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大概是个神(158)

　　“是呢，虽然因为记忆有些混乱，但稍微一看也能够明白了。”从火焰中出现的青年说着，他声音也跟冲田总司十分相似，只不过缺少了那份活力，变得低沉。
　　“按照惯例，刚出场的话，应该是要自我介绍的吧？”他的语调没有波动起伏，也没有任何的情感，“嗯，我算是刚出场吗？应该算是吧？”
　　“你、你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忍无可忍的大喊出声。
　　“我吗？”青年说着，“这么看来，果然还是需要自我介绍啊。”
　　“我是魔人，说是魔神也可以，名为冲田总司。”
　　虽然多少猜测到，或者说可能性就只有那么一个，可这么亲耳听见他这么说，还是让人很难以置信。
　　原泽真看着冲田总司的模样，像是他这样的，模样的转变，原泽真之前见到过，并且见过不少次。
　　没错，就是贞德跟亚瑟，从原本的状态转变为alter状态的时候，他们的容貌也没有改变，只是形容与之前截然不同，连带着周身的氛围也不同，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可是，眼前这个，自称是冲田总司的青年，或者说，怎么冲田总司也能变成alter呢？
　　除非，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是从者。
　　不是什么从游戏外面进来的活人，也不是什么游戏里面被设定出来的数据，而是从者，为了自己而出现的从者。
　　这样的话，冲田总司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态度，以及其他的事情也就能够解释了，包括贞德跟亚瑟他们，这些从者，对他的态度都是这个样子。
　　……真的，只是因为buff吗？
　　没有了00号在旁边强调着buff的作用，原本已经默认了这是buff作用的原泽真，脑中居然浮现出了这么一个疑问。
　　“开什么玩笑，那是，那是什么魔法或者是超能力之类的吗？？”
　　与冲田总司平静的模样相比，佣兵团的人就显得慌乱得多了。
　　冲田总司原本就是负伤状态，又被他们用刀穿胸而过，本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看起来状态却好的不行，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这对佣兵团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魔法，超能力？”冲田总司像是有些疑惑，然后道：“抱歉，我并没有那样的技能，只会斩人罢了。”
　　佣兵团知道他说得一点没错。
　　在冲田总司被通缉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他真的就只是一名剑士，仰仗的只有一身武艺，不会任何的魔法，也没有任何超能力，而越是这样就越能显现出他的强大。
　　而冲田总司是单体作战最强，但对alter状态的冲田总司来说却是不存在的，现在的他不存在任何的缺陷。
　　“自我介绍的时间也结束了，现在是该退敌了。”冲田总司握住了他那把长得过分的刀，“现在考虑到效率，不该再浪费时间了。”
　　他身上的气势猛地放开，排山倒海一般向周围扩散开去。
　　alter状态的冲田总司就连气势都跟原本的冲田总司一样，现在的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除了给人带来压迫感，还有无边的恐惧。
　　像是潜意识里知道，那里站着的人，就算有着人类的外表，但却不是人类一样。
　　佣兵团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原本跟冲田总司战斗就已经消耗了他们相当一部分的战斗力，现在冲田总司却完全没有任何事情，这样下去他们的士气肯定会持续下降。
　　他们大吼一声便冲向了冲田总司，冲田总司面不改色，轻易的将他们的攻击化解，然后摆出了起手式。
　　“擒夺无边之光，穿过尘煞，断绝天命。”
　　“无量，无碍，无边，三束光芒汇聚到一起便可形成无穹。”
　　他的动作非常快，在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近身并且练出数刀，刀光闪烁就像是开出了绚烂的花，然后又滑出数米远，将长刀与地面平行，刀尖对准前方，眼神一凝。
　　“绝剑！无穹三段！！”
　　黑色的闪电在剑身上闪过，发出了“滋滋”的声响，然后产生了巨大的黑色的光炮向前方袭去，将地面轰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声响巨大，无数尘土和碎石飞扬。
　　原泽真在这时，可以说是确认了冲田总司的身份了。
　　他是从者，不会有错，这显然是宝具。
　　并且是群体攻击性的，跟亚瑟的宝具一样，至于是对城还是对军就不知道了，总之那群佣兵团的人是一次性全部都消失了，不可能有活得下来的。
　　冲田总司缓缓收刀，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看向原泽真，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走过来。
　　走过来之后，就那么站在原泽真面前，也不开口说话，应该是在等原泽真开口询问。
　　原泽真发现他站在自己身边时，居然要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明明处于原来的状态时身高还差不多的。
　　他的视线在冲田总司脚下的那对平底高跟鞋上停留了一下，接着才对上了冲田总司的视线。
　　“……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知道您想要我的解释，但我觉得由您亲自询问会比较好。”冲田总司答道。
　　“……那首先，你是什么情况？”
　　“您是指什么？”冲田总司说，“我的身份，还是其他？”
　　“全部。”
　　然后冲田总司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我觉得您应该也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了，跟您想的一样，我的确是从者，也的确是为您而来。”
　　“可是，为什么能进到这里，我还不能说。”
　　原泽真沉默半响。
　　不能说？
