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137)
人家亲生妈妈找上门来,准备摘桃子了。
这事在社会上也不稀奇,有些年轻夫妻担不起当父母的责任,刚生出来的孩子,说丢就丢,但当自己年纪大了,儿女有出息了,又哭着喊着说着孩子当初被拐,或者刚丢了又后悔了,一直找孩子。
要是孩子不认,就找媒体哭得肝肠寸断,利用舆论逼着孩子认,之后轻轻松松,老有所依。
而养父母呢,最尴尬,花费了那么多金钱那么多时间将孩子养成才,结果人亲生父母上门,不让孩子认,孩子很有可能会生异心,旁人也会说他俩心狠,让人父子母子分离;
让孩子认,凭什么啊,他辛辛苦苦养了那么久的孩子,就因为狗屁的血缘,变成别人的儿子了,再喊他俩,就是养父养母,听着都隔了一层,不亲近。
最重要的,孩子依旧有可能会和他俩离心。
怎么想,怎么闹心。
他也怜悯地瞅了柴启信,压低声音对解鸣谦道,“我瞅过了,柴曜右边母宫,代表着生母的那股气格外明亮,代表养母的那股气有点黯淡,这小子,亲近他生母。”
解鸣谦笑了下,捏捏程铭礼的手,夸道:“学得不错。”
到了书房,柴启信打开电脑,点开监控软件,开始翻看。
解鸣谦掐了掐手指,提醒道:“柴导,从凌晨三点开始看起。”
万物始生于寅,此时阳气生而未盛,阴气缺而未竭,这个时候,借助阴气还算充裕,阳气还无法压晦气之时,动手是最好的。
柴导听话地将时间拉到三点。
监控视频拉到8倍速,电脑屏幕上,除了摇曳的树枝在动,和右下角的时间在动,几乎以为时间凝滞。
十几分钟后,监控画面终于有所变动,上边出现一条人影。
柴导眼疾手快地定住,放慢倍速,拉大画面。
看了几分钟后,他往回拉,确定这人影是从家里走出来的后,神情微微复杂。
解鸣谦偏头瞧向柴启信,肯定道:“柴导已经知道人选了。”
程铭礼跟着望向柴导,几乎有些不太忍心。
监控画面那么模糊,那道人影也黑乎乎的瞧不出容貌,只能看见一团人影在动,而这,也不耽搁柴导认出来,柴导对他的家人,感情还真是深厚。
不深厚,也没法熟悉成这样。
只是,背地里干见不得人的事,必然心底存着见不得光的念头,无论这人是谁,问清真相,都会撕开柴导想象中的家庭和谐美好滤镜,插柴导一刀。
柴导脸色有些难看,“是我妈。”
他起身,“我去问我妈,为什么这么做。”
解鸣谦和程铭礼跟上。
柴导的妈妈是个将近八十岁的小老太,满头银丝掺杂着些许黑发,精神矍铄,满面红光,身体很是硬朗。
她正坐在玻璃房内,晒着阳光勾毛衣,她的身侧,娇嫩又名贵的各色花在人为暖气下,妖妖袅袅地盛开着,呼吸间,清雅花香盈鼻。
这一幕,很是宁静而温馨。
柴启信的面色,放缓了下来。
或许,他-妈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呢?
他走过去,问:“妈,池塘里的鸭子屎,是你放的?”
老太太眸光一闪,正在勾毛衣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抬头,不太高兴地开口:“你老婆找你抱怨了?”
柴启信摇头,“不是,是我瞧见了。”
老太太低头,继续织毛衣,“是我放的,怎么了?”
