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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付(71)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23-01-05 12:23 标签:校园 架空 喜剧

  周日这天,我捧着网购的快递从郭家回学校。一进门,很好,贺南鸢不在,应该是和左勇他们打球去了。
  锁上门,我拆开快递,从大箱子里掏出道具若干,开始布置起来。
  搞了有半个多小时才搞好,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我抹抹额上的细汗,满意地掏出手机,给贺南鸢发去信息。
  【你等会儿回寝室记得一个人回啊,我有惊喜给你。】
  等了大概有十分钟,贺南鸢回了个“?”过来。
  【一定要你自己回来啊,不然这事很难收场。】
  这次贺南鸢没再回我,又过十分钟,寝室门被敲响。
  “是我,开门。”他直接回来了。
  我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确认只有他一个人后,将他拉进了屋。
  他一进门就被寝室里满目的红绸和喜字震到了,看着地上正对着窗户的香炉和蜡烛久久没有动静。
  “今天我看过黄历了,是个好日子,宜嫁娶。”我锁了门,从桌上取过两朵胸花,一朵给贺南鸢,一朵别在自己胸口。
  我拉着他来到窗前一齐跪下,然后拿起地上的一把美工刀,一边推开刀刃一边捉过他的手。
  “我已经消过毒了,不用担心……”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手,惊道:“你干嘛?”
  “歃血为盟啊,电视剧里不都这样吗?”一人割一刀,把血滴在酒里再喝下去这样。
  他抓住我手的力道更大了:“歃血,歃的是牲畜的血。”
  “……”我默默将刀片收回来,丢到一边。
  “不好意思,没查清楚。”我笑了笑,挣脱他的手,拧开地上冰红茶的瓶盖,将饮料倒满香炉前的两个白酒杯。
  “我喝酒不太行,咱俩就以茶代酒吧。”说着,分了一杯给贺南鸢。
  贺南鸢注视着那杯酒,虽然瞧着还有点懵,但还是接过了。
  我举着酒杯,念出自己经过艺术加工的结婚词:“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天我米夏,愿与贺南鸢结为夫妻,此后祸福相依,同心同德,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永偕白头。”说罢,对着香炉红烛就是一拜。
  余光里,贺南鸢还直挺挺在那儿发呆,我扯了扯他袖子,他才跟着拜下来。
  说实话,小时候幼儿园过家家,我没少跟人拜堂,一礼拜起码拜三回。可我知道,这次是不一样的,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喝了这杯交杯酒,咱们就是夫妻了。”我冲贺南鸢转了个方向,勾住他的手腕道,“先说好,我们老米家没有离婚的传统,你跟我结婚,除非我死了,不然这一辈子都是我米夏的人。”
  我先喝为敬,快速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冰红茶,见贺南鸢还没动静,抓着他手就把杯子往他嘴边送。
  “唔……”褐色的饮料因为来不及吞咽,纷纷顺着他的唇角滑落。
  “好了,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啦!”我完全没有管什么流程,丢开酒杯捧着他的脸就扑了过去。
  入嘴的,是满口甜蜜。


第51章 你的恰骨呢
  新婚夜,新郎新娘总是要睡一起的。尽管仪式简陋,但该有的步骤一样不能少。
  我趴在贺南鸢的床上,熄灯了仍很兴奋,一点没有睡意。
  “你说,会不会跟《盗梦空间》一样,这其实是个虚拟的世界,只不过我们大家不知道?”贺南鸢今天洗了头,整张床都是他的香味,我忍不住凑近闻了闻,好奇道,“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好香啊。”
  “小卖部买的,20块一瓶。”贺南鸢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我确定我是真实的。”
  “我应该也是真实的。恰骨,你真的信我有超能力这事吗?”我在黑暗里把玩着贺南鸢的头发,一会儿打成结,一会儿拧成麻花。
  “信。”他回答地几乎没有迟疑。
  “为什么?”
