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做鬼也要交房租(49)
这才是汉尼拔·莱克特不动声色亲近哈蒙家的原因。
正有些出神，威尔·格雷厄姆忽然看到，那个拉法埃莱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眸光不喜不怒，却让威尔·格雷厄姆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下意识避开直视之后，威尔·格雷厄姆自己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不管汉尼拔的猜测究竟有几分正确，那个拉法埃莱都不会是普通人。
十分钟后，汉尼拔·莱克特主持开场仪式，宾客们终于得以走进画廊之中，欣赏汉尼拔·莱克特这两年收集的画作。
拉法埃莱直接抛下本和薇薇安，拉着泰特的手漫步在画廊之中。
汉尼拔·莱克特的审美没的说，他的画，无论是他自己亲手画的还是收集来的，都是难得的佳品。
塞布丽娜·布朗看了一眼拉法埃莱和泰特相携的背影，眸光柔和。
艾伯特·史密斯这会儿已经知道了泰特是她弟弟，拉法埃莱是她弟弟的男朋友，而那个老男人也不是威胁，他身旁的那位就是他的妻子后，艾伯特·史密斯看向泰特和拉法埃莱的时候，目光立刻就带上了长辈看晚辈的慈爱，奉承地道：“他们的感情可真好啊。”
塞布丽娜·布朗弯了弯唇角，道：“是啊，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艾伯特·史密斯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布朗小姐，我、我可以叫你塞……”
“不好意思。”塞布丽娜·布朗忽然开口道，“我要上一趟洗手间。”
艾伯特·史密斯的话顿时就被打断，他的嘴巴张了张，好不容易挤出一句“那我陪你……”，话没说完，他自己就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陪女士上洗手间，听上去怎么那么像是偷窥变态狂呢。
塞布丽娜·布朗礼貌一笑，什么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艾伯特·史密斯的神情有刹那的崩溃，他默默地抬起手，“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让他嘴笨，让他嘴笨！
塞布丽娜走进画廊的安全通道，绕道尽头后，她蓦地站住了脚步。她冷冷地看向身后，道：“出来吧。”
片刻的沉寂后，走廊一侧走出一个穿着蓝黑色西装的男人。深棕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英俊的长相让塞布丽娜·布朗熟悉，也让塞布丽娜·布朗缓和了面上的神情。
只是，塞布丽娜·布朗缓和了面上的神情，她对面的男人却是神情紧绷，整个人充满了对塞布丽娜·布朗的警惕和下一刻就会出手的决绝，沉声开口道：“你，究竟是什么！”
跟踪塞布丽娜·布朗而来的，正是湖边画廊主人的长子，亦是前天晚上追踪了那伙犯罪维森，还被巴尔的摩警局请去录了口供的威利斯·莱克特。
巴尔的摩的警方并没有为难威利斯·莱克特，并不仅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姓氏，更是因为他本身给了警方很多帮助。
威利斯·莱克特是律师，还是一个热衷于帮助警方的律师。对于警察而言，律师大多都是讼棍，专门给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渣脱罪，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但威利斯·莱克特不同，他是出了名的，只要确定那人有罪，哪怕不给钱都要将那人怼进监狱的风格，深得警方的喜爱。
本来么，警察好不容易抓住的犯人，来个律师巧舌如簧，转头就得放人，让他体体面面地走出警局，这简直就是在寒他们那些奋战在枪林弹雨前线警察的心。
要是抓错了，是他们的错，嫌疑人洗脱罪名，自然可以走出来。但要是没抓错，眼睁睁看着人体面离开，简直能气死个警察。
威利斯·莱克特的正义感让警方信服，至于那天晚上悄悄报了警，因为发现那群嫌疑人正在残害受害者而没能忍住，冲了出去，还干掉了好几个犯人，这确实是威利斯·莱克特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第39章 好看
警方可没有忘记, 威利斯·莱克特看上去文质彬彬，是一个上了法庭能噎死对方辩护律师的律师界新星，但他的一位父亲还是FBI学院的资深讲师, 他会不从小训练威利斯·莱克特就怪了。
虽然他们对于威利斯·莱克特当时的心情挺理解，毕竟谁也无法眼看着一位女士被残害还无动于衷, 背地里对威利斯·莱克特的身手很赞赏, 有那么一点遗憾他不是警局的一员，但该有的批评不能少——单挑一群罪犯的行为是不可取的。
那天晚上, 还是巴尔的摩的警察送威利斯·莱克特回家，并不顾他的反对派人守在他家门外，以防在逃的嫌疑人回来对威利斯·莱克特不利。
也是幸亏威利斯·莱克特成年后就在外面有了自己的房子，不然，今晚的事情要是让他两位父亲知道, 他一定会被狠狠地教训一通, 因为他的不冷静。
今天的画展是他父亲举办的，他妹妹梅琳达·格雷厄姆因为FBI的突发案件分-身乏术，威利斯·莱克特便早早地赶到这边帮忙。
