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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51)

作者:愁云伤疤 时间:2022-02-26 11:15 标签:ABO 破镜重圆

  梁绪没发来消息,可能忙得没时间看追踪器。
  米贝明拎着购物袋进入电梯,站在角落里,看着电梯走走停停,不断有人进有人出。他想到跨年夜自己跑过来给梁绪充棉,黑灯瞎火的,吓得他魂儿飞。
  最后电梯里只剩下他一个。
  米贝明站到门前去,等门开,面对的助理办公间。
  助理登时起身,一个衬衫马甲的男同志,和米贝明互相对视两秒,没对上号这是梁总的哪位客人,记忆里好像没人在这个时间段里有预约。
  他礼貌微笑:“您好。”
  米贝明也问好,说:“我来找梁总。”
  俗套的对话立刻呈现,与米贝明所料想得一字不差:“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是梁总的家属。”米贝明抬脚就往他颠鸾倒凤过的办公室里走,“我进去等,你别跟他说,你就装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助理卡顿一瞬,他忙从工位里出来,而小米看他出来,一副要拦住自己的架势,立刻脑子抽筋,拔腿就跑,结果办公室大门撞脸,根本推不开。
  米贝明尴尬到没法形容,眼睁睁看着助理跟过来,同他解释梁总开会去了,不在办公室的时候门会自动落锁。
  米贝明“哦”一声,想问“你能打开吗”,就看门锁上有九键密码。
  以前星垂天野的门锁也是这样的指纹密码锁,现在桥湾的也是,而密码都是他的生日。
  米贝明抬手输入,锁芯应声弹开。
  顺利进入办公室,米贝明的脸上还是热的。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进入嵌套的休息间里,这里有一个卫浴,一张大床,床头柜顶到天花板,同时充当着书柜的作用。
  米贝明把购物袋放在枕头边,脱外套的时候就开始打哈欠,刚刚停车的时候,他就发誓今天再也不会碰方向盘,再开他就吐了。
  被子和枕头都有梁绪的味道。
  米贝明以一个大字型扑进被窝,顿时舒服得一动不想动。
  闭上眼,小米睡起瞌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点发痒的触感让米贝明迷糊转醒,他睁开眼仍是一片漆黑,还以为是夜里了,慢三拍才反应过来,是被蒙住了眼睛。
  梁绪压下来,手里的动作变快,三两下就把结系好。
  “搞什么...”小米懒得动弹,任由梁绪摆弄他,刚睡醒的声线和人一样慵懒,“你开了多久的会啊?”
  梁绪轻笑,把他翻个面儿好吻他:“助理说我有个家属来了。”
  “嗯,我怕说男朋友把人吓到。”
  梁绪盯着小米的唇,这张脸被蒙住了一半,剩下的嘴唇不论唇形还是颜色都好看,被吻得微微湿润。
  他又凑去享用这双唇,吻得格外投入,肩膀被一双手攀着,慢慢又被抱住了脖子,身体愈发贴近。
  好半晌,亲吻才逐渐结束。
  米贝明感觉自己快被这样的温柔溺死,他抿了抿嘴,又抬手摸摸自己的眼罩,果然就是他买的领带。
  “送你的,你就这么用它。”
  “送我了,我怎么用不行?”
  小米听了就“嘁”他,嘁完,也没有说要把眼罩扒下来,就这样遮掩羞耻地问:“喜欢么,梁总?”
  “嗯。”梁绪的吻落到米贝明的眉心和眼睛上,还有鼻尖,“再给我来两回,公司就要垮了。”
  小米知道他在等自己追问,可他偏不,就晾着不吭声。
  梁绪低笑,重重一口亲咬在小米唇上:“从此无心工作,只想谈恋爱。”
  米贝明实在受不了,再来两句他真的就要聋了。
  他一把推开梁绪,翻身把梁绪压到身下,坐进他怀里:“其实我看中的是一对儿袖口,叫鹞冠紫色宝石,直接买不起。又看中一条领带,买完倾家荡产,最后才是这个。”
  米贝明指指自己:“我可以预支,那我也可以先欠着么?等以后,我想送给你更好的礼物。”
  梁绪抱住他,发觉蒙住眼睛的小米能更加轻易地吐露心意。
  他答应道:“可以。”
  又埋进小米的颈窝里去吻他喉结,呢喃道:“还有么?”
  小米的手指轻轻插到梁绪的头发里,想很多,也想上周五在万事屋里,梁绪突然出现,对着惊讶的自己说“不想加班,想来找你”。
  想来找你,不只是想,是真的来找了。
  米贝明摸索着捧住梁绪的脸颊,低下头同他接吻。
  他说:“还有,想你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谢谢大家
  注:下一章全章边然和苗柏月主场,请注意购买


