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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45)

作者:青鸟的麦穗 时间:2019-01-02 13:29 标签:爽文 重生 随身空间 历史衍生

  苏秦面色古怪地点了点头,对齐抿王扯的这个像哄小孩子的谎,竟然表示了万分的认同。
  看到苏秦先生倒不出手来,齐抿王很有眼力劲地,帮自己的左相大人铺好了被子。
  “王上把被子的四角窝起来,是跟谁学的?太后娘娘吗?”站在齐抿王身后,一直看着他铺被子的苏秦,看了眼那整整齐齐窝起来的被角,轻声问道,那声线,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齐抿王回头,瞪着黑黑的眼珠,里面是满满的懵懂。跟谁学得?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不论做公子还是做王,他从没铺过被子,母后更不可能教他这些女孩子才做的事情,在地府,也没人教他,他第一次铺的时候,就是这个铺法,无师自通。
  苏秦倒没等着他回答。他脱了鞋子和深衣,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被子,连连赞叹这被子太暖和了。
  不至于吧,身为右相大人,吃穿用度,位同公侯,铺的被子无论面料还是里料,都跟这床不相上下呀。
  但看苏秦先生这一脸的陶醉,感觉以前好像盖得是破麻烂缕似的。
  “先生,您安睡,孤回去了。”齐抿王看着一沾被子恨不得马上睡过去的苏秦,忙跟他道安告辞。
  直到看着年轻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苏秦才闭上石屋的门,又快速钻进被子里,猛地一扯,连头一块蒙了起来。
  事实证明,苏秦先生不但当得了国相,也当得了农夫,连续三天,他在花园里辛勤劳作,地里的植物,长得一如宿司农在时一样茂盛。
  “吃不了的西红柿可以做成酱贮存起来,黄瓜也可以腌着吃,辣椒可以配任何菜的。”当殿议回来的齐抿王坐在地头时,正在锄地的苏秦,看着王上,侃侃而谈。
  思路与大齐的美食家田味差不多,但嘴条子却利索多了。
  “先生怎么知道的,难道其他国家也有这些植物?”听到苏秦熟练地叫出这些植物的名字和吃法时,齐抿王着实吃了一惊。
  难道这些一直被自己视为大齐农业核心竞争力的先进种子,早就已经普及天下吗?
  苏秦呆了呆,也不知是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点意外,还是大概没想到面前的王上竞然如此敏锐。他低下头,在锄了快一垄地的时候,才抬起头悠悠地说道:“石屋里有宿司农做的种植笔录,上面有名字呀。”说完的时候,还还给了王上一个这只不过是小问题的眼神。
  齐抿王很努力地想了想,记得自己三天前送被子的时候,小石屋里光凸凸的,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呀。难道,是藏在床板下,这苏秦先生,竟然去翻人家的床板,这是做间谍的自然反应吗?
  “王上,臣的后事快结束了吧?”苏秦看着一脸沉思的齐抿王,知道他又钻入了牛角尖,忙机智地转移了话题。
  “没有,田国相请了方士为先生烧符超渡呢,还得四天才好。”被拉回思绪的齐抿王,很怪异地跟面前的人,讨论着他的后事。
  “王上,让田单和触子回辙吧,我有预感,齐国将有大事发生。”苏秦停止了锄地,两手扶着枣木做成的锄把,说得一本正经。
  但齐抿王却在如此严肃的时刻,注意力的方向,严重跑偏了。他忽然发现,这位一身白衣的书生,锄了那么多的地,身上,鞋子上,竟然洁白如新,一点泥土也没沾上。
  “先生以前在家的时候,也事农桑吗?”齐抿王竟然没理会苏秦这事关国体的建议,提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疑惑。
  苏秦低头看了眼衣服,眼睛闪了闪,对这位突然敏锐起来的小王上,有点意外。
  

  ☆、异常的田味

  “秦在家虽然不事农桑,但游历天下时,却见过好多农桑水利之事,对这些简单农事,熟练地很。”
  对苏秦的解释,齐抿王马上表示了释然。苏秦先生呀,鬼谷子先生的徒弟,肚子里装得,可是包罗万象的学问,会农桑,也不足为奇了。
  既然思想已经无意识地跑得很偏了,齐抿王马上调整了思绪,专注地考虑起苏秦先生的撤兵建议来。
  出兵燕,打打停停地,士兵一半时间在垦荒种田,成本极低,又迷惑了其他六国。出兵楚,触子的奇兵水淹秦军后,楚国得到喘息,现在与秦已是胜负各半,两个实力不弱地国家,与齐燕的骚扰战不同,他们被牢牢地拖在了楚地,每日损耗的粮草,不下万担。
  齐抿王想不通,这大好的局面,为什么要改变。
  “王上,还记的秦为您讲的那两个后生的故事吗?”苏秦看着年轻人轻轻蹙起眉头,了然地笑笑,很有耐心地开了头,接着道:
  “富有的后生虽然因为义气,会有很多忠诚于他的人,但同样,觊觎他财富和权力的人,也不少,若身边忠诚的人都在外面抗敌,家里若发生变故,即便打下一座金山,主人如果不在了,又有什么用呢?”
