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大概是个神(80)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遇见了犯下大案的叛忍也丝毫不慌，甚至一早就意识到他在了。
　　宇智波鼬有些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原泽真。
　　他一直就觉得这个人的周身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氛围。
　　一开始只是因为佐助提起有家小吃店的东西很好吃，所以才认识的原泽真，佐助也很喜欢他。
　　之后去的次数频繁了，也就熟络起来。
　　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不应该被牵扯到这种事里面来。
　　原泽真：“你出现在这里没问题吗？不会被发现？”
　　“……这只是我的一个分身。”
　　“乌鸦也能变成你的分身呀，忍者可真是厉害，不，这应该是你的自创术吧，那就更厉害了。”
　　看，甚至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也不去喊木叶的人来抓捕他，而是以一种平常聊天的语气，说着他“好厉害”之类的。
　　宇智波鼬沉默着。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有我在的话，佐助可能变不成你想要的样子哦。”
　　宇智波鼬的指尖一颤，尽管面色没有大的改变，原本黑色双眸却变成猩红的写轮眼，彰显了他内心的波动。
　　“你都知道什么？”
　　不可能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少数几个人，他不可能……
　　“决定要灭口了？”
　　毕竟会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保不准哪天佐助就知道了。
　　原泽真与宇智波鼬对视，丝毫没有畏惧的看向那双有着奇异花纹的双眸，不同于普通的勾玉，那是拥有特殊图案的万花筒写轮眼。
　　“能不用就不用吧，万花筒写轮眼用多了，对视力的伤害很大。”
　　他的语气十分平常，让他人听了在心中卷起轰然大波。


第81章
　　明明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忍者，没有查克拉，也不会忍术，却又像是知道很多东西一样。
　　原泽真刚才说什么？
　　宇智波鼬有些不可思议。
　　让自己少用眼睛，不然会损伤视力？
　　的确，万花筒写轮眼要是使用的次数多了，作为副作用的确会让视力有所下降，可这不是原泽真这个身份该知道的事情。
　　他认出了万花筒写轮眼，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甚至还像是知道宇智波一族灭族的内幕。
　　原泽真却一直都很平静。
　　他当然知道，知道的还不少。
　　除了00号告诉他的，剩下的全都是他跟在宇智波斑身边的时候得知的。
　　就算是梦，宇智波斑也能说得上是现在宇智波一族的祖宗了，能够得到的信息自然不少。
　　那个时候，宇智波斑开了写轮眼，在战场上奔波杀敌，用眼一直没有限度，哪怕流出了血泪也不停下，于是视力急剧下降。
　　宇智波泉奈死前，他的视力已经变得很差了，等到泉奈死后将自己的眼睛给了他，让他获得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这种副作用才消失了。
　　宇智波鼬看着原泽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最终还是没有询问，而是低声道：“……不要告诉佐助。”
　　“我不会的。”
　　原泽真本来就没有打算说，若是说了的话，的确能让宇智波佐助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可这也会让宇智波鼬所做的一切，包括他的牺牲，全部都白费掉。
　　他既然知道宇智波鼬的目的，就不会去破坏。
　　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办法干预，这属于世界线的进展。
　　宇智波鼬以弟弟宇智波佐助的安全与木叶的高层做了交易，就算成为叛忍流浪在外，也一定放心不下。
　　乌鸦分身看见的东西能够传到本体上，而是乌鸦的模样不会引起人的怀疑，他大概是想通过这样来看佐助过得到底怎么样吧，哪怕他什么也做不到。
　　“我看你这分身上残留的查克拉也不多了，就先道别吧。”原泽真道，“我也该回去了，时间长了的话佐助会起疑的。”
　　宇智波鼬沉默半响，最终道：“……谢谢你。”
　　这样一来，佐助毫无疑问会从心底里将他视作仇人，好哥哥的形象被颠覆，被欺骗的愤怒也好，其他的情感也罢，这一切都是为了佐助。
　　可崩溃过后到心理重建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虽然他对佐助有自信，可也不能说完全不出意外。
　　这样的话，原泽真就是必要的。
　　原泽真：“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啊，鼬。”
　　明明手上已经沾染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本该与“善良”这个词语沾不上边，可他却还是这么说了。
　　宇智波鼬一顿，然后缓缓道：“之前，父亲也这么对我说了 。”
　　之前，指的是灭族的那天晚上，对着他父亲宇智波富岳挥刀的时候。
　　即使他们的想法不同，得知他站在了木叶那一边的时候，他的父母也非常平静，表示为他感到骄傲。
　　原泽真都不知道宇智波鼬那时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正因为他是这种性格，所以才更加痛苦。
　　“回去吧，真，别让佐助等太久。”
　　最后，宇智波鼬的表情居然变回了灭族之前，他去小吃店里接佐助时的样子。
　　话语落下，他的身形化作了数只乌鸦，乌鸦扑扇着翅膀四散飞走了。
　　原泽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了病房，看见了挣扎着要下床的宇智波佐助。
　　他赶紧走过去，将佐助按回了床上。
　　“你在做什么？”
　　“放开我！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宇智波佐助吼道。
　　待在医院里根本没有意义，他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的场景，宇智波鼬那句“愚蠢的弟弟”。
　　他急切的想要变强，想要为族人报仇，现在的他的话，宇智波鼬要杀死他就像是杀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是的，在宇智波佐助看来，宇智波鼬就是如他所说的，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为了符合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条件，也就是“杀死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杀死族人。而之所以会只留下自己一人不杀，是为了嘲笑自己，为了看自己狼狈挣扎的样子。