第36章 新娘跟我走么
  夜色里的南苑街就热闹起来了。
  边然提着保温桶推开有福大门,快过年了,一些放假早的打工人还未衣锦还乡,裹着大衣也愿意出来欢聚吹水,让整个酒吧比往日更加喧嚣。
  边然来到吧台,老位置,坐在高脚椅上对大叔笑道:“排骨焖饭来了,外加一份三杯鸡。”
  大叔按捺住满腔担忧,脸上喜洋洋的乐呵也不全靠佯装。他摆上两只玻璃杯,倒满热牛奶,跟边然一人一杯碰个响儿,说:“好闺女疼老爹。”
  “老爹也疼我啊。”边然抿了一小口,将杯子捧在手心里取暖,撒娇似的问,“疼不疼?”
  大叔笑得眼角都是皱纹,一边满口说“当然疼咯”一边打开保温桶,要被香迷糊,他给自己倒腾个舒服的姿势,握着长勺开始享用这顿晚饭。
  但也不耽误他拉家常:“今儿没加班?”
  边然“嗯”一声:“年底收尾,没什么忙的了。”
  大叔点点头,吃得长胡须上沾米粒儿,他媒婆附身一般,念叨起今天遇到的一个小伙子:“个头高,长得好,我瞧着可顺眼了,和我闺女般配。”
  边然乐坏了:“多高,多好?而且是谁说的啊,来这儿潇洒的男人都不靠谱,千万不能谈对象。”
  大叔“哎!”地摇头,不跟她扯那些:“他还在这儿呢。”
  “是么,哪儿呢?让我瞧瞧。”
  “到下面玩儿去了。”
  边然更乐了:“又是谁说,打拳和赌拳的男人更加不靠谱,能离多远离多远的?今儿到底怎么啦?那小伙长得有多好啊,这样深得我家老头子的心?”
  大叔吃相豪放,干光到底后再把牛奶一饮而尽。
  他抹把嘴,侧过身把堆放在地上的几个大箱子指给边然看,那上面有一个购物袋:“他拜托我帮忙保管一下,等出来了再还给他。”
  说罢,大叔就把购物袋拿到吧台上,从里面拽出来一件羽绒服,深蓝色的,口袋破了一个,露出一大片蓬松的白羽绒。
  边然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眼里惊慌失措,身子却凝固成冰雕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叔见她这样,再压不住心急,简单把来龙去脉解释一番,拧着眉头追问:“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这一天过的,胡思乱想,想啊想啊,心里头全是难受。”
  边然愣愣的,木然出神,倏地又眼波微动,看见苗柏月唇角眉梢全带着血地朝她走来,只穿着一件汗湿的薄衬衫,袖口挽着,露出来的小臂上也伤痕累累。
  走近了,地痞流氓一样,苗柏月拉过一个高脚椅往吧台前坐下,不打招呼,只粗喘着,伸手拿走边然的牛奶,仰起头就猛灌自己。汗珠血珠滑过滚动的喉结,嘴边溢出的牛奶也把下颌线打湿。
  这种形象在南苑街可谓寻常,要么干架了,要么打拳了,没什么好稀奇。
  边然失神地看着,脑子一片空白。
  “赌了一场,赌赢了,又下去打了一场,打不过,认输了。”苗柏月把杯子放回台上,对大叔畅快地一笑,“不认输就要被打进医院了。”
  大叔赶紧把羽绒服给披在肩上,怕他汗津津地着凉。
  苗柏月舔了舔嘴,看向边然,这话是对她说的:“要是进医院了,你会去看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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