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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

作者:愁云伤疤 时间:2022-02-26 11:15 标签:ABO 破镜重圆
休想我 拱手让爱
  米贝明在分手信的结尾处写下“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的时候,梁绪正在商场里挑选止咬器,他的易感期要到了,可他不想再咬伤他的Beta。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嗯。”
  “那这算什么?”
  “算你在预支我们和好之后,我对你的好。”
  梁绪X米贝明,占有欲超强的深情霸道总裁Alpha X 一生气就口不择言杀人诛心二世祖Beta,年上八岁
  追夫没有火葬场,追夫期间狂打直球
  非传统破镜重圆,破镜时主角仍互相深爱
  阅读本文前,可以(非必要)先阅读《亲你是小狗》CP328271 的番外《梁X米》,是讲述本文主角如何在一起的故事
  情人的存在 是我从来都志在
  难在我拱手让爱
  ---《死性不改》


楔子
  门铃响过两遍,米贝明从床上弹起来,没有要下楼去的意思,而是来到落地窗边,把厚重的窗帘猛地一拉。
  楼下不是梁绪。
  米贝明心头狠狠一跳,很快又把窗帘拉严,站在隔绝阳光的房间里屏住呼吸。
  还以为是梁绪,本想吼他“没带钥匙用指纹啊”,却没想到是季戎。
  季戎,季戎。
  米贝明咬紧牙齿,像要把这个名字彻底咬碎。
  他小心翼翼地躲去墙边,手指拨开一条窗帘缝隙朝楼下偷窥,看见姓季的男人站在篱笆前,穿着得体的西装,深蓝色的,一边欣赏已经开败的马鞭草,一边举着手机在打电话。
  第一遍响了很久,没有接通。
  第二遍也是如此。
  第三遍之后,季戎没有放弃,面上毫无愠色,继续拨通第四遍。
  米贝明闭了闭眼,胸口比压着磐石还要难受。
  直到第五遍,对面终于接起。
  季戎的语气不露破绽:“喂,梁绪哥,我在星垂天野,在你家门口。你不在家么?”
  米贝明在心里回答:不在,在也他妈的不给你开门。
  “是有点事...是这样,我首先要跟你道歉。”
  季戎走到铁架秋千前,顿足在前,没有坐上去。
  “上一次板材供货有问题,我们几人临时碰头开会,记得么?你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上,我在上面发现了你的头发。我偷偷拿走了,拿到医院去做契合度检查。”
  季戎背对着别墅,米贝明露出半只眼睛惊诧地望着他的背影。
  “梁绪哥,我和你的契合度有83%,这就是我来找你、要告诉你的事。”
  十一月寒潮席卷小伏都,阳光稀薄,什么都晒不暖。
  米贝明一直在墙边站到天色黑透,石像一般,从脚底凉透到指尖。
  床头柜上有光点在闪烁,是手机的呼吸灯,微信消息弹出过好几次,米贝明根本不想看。
  他来这里干什么的?
  梁绪最近忙得可以用“离奇”来形容,但是明天是梁绪的易感期。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他算着日期,和梁绪说好今晚来过夜,来做爱,陪他度过接下来的三天。
  他痛恨Alpha的易感期,被咬得十分烦躁,但是他没办法。
  就像梁绪忍不住本能想要标记他,可是也没有办法标记成功一样。
  俗话不是说么:Alpha和Omega天造地设,Beta不要妄想拥有他们中的任何一方。
  米贝明瞪着虚空,眼睛酸涩不已,猜想季戎知道明天是梁绪的易感期么?
  他不该翘班跑来睡大头觉,实习生的社畜生活比想象中要累,他还不如在工位上受工作折磨。
  米贝明迈开僵硬的腿,感觉自己终于能呼吸了。
  他走到床边,摸亮床头灯前先看了一眼手机,梁绪的最后一条消息来自于十分钟之前:我去商场里买止咬器,很快就回家。
  时间应该来得及。
  台灯点亮,米贝明拉开抽屉,找出一支签字笔和一个记事本。
  他跪在地毯上,脑子里想着“止咬器”三个字,笔尖落下,在新一页横纹纸上写:分手信。
  五年的时光,他写在这封信里,总结成几行杀人诛心的恶语,可能等梁绪看完,扔了、撕了、或者揉成一团,反正就是再也没有了。
  信写完,撕下来拿在手里。
  要给它找个安身之处,最好是在垃圾篓旁边。
  米贝明四肢发麻,在这种作践一般的想法里发觉出一丝快感,他“哈”地一笑,从地毯上爬起来,揣好手机就往楼下跑。
  客厅里堆放着好多布偶,比几年前更多了,可爱的都是梁绪设计的,丑的都是他设计的,全部都在昏黑中沉默地注视着米贝明。
  信被磁贴贴在了冰箱门上。
  晚上八点,三叉戟停稳在停车坪上。
  前车灯从落地玻璃照进空旷的客厅,斜斜打在白纸一角,照亮一行黑色的字迹: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作者有话说:
  感谢,求海星!
  仍是建议:没有看过《亲你是小狗》的番外《梁X米》的读者,可以先去看一看嗷,是讲述主角相遇的故事的


