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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74)

作者:柏君 时间:2022-02-26 11:22 标签:校园 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

  天空又开始飘落雪花,雪,到处是白色。车子一开始行驶在街道上,路过商铺都是平片假名和汉字,陌生又熟悉,再后来行驶上了公路。
  “昨天晚上雪很大的,所以飞机延误了哦。我今天上午专门去换了雪胎,你们看。”谭哥抬抬下巴,对着周围亮着红灯,行驶缓慢的车子,“这些肯定是没换雪胎的,不敢走了,开那么慢。这么大的雪不换胎……唉,对生命不负责。”
  前面的车慢慢变少,变安静,两旁都是树木,因为天黑,只能依稀辨得形状,看到光秃的树枝上堆着白色的雪包,想到《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想到书里的世界尽头,冬天仿佛永无止境,“目力所及,只有瀑布一般自长空洒向大地的茫茫雪幕。”
  而此刻车子孤独地行驶在路上,前路蜿蜒好似没有尽头,层层叠叠的树木后仿佛会有河流蜿蜒到深处,深处栖息着独角兽,他们会在风中冻僵。
  作者有话说:
  料理是中华小当家的开华锅巴
  催泪动画片是《雪孩子》
  最后一段引用自村上春树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小樽没有机场,只能从札幌出发(我尽量严谨一点。。)


