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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23)

作者:青鸟的麦穗 时间:2019-01-02 13:29 标签:爽文 重生 随身空间 历史衍生

  苏秦从没感到这间书房如此地狭小,如此地令他烦闷压抑,他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无意识地,又来到了湖边。
  石榴花依旧是红色灼灼,当阳开放,湖水依旧是清澈地看得见底下的小石子。
  所以,那天,在水底,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奔跑过来的影子,那双符合年龄的眸子里闪动的焦灼。
  带十万雄兵为自己撑腰,是做给世人看的,假的;赏几百亩的花田甚至要共拥江山,是做给燕王看的,假的;但那日,那人,那双焦急的眸子,才是做给自己看的,是出自本能的,他苏秦能感应到的,真。
  苏秦站在那棵老石榴树下,撕下一朵花,又一瓣瓣地,扔到湖里,引得那一对对的鸳鸯前来捉食。
  “到底是谁傻呀,是为了些许花瓣便争抢的你们,还是只投了些许花瓣便以为掌控了你们的我?”苏秦边撒着花瓣,边喃喃自语道。
  有好几天,苏秦就这样在府中赏花望湖,过得悠然自得,但这种平静,很快被一个消息打破。

  ☆、孟偿君又要搞事情

  楚怀王从秦国逃走了,在遭到赵魏拒绝收留后,又被抓回秦国,不久便死在了异国他乡,终生也没能再回到他夜夜梦里的江南,那片青山绿水,那片他曾经在大雪飘飞的冬日里,挨家送去木炭的楚都 ,郢。
  人死为大,秦国表达了一个大国的胸怀,亲派王室公子扶棺,赴楚送灵,楚民悲痛,楚王压抑已久的孝心终于得见天日,在子民面前,扶棺哭至昏厥。
  最近最大的外交事件,终于以当事人的死亡而告终,除了那死不瞑目的楚怀王,双方都松了一口气,倍感轻松。
  这本来没齐国什么事,但大脑袋田文最近收了几个门客,急于表现的他们费尽口舌,细心谋划,弄了个讨伐恶秦的方案出来。
  出师的缘由嘛,当然还是那个已经入了土,也没得安的楚怀王。
  侠义天下的信陵君田文,要纵横六国,在事情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发出了为楚王抱不平的吼声。
  齐国的大小官员,全部集结在大殿上。
  大殿气氛分成立场鲜明的两派,简单明了。
  是挑个日子出兵好,还是撞个日子出兵好。
  看到激扬奋发的朝堂,面沉似水的年轻王上,倒显地是最稳重的那个。
  齐抿王之所以紧闭嘴巴,是因为上一世的剧本里,根本就没这一出呀,再者,他现在的心思,还停留在先强大自己,至于天下,那是比较遥远的事情。
  前世,太莽撞,今世,倒有点缩手缩脚,非万全,不敢轻言战事。
  田文不解地看着王上,齐国这几年国富民强,自去年来,生意更是做到了更远的东胡,北地的牧场里战马已经长成,仓库里的粮食堆到了门口,齐十万新军也已初具雄起之势,不趁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拉出来练一练,更待何时?
  “王上,您意下如何?”
  齐抿王收起思绪,抬头环顾了大殿一圈,沉声问:“诸位都发表意见了吗?”
  众人目光,齐唰唰看向苏秦。
  随着众人目光,齐抿王看了过去,自那日生辰之后,这位在外界传得红得发紫的王上跟前大红人,事实上跟王上,这是自那日后的第一次见面。
  苏秦今日穿了件淡青色的丝绸长衫,整个人看起来端方素雅,他走到大殿中央,朝王上行礼,绽开一个大大的笑。
  齐抿王显然没想到,被这个笑晃了一大下。
  “王上,秦先为你讲一个故事。”苏秦声音轻柔,让人听起来不是在哄孩子,就是在哄情人。
  齐抿王正了正脸,端了端身子,绝对没表现出一幅很想听的样子,只是压低了嗓子,深沉地说了声“请讲。”
  苏秦看了眼故意端着的小齐王,嘴角微微翘起,他背起手,像一个站在山顶赏风景的书生,意态闲舒地开口了:
  “秦早年游历天下的时候,遇到一个人,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有一天,姑娘在去当地一家大户人家送绣品的时候,被当家老爷看上了,强行纳为了小妾,每天在大夫人的打骂中,过得生不如死。但他爹不管,因为他已经拿着一笔丰厚的聘礼,盖起了漂亮的大房子,娶了美丽的小妾,既然亲爹都不管,别人虽然同情姑娘,但嫁夫从夫,也不好说什么,直到有一天,在姑娘逃跑时被抓回去,活活打死了。王上,诸位,若遇到此事,你们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达子出列,气愤道:“当然是那位亲爹找上门去,找那位老爷算帐,为女儿讨回公道。”
  “那这位老爷又给了那位亲爹很多的田地,这帐,可划算,达子将军?”苏秦微笑着问道。