　　他觉得这跟原本状态的冲田总司说自己不能解释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这点，也许有些许关联。
　　“我可以说是冲田总司的另外一面，可实不相瞒，我的脑海里，作为他存在的记忆很少。”冲田总司说道。
　　哪怕自己是冲田总司的另外一面，说起另外一个自己时，他用着的也依旧是那种淡漠的语调。
　　原泽真觉得在游戏里，自己应该是看不到从者的属性面板的，不然的话，在见到冲田总司的第一眼，他就能知道对方从者的身份了。
　　原本状态的冲田总司，职阶毫无疑问是saber，可alter状态的冲田总司却不是。
　　他称自己的职阶是alterego，除了基本特性外，灵基转化为了和原本的冲田完全不同的东西，或许她是年纪轻轻就与世长辞的冲田总司，可能会到达的某种形态。
　　alterego？
　　原泽真没有听说过这个职阶。
　　除了常见的七大职阶以外，他所知道的特殊职阶也就只有ruler跟avanr，alterego还是第一次听说。
　　只是冲田总司也不会解释自己的这个职阶，而00号也不在，所以原泽真到头来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职阶。
　　“我能够帮您。”冲田总司说道，“我也知道您现在的困境。”
　　原泽真现在可以说是对自身所处的这个游戏一筹莫展。
　　“您现在需要往东去。”冲田总司说着，望向了一个方向。
　　“去秦。”


第166章
　　变成alter状态的冲田总司让原泽真往东边走，让他去找秦。
　　原泽真之前的确是知道这个游戏世界里有两个国家，一个是大和，剩下一个就是秦。
　　并且他在得到这个情报的时候就有些费解，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秦这个国家，毕竟说到秦，他能够联想到的国家，或者说朝代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可以说，秦简直与这个游戏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是硬生生穿插进来的一样。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秦”，到底是不是他认识中的那个“秦”，也许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往秦那边走？”原泽真道，“有什么理由吗？”
　　冲田总司将原本望向东边的视线收了回来，转而与原泽真对视：“非常抱歉，这其中的理由，我也不能说。”
　　“不过，”他又补充道，“也只是现在而已，等您到了秦，一切问题大概都会迎刃而解。”
　　原泽真沉默了半响，决定按照他说那样，往秦去。
　　因为就算他不去，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况且他认为冲田总司，无论是哪个状态的冲田总司都不会欺骗自己。
　　原泽真觉得冲田总司应该是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的，不管是被另外一名系统宿主强制性的开始了这个所谓的游戏，还是其他，只是现在问了，他大概也依旧是说“无法回答”。
　　不会回答不了不知道，而是“现在”不行，时间不对。
　　可又为什么“现在”不行，时间为什么不对？
　　追究下去的话，由问题延展出的问题又变得越来越多，所以原泽真决定干脆什么都不问了。
　　如冲田总司所说，只要他到了秦，一切的问题大概都会得到相应的答案。
　　说是要往秦去，可原泽真来到这个游戏世界这么久，连份地图都没见过，不知道这两个国家的划分到底是怎么样的，甚至连自己脚下踩着的土地，地球是不是圆的，有没有地球都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应该避免将原本世界的一些科学常识套用到这个游戏世界中来。
　　冲田总司倒是好像知道方向，但要去的话，总不能只跟着一个大概的方向走吧？？
　　结果还真是这样的，冲田总司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些许疑惑，不明白原泽真为什么会觉得不妥。
　　原泽真：……
　　他打算上街找地图，可是他们现在的身份已经不适合上街了，走在人群中就像是大灯泡一样，他可不想再引来麻烦了。
　　于是只好去黑街。
　　黑街，顾名思义，就是暗地里的，没有秩序法度的街道，这里有的一般都是一些不能摆在明面上贩卖的商品，同时还可能有一些在普通街道上绝对找不到的珍惜物件。
　　所以原泽真想要来这里找一份普通的地图，那真是十分日常的物品了，在这里反而很少。
　　这里的人们，像是通缉犯之类的身份那都是小的，所以也不会走着走着就有人跳出来说要抓捕他们。
　　然而因为没有法度，跳出几个抢劫的也是常事，但这些原泽真都没有遇到，主要是他身边的冲田总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没人想涉险。
　　原泽真走了一圈，问了一轮，都没找到有地图卖，反而还被那些商家用微妙的眼神洗礼了一遍。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买不到了，正打算返回，却听见不远处有骚乱的声音。
　　“布妮卡大人真的要为我们占卜吗？？真的？？”
　　“不会有假！但是我估计也轮不到我……”
　　“诶，都让让都让让，我看不见了！”
　　人们窃窃私语着，他们围着的中心是一顶黑色的帐篷，有身材魁梧的守卫站在了帐篷前，而帐篷的门帘半掀起，能看见烛火昏暗的光芒从中透出。
　　本来原泽真对这种场合一般都是敬谢不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那些人说带“占卜”，便升起了些许兴趣。
　　然后通过周围的人的谈话，知道了这些人围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及他们口中的“布妮卡”的身份。
　　大概就是一个在黑街十分有名的占卜师，居然只要问她问题，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十分准确。
　　本来吧，占卜师这种职业在原泽真原本的世界也很唱常见，他们一般都神神叨叨的，总是显得很神秘，用科学去解释的话，他们就是利用了语言的巧妙和人们的心理。
　　可这个游戏世界不能用科学去解释，原泽真觉得这个布妮卡莫不是真有什么特异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