃木剑,从外面走进来,说:“醒了?”
  谢一点点头,说:“你怎么样?”
  商丘说:“没事了。”
  他说着,伸手活动了一下,示意给谢一看。
  商丘说:“吃点东西,已经快到晚膳时间了。”
  谢一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是太阳都偏西了,看起来真的要晚上了,自己一觉差点睡了个对头儿。
  内监和侍女们很快布膳,鱼贯而入,端着美味佳肴,摆满了桌子。
  谢一不需要人伺候,让人全都下去,就留下自己和商丘用膳。
  因为谢一受伤的缘故,今天准备的晚膳都是滋补为主的,而且清淡养生,没有太重口味的东西。
  他肚子早就饿了,毕竟早饭和午饭都没吃,看着一碗海鲜粥特别亲切,闻着海鲜味儿就觉得香,赶紧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又给商丘盛了一碗,献宝一样端过去,说:“多吃点。”
  商丘挑了挑眉,接过粥碗,放在一边,谢一已经开始吃饭了,吃的狼吞虎咽,满嘴都是渣子,想必是饿坏了。
  商丘看到谢一的吃相,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谢一没有注意,商丘盯着海鲜粥,眼睛一动,随即拿起勺子。
  商丘刚拿起勺子,突然“啪嚓”一声,就将勺子扔进了粥碗里,谢一吓了一跳,差点噎着,瞪着眼睛去看商丘。
  商丘很没诚意,脸上都没有变色,嘴里“嘶”了一声,说:“手有点疼。”
  谢一连忙将碗筷都放下,紧张的说:“手疼?是不是骨折的地方?”
  商丘说:“可能是。”
  谢一说:“连勺子都拿不住?还是让御医来看看吧!”
  他说着,起身就要去叫人请御医过来,商丘拦住他,说:“不用,很快会自己好,去找御医很麻烦。”
  谢一想想也是,毕竟商丘的愈合速度很快,看了御医之后不太好解释,但是商丘说手疼,总要弄些药镇痛之类的。
  商丘看到谢一一脸关心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挑了挑嘴角,当然是很轻微的挑嘴角,咳嗽了一声,还是面无表情的说:“只是稍微有些疼,不能自己吃东西而已。”
  谢一一听,立刻中了圈套,蹦蹦哒哒就往商丘的陷阱里跳,说:“那我喂你吧?”
  商丘挑眉说:“太麻烦你了。”
  谢一立刻说:“不麻烦!你都不知道救了我几次命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的。”
  他说着,特别豪爽的凑过去,把自己的椅子搬到商丘旁边,挨近一点儿,然后端起粥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凉一些,送到商丘嘴边,说:“尝尝看,这个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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