第1章 武士刀
  花园道设计得异域风情,是小伏都比较出名的拍照圣地。
  梁绪一路走进来,天这么冷了,依旧能看到模特穿着单薄的旗袍在镜头前摆造型,嘴唇都冻白了,手里还要拿着一柄团扇轻轻摇。
  来到馄饨铺前,梁绪犯烟瘾——短短三天,就能让一个人犯上烟瘾。
  左手的提包换到右手去,梁绪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盒被攥皱的烟盒,叼一支,点燃,三五口吸完后摁灭在吸烟台上,这才转身去推玻璃铺门。
  链锁把梁绪拒绝在外。
  门里挂着牌子:老板出门,很快回来。
  灯都还开着,应该是没有走远。
  梁绪又叼上一支烟,在心里嘲笑自己被尼古丁麻痹了神经,连眼睛也迟钝了,这么大的牌子走到跟前都没看着。
  冷风直吹,天气预报说这波寒潮已经带来十几度的降温,明天或要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雨。
  今年应该会下雪了。
  去年暖冬,零星飘了几片可怜的雪花。两人坐在别墅门前荡秋千,一边吃着热腾腾的烤红薯,一边埋怨老天没情调,想提前白个头都不成全。
  这支烟吸得慢,含在唇间慢慢燃着。
  刚刚拍旗袍的那支队伍换背景,来到梁绪的对面。
  模特侧身站在一整面姹紫嫣红的装饰花墙前,团扇不见了,改做一方刺绣盖头搭在头上,扮演一个出嫁的新娘。
  梁绪静默地看着他们。
  半晌,又换姿势,新娘转过身来,手里被塞了一把小臂长的武士刀,刀刃上猩红,不知道是番茄酱还是血包。
  梁绪轻笑一声,把烟摁灭。
  他拿出手机打字:什么时候回来。
  打完的一瞬间就改变主意,算了,下次的。
  拳击馆里很冷清。
  梁绪一个人在角落里揍沙包,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空旷的场馆内,显得格外寂寥。
  好像是这样的,当被一个人抛弃之后,随之而来整个世界都会变得绝情,会不遗余力地衬托你的孤独和落寞。
  汗水从发梢滴到地上,没多久就把地板打湿。
  梁绪稳住沙包,揍得无聊,心中憋闷的气火根本没能发泄出来。
  他解开手套,赤裸的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有另一个选项,那里充满欢呼和辱骂,比现在热闹,比现在刺激得多,能把拳头挥得很爽。
  梁绪提着包离开场馆,在街边拦了一辆的士,目的地是南苑街。
  地下拳击是一些崇尚暴力的人的生活手段,或者在台上打得头破血流,或者在台下下注,沉迷于一场接着一场的赌博。
  梁绪随意走进一家酒吧,与市区的酒吧和清吧不同,这里空气都是污浊味,每一家吧里都有一扇后门,能通过或长或短的通道,通往隐蔽又嚣张的拳击场地。
  “今晚还有名额么?”梁绪站在吧台前,问。
  酒保是名男性Alpha,他闻见梁绪身上带着汗水味的马鞭草花香,并不好闻,非常刺鼻。
  “有。”酒保递上一杯绿色的鸡尾酒和一张铭牌,笑道,“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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