　　以往那个会温柔微笑的好哥哥已经彻底消失了。
　　“我现在一松手你就会跪在地上，你以为现在的自己能够做什么？”原泽真道。
　　宇智波佐助咬牙，没有吭声，只是跟原泽真较着劲，可本来身体就虚弱，于是毫无放抗之力。
　　原泽真一低头看发现点滴被他自己拔了，手背上肿了好大一块，于是只能去让护士重新过来打过一次。
　　那名护士显然也是知道宇智波一族发生的事情的，因此她看了看床上的宇智波佐助，也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只是低声跟原泽真说了一下注意事项，便重新注射了一次。
　　护士走后，原泽真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看向宇智波佐助。
　　“我知道你想要变强，但是你必须承认，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到。”他道，“做事情必须一步步来，无论什么事都是如此，不存在一步登天的事情。”
　　“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先把身体养好。”
　　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小吃店的店主，当然这个小吃店在之前给漩涡鸣人做了拉面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吃店了，知道了鼬的苦心，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将佐助照顾好。
　　他跟宇智波一族的渊源牵扯得实在是有点深，从宇智波斑，到旗木卡卡西和那个面具人的写轮眼，再到这两兄弟。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虽然他不一定会做，要学好可能要等那么几天。
　　宇智波佐助从外表上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宇智波鼬没有伤他，可在精神上却不亚于重伤了他一次。
　　月读。
　　宇智波鼬那双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之一，属于幻术。
　　在月读发动的同时，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对方的眼前就会出现未知的异界。在这个世界里，一切因素包括时间、地点、地理位置等等都受到施术者的支配，从而给对方在精神上给予毁灭性的打击。
　　宇智波鼬通过这个让宇智波佐助无数次的看见了族人，包括他的父母亲被杀害的场景。
　　所以他的精神状态可谓是糟糕透顶。
　　原泽真站起来刚要再说什么，却发现眼前的场景开始快速移动起来，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将直至宇智波佐助十七岁为止的事情全部展现了出来，而他就像是看故事一样。
　　看着故事中，符合设定的“他”照顾着佐助，看到佐助从忍者学校毕业，与漩涡鸣人跟另外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子组成了三人小队，有看见了他们的指导上忍旗木卡卡西。
　　然后看到宇智波佐助参加了中忍考试，遇见了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看到他为了追求力量，叛逃出木叶，成为了叛忍。
　　之后梦境的内容一变，不知为何又变回了那个血色的夜晚。
　　赤红的满月挂在天空之上，街道上没有行人，连犬吠声也无，寂静得可怕。
　　原泽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接着便看见了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用月读让宇智波佐助看见的内容，他如今也全部看见了。
　　他明白过来，这是梦境的主人改变了。
　　这是宇智波鼬的梦，也是他经历过的事情。
　　这个视角的话，在宇智波佐助那边看不见的东西，这边却能够看见，比如那个让原泽真十分眼熟的，带着面具的男人。
　　没有错，就是之前他还是“圆真”时，袭击过来的面具人，连那个面具，以及面具底下唯一露出的写轮眼都一模一样。
　　“都准备好了吗？”
　　男人低声道，话语里包含的绝不是好意。
　　“需不需要我帮忙？”
　　原本一直沉默着的宇智波鼬开口：“不。”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你不要动手。”
　　“是吗，我可是很担心你能不能狠心下手啊。”男人笑了笑，“毕竟你对你那个弟弟可是心软的很，可是用全族人来跟他交换……”
　　话音截然而止，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苦无和宇智波鼬，语气甚至有些活泼：“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是死板啊，不来笑一个跟族人们道别吗？”
　　“闭嘴！”
　　“时间差不多要到了。”男人道，勾玉静静的在他的眼眸中转动，“若是你不能动手，我就代替你。”
　　“不需要。”宇智波鼬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
　　既然答应了要做，为了佐助，他不会有任何犹豫。
　　对，哪怕对双亲下手。
　　这个戴面具的男人，自称是宇智波斑。
　　那个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一同创建木叶，最后在终结之谷被千手柱间击败，几乎已经成为了传说的宇智波斑。
　　按理说宇智波斑是那个时代的人，到如今已经有近百年了，不可能没有丝毫衰老。
　　可这个男人的实力又的确让宇智波鼬心惊。
　　宇智波斑吗。
　　原泽真看向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果然，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人，连自称都一样，敢这么多次冒充斑也是很有胆量了。
　　他依旧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不知道男人其实就是在旗木卡卡西的那个噩梦中见过的，为了救同伴被碎石压住半边身子的宇智波带土。
　　他还在想着这人拥有写轮眼，是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如果是的话，又为什么会对即将毁灭的族人如此冷漠。
　　随后，原泽真看见宇智波鼬一步步走向了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
　　这是个宁静的夜晚，不少屋舍的窗户都透出了暖黄色的灯光，似乎还能闻见饭菜的香味，有人们说话的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