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164)
但那个时候,她已经吃了差不多半月的补品。
没办法,她只能偷偷去江家势力笼罩不到的公立医院,请医生主刀,将孩子剖出来。
她已经做了补救,孩子活了下来,然而江家更绝,直接将这孩子养死。
孩子本就体弱,他们只要稍微疏忽一点,孩子没活下来太正常不过了,他们也不必承担因果,只是可怜她的孩子,除了她这个别有用心的妈妈,没有其他亲人希望他活下来。
有时候叶彤彤想,是不是这孩子感受到这个家庭冷冰冰的,没有人爱他,所以他也没有什么求生欲?
听到这个胚胎八月,解鸣谦第一反应,是同源聚运术。
同源聚运术,确实是世家为使世家气运不败的一个常用术法,只是大多数世家,并不强求。
但听到叶彤彤说,自己为了在江家站稳,很快调理身子,怀了第二个,偷偷躲避起来,不让江家找到,等孩子立住了,再回到江家,结果,孩子很快流产,她被江家接走,那流出来的胚胎,也被江家拿走,解鸣谦又觉得,不太像是同源聚运。
毕竟,未满七月的胚胎,不算成人,无命无运,无法施展同源聚运。
解鸣谦垂眸思索片刻,暂时想不出是什么邪术。
用不足三月胚胎做载体的邪术,枚不胜数,一时半刻没法排查出来。
“还有吗?”解鸣谦问,“你还偷听到了什么?”
叶彤彤摇头,恨恨道:“没有,我那婆婆和江星灿聊天时,就只关心我的肚子,估计她知道的也不多。”
她抿唇,“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江星灿当初不拒绝我的勾-引,还故意不用避孕t,我一怀孕逼婚,他就顺从答应,就是因为江家是个坑。他舍不得许长音不断流产怀孕,流产怀孕,我撞了上去,他就挑中我。”
“亏我第一次时,那么窃喜他急色,我没准备避孕t,他居然也忘了,这岂不是天助我?我自以为一切算计都如我所愿,却不知道我所有算计,都中他下怀,我傻乎乎的成为棋子,却自以为是执棋手,真是傻透了。”
所以她恨许长音。
特别是孩子没保住,第二个孩子又流产后,对许长音的恨意达到顶峰。
凭什么许长音被江星灿这么护着,不用受任何苦,事业还更上一层楼,而她一连两个孩子保不住?
怀孕时激素起伏不定,本就让人敏-感,流产后更是容易钻牛角尖,叶彤彤越想越恨,越想越容不得许长音。
她报复不了江家,但还报复不了许长音,以及江星灿?
江星灿那么对她,她就害死他最爱的许长音,到时候江星灿还会这么冷漠,一点都不痛苦?
既然她这么痛苦,大家都一起痛苦好了。
解鸣谦对叶彤彤的痛苦控诉,并无多少情绪波动。
正如江星灿说的,求仁得仁而已。
江星灿骗婚不对,叶彤彤这心思,也正不到哪里去,江星灿不对八分,她不对也得有六分,最无辜的,还是许长音。
她招谁惹谁了,男朋友和闺蜜毫无征兆双双被刺,闺蜜还雇人杀她,站在她的角度,真的是倒霉透顶。
他继续问:“你知道江家祖坟在哪吗?”
“不知道。”叶彤彤讽笑,“江家只有男丁有资格祭祖,连江家女儿都没资格,我这种外嫁媳妇,哪有资格?不过,江星灿知道,他年年祭祖。”
叶彤彤心头痛快。
她不好过,江星灿别想好过,江家更别想好过。
“我明白了。”解鸣谦点头,“他们有没有说过,用你胚胎或者孩子的尸体,是做什么事?”