“妈,你将鸭子屎往池塘里丢做什么呀?”柴启信不解,“多脏啊。”
“脏什么脏,都是上好的肥料,你小时候吃的菜,还是粪便浇灌出来的呢。”老太太不以为然。
“那您为什么半夜放啊?偷偷摸摸的。”
“还不是你那老婆,池子里的水要天天换,水天天这么换,哪有什么营养?所以我倒了点鸭子屎进去,让那睡莲长得更精神一点。要是不半夜放,被你老婆瞧见了,她肯定要念叨,还会将水给换了。”
柴启信想起自己正在换水,略心虚。
不过,他心底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妈是无意的,不是想害他。
“妈,别往池子里丢鸭子屎了,要是想让水里有营养,倒点营养水进去,营养又干净。”
老太太不喜,“什么营养水?我不知道,行行行,我就偶尔倒倒。”
见柴启信露出无奈又愁苦的神色,老太太退了一步,“不会让你老婆发现的。”
柴启信叹了口气,只能答应了,“那您最近一月,别往里边倒,行不?”
一个月后,他的霉运应该走了吧?
他没法改变老太太的观念,老太太一辈子都这么过来的,不可能三言两语给说动。
她坚持认定,鸭子屎是好肥料,水里就得丢点鸭子屎,他难道还得像训小孩子一样,让她不要做?
还不是只能包容。
说句难听的,他-妈,也就那么些年了。
程铭礼沉默片刻,好奇地问:“那怎么不丢鸡那个?那也是肥料吧。”
老太太瞅向程铭礼,对柴启信乐道:“这个小娃娃,一听就知道是城里人,没在农村生活过。你见过鸡下河没有?”
程铭礼:“……”
这是什么问题,鸡不会游泳,下河会淹死啊。
他摇摇头。
“这就对了,鸭子下河,鸭子会拉屎到河里,河里野草长得那么茂盛,鸭子屎也起了一份功劳。”老太太熟练地织着毛衣,问柴启信,“这小娃娃是谁家的?长得真俊,也是你的学生?”
“不是,是一个朋友。”柴启信没有解释太多,起身道,“妈,那你继续织毛衣,我带朋友逛逛”
“昂,你朋友留下来吃饭么?”
“吃。”柴启信道,“中午杀只鸭子。”
老太太低头,“好,宰一只肥的,去吧,带你朋友好好玩。”
柴启信闻言,面上的笑加大,好似回到自己还是个十来岁时,带着朋友第一次回家的场景,当时他-妈也是这样,说宰一只肥的,让他带朋友好好玩。
这么多年过去,无论他年纪多大,在妈妈面前,永远还是个少年。
解鸣谦旁观这一幕,视线又扫过那个老太太,笑了下。
程铭礼窥见解鸣谦这个表情,立马凑了过来,“鸣谦,有哪不对?”
解鸣谦收起笑,盯着程铭礼,满是无语,“你说呢?”
程铭礼压低声音,“她没说实话?”
这倒不是看面相瞧出来的,而是看出来的。
解鸣谦轻“嗯”了一声,指点道:“咱们平时看人,不仅仅要看面相,更要看人性格、神态、微表情。”
他想起一个以前遇到的一个老者,那人并未修炼玄术,但硬是凭着他对世情的了解,以及自学的心理学课程,成为镇上的半仙。
想当初,他被他师父送到那人身边当学徒,将他一身本事学会后,就将他送入特警局接受批评教育,让他保证以后再不行骗。
当然,最后那个老者,也是他送的终。
他身体不是很好,年轻时垮了身体,没活过七十。
程铭礼明白了,鸣谦刚刚也不是看面相看出来的。
他顿时觉得,两人心有灵犀,真是天生一对,太棒了。
解鸣谦捏捏他的手,别让他喜色那么外露。
柴启信在走霉运呢,免得他误会,他俩在幸灾乐祸。
程铭礼忙正色。
走出玻璃房,柴启信对解鸣谦道:“大师,那鸭子屎是个意外,那咱们继续,看看有哪不对?”
“行。”解鸣谦点头,进入正房。
他之前上楼去看监控时,经过客厅,察觉到一处不妥。
他点着一个貔貅摆件,问:“这是谁送的?”
柴启信欣慰一笑,炫耀似的开口:“小曜送的。他见我走霉运,听说貔貅能镇煞,就请了个貔貅进来。”
解鸣谦又朝他投以怜悯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