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的小可怜太乖了(144)
他推了推男人的脸,“别这样,松……松嘴!”
裴川听话地松开了嘴,但原本圈在林岁辞腰上的双手又不老实,从衣摆灵活地伸了进去。
林岁辞咬紧了牙,“裴川,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裴川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万万不能再惹小对象生气,只能克制地松开了手。
他老老实实站在旁边,并且真心实意地来了句:“我错了。”
如果忽略掉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林岁辞可能还会相信他的话。
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林岁辞顶着一张白里透红的脸,面无表情地把衣服放进衣橱里,一一整理好。
裴川仍然守在旁边,倒没有再做什么招惹林岁辞,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
林岁辞终于给了男人一个眼神,无情地开口:“你再看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对了。”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微扬,冲裴川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字正腔圆无比清晰地说:
“我住在客房里的这段时间,你也不能碰我。”?
第134章 心机老男人
不能碰林岁辞,这话对于裴川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谁知道小孩儿要在客房住多久,几天不碰他都心痒痒。
裴爷一脸菜色,觉得自己未来的性福堪忧,他神色凝重地沉默片刻,随后打商量道:“能不能换另一种惩罚方式?”
自从开了荤之后,裴川是变得越来越禽兽,哪里还有之前冷静克制又禁欲的形象。
林岁辞还记得他那时候主动送到裴川嘴边,裴川连半分动容都没有,整个一正人君子。
林岁辞:“清心寡欲,才能让你的大脑更冷静。”
裴川:“……”
不,他现在就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了。
“如果你还需要别的惩罚方式,那也有。”
林岁辞说罢,便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他折返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键盘。
裴川眼皮子跳了跳,眼睁睁地看着林岁辞把键盘放到他脚边,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键盘,要不要跪?”
要是换做别人敢对裴爷做出这种事情,可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了。
但林岁辞是他对象,是他媳妇儿。
所以,裴川盯着脚下的键盘,竟然真的在认真考虑跪还是不跪。
沉默片刻,他问:“跪了,就能碰你?”
要是林岁辞点头或者说一个是字,他能瞬间跪下去,不带一丝犹豫的。
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
反正他今天丢尽面子了。
林岁辞沉吟片刻,“嗯……我考虑缩减一下时间。”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眼前高大的男人双膝稳稳地跪在了键盘上,腰杆挺得非常直。
仿佛多犹豫一秒,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林岁辞:“……”
倒也不必如此。
要是让别人看到这画面,他们眼中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冷漠矜贵的裴爷居然有一天也会跪键盘,指定得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但林岁辞已经见过了裴川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接受度还算良好。
但他还是怔愣了两秒。
刚才还趴在楼下沙发睡得正香的Lucky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此时正站在门口,吐着舌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与对面跪键盘的主人大眼瞪小眼。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Lucky:“……”
裴川:“……”
虽然对面的是一只狗,但裴川还是觉得这只狗在嘲笑他。
他沉下了脸,用凶狠的眼神警告Lucky,示意它出去。
不仅别人怕裴川,连狗也怕,Lucky瞬间嘤嘤嘤地哼唧着,迈着四只小短腿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林岁辞身后,蹭着小主人的裤管哼哼唧唧地撒娇。
林岁辞憋住笑意,动作温柔地把小家伙抱在了怀里,安抚性地摸摸它的脑袋瓜。
Lucky在小主人怀里继续蹭,嘤嘤嘤撒娇。
“没事啊,别怕,待会儿给我们Lucky吃罐头。”林岁辞哄完Lucky,这才看向裴川:“你没事吓人家干嘛。”
“……”裴川算是彻底看清了Lucky的真面目,这就是一只绿茶狗。
裴爷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他又给了Lucky一个冰冷的眼神,跪着控诉:“你别抱它。”
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语气,但酸臭味都快溢出来了。
林岁辞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又被他强行压了下来。
他仔细瞧了瞧,还别说裴川跪下来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
男人脱了西装外套,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衬衫外面是一件黑色马甲,穿着一丝不苟,严谨整齐。
跪下来时候西裤布料绷直,勾勒着大腿和臀部的肌肉线条。
马甲是修身的,更显得肩宽腰窄,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领口微敞,性感凸起的喉结轻微攒动,往下隐约能窥见浅麦色的胸膛,整个人看起来禁欲又性感。
好看的人连跪个键盘都赏心悦目。
如果再在他眼前蒙上一条黑色领带,想必会更加……
林岁辞脑子一激灵,被自己这种危险的想法给惊到了。
他猛地回过神来,暗自懊恼自己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可不能跟裴川一样变成老色批。
于是,裴川发现眼前的青年盯着他看,突然就红了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颇为懊恼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
裴川仰着脸凝视林岁辞,从这个角度,林岁辞能看到他线条异常明晰流畅的下颌线条,非常性感。
林岁辞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没什么。”
他呼撸着着Lucky毛茸茸的脑袋,“我先去给Lucky开罐头吃,还有……你别跪了,起来吧。”
说罢,他便立刻抱着Lucky转身离开。
裴川狐疑地狭了狭眼眸,沉默了两秒这才不紧不慢地从键盘上起来,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跟着走了出去。
裴家别墅很大,客房虽然比主卧小了不少,但衣帽间和浴室等设施都一应俱全。
林岁辞刚被裴川带回别墅的那段时间,就是住在客房里。
不过没住多久,那时候的他非常依赖裴川,很快就厚着脸皮睡到了裴川的床上去,有了第一次之后,每天准时准点抱着枕头去主卧跟裴川睡。
后来确认了关系,林岁辞便直接搬到了主卧,已经很久没有在隔壁客房睡了。
林岁辞搬进客房睡的第一晚,裴川试图混进去,结果直接被推出了门外,碰了一鼻子灰。
林岁辞搬进客房的第二晚,裴川试图半夜趁人睡着之后混进去,结果出师不利,房门被林岁辞从里面反锁了。
林岁辞搬进客房的第三晚,裴川找来锤子,试图把门锁给砸坏,结果被林岁辞当场撞见,把作案工具给没收了。
裴川:“……”
后来裴爷老老实实地安分了几天。
林岁辞搬进客房的第七天——
晚上十点多,夜色朦胧深沉。
林岁辞洗完澡从客房浴室里出来,他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用毛巾擦着半湿的短发。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此时正靠在床头上看财经杂志的裴川。
“……”
大意了,刚才洗澡的时候忘记把房门反锁了。
林岁辞微狭起眼眸,视线停留在裴川身上,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今晚的裴川似乎跟往日里的有所不同。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色的落地灯,男人姿态随意慵懒地靠在床头,微垂着眼睫看向手里摊开的杂志。
英俊的侧脸笼罩在光影之中,一般隐藏在黑暗中,他脸上还多了一样东西。
一副金丝边眼镜正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眼镜两边还坠着细长的玫瑰金眼镜链,造型精致又复古。
裴川不近视,林岁辞从没有见他戴过眼镜,更何况还是这种带链条的眼镜,美观但没有什么实际用途,根本就不是裴川的风格。