  达子想也没想,大大咧咧道:“这位老爷虽然凶狠,但却是个明事理的人,既然有了赔偿,当然算清了。”
  匡章出列,斜着眼睛看了眼达子,高声道:“几亩地而已,就能换如花似玉的女儿一条命啊,换了我,非把那个恶人宰了不可。”
  匡章的意见符合大多数人所想,所以,在他声音一落,大殿中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苏秦朝匡章拱了拱手,笑道:“那个老爹,可没有匡将军的实力,也没有匡将军的勇气,他要么要地,要么被揍一顿,再要地。”
  田文出列,不服气道:“我就不信,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没有一个抱打不平的侠士,为此事主持公道?”
  苏秦笑了笑,重新背起手,笑道:“还是信陵君说对了,还真有个侠士,比那个老爷还富,还非常正义,听到此事,立马率人,去把那个老爷拉出来,打了一顿。”
  “我就说吗,这不就行了,天下,毕竟还是有许多侠义之士的,事情这不就解决了吗,皆大欢喜,那位老爷得到了教训,那位老爹,也为女儿报了仇。”田文拍手道。
  “不,秦讲的故事,才刚到了紧要处,离结束还远着呢。信陵君,您说对了一点,那位老爷被出其不意地教训了一顿,在实力和公理都不占的情况下,他并没有向这位侠士复仇,而是道歉并送上了礼物。”苏秦接着他的话头,继续说道。
  田文挑了挑眉,这种期软怕硬的茬,他见的多了,对待这种人,就要硬碰硬,他才服你。
  “这位侠士的想法正如此刻信陵君所想,但事情结果,却让人始料不及。”苏秦看着田文那个大脑袋在得意地微微晃动,转向他,笑着说道。
  田文停止了晃动,毫不在意地看着他,还能有什么结果是令人意外地,就凭那个欺软怕硬的老爷?
  “那个老爷一方面委曲求全地与这位侠士交往,但另一方面,不断地又欺负那个亲爹,几年下来,把送给他的地和房子都收了回来。于是,那位亲爹猛然发现,最坏的,不是这位老爷,而是那位侠士。”
  大殿瞬间炸了,这还了得,黑白颠倒吧这不是,还有没有天理了?在一片吵吵声中,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像一把冰剑,缓缓地划出一道冷光,把整个大殿热闹浮躁的气氛压了下来:
  “那位亲爹发现,那位侠士没出手之前,自己虽没了女儿,但还有地和房子,但现在,因为那人的多管闲事,自己变得一无所有。于是,他便与那位老爷联手,明里暗里,把那位侠士,给灭了。”齐抿王黑着脸,冷冷道。
  苏秦猛地转过身子,看向王上,在那张青涩俊秀的脸上,他又看到了那双眸子,那双一旦陷进去,便走不出来的深潭。
  这个大殿里的人,论年龄,论经验,论入世,每个人,都比这个甜水里长大的小王上有理由猜对这个结局,但全殿近百人,百家学说,各个都是学派当下的佼佼者,却愣是没有一个人,猜中这个结局。
  齐抿王看着眼中一片惊讶的苏秦,也直直地回瞪着他,这莫名其妙的怒意,又让眼前人双眸中的惊讶多了一分。
  这小齐王,难道也听说过这个故事,想到这位小王上也曾是稷下学宫各位大家的学生,哪位善教的大家用故事来比喻事情也极有可能。又一想,不对呀,这是自己临时编的,难道如此巧合,竟真有此事发生?
  齐抿王望着苏秦,想着这可不是与你前世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吗,齐打着为楚的幌子攻秦,秦吃了亏,与齐又远,会变本加历地打楚,最后,打不过秦更不可能攻进函谷关的楚,最终会与秦联合,攻击富得流油但背靠大海怀抱大开极易攻进的齐嘛。
  田文眼睛闪了闪,也明白了苏秦的意思,他跨出来,与苏秦并列站在大殿中,朗声说道:“王上,苏秦先生所说的情况,极难发生,齐为正义战秦,携六国之势,一举攻下函谷关,取秦,不在话下,有谁,会对这种正义之战提出异议表示认同呢?”
  “苦主,天下人,对苦主提出的异议会尊重并认可,若楚在背后弃联盟,倒向秦,齐必会背上伪高义,实欺人的名声,介时秦一呼之下,众国会无不响应,灭齐,对其他六国的实际好处,可要比灭秦大的多。”苏秦看向田文,声音温和,但很坚定。
  “先生,这就需要您这样的大才去协调了,怎样说服楚,说服其他四国,一起合纵攻秦,就看您的本事了。”田文抬了抬下巴,轻笑道。
  “自秦崛起以来,信陵君,您可还记得,六国有多少次合纵攻秦,有过几次胜利?外交,只是一种手段,可以暂时把六国招呼在一起坐下,但真正打起来,都是先算计自己的得失,根本形不成合力。退一万步讲,即便都真心实意地开打,但根本没有一种方法,让六国之力合成一股绳,使出他该有的气势,六只大小不一实力不同心思各异的虎豹狗羊,是敌不过一只正当壮年的狮子的。”苏秦敛了笑容,正色道。
  “那我倒要问问先生了,年前可是您提出的,要合纵攻秦,若不是楚攻宋,此事便成了,这又如何解释?为什么不过仅仅半年,先生的态度却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田文继续咄咄逼人。

