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做鬼也要交房租(158)
此时的加百列已经褪去了凡人的形态，虽然身上的西服没有变，银发依旧保持着短发的状态，但他的眼眸却已经恢复成炽天使时的鎏金之色。
鎏金色的眼眸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菲尼克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有惊讶，有后怕，有喜悦，就是没有排斥与厌恶。
菲尼克斯忽地松了口气，下意识挺直了脊背，纯黑的眼眸大大方方地看向加百列，慢慢地道：“我叫菲尼克斯，本体形态是凤凰，从诞生起就住在拉菲的生命花园里，后期跟拉菲在大地上生活。您没有见过我，但是我见过您，很多次。”
“您好，加百列殿下。”
加百列的耳尖微微泛红，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乖！他看着这个由自己力量延伸出来的生命，鎏金色的眼眸深处，菲尼克斯的周围火焰明灭，一只金红色的凤凰舒展着羽翼，引颈长鸣，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一只凤凰还要美丽耀眼。
他这个凤凰，可比路西的兽，迈克的羊更加好看啊。
早知那块泥土里能够孕育出这么美丽的生命，他当初一定不会悄悄将泥土按回到生命之树下，让拉斐尔凭白捡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凤凰！
他说当初创世庆典的时候，拉菲耳环上那对金红色的羽毛怎么那么好看，再一看菲尼克斯的本体，不就是他的羽毛吗！
他的造物，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他和斯潘的儿子啊。
加百列看向菲尼克斯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道：“不必那么生疏，你就叫我……”加百列本想说叫他父亲就行，但想到斯潘一直以来对戴安娜的称呼，加百列话锋一转，道：“直接叫‘加百列’就好。”
叫“父亲”什么的，想一想，他的鸡皮疙瘩就要冒出来了。
虽然他四舍五入一下俨然二十万岁，但他还是一个年轻的炽天使。
菲尼克斯乖巧点头，道：“好的，谢谢您，加百列。”
拉法埃莱看着加百列，忽然微微眯起眼睛。
还没等加百列说什么，拉法埃莱截口道：“加布，这一次你来得正好。”
加百列：“？？？”
对了，他过来是准备干什么来着？
“是菲尼克斯。”拉法埃莱直接道，“菲尼克斯在三百年前的时候，强行成年，伤到了底子，他的天赋力量消失了。”
“什么？！”加百列的眉头皱了起来，天赋力量消失？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过……
“三百年前强行成年？”加百列眨了眨眼睛，“菲尼克斯不是就比兽和羊晚一会儿诞生的吗？”
兽和羊可是老早就成年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拉法埃莱揉了揉菲尼克斯金红色的头发，道：“差不多六万年，他始终无法成年，直到三百多年前，他使用自己的天赋力量，剥离了一个人类的命运线，将这条命运线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命运线？！”加百列怔住。
拉法埃莱一看加百列这表情就明白了，菲尼克斯的这项天赋，确确实实是从加百列那里继承到的。
加百列神情复杂地看向菲尼克斯，在加百列看来，跟命运相关的天赋可不是什么好天赋啊。别说是菲尼克斯自己，就是加百列，他都被这项天赋坑了不少回啊，而他还仅仅是被迫窥视几回命运而已。
好吧，也不算是“而已”，毕竟，他窥见的不仅仅是一个单一生命的命运，还有整个世界的呼吸与命运。
就因为这项天赋，他在作为加百列诞生之时先于其他兄弟睁开眼睛，一瞬间整个世界的未来呈现在他的眼前，差点让他的灵体破碎。还是父神在一旁，让他勿听勿看，言出法随，封印了他的天赋，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还有后来因为路西和迈克的战斗而重伤，他被卷入了空间裂缝了，穿越了时间，在斯潘塞·瑞德的灵魂里得以休憩。
原本他受创的灵体在收集到的神器占纳西斯之页的蕴养下渐渐恢复，偏偏不小心吸收了太多的力量，补过头了，致使之前被封印的天赋力量失控，不得已选择沉睡以调整灵体。
这一睡就是六年，错过了斯潘的成长历程，每每想起来就有些心痛。
他堂堂一个炽天使，武力值都是顶尖的那一档，要什么特殊天赋！
思及此，加百列一脸深沉地看向菲尼克斯，道：“没了是件好事。”
拉法埃莱&菲尼克斯：“？？？”
一开始加百列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加百列抬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缓缓开口道：“因为这项天赋，于现在的我而言，也是一个负担。”