  齐抿王从这段浅显的话语中,很明白地理清了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王位和国家,被人惦上了?
  “是谁?”齐抿王沉声道,作为一个王,不管年龄和资历,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跟遇到媳妇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一样,都是坚决无法容忍的。
  “是谁,现在即便知道了,他不行动,你也无法对他做出处理,等吧王上,等他自己跳出来。当然,在两位将军到达临淄之前,王上最好也装病,呆在这里,别开殿议。”苏秦挑挑眉,对王上的感觉表示认同和同情,并很理智地给出了意见。
  “老将军匡章难道也不能相信了吗?”齐抿王有点伤感,这位自己爷爷威王从草末提拔起来的将军,自己对他一直小心毅毅,到头来,却还是成了最大的隐患。
  “他的资历和傲慢,会让他做出错误的决定。”苏秦走过来,挨着齐抿王坐下,看到小王上有点伤感的脸,思考片刻又说道:“当然,如果王上同意,也可以让这位老将军保持住终身的荣耀。”
  作为一个王,齐抿王听懂了苏秦话里的意思,他的脸上更加伤感,这位老将军,陪伴了田家王室三代,忠心耿耿,他指挥的大战小战,从未失利过。他不希望,这位齐国老军中的代表人物,临老了,要么做出糊涂的决定,遗臭万年,要么,被人糊涂地弄死,虽然保住了名声,但人都死了,有什么用。
  “先生,做好准备,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动手,孤第一次骑马,还是老将军教的呢。”齐抿王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这段话刚离开嘴唇,便消散在风里。
  “好,王上也不必伤怀,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每个人的命,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苏秦的目光从齐抿王脸上移开,投向缥缈的天空。
  齐抿王派了斥侯快马去两军中传达最新的王命,这是宿君养的汗血宝马,第一次用在战事上。
  之后,齐抿王歇了殿议。至于休殿议的原因,小道消息满天飞,有好多版本。一种说法是王上因为右相大人的突然离世伤心欲绝,病了。一种说法是王上得了一个美人,整天整天地陪在后花园,同吃同住。还有一种说法,是王上得了一只小神鸟,玩物丧志了。
  当事人齐抿王确实一连数日地在后花园里,肩膀上落着那只瞪着凶巴巴两只小眼睛的小花鸟。
  在苏秦先生与王上聊事情的时候,小花鸟一声不吭,看起来,就是一只又傻又凶的小鸟。但苏秦先生一不在,小花鸟那张生怕一不说话便生锈的嘴,便叨叨个不停。
  “劳驾哎,您花先生的嘴不累,我的耳朵还嫌累得慌,咱能歇会吗?”小花鸟已经牛逼哄哄地吹了一上午他们花翎家族的辉煌史了,齐抿王伸手使劲搓了搓耳朵,感到再听下去,耳朵要提前未老先衰了。
  “我是敬业懂不懂,作为一个宠灵,陪你聊天,别让你感到孤独,是我最大的任务。”小花鸟站在他的肩膀上,嘴巴离他的耳朵不到二寸。
  “那能别站在那里吗,我要耳背了好不好,真替你未来的媳妇发愁,这嘴巴,不天天挨水泼呀。”齐抿王抓住它一支翅膀,把它放到旁边的葡萄架上。
  “哼,我未来的媳妇,贤良淑德得很,就绿姑娘那种,倒插门,我都不要。” 小花鸟说完,瞅了眼齐抿王的手腕,看到自己的话说完后,立马便印在空间门口的绿色身影,怂了。它缩了缩脖子,扑愣飞走了。