“没有提过。”叶彤彤摇头,“要么是他们太谨慎,要么是他们知道得也不多。”
叶彤彤倾向于后者。
江星灿妈妈,其实嘴挺松的,和江星灿聊天时,嘴更松。
至于江星灿爸爸知道多少,不好说,这人她一碰面,给她的感觉,和徐一凡差不多,阴鸷鸷的,让人害怕。
确定叶彤彤这边问不出更多后,解鸣谦朝她颔首,起身离开。
这种认罪的普通人,按理应该送去俗世公安那边,但是叶彤彤干系着江家,依旧得关在特警这里,直至江家案件也完结。
解鸣谦怕江家那边暗害叶彤彤,还给她带上玉符和玉手链,万一那边要咒她死地,这玉符和玉手链,能顶上一会。
做完这一切,解鸣谦去了另一个刑讯室,刑讯室内,擅长刑讯的老刑警,正意图让徐一凡交代自己罪行,他身上背着不少命案,这些命案也得结一下。
只是,看刑警旁边气鼓鼓的特警,就知道这个过程,不是很顺利。
他拉着程铭礼顺势坐在旁边,问:“他交代了多少?”
那特警气呼呼的开口:“什么都没交代。”
还嘲笑他,有本事,自己来看。
真是嚣张。
解鸣谦瞧向徐一凡,徐一凡低头,双手搁在腿上,一动不动。
只看坐姿,还以为他是什么腼腆乖巧的人。
特警见状,嘲讽道:“躲什么躲,不是说让我们看?脸蛋露出来。”
欺软怕硬的东西。
解鸣谦笑了笑,没说自己来看。
徐一凡与江家案子无关,他身上的命案可以慢慢审,不急。
而且,顾玥为了徐一凡,辛辛苦苦跑去徐一凡家走访,又去镇上收集各种资料,跑上跑下,居功甚伟,他就不抢占她的功劳了。
他拍拍特警的肩膀,道:“等顾玥回来,交给顾玥审。”
特警意外,“前辈,您不审问?”
“后辈更需要锻炼嘛。”解鸣谦笑了下,又道,“等顾玥回来,提醒她,叶彤彤已经招了。”
听到叶彤彤三字,徐一凡猛地抬头,一双眼盯着解鸣谦,目眦欲裂,“你们抓了她?你们怎么能抓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主主张。”
特警敲敲桌子,“她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你说了算。”
虽然徐一凡终于开口,特警却没打算继续问了,让人将他压下去。
他起身,跟在解鸣谦后边,抱怨道:“前辈,这群野生玄术师,真是可恨,仗着学了点皮毛,就肆无忌惮地伤害普通人,被抓了又闷不哼声,以为这样就没法定罪,真真可恨!”
“还有那蓬莱阁,取名倒是取得好听,干得尽不是人事。只要心底有怨恨的人,就能看见这个网站,继而害人,就那么见不得社会安稳?”
解鸣谦道:“徐一凡,也是蓬莱阁阁友?”
“对。”特警点头,“在他手机上,发现了蓬莱阁软件。”
特警是真不待见蓬莱阁,他们这些正规渠道入玄门的,首先得将玄门守规背得滚瓜乱熟,之后国家成立特警后,他们还多了一门课,那就是辅修律法,暗示他们,别干违法的事。
而通过蓬莱阁入玄门的野生玄术师呢,个个都是法外狂徒,因一腔怨恨从蓬莱阁上学到本事,又利用这些学来的本事快意恩仇,不是在违法边缘晃荡,就是已经违法。
加上特警局是近几年才成立的,之前怎么使用玄术都没人抓,没人发现,一个个胆子肥得如大象,肆无忌惮,只顾自己心意。
偏偏蓬莱阁没有门槛,大街小巷可能随随便便撞上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蓬莱阁潜在阁友,如那暗地老鼠,抓不完,也捉不清。
“蓬莱阁破解,还没头绪?”
“没有。”特警苦着脸,“帝都那边,也没有好消息传来。”
解鸣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特警声名打响,就算再多人入蓬莱阁,也不必怕了。”
估计特警,蓬莱阁阁友再怎么想违法犯罪,也得有所顾忌。
特警点头。
只能如此希望了。
离开特警局,解鸣谦吐了吐气,一天看似没有做什么事,但真的累。
他将座椅往后靠,双手搁在腹部,安然躺着。
程铭礼给他系上安全带,又凑过去,伸手拨了拨解鸣谦的头发,轻声问:“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