在拉法埃莱惊讶中带上了担忧的目光里，加百列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轻声道：“那个感觉太不好受了。整个世界的声音，无论是天堂地狱还是大地，各个位面所有的所有声音都充斥在你的耳边，眼前全是交织在一起的命运线。如果不是父神出手，我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刚诞生就被自己天赋坑死的炽天使了。”
加百列耸了耸肩，道：“即使那个天赋被封印了，我也只撑了六天，旁观父神创造了世界，然后就睡了一千年。”
他明明第一个睁开眼睛的炽天使，不说当路西或是迈克的兄长，最起码也不该是最小的那个。
想一想他就觉得怨念。
加百列看向菲尼克斯，道：“我也不确定自己的这项天赋极限在哪里，你又继承了几成。只是，与命运相关的天赋已经涉及到了神的领域，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太过勉强，还是顺其自然吧。”
菲尼克斯认真地点头道：“我明白了。”
想问的问完了，喝完这杯香浓的咖啡后，加百列……加百列就被拉法埃莱请出宿舍了。
美其名曰，上班时间，旷工太久不好，多影响上司对他的观感啊。现在加百列在人类的政府机构工作，不像是在天堂，有一个全能副官在，想怎么偷懒都没有问题。
听得加百列一脸懵，旋即就想要掀桌。
说得拉法埃莱在天堂的时候努力工作过似的，明明他的所有事务也都在他的智天使副官身上，还没有他尽职尽责了。最起码，加百列旷工十天还能工作三天。而拉法埃莱，他从始至终，半点都没有沾过手！
加百列气得撸袖子，忽然，他想起了一件大事！
他来耶鲁大学找拉法埃莱的目的。
恋人！
菲尼克斯！！
他是过来八卦拉菲的恋人菲尼克斯的！！！
可菲尼克斯，转眼成了他当初差点坑死的造物，他还跟拉菲在一起了？
拉菲跟菲尼克斯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在一起了……
所以，拉菲现在是他的女、儿婿？
加百列目瞪口呆。
这种养着养着就监守自盗的行为……呃，似乎有点像是他和斯潘。
加百列：“……”
在宿舍楼外站呆站了片刻，加百列快快地，快快地走了。
他得和斯潘好好商量一下菲尼克斯的事情。
将加百列打发走后，拉法埃莱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菲尼克斯，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连加百列的身体都无法承受那个天赋，菲尼克斯当初死亡失忆彻底变成人类的事故，似乎也不是难以理解。
阖上房门，菲尼克斯快走两步，走到拉法埃莱面前，跪坐在他的脚边。他的双手交叠，伏在拉法埃莱的膝盖上。
从很久以前开始，菲尼克斯就喜欢用这个姿势靠在拉法埃莱的身边，带着子对父的亲近，还有对深爱之人的眷恋。
拉法埃莱看向菲尼克斯。
即使菲尼克斯无法恢复曾经的天赋，走到他原本应有的高度，但他在，就没有人能够越过他伤害他的凤凰。
“你是我的父。”伏在拉法埃莱的膝头，菲尼克斯忽然开口，用着缓慢而坚定的声音，一字一句：“我的造物主，我的信仰，我的爱。”
菲尼克斯仰起头，看着背光之下面容有些模糊的拉法埃莱，认真地道：“我爱你胜过世间的一切。我会陪着你，直到生命终结。”
拉法埃莱慢慢地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抬起菲尼克斯的下颌，俯身亲吻他的眉心。
“让光明见证，让命运与法则见证。”拉法埃莱声音柔和，“我会爱着我的菲尼克斯，直到世界重归混沌也不会改变。”
【正文完结】
第112章 番外1
2001年4月, 春假刚结束不久, 返校的拉法埃莱和菲尼克斯接到了骷髅会的入会邀请。
骷髅会是耶鲁大学有名的学生精英社团，经过了数百年的经营，这个秘密社团的成员如今占据着美国的权力和富豪阶层，成员间的彼此互助规则让他们在各自的地位上将骷髅会的权力推至顶峰。
完全可以说, 加入骷髅会，便是站在了一条通往权力的道路。
每一年，无数耶鲁学生打破头地想要加入骷髅会，但挑剔至极的骷髅会只会在每年春季的时候从三年级的学生中挑选十五人加入这个秘密组织。而这些新成员, 毫无疑问, 都是出自美国的大家族，要么是亿万富翁，要么就是高官家庭。
骷髅会，从来没有给一年级新生发过入会邀请，还一发就是两份。
菲尼克斯拎起这两张邀请函, 邀请函的正面是骷髅头和阿拉伯数字322, 这是骷髅会的标记, 背面则写了他们的名字还有一个时间。
菲尼克斯弹了弹邀请函，拧着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道：“我记得，莱弗利说过，骷髅会的入会仪式很……”顿了一下, 菲尼克斯找出了一个词, “奇葩？”
比尔·莱弗利, 跟拉法埃莱和菲尼克斯同是伯克利学院的学生，住在拉法埃莱和菲尼克斯隔壁的寝室里。他的性格很实际，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野心，跟拉法埃莱和菲尼克斯搭讪打好关系的时候也很直白地表示，自己就是想多一条人脉。
比起某些虚情假意，拉法埃莱和菲尼克斯意外得喜欢他的态度。一个半学期下来，比尔·莱弗利成了少数能够跟拉法埃莱和菲尼克斯闲聊几句的人。
比尔·莱弗利从来不惮让人知道自己对骷髅会的野心，也曾经跟拉法埃莱和菲尼克斯描述过骷髅会的种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