  “那只小花鸟,王上很喜欢?”苏秦提着半桶水过来。桶里的水很清,里面泡了一些樱桃,个个红里透紫,晶莹剔透。苏秦把桶放在齐抿王身边,从桶里挑了些大的,递到他手里。
  “嗯,它是孤的宠鸟。”齐抿王接过,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吃得眉头舒展。
  年轻人唇红齿白,紫色的樱桃汁液与红唇贝齿相偎相依,煞是好看。苏秦收回目光,弯腰又从桶里挑了些紫一些的樱桃,递了过来。
  “田单将军已经悄悄归营了,触子将军的行程不知为什么延误了。先生,接下来,孤是不是要正常开殿议了?”齐抿王很自然地从苏秦手里接过樱桃,仰着头,问道。
  “王上,我们还要见两个人,今晚,我们回我府上一趟。”苏秦边在桶里继续挑第二批次好的樱桃,边回答。
  “据孤所知,这几天你府上周围,都有人在暗中监视,晚上怕是也不大妥当。”齐抿王想起早上侍卫统领的禀报,迟疑着说。
  “无妨,王上,咱们先去天赐一味,顺着它后面的河道,可直达我府上后花园的湖中。”苏秦又挑好了一小把紫色樱桃,递了过来。
  淡月,孤星,灰朦朦的天空,很适合搞事情。
  下值后,侍卫统领的车从宫内驰出来,里面坐着齐抿王和苏秦,马车很张狂地直接驶进了天赐一味的后院。王上的侍卫统领很嚣张地在大厅里挑三捡四地点着菜,他两个朋友倒是低调的很,披着披风就进了最贵的包间。
  侍卫统领不但是王上面前的宠臣,更是出身于临淄的高门,虽然是第一次来天赐一味,但他不仅恣意张扬,而且从始至终,一直在挑刺。
  在第六次在鸡蛋里吃出鱼刺后,天赐一味的正主,正沉迷在开发新菜品的大齐天膳司司长,田家的小二十九田味,才终于在伙计们要哭了的哀求中,黑着脸来到这个包间,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懂美味的叼钻客人。
  但令伙计们失望的是,老大在推开门后,好久不犯的结巴竟然厉害地只会张着口,直到门被闭上,他们也没听见老大怎么发威,把这位王上面前的恶奴给说趴下。
  即便好久没见到王上,也不至于这个表情吧,齐抿王看着见了自己,如同见到鬼似的田味,蛰伏已久的第六感噌地又一下冒出来。
  这个田味,心中有事。
  “田大人,请坐吧,令兄好吗?”苏秦看着田味,嘴角带笑,但周身却散发着迫人的压力。
  田味没入座,这个口条子不利索的人,脑子却还是很清明的。他没思考很久,就恢复了镇静,朝齐抿王跪下,低声说道:“田文不只想杀亲兄弟,还想杀堂兄弟,他的心,野得很,王上还要多加小心,臣明日回家,便从田家分出来,另立门户,望王上恕臣知情不报之罪。”
  苏秦站起,一抬手,呼啦,桌子上的碗碟全部倒在了田味的脚下,连同他做得那一道道精美的菜汤。
  “只是知情不报吗?田大人,在田府,是天天被人嘲笑小结巴的日子没过够?还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被人溺到池塘灭了口也不敢吱声的日子没过够?大人两个字,是谁赏给你的?又是谁,把你从田府的脏泥里提拔到齐国官场的高云上去?你这叫忘恩负义,助纣为虐!田大人,一个美食家,如果心灵不再纯粹,他做的菜,还好吃吗?”
  站在窗前的齐抿王倒吃了一惊,他是第一次见一直风光紊月的苏秦先生发这么大的火,书生脸色涨红,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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