  ☆、讲个故事给小王上听

  “齐国怀抱大开,还请不要轻易论战,实力不到,莽撞只会引来祸端,王上,您怎么看?”苏秦避开了田文的挑衅,把目光转向一直看着他的王上。
  齐抿王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番话,是自己做了千年的鬼才得出的真理,怎么会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来?一时竟看着苏秦,发了怔。
  感受到全殿人的目光,齐抿王才回过神来,抬头,朝殿内众人道:“诸位,怎么看田国相和苏秦先生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
  他想看看,这个朝堂上,有多少人能和苏秦看得一样远。
  但令他失望的是,除了上大夫秦园旗帜鲜明地表达了支持苏秦,田单触子表达了沉默,其余人,一溜地,站在了田文这边。
  齐抿王退了朝议,这种大范围的朝会,即便做出了什么决定,也不可能立马在这里宣布的。六国的斥侯犬牙交错,说不准这朝堂上,就有别国派来的间谍。
  而这种担心,很快便被验证了,猗顿的情报和秦国的国书,几乎同时到达了齐抿王手里。
  这让齐抿王后脊背有点发凉,这两件东西同时到达,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人家秦国的情报,还是要比自己的要快。
  自已刚接到情报,而秦国,不但已经完全知晓了殿议的内容,还对此召开了自家的殿议,商量出了决定,并做出了行动。
  秦国放在齐国的间谍,身份不低,能有资格出席殿议,还能有人力有财力第一时间把情报送出去。
  齐抿王翻来复去地看着秦国的国书,虽然还是旧瓶装新酒,是两国交好,同进称帝的老问题,上一次,被自己无限搁置了。
  但这次有一点很不一样,不但秦使是秦王的竹马之交韩珉,国书之中还夹着一封秦王亲手书写的信,看字迹,端正清方,倒看不出这个秦王到底是个什么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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