威利斯·莱克特在巴尔的摩也算是小有名气, 不仅是因为他有两位出色的父亲，他自己也是律师界的明日之星，虽然跟名律师有些距离, 但在他们看来, 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说汉尼拔·莱克特身边围绕着的都是巴尔的摩的名流, 有权有势, 那么, 跟威利斯·莱克特说话的就是巴尔的摩未来的名流，不是某某议员的儿子就是某某公司的千金，要么就是某某画家音乐家的后代，也是相当忙碌。
好在对于这种事情，威利斯·莱克特完全驾轻就熟。
一切进行得很完美，直到……威利斯·莱克特见到了进场的哈蒙一家。
上一次的画展，威利斯·莱克特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并没有参加。他之前见过哈蒙夫妇，但他并没有见过拉法埃莱·哈蒙。
于是，当他看到拉法埃莱和他身边略微矮了他一些的少年时，威利斯·莱克特懵了一瞬。
这是谁？
这不就是前天将客车压进沙子里一截，还挥挥手抢走了那个黑色棺材的巫师和他的男朋友吗！！
拉法埃莱·哈蒙？
他竟然是他父亲朋友的儿子！
震惊之余，威利斯·莱克特的目光错也不错地盯着拉法埃莱，直到那人抬眸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淡，却刺得威利斯·莱克特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威利斯·莱克特琢磨着找个机会跟拉法埃莱套套近乎，警方那边的调查明显是要将琼斯珠宝店事件定义为入室抢劫杀人事件。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案件调查陷入了僵局，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入室抢劫杀人，只是情节特别恶劣。
而且，巴尔的摩在第二天竟然出现了二十名死者，分布在城市的各处，有一些还是死在家里，但他们的死法却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断舌、骨裂和脏腑被焚烧。虽然有一具尸体被开膛破肚，但除去那些刀伤，他们的死状是一样的。
这还不算完！
巴尔的摩相同死状的尸体正在增加。
这看上去就像是巴尔的摩出现了一名变态连环杀手，对比这样的恶性事件，琼斯珠宝店的入室抢劫杀人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变态连环杀手，有警方查找，估计后期FBI也会介入，但威利斯·莱克特却不愿放弃快被定案为普通入室抢劫的琼斯珠宝店杀人案。警察只是普通人，他们不知道那群嫌疑人另一层身份，而作为格林的威利斯·莱克特对于他们狂化后不畏格林不畏受伤甚至致命伤害的原因十分在意。
还有那副棺椁，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虽然拉法埃莱用眼神表示出对自己的嫌弃，但威利斯·莱克特还是决定上前开诚布公地问一问。然而，还没等威利斯·莱克特行动，他就看到了摄影界的新贵艾伯特·史密斯和他的女伴。
艾伯特·史密斯没有什么好看的，关键是他的女伴！
那位女士，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威利斯·莱克特惊了一下，那不是琼斯珠宝店里惨遭维森胡狼围食的那位女士吗？她不是死了吗！
威利斯·莱克特都惊呆了。
虽然他觉得人有相似，艾伯特·史密斯的女伴未必是那位女士，但他从自己的人脉那里听说了巴尔的摩尸检中心出现的尸体被盗事件，好巧不巧，丢失的正是那一具无名女尸。
在没有见到她之前，威利斯·莱克特还能告诉自己，一准儿是那群维森胡狼的同伙，他们出于某种原因到尸检中心偷取了尸体。但此刻他看到了她，见过不少超自然事件的威利斯·莱克特立刻想到了另一方面。
他当时试过那位女士的脉搏和心跳，以着人类的角度，死得透透的，但她若不是人类呢？
那一刻，威利斯·莱克特的脑袋里充满了阴谋论，甚至于当初琼斯珠宝店的杀人案件，他都忍不住联想到了她的身上。
别怪他想象力丰富，而是这一切都太过诡异。
虽然威利斯·莱克特偷瞄塞布丽娜·布朗的目光很隐晦，但塞布丽娜仍是感觉到了。她不想给拉法埃莱殿下和泰特的约会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于是，她以上卫生间的名义主动离开会场，打算亲自会会那个视线的主人。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虽然塞布丽娜·布朗的身体呈现出来的是死亡的状态，当时被维森胡狼咬住身体大口撕咬的时候，她仍是有感觉的。只是，当初惨无人道的折磨还有三百多年的封印，塞布丽娜·布朗习惯了疼痛。
对于冲出隐蔽试图保护她而单挑了那几个非人怪物，还在最后给她盖上了外套的男人，塞布丽娜·布朗的目光温和。
这是一个好人，她能够感觉得到。
当她还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时，她的力量便偏向钻人心灵的空子并给他们制造致命的幻觉，而当她掌控这个力量后，她能够感知到人的心灵。
恶魔惯爱钻人心灵的空子，塞布丽娜·布朗的能力并不算多出众。
她平静地看向威利斯·莱克特，她知道自己非人的身份瞒不住这个男人，但她并不打算伤害他。而且，这个男人身上戴着的东西充满了光明的力量，这使得他在当初进入那个地下保险库的时候，她的力量没有将他蛊惑。
塞布丽娜·布朗很庆幸，在她看来，善良的好人，能少伤到一个都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