第66章 温泉煮年糕
  从札幌抵达小樽已经临近晚上12点,谭哥把车停到酒店的停车场放我们下来:“明天几点要车接,提前一个小时给我发信息就行。”
  酒店的接待处是个两层的建筑,凌晨时分,只有一个人还在值班,前台一旁的牌子上写着汉字,意思是楼上有公共汤池。魏丞禹艰难地连比带划和他沟通,终于拿到钥匙,我们又推着行李走出接待处。
  旅客的住处零零散散分布在树林里,都是如同接待处一样的建筑。路旁堆积着清扫汇集出的雪堆,草丛上覆盖着今天刚下的新雪,平整而崭新,在地灯的照耀下看上去毛茸茸的。
  每幢小楼都是两层,上下各住一户,建筑外有上去的楼梯。寻到门牌号,我们拎着行李箱上楼。推门开灯,入目是半榻榻米的设计,桌子摆在榻榻米上,旁边有个小阶梯,阶梯上摆了两张矮床。
  “哇。”我脱了鞋站上去,“榻榻米。”魏丞禹拉着我的手一路走到卫生间,和其他普通的酒店一样,先是洗漱室,推门进去是淋浴间,但角落却还有一个门。他径直走过去打开,露出最外面的一间——是个半露天的私人汤池,浴缸大小,发出轻微的潺潺水声,热气腾腾。
  “当当当——”,他献宝,“温泉!市区没有,所以只能定这里了。你今天要是不想泡的话就早点睡觉吧,反正后面几天也住这里。”
  我说:“要泡!”
  魏丞禹称自己不想泡,冲了个澡就出来了。刚用完的浴室是热的,淋完浴跨进汤池,温泉水更热,人像块糍粑掉进沸水锅,好像泡久了就也会化开,捞也捞不起来。热气慢慢蒸腾上脸,透过窗可以看到半扇黑色的天空。
  我坐在汤池的石阶上,抱着膝盖,耳边是温泉水循环的声音。正脑袋空空,听见楼下传来讲话的声音。一男一女,发音类似英语,说完一起欢快地笑起来,水花声如同波涛。原来上下两层的结构是一样的,下面也是汤池。
  约莫再过了两三分钟,楼下忽然冒出了毫无遮掩的呻吟声。
  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我浑身一震,一下子弹跳起来,还想到魏丞禹在家那天说的话。虽然底下的住户肯定不知道楼上也有人半夜不睡觉泡热汤,但我自发性十分尴尬,蹑手蹑脚回到洗漱间换上睡衣,再匆忙地推门回房间。
  魏丞禹靠在床头看iPad,我装得若无其事:“让让。”
  他抬头看了我眼:“你怎么又不吹头发。”起身去拿了吹风机。
  我不能向他解释刚刚的情况有多么危急,只能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要订两个床啊。”
  “因为没有大床房,都是这样的双人床。”他打开吹风机上手,“没事,反正你也不怎么占地方,我们两个挤一挤。”
  他站着吹,我坐着享受服务,谁也没有讲话。我盯着自己的脚背看,整个人像在水里煮了遍,皮肤泛红,温泉的热量都对流给我了,现在轮到我冒热气。
  吹完头发,我抱住魏丞禹的腰试图也传导,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你像个汤婆子,脸都是红的。快进被窝。”但这可能并不完全是因为热。
  他放好吹风机,坐在床畔随口问:“温泉是不是挺好的?”
  我说:“是挺好的。”
  “那怎么只泡这么会儿,困了?”
  我答:“你去温泉那间听御郄听,可能还没结束。”
  魏丞禹:“什么?”
  我把他踢了下去:“你自己去沉浸式体验一下!”
  魏丞禹一头雾水,满脸问号,但还是顺从地奔赴了洗漱间。趁他不在的时候,我忐忑地卷住被子,想他还记不记得当时沙发上自己说的话。我不是很困,就是缺乏经验,但考完试也抓紧时间线上补课了。总结而言应该是他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就可以了。
  魏丞禹过了会再从洗漱间走出来,阖上门的动作都十分轻盈小心,神色不太自然。
  我脸又烧起来,干巴巴地问:“结束了吗?”
  “没呢……正在佳境。”他压低声音说,掀开了被子躺进被窝,把台灯关了。
  我像平常一样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头颈。黑暗里我们抱在一起,很有经验地接吻,魏丞禹逐渐压到我身上,攥住我的手腕,唇舌交缠,比以外都重。
  我闭着眼睛有些喘不过气,推推他,他微微撑起身,也呼吸不稳,说:“你……算了,今天太晚了吧……”
  我胸口起伏,在寂静中和他对视,瞬间脑子想了很多,其实唯一顾忌是怕疼,据说第一次都很疼。
  最后,我外强中干,心一横搂住他的脖子:“楼下的不也没睡,你是不是不行……”
  魏丞禹一掐我的腰:“你说什么?!”
  我痒得差点咬到舌头:“哈哈哈……啊,我就随便说说。”
  “东西我都带了。”他亲昵地抵着我的额头,慢而轻声地讲,“套,润滑剂……就在行李箱里……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嗯。”过了几秒我蹭了蹭小声说,“试试吧……”
  魏丞禹下了床,行李箱发出急促的开合声音,过了会他重新压上来,忽然把台灯打开。
  我大骇,把头转到另一边:“干嘛开灯啊。”
  “不开灯怎么看得见。”他一边说,一边对着光看瓶子包装上面的字,留给我一个暧昧的侧影,神态很认真,像在品读严肃的文字作品。
  “不是有手吗……”我扯了扯他的睡衣侧摆,重申,“关灯关灯关灯。”
  魏丞禹只得把灯又关了。重新浸润入黑暗,我整个人又放松下来,他过了会又压了下来亲我,亲嘴角,耳垂,脖子,好像很爱惜。过了会在我耳边温柔又生涩地发号施令,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陷在床里,头脑一片空白,渐渐人又像掉进热水里化开。
  …………
  我们换了张床睡。我全身发软,趴在他身上,像海豹趴在浮冰上,魏丞禹箍着我的腰,又反转压到我身上,不断蜻蜓点水地亲我,手指,手背,脖子,眼睛。
  他说:“这才叫沉浸式体验吧。”
  我没理睬,他又得寸进尺,小声在我耳边追问:“疼吗?是不是一开始有点疼?一开始我也有点疼……”
  我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嘴巴上:“不许说话。”他就亲了一下我的掌心不说话了。
  “好舒服啊,你舒服吗?”等我手落下去,过了会他又忍不住开口了,表达欲十分强烈,“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你真好看。”他边说边亲,一会又用脸颊蹭我的脸颊,有点像狗,我是他最喜欢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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