  “你说的我就信。”
  啧啧,这小嘴甜的,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大概能看到贺南鸢的所在,我往他脸上亲了一下,还带着响儿。
  “那你想去看看吗,那些平行世界?说不定能看到你阿妈。”
  “不想。”这次,他的回答仍然毫不迟疑,仿佛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有吸引力的选项。
  “我阿妈葬在巴兹海,灵魂早已回到沧澜雪山,山君的身边。我们只有一世的缘分,这一世已经断了,其他世界就算她还活着,与她结缘的也不是我。”
  我有些惊讶,他的想法竟然与我不谋而合了。每个人在这宇宙间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取代不了谁,哪怕再像,也只是拥有部分相同经历的两个个体罢了。
  “我们也只有一世的缘分吗?”我撑住下巴问道。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拥有一世的缘分就很难得了。下辈子你可能是峡谷里的一朵花,我可能是水里的一条鱼,我们一生都不会再有交集。所以要更珍惜这一世的缘分,因为你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到对方。”
  “我可以开在离你最近的岸边。”我说,“或者做一朵莲花,这样就能在水里陪着你了。”
  贺南鸢静了静,半晌才道:“那如果我变成一朵云呢?”
  “那我就做一缕风,推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变成鸟?”
  “我就做一棵树,让你在我身上筑巢。”
  “嗯……变成猪?”
  “……你是不是浪漫过敏?谁会想要下辈子投成猪啊?”
  贺南鸢笑起来,我也跟着一起笑,笑得整张床都在颤。
  “那我就做个厨子吧,一定不浪费你身上长的膘。”我开始讲些地狱笑话,“不然我做那个锅也行,就当送你最后一程了。”
  贺南鸢笑得更大声了。
  我侧躺下来,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头发里,说:“不知道还会不会做梦了,我现在跟追剧一样,就挺好奇那个世界的贺南鸢和米夏到底会怎么样的。”
  “说不定今晚就梦见了。”
  贺南鸢随口一说,我也就随口一听,没放在心上,想不到晚上还真就梦见了。
  【“目前患者已经度过危险期,这两天他应该就会醒了。”主治医师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青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家属也不必太过担心,不要到时把自己身体累垮了。”
  米夏强撑起笑脸:“嗯,多谢您关心,我会注意休息的。”
  查完房后,主治医师带着一众实习医生和护士浩浩荡荡离开了。一时,充斥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内只留下米夏一人。
  他坐回病床边的椅子上,握住贺南鸢因为挂水而显得格外冰凉的手,内心不知第几次地感谢老天,感谢它没有残忍地带走他的爱人。
  “医生说,你能救回来,手术这么成功,可以说是奇迹了。”米夏用另一只手轻抚上贺南鸢的脸颊,持续着这几天一直做的,没事就和对方说说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下半辈子一定能健健康康,一帆风顺。”
  “你住院这几天,好多人都来看过你了。舅舅来过了,郭家轩来过了,左勇来过了,厝岩松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人也都来过了……”
  当年那些瞧不起贺南鸢出身的老顽固,如今都改了口,说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干部了,等他醒了还要给他送锦旗。
  米夏觉得,锦旗不锦旗的不重要,以后多配合贺南鸢的工作才是真,别整的共同富裕跟逼良为娼一样。
  “你什么时候才醒啊?我妈说我都瘦了。”米夏凑上前,无比眷恋地吻了吻贺南鸢的唇。
  由于不能饮水,贺南鸢的唇已经干燥起皮,米夏一点点用舌尖润湿了,心疼得眼眶直犯红。
  “我想好了,以后都留在厝岩松陪你,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们开个民宿,养一条狗,再养一只猫,春天上山采菌子,夏天去巴兹海看鸟,秋天在家晒柿饼,冬天泡温泉……”抬起头,米夏注视着双眼紧闭的贺南鸢,一滴眼泪砸到了对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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